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有不少的人家一早就找了孫慶海讓他給蓋房子,可既然是悠然開口孫慶海自然是要緊著韓家的小樓給蓋的,所以韓家的小樓依然是孫慶海親自領著手下的嫡係子弟在建,至於答應的別家就由著孫家的其他人帶著隊伍蓋,對於建這樣的小樓孫慶海是越來越有經驗了,建造的速度也快了許多,至於雍城來的那幾個少爺,孫慶海答應等明年一開春就去雍城幫著他們建房。


    韓家人都搬到了南山暫住,蓋房的事情就全全交給了孫慶海,而悠然在百裏香的旁邊又起了一間大房子,準備在建一套花酒的生產線,為此秦秋在房子剛開始建的時候就啟程去了雍城,釀酒設備上那幾個關鍵的零部件還是要找宋振喬才能做出來。


    呂記雜貨鋪裏,花氏坐在專門為客人準備的椅子上,撫摸著肚子狀似悠閑的看著瀟然說道:“看看這鋪子都髒亂成什麽樣子了,你也不知道好好收拾收拾,成天就知道吃,就你這樣的也不怕將來嫁不出去。”花氏和瀟然依舊是一見麵就吵架,平時花氏倒是不怎麽來鋪子裏,因為每迴來這裏吵架自己非但占不到便宜不說,反而是會惹一肚子的氣,看著心愛的男人幫著別的女人說話,那是每個女人都難以接受的打擊,而她今天之所以過來找麻煩也是因為知道呂大牛出門進貨去了,所以才早早的就過來找瀟然的麻煩。


    呂大牛是個眉眼通透之人,在知道了花氏的身份以後不僅立馬就斷了跟花氏的關係,還下足了力氣勾引起了瀟然,仗著一張長得還算不錯的臉和那張能說會道的巧嘴,倒是沒費什麽力氣就把涉世未深的瀟然給騙到了手,不過因為不管怎麽說瀟然也是寧遠候的妻妹,這給人做小是說什麽都不可能的,這呂大牛倒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在跟瀟然好上了以後立即就休了剛剛娶了沒多久的妻子,這一舉動讓瀟然很是感動,而韓守禮對這個能賺銀子的女婿也算是滿意,現在隻等瀟然一及笄兩人就要成親了,至此,韓家這輩的女孩子就都有了歸宿。


    雖然沒有呂大牛幫著自己,可瀟然顯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坐在櫃台後麵的她聽到花氏這不陰不陽的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冷聲道:“花姨娘莫不是老糊塗了,我可是已經和大牛哥定了親的,怎麽會嫁不出去呢,再說你一個姨娘管的是不是有些太寬了,爹都說了,這鋪子是讓我和大牛哥打理的,就不勞花姨娘操心了,我勸姨娘你還是好好在家養胎的好,像你這樣有事沒事的就往外跑,要是不小心把肚子裏的孩子嘚瑟沒了可就不好了,姨娘的年紀也不小了,想來再要孩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還是該好好珍惜肚子裏這個孩子才是,不然沒有個孩子傍身的話,等到姨娘年老色衰的時候那日子可就要難過了。”


    聽了這話的花氏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指著瀟然厲聲道:“你這個惡毒的丫頭居然敢詛咒我肚子裏的孩子,他怎麽說也是你的弟弟,這要是讓你爹知道看他不揍你這個死丫頭的。”


    聽了這話瀟然就是一聲嗤笑道:“哼,別說現在誰也不知道姨娘的肚子裏是個什麽東西,就算是個男孩又能怎麽樣,不過是個庶出的東西而已,你還真以為我爹會有多看重不成,再說了,姨娘怎麽就能肯定你肚子裏的是個男孩,沒準也是個跟姨娘一樣天生就喜歡勾引人家丈夫的小賤人呢。”現在的瀟然可是不怕這個花氏的,因為她發現這個花氏不知道為什麽很怕呂大牛,所以有著呂大牛撐腰的瀟然自然是不會把這個姨娘放在眼裏,更何況就是她爹也因為要靠著呂大牛掙銀子呢,這使得她就跟不怕這個花姨娘了,所以說出的話是一點的顧忌都沒有。


    “你,你個死丫頭,你不也是勾引了有婦之夫才定下如今這門婚事的,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想到這裏的花氏心裏就是一陣陣的絞痛,她剛剛和呂大牛私會的時候就曾經勸他跟著自己一起遠走高飛,可卻被呂大牛以不能對不起新婚的妻子為由給拒絕了,雖然這個理由讓她的心裏不舒服,可卻是更加覺得這呂大牛重情重義,也就陷得更深了,可最讓花氏接受不了的是,這個自己眼中重情重義的男子居然在剛剛勾搭上瀟然就迫不及待的休了那個口口聲聲不能對不起的妻子,跟瀟然定了親,這個時候她才想明白不是呂大牛重情重義,隻是自己的分量不夠,不足以讓他放棄那個新婚的嬌妻而已,而最讓花氏心中苦澀的是即便是知道了呂大牛的本性,她還是依然深愛這這個男人,所以她才會把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在了瀟然的身上,以至於有事沒事的就要找瀟然的麻煩,而她也確實是仗著韓守禮的寵愛給瀟然找了不少的麻煩,造成了兩人現在勢同水火的局勢。


    瀟然卻絲毫沒有因為花氏這話生氣,反而有些得意的笑看著花氏說道:“是啊,我是勾引了有婦之夫才定下了這門親事,那又怎麽樣,那也是我的本事啊,你倒是心心念念的想讓我爹休了我娘把你扶成正室夫人,可惜你卻是沒有那個本事,所以你呀注定這輩子隻能當個低賤的小妾,而你肚子裏的孩子也注定隻能是個讓人瞧不起的庶子而已。”


    花氏被瀟然這番話氣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猛地起身指著瀟然說道:“你、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說著花氏就起身撲向了櫃台後麵的瀟然,卻是因為太過著急一不小心踩到了裙角絆摔在地上,已經有了九個多月身孕的花氏哪裏經得起這麽摔,當場身下就見了紅,疼的花氏捂著肚子在地上哀嚎起來。


    即便是嘴上話說得在狠,瀟然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已,看見花氏趴在地上不住的哀嚎,身下更開始流血,那猩紅刺眼的血液讓瀟然頓時嚇得有些傻眼,無措的站在櫃台後麵不知道該怎麽辦,還是鋪子裏的小夥計最先反應過來跑出去找了大夫,可由於位於城北的呂記雜貨鋪離鎮上的醫館都很遠,所以等著小夥計帶著大夫迴來的時候呂記的門口已經為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韓守仁的酒樓離呂記雜貨鋪並不遠,所以一聽他說這邊出了事,兩口子就趕緊跑了過來,也幸虧是李氏有些經驗,和瀟然把奄奄一息的花氏給抬到了鋪子後麵,又一直陪在花氏身邊安撫著她,這才讓花氏最終能等到大夫的到來。韓守仁去找了韓老太太等人,韓守禮也被傲然從不知道哪個地方找了迴來,一進門看見那一地的鮮血,又聽說花氏和孩子都有可能保不住,盛怒中的韓守禮不顧大家的阻攔跑迴前廳,抄起鋪子裏賣的雞毛撣子就朝著瀟然的身上打去,打得瀟然滿屋子的亂竄,這會的韓守禮是真的生氣了,就是韓老太太和王氏兩個人都攔不住,手裏的雞毛撣子一下下的落在瀟然的身上。


    被打急了的瀟然開始的時候還隻是到處亂跑躲避著韓守禮,可鋪子裏就那麽大點的地方,又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貨品,瀟然又是個小姑娘,哪裏躲得過韓守禮的追打,被逼到角落裏的瀟然也是被打急了,隨手就抓起身後貨架上的一個陶罐砸向了韓守禮,隨著清脆的陶罐破碎聲,滿頭鮮血的韓守禮軟倒在了地上,原本雞飛狗跳的雜貨鋪也頓時安靜了下來。


    短暫的靜謐過後,屋子裏瞬間就傳來了韓老太太那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和瀟然那因為恐懼而發出的尖叫聲。


    看著眼前這雞飛狗跳的場麵和滿頭是血的韓守禮,韓守仁的頭頓時有些頭大了,趕忙衝著傲然說道:“傲然你趕緊去看看大夫過來了沒有,弟妹你趕緊去那些幹淨的布過來先給老三止血,娘你也別哭了,瀟然能有多大的力氣,老三的頭也就是被打破了點皮而已,沒事的。”後院的床上還躺著一個不知能不能救迴來的大肚子,這韓守禮的頭又被打破了,還有韓老太太和王氏的臉,這兩年三房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接連的攤上這樣的血光之災,看來迴頭等老三好了可得讓他去仙子廟找大仙給好好看看,這三房到底是撞了什麽邪了。


    韓守禮也隻是一時被打的有些頭暈才會摔倒在地的,沒過一會也就緩了過來,感覺到臉上黏黏糊糊的就伸手擦了一把,在見到滿手鮮血的時候嚇得兩眼一番差點真的暈過去,隨即就是一臉惱怒的又撿起點在地上的雞毛撣子朝著被嚇傻了的瀟然身上打去,頓時小小的雜貨鋪裏又是一陣的雞飛狗跳。


    傲然應聲就往外跑去了,剛到門口就看到鋪子裏的小夥計拉著氣喘籲籲的大夫往這邊跑來,後麵還跟著背著藥箱同樣也是跑得滿頭大汗的醫館學徒。趕忙迎了出去接過小學徒手裏的藥箱就扶著保和堂的老大夫往鋪子裏走去。


    韓老太太見到大夫進門趕忙拉著大夫讓他給韓守禮看傷,韓守禮這會倒是十分的爺們,用手捂著頭上的傷口急急的衝著大夫說道:“我沒事,還請大夫趕緊去後院看看內人和孩子。”說著就伸手拉了大夫往後院跑去,保和堂的劉大夫也能理解病人家屬的心情,所以也就不顧自己連氣都沒喘勻就任憑韓守禮拉著去了後院。


    由於王氏恨不得這花氏直接死了才好,所以自然不會在這裏陪著,而是李氏一直子啊後院陪著花氏,這個時候的花氏已經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了,蒼白的臉色和被汗水浸濕的頭發淩亂的鋪在炕上,看起來倒是很有些楚楚可憐的意味,看得韓守禮心疼不已,再想想瀟然那個死丫頭竟然敢拿陶罐打他的頭,這樣的不孝女剛剛自己還真的是打得輕了,這花氏和肚子裏的孩子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的話,他非得打斷那個死丫頭的腿不可。


    劉大夫給花氏把了脈,不禁搖頭苦笑道:“恕老夫直言,夫人這胎實在是兇險,老夫隻能先用人參為夫人吊住命,剩下的還請韓老板快點去請穩婆過來,夫人和孩子的命能不能救迴來就要看運氣了,不過這位夫人即便是能夠救治過來想必以後也很難再生育了,還請韓老板有個心理準備。”


    跟著韓守禮一起進來的韓老太太一聽大夫說要用人參吊命,立馬就不幹了,趕忙開口說道:“這人參得要多少銀子啊,我看就不要用了吧,她一個妾室救不迴來就救不迴來吧,還請大夫盡力保住她肚子裏的孩子,隻要孩子沒事就行。”


    剛剛悠悠轉醒的花氏聽到韓老太太這話差點沒又被氣暈過去,費力的抬起手抓住韓守禮的手,楚楚可憐的說道:“守禮哥,救救我,我舍不得你。”


    韓守禮看著這樣的花氏心疼的很,趕忙抓緊花氏的手說道:“寶貝別怕,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說著就轉頭衝著大夫說道:“還請劉大夫快點用藥,就用人參,銀子不是問題。”


    見說話的是韓守禮,韓老太太也就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用用眼睛狠狠的瞪著躺在炕上的花氏低聲嘟囔道:“這老三也是個傻的,有那買人參的銀子可是都能買上好幾個丫頭了,為了這麽個女人可是不劃算的很,這人參得多少銀子啊,看來明天還得去趟老二哪裏,這老三開鋪子他居然真的一文錢都沒出,這個不孝的東西,給那個賤女人花那麽多銀子都舍得,老娘生養了他一場就要那麽點銀子居然就心疼起來,真是個白眼狼。”韓老太太年紀大了,自然是已經開始有些耳聾眼花了,她自認為是小聲的嘟囔,可屋裏的人卻是把她的話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韓老太太這話一出,屋裏的人心裏的想法各有不同,韓守禮見老太太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趕忙出聲打斷道:“娘,你說什麽呢,這劉大夫還在這呢。”說著韓守禮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了花氏的手衝著老大夫拱手道:“家母年紀大了,有些糊塗,讓您見笑了,還請大夫馬上給內人用藥。”此時的韓守禮恨不得有個地縫能讓他鑽進去,在聽了韓老太太的自言自語和老大夫略顯鄙夷的眼神以後,即便是他的臉皮再厚,這會也是不禁紅了臉。


    老大夫的眼裏滿是鄙夷和不屑,一臉淡漠的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對於韓老太太的話並不在意,心中卻是暗自嘀咕,坊間一直有著不少關於韓家的傳聞,都是說這韓老太太一向偏心小兒子,不僅在逃難的路上把身無分文的二房趕了出去,更是無恥的在二房的日子好了起來後不斷的以各種借口找二房要銀子搭給小兒子,開始聽到這些傳聞他還不信,他也是有著好幾個兒子的,做老人的都難免會有些偏著某個子女,可像坊間傳聞的那些事情就有些過分了,他是不怎麽相信的,可如今聽到了韓老太太這番話卻是讓他相信了,坊間的傳聞應該都是真的,這樣一個能見死不救的老太太,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也就不是什麽奇怪的事了。


    沒過一會原來趙家村的穩婆趙婆子也趕了過來,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忙活花氏順利的產下了一個女兒,孩子生下來就虛弱的很,哭聲軟軟糯糯的像個小貓似的,聽穩婆的意思是要不是花氏平時的身體不錯,加上李氏剛剛你處理的也算是得當,再者孩子也算是足月了,不然怕是今天這一摔,這對母女就都要危險了,不過好在一切都是有驚無險。


    見花氏生了個女兒,本就心疼那幾片人參銀子的韓老太太臉色就更不好了,臉色沉的仿佛能滴出水般的瞪了已經累得脫了力昏睡過去的花氏一眼,就轉頭看向了大夫說道:“大夫啊,這花氏既然已經沒事了,你還是趕緊給我家守禮看看吧,你看看他頭上這傷會不會有事啊,我兒子剛剛可是流了不少的血呢,你給看看是不是也用點人參什麽的,對了,我家老三最近手裏不是很寬裕,這診金和藥錢就請大夫差人去趟醉花軒找那裏的掌櫃一起結算吧,那是我孫女的鋪子。”想起上迴自己去找韓守義要銀子的時候被悠然那一頓的數落,韓老太太也是有些打怵去靠山村,經過再三的思量老太太就想到了這個主意,想來這要是外人去找她要銀子,那死丫頭應該不會好意思不給銀子吧,至於自己的臉麵什麽的又不能當飯吃,韓老太太還真是一點都不在乎。


    聽了韓老太太這話劉大夫的臉便是沉了下來,心道這韓老太太還真是一點臉麵都不要了,對於韓老太太這樣的人他是最厭煩的,瞥了一眼韓老太太頭上的金釵和手指上的金戒指,心裏就是一陣的鄙夷,所以並沒有搭理韓老太太,而是轉頭看著韓守禮沉著臉冷聲道:“我們保和堂是從來都不賒賬的,若是韓老板沒有銀子付的話那說不得我隻能去官府請鎮長大人幫我做主了。”這保和堂本來對於一些付不起診金的病人是可以賒賬的,可像是韓老太太這樣的明明有銀子卻是不想付診金的人,劉大夫出口是一點情麵都沒有留。


    韓老太太見這劉大夫一點都不給自己麵子,就有些惱羞成怒的衝著大夫罵道:“你這給臉不要臉的老東西,知不知道我那孫女婿是誰,竟然敢這麽跟我說話,還敢去衙門告我,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抓進大牢關起來。”韓老太太平時可是沒少拿秦澤楓嚇唬街坊鄰居的,這也是韓家的事情被鬧得滿城風雨的原因,都是那些對韓老太太不滿的街坊鄰居傳出來的。


    劉大夫也不是沒有後台的,自然是不會被韓老太太這樣一個村婦嚇到,冷哼一聲便示意同來的小徒弟收拾起藥箱,一點要給韓守禮看傷的意思。就算是一些外人不知道韓家二房和三房之間的關係,可韓守禮自己是知道的,像這樣仗勢欺人的事情,秦澤楓別說是不能幫自己撐腰,不反過來收拾自己就不錯了,所以又見劉大夫是真的生氣了,趕忙陪著笑臉說道:“劉大夫息怒,家母年歲大了,難免有些糊塗了,這是診金和藥費,還請劉大夫費心幫我看看這頭上的傷。”韓守禮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了足有二兩銀子塞進了劉大夫的懷裏,雖然他也不想拿銀子出來,可這劉大夫還是不能輕易得罪的。說著又衝著還要說話的韓老太太狂使眼色,見老太太沒有再說話才稍稍安心。


    韓老太太雖然心有不甘,可是卻沒有反駁兒子的話,不情不願的瞪了劉大夫一樣就嘟嘟囔囔的出了屋子,李氏見韓老太太出去了,而花氏還在昏睡,也隻好抱著嚶嚶哭著的孩子出了屋子,打算去找隔壁那個剛剛生了孩子的大力媳婦給這孩子喂些奶。


    見韓守禮還算懂事,劉大夫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卻還是沉這著臉給韓守禮檢查起了傷口,見傷口並不深也隻簡單的給他處理了一下便讓小徒弟給韓守禮包紮傷口,自己則是習慣性抓起了韓守禮的手腕給他把起了脈,這一把脈劉大夫的臉色就有些奇怪了起來,仔細觀察了一下韓守禮的臉色,見其麵色蒼白,精神也是有些萎靡不振,神情更加奇怪的在韓守禮和炕上的花氏之間來迴看了幾眼說道:“把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韓守禮見劉大夫的臉色不好,心下就是一沉,忙聽話的把舌頭伸了出來。


    劉大夫仔細看了,見果然跟脈象顯示的一樣,舌苔淡嫩白潤,又接著問道:“韓老板是不是常常感到腰部酸痛,腿上無力,畏寒肢冷,小便清長,夜間起夜頻繁啊。”


    隨著劉大夫的問話,韓守禮的心越來沉,劉大夫說的這些症狀他都有,而且是已經有了好一陣子了,他以前並未在意,隻以為是自己年紀大了,最近又跟女人廝混太多累到了,可這會見到劉大夫那略顯凝重的麵色就有些忐忑的問道:“劉大夫,你說的這些症狀我都有,特別是這陣子,我老是覺得這腰腿的酸痛感越來越嚴重了,起夜也是越來越頻繁了,多的時候一晚上甚至要起來四、五次,我這不會是得了什麽重病吧。”


    韓守禮此時的脈象沉若微細,臉色舌苔和症狀都顯示出了腎陽虛的症狀,根據韓守禮現在病症和他講述的病情來看,韓守禮這病已經是很嚴重了,以他行醫三十多年的經驗來看,韓守禮現在這樣的病情絕對是已經病了超過一年以上了,他這樣的病情是絕對不會讓女子受孕的,那麽炕上這位夫人剛剛產下的孩子來曆就有些耐人尋味了,這也是劉大夫表情古怪的原因。


    看著劉大夫古怪的麵色,韓守禮就更加著急了,急急的問道:“劉大夫你可急死我了,我這到底是得了什麽病你就直接告訴我吧,放心,我一定能挺得住。”


    劉大夫在心裏思量再三還是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韓守禮,他也知道自己要是說了實話炕上這名女子下場可能會很慘,可他向來看不上這種不忠的女人,所以這女人是死活他還也管不了了,再一個也是韓守禮這病要是再不及時救治的話那很有可能會發展到連男女之事都力不從心的地步,甚至到了最後還有可能危機性命,所以劉大夫思忖了片刻後還是說道:“我們還是出去說吧。”說著就率先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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