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戀愛的季節,那麽秋天則是脫單的季節。


    陸袂和江轍迴到學校是黃金周。原本是大玩特玩的時候,寶哥和瘦猴卻躲在寢室裏玩遊戲。


    “秋天是脫單的季節。”瘦猴迎風高唱,隨後表情一變,痛心疾首道:“為什麽我就單身了二十四年,每次大學開學,新生學妹到校,我都以為我的公主終於來臨,但是她們總是轉身投入傻逼的懷抱。”


    “那是因為和三級殘廢比起來,傻逼至少帶得出去。”寶哥毫不留情挖苦。


    瘦猴馬上跳腳:“死胖子,你不是也是單身嘛!五十步笑百步。”


    寶哥看了一眼瘦猴,揶揄道:“我至少談了兩次正正經經的戀愛,而你還保存了二十四年的童子漿。”


    “靠!死胖子,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張。”


    “真沒想到,寶哥也談過戀愛。”陸袂放下《宋史》,看著瘦猴和寶哥追追鬧鬧,算起來,他陸袂居然也沒談過戀愛。


    “嘻嘻。”寶哥突然古怪的笑了一聲:“陸妹妹,咱們寢室四個男生,隻有我寶哥一個人談過戀愛。這追女孩子是有訣竅的,過來我教教你。”


    原本在追寶哥的瘦猴,馬上扔了枕頭,虔誠的拿著小筆記:“寶哥,趕緊傳授下經驗,爭取讓我今年過年帶個兒媳婦迴家給我媽瞅瞅。”


    寶哥:“陸妹,還不快過來,寶哥的戀愛秘籍可隻傳授一次。”


    陸袂耳朵一動,目光炯炯看著寶哥。


    在上鋪的江轍聽到聲音,一記刀殺飛過來。寶哥接收到眼神,嗬嗬笑道:“江師兄就不必了,追江師兄的妹子都能排到校門口了。”


    轉頭以過來人的姿態對陸袂說:“陸妹妹,以你小白臉的長相,隻要乖乖的站著就會有禦姐送上門,畢竟你長的不錯。”


    陸袂嘿嘿一笑,心道你全家才小白臉。


    寶哥又轉頭對咬著圓珠筆打算記小筆記的瘦猴,拍了拍瘦猴的肩,沉重道:“猴啊,你就節哀吧,興許咱有生之年有機會呢!”


    “靠!死胖子!”瘦猴掄起枕頭就上。


    寢室裏瞬間雞飛狗跳。江轍皺了皺眉,隨手抄了隻枕頭朝瘦猴扔去,然後準確無誤砸到寶哥臉上。


    寶哥:“江師兄,你一定是故意的,不能因為哥們少說了你的魅力就對哥們動粗啊!好吧,追你的女生排到校門口,追你的男生排到天/安/門行了吧!”


    又一個枕頭飛了過來。


    陸袂心疼的朝著寶哥走過去。


    寶哥感動道:“還是陸妹妹好啊!”


    陸袂瞧也沒瞧寶哥一眼,撿起江轍枕頭,小心彈了彈灰,送迴給江轍。


    寶哥淩亂:“這年頭,人不如枕頭啊。”


    瘦猴在後麵推了寶哥一把,揶揄道:“不是人不如枕頭,是你不如江轍的枕頭。”


    寶哥:“……”


    寶哥和瘦猴還在嘻嘻哈哈。陸袂卻因為寶哥的一句話心虛起來,追江師兄的男生也有嗎?可不是,他就是喜歡江師兄芸芸眾生裏的一個。


    越想越心虛,陸袂抬頭偷偷瞄了眼江轍,江轍也在看他,兩個人眼神裝撞一塊兒。陸袂像隻偷東西被抓個正著的小賊,慌亂低下頭。


    研究生的生活過的平淡而愜意。在陸袂讀完整本《宋史》後,十一黃金周悄然而過,瘋玩迴來的大學生們重新占領大學校園。


    江轍這幾天開始忙碌起來,他因為是周教授的得意門生,最近幾乎是三天一篇論文,四天一個報告。尤其是江轍的師兄師姐總有幫不完的忙需要江轍。


    陸袂這幾天見江轍的次數越來越少,即使是同住一個寢室,兩人見麵少了許多。


    這讓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的陸袂陷入了相思。


    “陸妹,早上我要吃食堂的肉包,給我來兩個,其他的和往常一樣。”


    “我兩個菜包,一根油條,一袋豆漿。”瘦猴打著哈欠從被子裏伸出腦袋,生怕陸袂一走,他的早飯就泡湯了。


    這幾天,江轍天一亮就急匆匆往周教授家裏跑。陸袂也起的早,江轍一走,就傻坐著。於是寶哥和瘦猴就用心險惡的讓無所事事的陸袂跑腿。


    “好。”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才七點出頭,大學生很少有那麽早起的。每次陸袂到食堂,熱騰騰的包子油條才剛出鍋。


    “小夥子,又是你啊,像你那麽早的學生可不多見了。”食堂阿姨對這個每天早起的男生很有好感,打飯時總是會給最大最多的。


    陸袂在彼此心照不宣的照顧下,對食堂阿姨問了聲早。


    按照慣例每日一倒黴事件。陸袂拎著早飯走出食堂時,正好撞上一個高瘦女生。那女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秀氣的眉擰成一條,滿臉怒氣要發火,抬頭見到陸袂,一下子愣住了。


    “你沒事吧。”陸袂十分不好意思,他就是平常走個路,這女生能那麽一屁股坐到地上,他都替那女生疼。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那女生楚楚可憐坐在地上,對著路陸袂說。


    也難為那個女生疼的齜牙咧嘴,還要裝作不在意。


    陸袂感覺把女生扶起來,為表歉意,請女生吃了早飯。


    那女生一直不停找話:“學長,你也是每天早起給舍友買早飯嗎?”


    差不多是這樣吧!陸袂點點頭。


    那女生臉上飛上兩妥紅霞,眼波在陸袂身上打轉:“學長,你一般都來這個食堂嗎?”


    “這個食堂離宿舍比較近。”陸袂飛快摸了把快涼了的包子,心想怎麽才能溜走。


    那女生很快和陸袂再見。寶哥和瘦猴拿過包子哀嚎:“陸妹妹啊,你是到北京去買的包子嗎?”


    陸袂賞了兩人一人一個白眼。沒有江師兄的日子讓他十分暴躁。


    中午,陸袂又巧遇了那個高瘦女生。這迴她畫了一個淡妝,看著粉妝玉砌的。


    瘦猴看著姑娘落落大方打了飯坐到陸袂身邊,悲痛的一巴掌拍到寶哥身上:“寶哥,我們要多吃點。”目光則狠狠盯著陸袂。


    陸袂有些遲鈍,也發現了女生的心意。可惜他自己的心都在江師兄身上。


    飯後,女生攔住陸袂,要和陸袂單獨說話。


    在寶哥和瘦猴原來如此你們先忙著,我們絕對隻在旁邊偷看不打擾你們的眼神下,陸袂被女生引到一條碎石小路上。


    “陸學長。”女生低著頭:“陸學長你有女朋友嗎?”


    女生的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


    陸袂沒和女生打過交道,第一次被一個妹子表白,緊張的手足無措,舌頭打結。他有喜歡的人了,雖然是個男人。但也決心要一直喜歡下去,寧可單身也不會去禍害一個無辜女孩,可是讓他給女生發好人卡,他覺得太殘忍。


    女生半天沒聽到陸袂迴答,原本期待的心情瞬間落空:“不可以嗎?”


    “對,對不起……”陸袂終於找迴自己的聲音。


    “我哪裏不好?”女生紅著眼質問陸袂。


    這迴換陸袂低頭了。


    “陸袂。”身後突然傳來江轍的聲音。


    陸袂一下子抬頭,有些驚喜道:“江師兄?”


    江轍看著麵無表情嗯了一聲,目光銳利的看向女生。


    女生把陸袂驚喜的臉看在眼裏,又委屈又生氣,狠狠瞪了江轍一眼:“算我看走眼了。”哭著跑了。


    陸袂討好道:“江師兄,你怎麽迴來了?吃飯了嗎?我們一起去吧!”危機感不錯的陸袂感覺到江轍身上不善的氣息。


    江轍複雜地看了陸袂一眼:“吃過了。”


    接下來兩人沒有說一句話。一整個下午,陸袂都十分不安,一直想找江轍解釋今天中午發生的事。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哪有立場和江師兄解釋?越想越氣悶。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陸袂覺得世界變了一個樣。


    世界還是那個世界,隻是所有的東西都變大了。他拿來蓋肚子的毯子現在幾乎大到看不到邊。


    距離他床鋪三米遠的桌子上,寶哥正在打遊戲,什麽時候寶哥變得那麽大了,就像一個龐然大物。


    陸袂一陣心慌意亂,到底怎麽了?他努力往寶哥那個方向走去,卻發現雙腳十分不協調,低頭一看,霎時五雷轟頂,他纖長筆直的兩條腿怎麽長滿了灰毛?等會兒,我怎麽有四條腿?不對,我的手呢?


    一個念頭占據陸袂的大腦,陸袂一個不支從床鋪上掉下來。床鋪和地板隻有六十厘米的距離,現在卻變得十分長。


    陸袂掉下來時心都要跳出喉嚨,到地麵時卻沒有那麽疼。


    “靠!”打遊戲的寶哥重重砸了下鼠標,隨後拖拉著拖鞋說道:“什麽破遊戲,不充錢連個小boss都打不死,不玩了。江師兄我有點事情出去下。”


    啪啪啪啪!寶哥走一步,幾乎整個地麵都震動起來。眼看著寶哥大大咧咧往門口走來,陸袂連忙四肢並用朝床底下爬。可是他四肢不協調,寶哥腳步太大,眼看一腳就要把他踩死。


    “咦?陸袂怎麽不見了?”寶哥停在陸袂床前嘟囔:“我沒看見陸袂出去,這小子,出門也不打聲招唿。”


    陸袂連忙滾進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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