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麽人?或者說你是誰的人?”周慈蝶再度提及,不讓程清歌糊弄過去。


    程清歌笑盈盈:“關你什麽事兒?”


    “怎麽?你還有本事報仇?”


    “那可冤有頭債有主,交手這麽久了,敬你這個對手,每次我都親自來的,沒有道理你報仇卻要找到別人頭上去吧!”


    程清歌是懂怎麽插刀的。


    周慈蝶啞然,“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這麽看重?”


    程清歌:“但也不必謝,隻需要像以前一樣,你將這個地方讓給我就行了。”


    周慈蝶目露殺意:“不可能,你在想什麽好事兒?”


    程清歌挑眉:“那也無所謂呀,要不要交手?”


    “對了,你要不要看看你那個手下呀?就算是中毒也可以救的啊!”


    “如果我沒錯的話,你對毒的了解很多的,暫時保個命還是能辦到的。”


    周慈蝶這才低頭看了看地上的人,傷在胸口,不算深,但是蝴蝶鏢上有毒,現在已經毒發,氣若遊絲了。


    說實話,除非起死迴生藥,不然這人就死定了。


    “我的事,我的人還用不著你管。”


    “你這手再長也伸不到我這裏來吧!”


    程清歌笑嘻嘻:“是是是,管不著,就是提醒你一下呢!”


    “那就打吧!”


    說著,打出信號提醒準備戰鬥。


    黑暗中,到處都有人在動的感覺,不用屬下匯報,周慈蝶也看得出來,他們好像被包圍了。


    另一麵就是那個擎天柱一樣你的石柱。


    程清歌似笑非笑:“猶豫什麽?要不就動手吧!”


    “我們也打過這麽多迴了,彼此已經非常熟悉,用不著試探,直接上吧!”


    這話說得周慈蝶就很憋屈,是很熟悉了,但是她一直都是輸家啊!


    看看這麽多人跟上來,大家都沒發現,高下立判。


    就算拿命去拚,最後可能也是慘敗。


    將太多的戰力損失在這裏,肯定是周慈蝶不願意的。


    可是要放棄……又特別不甘心。


    忙活了大半年,要將成果這樣拱手相讓,誰會願意啊!


    尤其還是這麽一個對手,周慈蝶整個人都想炸了。


    程清歌仗著實力高,本就立於不敗之地,步步緊逼,“怎麽樣?想好了沒有?是打還是不打?”


    廢話少說,隻要結果。


    這段時間來,欺負周慈蝶也是欺負出經驗來了。


    周慈蝶最終目的大得很,根本就不在意半途上的這些損失。


    即便是現在,皇太女也給了一條多選之路,這個地方不是一定要死守的。


    程清歌大概明白了,皇太女就是要將周慈蝶逼著去王府的入口,這個地方,能不破壞則不破壞。


    如今,已經確定了地點,到時候她留下足夠的人守衛著便可。


    她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程清歌想迴帝都城看戲。


    這事兒,朝廷不可能不參與,但是,以太女殿下的脾氣,不會送太多的人頭去地下城。


    可能會是一群高手去地下城看看。


    原本,她也沒有太多參與的想法,可現在,她興趣是真的高。


    因為她猜這地下城很可能是黃金造的,以後還能不能存在並不一定,得自己親眼去看看這樣的奇跡。


    “打!”


    周慈蝶突然開口,讓屬下立刻動手,打程清歌一個措手不及。


    雖然看不清程清歌的表情和反應,但是問這樣的話,就必然還沒準備動手。


    她開口的同時,屬下們已經行動,並且分散開來,各自選擇了一個方向進行突破。


    周慈蝶也不是蠢貨,終於發現之前接二連三的事情可能讓屬下冷了心,倒也不慌,她還有殺手鐧:“等這次的事情了結,隻要你們還活著,你們就自由了。”


    “但若是誰不盡心,貪生怕死,我也有辦法讓你們活不到那時候,你們知道的……”


    聞言,一群黑衣人眼神有所變化,但是身影沒有半絲耽誤,反而更加兇猛,士氣高漲的往敵人衝去。


    見狀,程清歌也沒有什麽意外,雖然周慈蝶這麽說,但是她很清楚,周慈蝶是不甘心,根本不會跟她拚命的。


    而這看似兇狠的衝擊,不過是為了突圍罷了。


    事前這些人肯定有一些匯合之地的規劃,分散突圍才能減少目標和傷亡。


    而且,周慈蝶也夠狠的,她知道之前做的事情已經無法挽迴了,就用自由來刺激這些人爆發戰力。


    這些屬下已經有了別的心思,周慈蝶也不想要的。


    若是能用一句話讓他們最後拚一把,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並且,這麽一來就能將之前挑撥離間造成的影響徹底抹除,隻要不影響最後的戰鬥,周慈蝶是無所謂的,至於最後會不會放他們自由,現在誰也說不好啊!


    程清歌歎了一聲,周慈蝶那樣的經曆,真的將人性看得透透的,並且一直拿捏著。


    盡管用處不大了,但程清歌還是不想周慈蝶這麽開心順利,雙方很快短兵相接,黑暗中到處都是打鬥聲。


    程清歌一直盯著周慈蝶,似乎很感興趣她這一次會怎樣金蟬脫殼?


    人都去突圍了,可以說,周慈蝶現在是雙方人馬中實力最弱的那個。


    程清歌的武功本身就非常高,天賦也好,在投靠虞婔後,還得到了一些我可以指點和傳說中的資源,無損提升戰力好幾次。


    事實上,程清歌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達到了什麽水準,因為還沒有遇見特別能威脅她的對手。


    雖然以前戲耍居多,但周慈蝶每次在她麵前逃脫的手段都不一樣,這讓她這個人生曆練不夠的新手大開眼界。


    這次,那也是抱有期待的。


    “說得好聽,不就是讓大家拚命給你做事嗎?”


    “做你手裏的人還真是難,拚命吧,活不下來,不拚吧,又沒有盡心盡力的完成任務,到最後依舊沒有自由。”


    “嘖,怎麽考慮,你這條路都是一條死路呢!”


    “難不成隻是為了讓他們最後用命來幫你嗎?”


    程清歌的聲音很清亮,響徹在溶洞裏,似乎傳出去很遠。


    即便是拚命中的屬下們也都聽見了,然而,生死關頭,倒是沒人發愣或者有什麽反應,隻是悄悄種在了心底,隨時可能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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