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韓家和秦家並不在一個方向,所以悠然和嚴氏出了任家沒一會就分開了,目送嚴氏離開後,秦澤楓便似笑非笑的湊近悠然問道:“以後咱家真的什麽都聽我的?”秦澤楓自然是知道這話隻是悠然說來氣韓翠微的,於是見這會隻剩下兩人便出言調侃悠然。


    兩人自打定親以來的相處方式都是有事相互商量著辦的,所以悠然自然是知道秦澤楓這話是在逗弄自己,於是也學著秦澤楓的樣子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他說道:“當然是真的啊,成親前我娘可是每天都要在我的耳邊念叨什麽三從四德,什麽女子嫁人以後就該以丈夫為天,讓我凡事都不可擅自做主,要多聽你的意見,我想做要個好妻子以後自然是什麽事都要聽你的,不過澤楓哥,這要是真的什麽事都要找你請示你也累不是,不如你看這樣好不好,以後家裏的大事都聽你的,小事就容我擅自決定可好?”


    看著笑的像隻小狐狸般跟自己討價還價的悠然,秦澤楓笑著牽起悠然白嫩的小手滿眼寵溺的說道:“好,就按照你時候的辦,以後家裏的大事聽我的,小事都聽你的,還有,這決定事情是大是小這樣的事情也由你決定可好?”


    對於秦澤楓能夠這麽快的反應過來自己話裏的小陷阱悠然十分的意外,雖然這是個在現代被無數情侶都要說爛了的段子,可秦澤楓一個實實在在的古人能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就讓悠然有些意外了,抬起那掛著盈盈笑意的小臉看著秦澤楓問道:“澤楓哥,你該不會也有個現代人的靈魂吧,不然你怎麽會這麽快就反應過來啊,或是我以前有跟你說過這個故事嗎?”


    “你個小笨蛋,你也就是在賺銀子和吃食上能用點心,就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反應不過來我怎麽配做你的夫君呢,好了,趕緊迴去吧,一早就出來了這會也該餓了吧。”說罷秦澤楓便牽著悠然往家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秦秋有沒有把那群小子給帶走,他向來是個喜靜的性子,還真是不喜歡自己的家裏有那麽多的外人在,更何況那群小子一個比一個能鬧騰。


    顯然悠然對秦澤楓這樣的迴答還是很滿意的,笑吟吟的挽起秦澤楓的手臂一臉得意的說道:“那是,我韓悠然的夫君怎麽會是那蠢笨之人,走吧,就讓我這個隻會在吃食上動心思的笨蛋迴去給你做早飯吧,我們盡早吃煎餃好不好。”秦澤楓一向愛吃帶餡的東西,雖然有些麻煩,悠然也不喜歡吃,不過做起來悠然倒是不閑麻煩,更何況是為自己心愛的人做,所對於給家人做飯悠然一向是樂此不疲的。


    “我看還是讓連翹留下吧,這樣以後也有個人幫你忙活廚房的事,不然你家裏家外的忙活也是太累的點。”雖然能吃上悠然做的飯菜對於他來說是件幸福的事,可想著悠然這一天不是作坊就是鋪子的,要是再忙活家裏的事情那就太勞累了,秦澤楓便建議把連翹留下,這樣至少能幫悠然些家裏的活。


    “等我真的忙不過來時再說吧,雪語軒那邊要是沒了連翹就雲香一個人也忙不過來,還想幫我哥開個水果鋪子呢,可這鋪麵一直也沒買到,等天暖和起來要還是買不到的話說不得也隻能把醉花軒和雪語軒兩間鋪子都拆了蓋上兩層的小樓,也好能騰出間鋪子給開水果店。”悠然並不是事業型的女性,當初開鋪子什麽的也隻是被生活所迫,如今既然有了穩定的收入,又已經嫁為人婦了,就想吧把以後的生活重心放在家裏,對於收拾衛生和做飯這樣簡單的家務事悠然一開始就沒想假手於人,所以雖然嚴氏把她買的那幾個丫頭都給她當了陪嫁丫鬟,要不是要讓攔著嚴氏還想給悠然再買兩個婆子呢,可悠然卻是沒有把人留在家裏的打算,而是依舊把人都安排在兩間鋪子裏了。


    “既然你堅持那先試試吧,不過你要答應我要是真的覺得累就跟我說,即便是不讓連翹迴來再買兩個婆子迴來幫你做些家事也好。”秦澤楓其實也不喜歡自己的家裏有外人,所以見悠然堅持也就不在勸了,想著大不了自己沒事幫著悠然一起做也就是了,他還真是沒有什麽君子遠庖廚的想法。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的迴了家,秦秋也算是了解秦澤楓的性子,兩人迴來的時候不但昨晚留宿在家裏的那些個貴客都走了,屋裏也都已經收拾得幹幹淨淨了。


    留在秦家的貴客一走秋雨幾人就開始動手收拾屋子了,悠然迴來的時候樓上樓下都已經收拾幹淨了,而一群丫頭和高升幾個都在一樓的大廳裏候著呢。


    悠然一進門就開口吩咐秋雨道:“去剁點肉餡備著,早飯我們做煎餃吃。”


    “悠然姐,早飯連翹已經做好了,要不您和姑爺湊合先吃點,剛剛秦秋哥家的隋媽媽過來說,讓你和姑爺有時間過去一趟,說是青離國的三皇子急著迴去,還等著您去談果幹的事情呢,還有三皇子等貴客也要啟程迴去了。”


    聽了秋雨這話悠然有些奇怪,三皇子等人本來說是要再住上幾天在走的,所以悠然才想著等吃完早飯再跟秦澤楓過去道謝,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才讓眾人改變原來的計劃這麽急著要啟程迴去,於是順嘴問道“不是都說要住一陣子再走嗎?怎麽突然就要走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隋媽媽隻說說讓你和姑爺吃了早飯就過去一趟,說是幾位貴客急著要迴去,並未說別的。”


    “你先吃飯,我過去看看。”雖然傳話的隋媽媽話中的語氣並不著急,可秦澤楓卻是能聽出來事情應該不會這麽簡單,這要不是出了什麽大事三皇子這樣一個不管事的皇子是絕對不會急著迴雍城的。


    “等等澤楓哥,我跟你一起過去。”悠然倒是沒想到雍城那邊出了什麽大事,不過這人家是來參加她的婚禮的,這人家馬上要走於情於禮她都該去送行的。


    兩人到秦秋家的時候正好看到秦秋從書房裏走了出來,因為事情重大不宜宣揚,所以秦秋並沒有直接去秦家的祠堂去找秦澤楓,而是讓家裏的下人傳了個不倫不類的話,想著秦澤楓聽了就能明白是出了事,可他卻是沒想到秦澤楓和悠然祭完祖又去了任秀才家耽擱了一些時間,這會他出來也是三皇子等人有些等不及了打發他直接出來找人的,所以秦秋一見秦澤楓和悠然進門趕忙上前低聲在秦澤楓耳邊說道:“三皇子和莫離先生等人在屋裏議事,讓你一過來就進去,剛剛有人來報說是太子在替皇上去靈山祭祖迴程的路上遇刺了,傷勢很重,報信的人說他來之前太子人一直昏迷著,據說是幽玄仙子的聖水也隻是保住了命,卻是沒能讓人醒過來。”這也是莫離先生沒那秦秋當外人,要不這樣的機密秦秋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秦澤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聽了這話便疾步往秦秋的書房走去,悠然也不知道這樣的時候自己該不該跟著,腳步就有些遲疑,而剛剛走了兩步的秦澤楓見悠然沒有跟上來便停住了腳步輕喚道:“悠然,過來。”


    屋裏的人也像是聽到了外邊的聲音,秦澤楓話音剛落書房的門就被打開了,出來的人是莫連城,這個平時臉上時常掛著笑容的大男孩此時的臉色也是十分沉重的說道:“三叔、三嬸,三皇子請你們進去。”因為莫連城的母親跟皇後娘娘是表姐妹,所以莫連城跟皇後所出的幾位皇子公子關係都很好,又因為莫連城跟太子的年紀相仿,所以兩人的關係一直都很好,這會聽說太子遇刺傷勢嚴重,他又哪裏會不著急。


    此時秦秋的書房裏坐了不少的人,三皇子、莫離先生、莫改之都在,一個個都是麵色沉重,秦澤楓一進門三皇子就站起身急急的說道:“澤楓哥,太子哥哥他、、、、、、”三皇子到底是還是個孩子,此時眼眶都是紅的,皇後嫡出的皇子隻有太子和他兩人,兄弟倆的感情自然是十分要好的,這乍然聽說哥哥出事難免會有些慌了手腳。


    還不知道具體到底是怎麽迴事,秦澤楓也隻能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皇上手裏有幽玄仙子的聖水,太子殿下不會有事的。”說著表情有些嚴肅的看著莫離先生問道:“老師,來人到底是怎麽說的?”


    莫離先生神色凝重的說道:“聽說是太子從靈山迴來的時候被那夥刺客堵在了雙狼山的山穀裏,來人應該是哪家養的死士,不顧生死隻意在刺殺太子,太子近衛和皇上派給太子的天策衛死傷近半才將刺客盡數擒獲,卻還是讓刺客得手刺了太子一劍,這一劍的雖沒刺中太子要害,可刺客的劍上都是塗著劇毒,以至於太子傷勢嚴重,這夥刺客都是事先服了毒藥,所以天策衛當時雖是抓到了幾人,卻是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來人裝束武器又都是市麵上常見的東西,所以此時皇宮裏的禦醫對於太子所中之毒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秦澤楓閉目思量片刻沉聲道:“這人既然敢行刺太子想來必是經過周密計劃的,想要從刺客身上找到線索那是不可能的,還好如今太子殿下沒事,三皇子也不用太過擔心,陛下手裏有幽玄仙子的聖水,太子殿下性命應該無虞,倒是三皇子和老師迴雍城的時候要格外的小心。”這幕後之人說起來倒也不難猜,這太子一死受益的也就那麽幾個人若是皇上真的想查的話想來也不難,可就怕這查出來的結果是皇上說不能接受的,再一個這太子祭祖應該是在正月十五的,可這報信之人來的似乎有些太快了,隻能說明這事有兩種情況,一是這人的目標不光是太子一人,還有同為皇後嫡出的三皇子,要不就是老報信的人其實就是在說謊,他們的目標其實就是三皇子。


    莫離先生意味深長的看著了秦澤楓一樣,摸著下巴上的山羊胡道:“是啊,按理說如今太子殿下昏迷不醒,要是三皇子再出點什麽是的話,那皇後娘娘定會受不住打擊,皇上這個時候應該讓三皇子留在這裏才是啊,怎麽會快馬來報讓三皇子速速迴雍城呢?再說這時間上、、、、、、”莫離先生後麵的話有些近似於自言自語,隻見說到這裏的老爺子突然見一拍大腿驚唿一聲不好,趕忙對站在下手的侍衛吩咐道:“莫言,你趕緊去把那報信之人給我追迴來。”莫離先生暗歎自己真的是老了,竟然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想到,這太子有著太子親衛和天策衛的重重保護還是被刺客刺傷,而三皇子身邊隻有兩百的親衛和自己身邊的衣擺多親衛,這樣危險的時候皇上又怎麽會傳口諭讓三皇子火速迴雍城呢,這麽明顯不合情理的事情自己居然都沒有想到。


    見莫離先生吩咐人出去追那來傳口諭的人之後便沉著臉不說話,三皇子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莫離先生問道:“先生,這到底是什麽迴事啊?”


    莫離先生沉默了片刻才歎息了一聲說道:“老了,這麽明顯的漏洞都沒有看出來,這來報信的人明顯就不是皇上派來的,太子是正月十五以後才會從靈山那邊啟程會雍城,靈山到雍城最快也要七天的路程,而雍城到白雲鎮即便是快馬加鞭也要十三天的路程,這太子要是真的如來人說的是在雍城近郊的雙狼山遇刺的,那太子遇刺的日子就該是在正月二十三、四日才對,今天剛剛二月初二,這人是絕對不可能隻用了十天時間就從雍城趕到白雲鎮的。”


    莫離先生說到這裏屋裏的眾人也就都明白了,這人若不是撒謊那就肯定是刺殺太子的人派來的,生在皇家的三皇子又怎麽會是個笨的,聽到這裏的三皇子也反應了過來,本是一臉焦急他這會也不急了,安穩的坐迴了椅子上沉聲道:“這麽說這人跟刺殺太子哥哥的是同一夥人,他們在刺殺太子的同時也安排了人想要把我也殺了,若是這樣不管如何這夥人都會在迴雍城的路上埋伏著,先生,如果這樣我們若是將計就計直接迴雍城的話是不是可以在路上遇到那夥賊人?”


    三皇子能想到的事情莫離先生自然也是能想到的,可是他卻是要考慮三皇子的安全,思忖了片刻說道:“是啊,不過為了殿下的安全起見我們是把那報信之人抓迴來審問之後再說。”這三皇子是跟著他出來的,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的話那即便是皇上皇後不怪罪,他自己也會原諒自己的。


    正在眾人等得有些心焦的時候,莫離先上派出去的那人迴來,手裏拎著一個軟塌塌的人,這人的手腳的關節都被卸了下來,就連下巴也都是被卸下來的,來人衝著莫離先生抱拳行禮道:“先生,人抓迴來了。”


    莫離先生眼皮都沒有抬就開口吩咐道:“把人交給杜維,跟他說我隻給他一刻鍾的時間,我要知道這人事的幕後主使之人和他們的計劃,他要是說了就給他個痛快,若是不說那這人就賞給杜維了,不過告訴他,這人二十年內不能死。”


    這杜維原是江湖上有名的使毒高手,後來跟了莫離先生以後便專管刑訊逼供之事,專用活人試藥,若是落在他手裏,別說是二十年,就是二十天那罪也不是人能受的,人都說寧願閻王殿裏走三迴,也莫要在杜維麵前呆片刻,所以本就癱軟在地上的人一聽莫離先生這話,頓時嚇得兩眼一翻竟是昏死了過去。


    那名叫莫言的侍衛可不管地上的人是不是暈死過去,得了令後便拎起地上的人往外走去。


    “先生,這白雲鎮到雍城也就那幾處適合埋伏人手,我先去沿途查看一下。”雖說秦澤楓對杜維的手段是十分信服的,就是他有些刑訊逼供的手段也都是跟杜維學的,可不管這幕後之人出於什麽目的,敢在三皇子來參加他婚禮的時候對三皇子下手,那他就自然不會置之不理,若是可能他還是想自己親自動手解決這夥賊人,所以才會提出想要先去沿途查看的想法。


    莫離先生自然是知道秦澤楓的性子的,也就點頭道:“你先去看看也好,我們一刻鍾後出發,若是出了燎城地界還沒發現那夥人的話你就直接往迴走,剩下的路程我們自己看著辦。”莫離先生年輕時也是個殺伐果斷的,雖說這些年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心態平和了不少,卻也不是個任人欺淩的,這人敢打他的主意那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弟子明白。”說罷秦澤楓就起身告辭帶著悠然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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