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奧·羅威爾的大名在如今的聯邦可能鮮少有人知道,但在帝國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有無數帝國孩童聽著他的事跡長大,在二十年前乃是當之無愧的帝國瑰寶。


    可惜天嫉英才,這位帝國瑰寶年紀輕輕便戰死沙場,死在聯邦戰神葉承澤的手中。帝國人對這位戰神可謂是恨之入骨。即便是兩國握手談和後,帝國人也拒絕出場於這位戰神所在的場合,乃至每每兩國外交時,葉承澤都不是休假在家就是在自己的部隊中不少有外出。


    羅威爾帝國與聯邦不同。聯邦人分為abo三大性別,每大類中還分男女。在帝國人中則是分為自然人與人魚兩大類,自然人有男有女,但因男女結合後的生育率極為低下,由生育率極高的人魚承擔生育任務。


    人魚也分為自然人魚與人造人魚兩種,自然人魚出生起便是人魚,可自由變換魚尾或腿;人造人魚則是由自然人接受改造手術而來,僅可維持魚尾一種形態,且相比下人造人魚生育率不如自然人魚,誕下的後代也普遍不如自然人魚誕下的優秀。


    法比奧就是後一種,人造人魚與自然人的後代。他的父親乃上一代羅威爾帝王的親叔,母父也是同代帝*部悍將。傳言兩人在帝國花海相見擦出了愛情的火花,一拍即合。法比奧母父甘願接受改造手術為其父親誕下子嗣,而父親則願為其母父放棄競爭王位。


    許是其母父與父親的基因實在太過強悍的原因,即使法比奧是人造人魚的後代,他也自出生起就顯露出了極為優秀的資質,連當初與老親王關係極差的羅威爾帝王都不得不承認他的優秀。


    雖老帝王和老親王關係常年在冰點之下,但法比奧卻從小與身為儲君的堂侄子格蘭親如同胞兄弟,幾次挺身為他隔災擋難。


    法比奧的雙親皆為帝國的兩大戰力,他們所帶領的第一軍不但是帝國利刃也是難以突破的鐵壁,軍內之人無一不是以一抵十的好手。這是一支猛虎之師,但也正是如此,當法比奧的雙親齊齊失蹤後,第一軍就成了塊誘人的大蛋糕。


    老帝王暴斃後,第一軍對外人的誘惑更甚。新王剛上位,還未有實權,無人不知這時隻要掌控了這支軍隊,帝國就是囊中之物。


    誰都想得到它,法比奧身為新親王若是用它也可輕而易舉的得到王位,改朝換代。但他沒有,他在新王格蘭做無助的時候頂著巨大的壓力帶領著第一軍宣誓了效忠。


    法比奧單膝置地跪於王座之前,右手手心緊緊貼於左胸口,在那處縫有一顆金絲勾邊、赤紅為底的帝國之花。


    全帝國人均知,紅色的帝國之花意為守護。


    “你心之所往,為我劍指所向。”那時的法比奧穿著一身雙排墨色軍裝,紅色腰封和袖口處的金色暗紋無不在告知著他代表的是整個親王府和帝國第一軍,“血染荊棘,在所不辭。”


    已登上王位很多年的格蘭大概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幕,永遠都忘不了法比奧為他和這個帝國付出了多少,放棄了多少。


    為了這個帝國,法比奧根本沒能好好享受本該屬於他的人生,不過剛成年便遠赴戰場,更是還未能娶妻就丟了命。


    “法比,你後悔嗎?”格蘭記得他曾在難得的休戰中和法比奧閑談過,“你明明沒必要替我出戰。”


    他知道,他父王在世時對親王一家從沒有過好臉色,母後也是如此。即使親王夫夫為帝國出戰過無數次,出生入死,父王母後也從未將他們看作是家人,隻當他們狼子野心,所作所為不過是在為奪取王位做準備。


    年幼時格蘭也是這麽認為的,若不是他有幸見到了親王夫夫真正的本事,知曉了若是他們想,奪位不過是動動手指那樣輕而易舉,怕是至今他也與父王母後一樣。


    “有什麽可悔的?”法比奧當時這樣迴答道,“為帝國而戰本就是我的責任。格蘭,你和我不同,你是帝。”他直直看向格蘭的雙眼,道:“帝國失不了你。母父從小教我領兵帶將,為的就是今天。”


    “法比,你知道我在說什麽。”格蘭道,“你明明可以取代我稱帝。以你的軍權,稱帝必有眾人擁護;以你的才華,你比我更能成為明君。”


    “稱帝?”法比奧笑著揉了揉格蘭的腦袋,“我的小堂侄,少胡思亂想了。母父常說,忠民忠君。你若不是暴君,若不讓帝國民不聊生,我可沒那心思推翻你。”


    在那一次閑談後,法比奧就知道了格蘭的擔心。格蘭雖從小就是儲君,但他的父王從未給過他任何實權,而本該是帝王該有的權力也早在他父王在位間就丟得差不多了。而此時的格蘭不過是新帝,屬於他自己的勢力還未建立起來,王權也未能收迴,他能依靠的隻有法比奧。


    法比奧在再赴戰場的最後一刻,他這樣對格蘭說道:“我在一日,你便是帝。風雨,我來擋;戰火,我來平。你隻需放開手去做,從那些老家夥手裏奪迴屬於你的東西,讓帝國再站起來。”


    “法比。。。”格蘭從不知道他在法比奧心裏是可以讓這個敗落下去的帝國再一次站起來的人。


    “格蘭,有你在,我歸來之日,帝國定已新生。”


    如今的羅威爾帝想,若是當初沒有法比奧的那些話,他怕是下不了決心去爭奪迴王權,狠狠割去那些帝國的腐肉毒瘤。


    讓帝國新生,格蘭做到了。但法比奧卻再也沒迴來,他死在了戰場上,和第一軍全員以最慘烈的代價為格蘭爭取了時間,等來了整頓完畢後煥然一新的帝國,而自己卻屍骨無存。


    “從今日起,以我格蘭·羅威爾之名起誓,以帝國之名起誓:我在位一天,羅威爾帝國存於世間一天,決不許任何人辱法比奧親王和帝國第一軍一分一毫!”在悼念會上,格蘭紅著眼領著新生的全帝國人發誓道。


    但現聯邦竟在兩國外交會上辱沒法比奧,那該死的首相竟敢道法比奧和第一軍不過是他們聯邦的手下敗將!就算那首相原意是想稱讚格蘭所領的帝國第二軍,格蘭也無法忍受,第二軍和其他所有的帝國人們都無法忍受。


    第一軍是他們帝國永遠的英雄!無論是誰都不允許侮辱他們!帝國除他們外永無第一軍!就算如今的第二軍如何強,都不能與他們相比。


    當初聯邦讓第一軍全滅的帳,帝國還沒和他們算呢!現在誰給聯邦的膽子跟帝國提這些事情?!


    格蘭在聽到聯邦首相此話的一瞬間就拔出了他的佩槍,麵色難看地怒斥道:“閉嘴!迦勒!你們聯邦沒資格提到他們!”


    “羅威爾陛下,你這是什麽意思?”迦勒道,“可別忘了,聯邦帝國可是簽了和平條約的。你這樣莫不是想再次開戰?”


    格蘭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他想要讓這個老家夥血濺當場。他強忍著怒氣,抬眼看過跟隨他而來的帝國使團成員們的眼神,道:“你以為我們不敢?”


    聞言,使團大臣們紛紛冷著臉將攜帶的文件摔到聯邦的桌子上:“這是近些年聯邦與我國定下的協約。”


    格蘭見狀繼續說道:“別忘了,當初簽訂這些可不是我們帝國求著的。撕毀與否,帝國無所謂。恕不奉陪,走!”語畢,他領著使團轉身就走,毫不在乎身後那些聯邦人們難看的臉色。


    “什麽態度?!”迦勒看著帝國人的背影,一腳踢翻麵前的桌子,帝國人丟下的文件如雪花般飄落在地,“他們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首相,你看這。。。”一位聯邦使團的官員道。聯邦當初和帝國大戰,消耗了太多人力物力,雖最後勝了,但卻根本沒撈到一點好處,就連停戰都是他們提出的。


    “迴去!準備開戰!”迦勒怒道,“這群帝國垃圾以為聯邦吃素的嗎?開戰就開戰!誰怕誰?!”


    “可、軍部那裏。。。”聯邦官員有些為難。如今聯邦軍部政部不和,軍部當權元帥也不是主戰派,說不定不會聽從首相一人的決定,更傾向於和解。


    “哪來那麽多廢話?!”迦勒狠狠瞪了眼這個膽敢提出異議的官員,道:“開不開戰是軍部決定的?他們的職責本來就是上戰場,什麽時候輪到他們決定打不打了?”


    可打不打仗也不是你能決定的。那位官員心裏嘀咕道,這種明明還有餘地可選擇的大事情本來就該進行公投。要是真打起來耗的又不是首相你的錢和人力,都是聯邦公民的。而且說的好像軍部就隻是個戰爭機器似的,軍部人也是人,打起仗來分分鍾死的都是條命好嗎?


    “還愣著幹什麽?!滾去通知軍部!”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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