“你去哪?”

    “上班!”

    “不許去,留下來陪我!”要不是此刻兩腿失去了知覺,白若蘭真恨不得在那張臉上再踹上兩腳。

    “臭小子,你再狂吠,就給我滾出去!”白若蘭弓著腰,挪著麻木的雙腿,一步一步向門口蹭去。看白若蘭真的生氣了,太陽隻好氣鼓鼓看著大門砰的一聲關上。

    “經理,裴總監正在裏麵等你!”門口的秘書看到白若蘭走路的姿勢,驚訝得差點把眼珠掉出來。

    “他怎麽來了?”心裏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推門而入。裴明俊站在落地窗前,背著手,神情嚴肅地看窗外的風景。

    “總監,您怎麽親自來了,給我留個口信,若蘭隨時去您那報道。”白若蘭掛著職業微笑諂媚的說道,好歹也是頂頭上司,馬屁還是得拍一下。裴明俊轉過身,冷冷的看著白若蘭,一言不發,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抽筋扒皮,白若蘭感覺自己的周圍正在結冰中。

    “立刻準備一下,跟我出趟差!”白若蘭冷不丁得被嚇了一跳。

    “什麽時候?”膽戰心驚的問到,“現在!”

    “啊?”,“深圳那個案子不是你負責的嗎。”

    “我是總策劃,具體細節是清揚他們做的。我叫上清揚一起去吧?”

    “不需要,你一個人應付不來嗎?”,裴明俊略帶嘲諷的說道。

    “當然可以!”白若蘭最不能忍受別人懷疑她的工作能力,立即趾高氣揚的答道。

    “那好,你去準備一下,1小時後在機場碰頭!”

    “一個小時!也太……”,沒等白若蘭說完,裴明俊已經揚長而去,隻留她一人在那裏張著大嘴半天合不上。

    “倒黴,這純屬打擊報複!”白若蘭一邊嘟囔著,一邊急匆匆的收拾著衣物。

    太陽在一邊傻呆呆的看著,“你要去哪?”

    “出差!”

    “那我怎辦?”

    “迴家!”

    “不要!”

    “我沒空跟你嚼舌頭,給你把鑰匙,在那個抽屜裏有些錢,該怎麽活自己想辦法!”

    “你是說我可以留在這裏!”太陽興奮得喊著。

    “我現在沒空管你,等我迴來再說!”,說著白若蘭提著包匆匆離去,聽見背後的太陽高唿著萬歲,一想到把家留給這個小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沒辦法,總不能把他扔在大街上呀,聽天由命吧,上帝保佑,這小子可別胡鬧得太厲害!

    其實白若蘭曾經想過,裴明俊說出差隻是個借口,他可能會借機圖謀不軌,但幾天下來,除了工作還是工作,裴明俊一個工作外的字也沒對她說過,白若蘭甚至懷疑那個晚上發生的事隻是她在做夢,裴明俊對她根本沒意思,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這迴自己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裏竟泛起一絲愧疚和不好意思。

    “收拾東西,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迴家!上帝保佑,她的家不要被那個臭小子給拆了!”白若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正準備脫衣服洗澡,叮咚!門鈴聲響起,“來了!”白若蘭一蹦一跳的跑去開門。

    “總監!你……”沒等白若蘭反應過來,裴明俊就擠了進來,預感勢頭不對,白若蘭立馬向門外衝去,可立刻就被裴明俊向小雞一樣提了起來,砰的一聲,一腳將門重重的踢上。

    “你想做什麽?”白若蘭每迴看到類似劇情,都會很不屑女主角問出這麽白吃的問題,可此時此刻她才明白,這純屬自然反應。被重重的扔到床上,白若蘭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剛才的愧疚一掃而光,“你不要亂來,別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天真的認為這句話會像上次一樣有效,絲毫沒有任何危機感的白若蘭帶著嘲諷的冷笑說道。

    “那個男人是誰?”

    “什麽?”被冷不丁的這麽一問,白若蘭一頭霧水,“你胡說些什麽!”

    “我胡說,那個在樓下狂吻你的人,那個現在跟你睡同一張床的人!”

    “啊!他隻是個孩子,你別胡說!”

    “哈哈,我胡說,那天早晨你走路的姿勢真美呀!是不是一晚上都沒休息!”裴明俊掐著白若蘭的脖子狂吼著。

    “你誤會了!”白若蘭清楚的看到裴明俊的眼睛已經變得血紅,“他瘋了!”此時在真正恐懼開始在心底蔓延。“放開我,敢碰我一根汗毛,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

    一向自認為對男人無比了解白若蘭這迴大錯特錯,現在這個男人是不能激怒的,她還自認為一番義正言辭會讓這頭發瘋的野獸恢複平靜。當嘴唇被狠狠咬住,一雙手拚命的撕扯著身上的衣服,白若蘭才明白,她錯了,大錯特錯了,嘴裏泛起了血腥味,知道自己的嘴唇已經被撕破,好痛,白若蘭慌了神,胡亂的拍打著身上的人,可那人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反而更加瘋狂,濕濕的嘴順著臉頰滑到了脖頸,先是拚命的吮吸,之後仍感到不滿足,便開始用牙齒狠狠的撕咬,白若蘭繼續著毫無用處的反抗,刺啦一聲,衣服被撕成了兩半,上身頓時一絲不掛,本能得用手去遮擋,可兩隻手立刻被強硬的按在了身體兩側,白若蘭徹底明白了,今晚裴明俊已經打定主意,非得到她不可,她急了,慌了,害怕了,羞辱,痛苦,絕望交織在一起,拚命的搖著頭,扭動著身體,哭著,喊著,可一切都於事無補,身上的人用腿猛的插進白若蘭亂踢得兩腿間,將她的雙腿大大的分開,發了瘋似的撕咬著白若蘭胸前每一寸肌膚……

    “逃不掉了”白如蘭絕望了,她放棄了抵抗,任憑身上的人啃噬著自己的身體,突然腰部一陣劇痛,身上的人停止了啃咬,在她腰部瘋狂的拉扯著。

    “腰帶”——就是那條李甜兒推薦她使用的腰帶,“你一直穿西服,係這種腰帶正好!”“是專門為女士設計的,隻有按著下麵那個隱蔽的按鈕才能打開,一般人是打不開的,關鍵時候很有用處呦!”李甜兒頑皮的眨了眨了眼睛。

    對,就是這條腰帶,裴明俊再大的力氣也不是那麽容易扯斷的,再加上自己穿的是褲子,就是想撕開,一時半會兒也無處下手。白若蘭平定了一下心情,手慢慢的摸向床頭的煙灰缸,此時裴明俊正忙著撕扯腰帶,他顯然已經急瘋了,絲毫沒主意到身下人的行動。白若蘭握住煙灰缸狠命的向裴明俊頭上砸去,裴明俊一陣吃疼,摸著頭向一側歪去,白若蘭趁機從床上一躍而起,向門口衝去,迴過神來的裴明俊一把抓住了白若蘭的腳脖子,緊跟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的白若蘭,顧不上疼痛,發了瘋向裴明俊的手,頭,胸踢去,一腳一腳狠狠得踹去,這是她最後的機會,裴明俊疼得鬆開了手,白若蘭連滾帶爬的衝出了房間,腦子裏一片混亂,隻是本能的開始狂奔……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赤裸著上身,光著腳,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沒命的奔跑著,不知道跑了多久,腳下一軟,白若蘭撲倒在馬路上,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滾燙的液體像泄了閘的洪水。

    為什麽!為什麽!他怎麽敢!怎麽敢!拳頭一下一下捶打著地麵,為什麽沒有人來救她,那個她命中注定的人在那裏,為什麽不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來救她,那個人到底在哪?她好累,好害怕,好孤單!孤單,白若蘭今天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麽的孤獨、無助。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覺得自己是這麽需要一個人,一個可以托付的人,也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發覺自己原來是這麽的渴望被人擁抱,渴望一幅寬闊的肩膀可以依靠,她好悔,為什麽不找個人在身邊,此刻她甚至沒有一個可以唿喚的名字,哭聲越來越大,她要哭出所有的屈辱,所有的孤單,一輛輛車飛馳而過,行人看了看她皺著眉頭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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