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哦了一聲,點了點頭:“梁小姐病了,所以大小姐派人過來把她接了迴去。”


    陸寧已經失蹤兩天了,這迴失蹤可不是像上迴那樣,其實梁思琪離開的事情,她早就料到了,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祝鴛給送走了,可能祝鴛也想過梁思琪與楚容寒的關係,怕到時候日子長了,會生出什麽事情來。


    不過正是因為祝鴛有這種心思所以才會把梁思琪送走,讓事情有了轉機。


    下午的時候,陸寧發現跟在身邊的人多了幾個,而且一直都在注意她,她知道以楚容寒那智商,已經看出來了。隻是他還不能確定而已。


    祝鴛一直跟在楚容寒的身邊,陪著他釣魚,陪著入森林打野物,想著在楚容寒身邊刷存在感,而楚容寒之所以會讓祝鴛這麽跟著,無非就是利用祝氏的這個莊園看著陸寧而已。


    祝鴛並不知道這個原因,隻是覺得楚容寒願意和她單獨的呆在一起,她肯定是有機會的。


    傍晚,陸寧換了一件長袖套的休閑服,去餐廳吃飯的時候,是她一個人吃的,她點了一大堆的食物,慢吞吞的吃著,偶爾會跑去拿個飲料或者拿杯水過來喝兩口。


    旁邊都是監視她的人,她吃完晚餐,走到冰櫃那,拿了一瓶純淨水,打算出去散個步,繞著莊園又走了一圈,從農場,果園,池塘,還有花園,由於是晚上,莊園裏每一條路上的路燈都亮了起來。


    陸寧走到那個鋪著電網的出口處瞟了一眼,以她的速度跑過去最少也要有十秒左右。她又從花圃處繞著走了一圈,猜想現在大概的時候應該是七點十多分左右。


    突然周圍的路燈閃了閃,陸寧眸色一亮,朝那鋪著電網的出口方向走去,走到離電網五米左右的地方時,莊園陷入一場黑暗,陸寧腳步飛快,衝向電網,飛快的朝外麵跑,二十米,十米,五米,一米……然後衝了出來。


    燈光瞬間大亮,剛剛停電的那十幾秒種的時候,莊園裏亂成一片,管電力的員工告訴福管家,是總閘突然跳閘了,所以才會停電,總閘是由電腦係統控製的。


    陸寧隱藏在樹蔭下,莊園裏麵的狗還在狂吠,她咬了咬牙,朝山林的方向跑去。她不見了的消息,莊園裏的人很快就會發現,特別是楚容寒。


    昨天晚上陸寧故意在梁思琪的房前強調她有一個朋友叫婁磊,是個律師,如果有委屈可以去他。而她並沒有說沈琮。


    樓道裏有監控係統,梁思琪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找律師有什麽用,祝氏不會讓她麽做的,如果她這麽做了的話,祝氏肯定不會放過她。


    梁思琪和陸寧呆在一起聊天的時候,房間裏都是有竊聽器的,但是即便如此,梁思琪還是看出來陸寧之所以來到這個地方,絕對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


    所以梁思琪在離開莊園,一迴到城裏,就去找婁磊了,婁磊雖然有些呆,但是能為律師,這分析能力和判斷能力很強,很快就聽出梁思琪話裏的意味,將事情告訴給了沈琮。


    沈琮這兩天剛剛才排查掉一些楚容寒可能會去的地方,等到婁磊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想到了祝氏這一層關係,再加上有梁思琪報信,他就更加的確定了。


    楚容寒暫時應該不會對陸寧做什麽,但是陸寧呆在他身邊時間長,也保不齊真的會做些什麽?


    沈琮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就帶著一隊人偷偷的想要潛入了那座山脈,而且他還故意入侵了莊園的電路係統,他其實隻是想給陸寧一個暗示,並沒有想到陸寧已經在那斷電的短短的十幾秒時間裏已經跑出了莊園的範圍。


    等沈琮帶人趕到山脈的時候,陸寧已經跑到森林的深處了,她身上沒有任何的電子設備,天太黑,幾乎看不到,再說森林裏夜晚有很多的猛獸出沒,非常的危險。陸寧隻能靠看到天上的星星來分辨方向。


    她知道在剛剛停電的時候,沈琮已經知道她的所在了,以沈琮的那性子,估計已經過來找她,她原本是可以一直呆在莊園裏的,但是她不想成為楚容寒用來威脅沈琮的人質,所以就跑出來了。


    楚容寒在來電的三分鍾之後,突然問道:“陸寧呢?”


    其實剛剛停電的時候,管家解釋說莊園的發電機偶爾也會停電,而祝鴛沒覺得什麽,畢竟深山老林的莊園,停電這種事情以前也經常有,不過電力員工很快就會把事情給處理好。


    祝鴛一眼的疑惑說道:“剛剛停電了,大家都沒有注意,不然調個監控過來看看。”


    楚容寒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那就是小紈絝肯定不會這麽老實,等到監控調出來,從吃晚餐開始,再到陸寧晚餐後的散步,楚容寒看到監控視頻裏的女子一臉的幽閑淡然,直到放到突然停電的時候,監控視頻也斷了十幾秒,最後再連上,原本在花圃旁邊散步的女子,像憑空消息了一般。


    絕對不可能憑空消失,一定是在停電的那十幾秒的時間裏,她做了動作,肯定是逃了。


    難怪她從一踏入這個地方開始,就很平靜,楚容寒隻還以為這就是小紈絝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所以她才會這樣,結果不是的。


    這兩天的時間裏,小紈絝幾乎對莊園裏的一切都極其的感興趣,四處轉,而且還會幫莊園裏員工除除草之類的活。


    “帶人出去找!”楚容寒冷冷的開口。


    祝鴛心底不憤,說道:“她要是離開莊園,外麵就是深山老林,很危險的,萬一被狼給叼了,她不會這麽傻吧?”


    楚容寒冷冷的說道:“你說她會不會?你了解她,還是我了解她?”


    祝鴛聽了這麽一句話,心底不樂意了,陸寧跟他什麽關係,為什麽他這麽在乎,祝鴛憤憤不平的說道:“那她要真是出了事情,也是她自找的。”


    楚容寒兩眼直跳,冷道:“誰叫你把梁思琪送出莊園的?”


    祝鴛的心底就覺得更加的委屈了,一個陸寧就算了,居然還扯到梁思琪,難道在楚容寒的心底,她就一點兒地位都沒有嗎?


    本來莊園她是來不了的,她求了父親很久,父親才允許她過來玩,而且還帶個朋友過來玩。父親本來想多派幾個人過來陪她,後來她隻找了梁思琪。


    管家畢竟在莊園裏生活了許久,知道外麵的危險性,說道:“楚總,我馬上就安排人帶著獵狗去找人。”


    “萬一她沒有離開莊園呢?”祝鴛說了一句。


    管家說道:“莊園的每個角落都有監控,陸小姐這麽大個人,不可能能躲避到監控的死角。”所以她一定是跑到外麵去了。


    福管家並不知道楚容寒和陸寧之前到底是什麽關係,想來這個陸小姐也實在是太任性了,外麵這麽危險,莊園裏的每一道出口都圍上了,還加了電網,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森林裏的野獸跑過來傷人,她倒好,直接一個人跑出莊園了。


    陸寧跑出莊園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知道了外麵的危險性,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走在密林裏,腳下踩著樹葉沙沙的聲音,陸小紈絝第一次感覺到了有絲害怕。


    她記得直升機降落的地方是西南的方向,如果沈琮知道她在哪兒,肯定要找自己,那麽她必須穿過一條他們叢林找那個那地方。


    之前過來的時候,有祝氏莊園的管家派來過來接的,還帶了保鏢和獵犬過來。


    她突然覺得四周寒意陣陣的,耳邊響起了狗吠的聲音,肯定是楚容寒知道她不見了,所以過來找她了。


    除了狗吠著,她還聽到了狼嚎的聲音,然後耳邊響起一聲槍聲,她仿佛看到身後的方向一道如閃電般的火光劃過,然後狼嚎的聲音瞬間變得淩亂起來。


    陸小紈絝以她的腳力,再加上獵狗的嗅覺,那些人很奇怪找到自己。她咬了咬,往樹樁下一坐,抬頭看了一眼頭頂密密麻麻的樹蔭,打算先爬上樹,等天亮之後再說。


    反正隻要是逃出來了,那麽這第大的一片山脈,楚容寒派人過來找也要找一陣子。


    她抱著樹幹,一點一點的往上爬,從她下午換了一身簡單的休閑裝開始,她就已經計劃這一切的。


    好不容易爬上樹杈,陸寧抱著大抱喘了一口氣,聽到越來越近的狗叫聲,咬了咬牙,再次往上爬了一節,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由於爬得比較高,陸寧很快就看到了遠處的火光,不少的人拿著手電筒正在林中四處搜索,離自己的越來越近,而且也驚動了林中的狼群和一些危險的嗜血動物,很快無數聲槍聲響起。


    莊園的人找了差不多一夜,把附近的森林都找一遍,都沒有發現陸寧的影子,楚容寒那臉色異常的難看,冷冷的對祝鴛說道:“去準備直升機,我們今天離開這裏。”


    祝鴛本來覺得沒了陸寧和梁思琪,就隻剩下她和楚容寒在一起了,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和楚容寒過二人世界,結果沒了那兩個人,楚容寒那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陸寧昨天晚上趴在樹幹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聽到耳邊一陣沙沙的聲音,睜開眼睛的時候,麵前一條手臂衝的大蛇正朝她吐著信子。


    陸寧那臉色驀然轉白,全身一顫,整個人從樹杈上往下跳。五六米高的樹杈,摔下來雖然不會要命,但也會受傷。


    她尖叫一聲,從樹樁上掉下來,意想到的疼痛感沒有傳來,反而她的整個身子都摔到了一團軟綿綿的身上。


    然後是熟悉的氣息,陸寧原本警惕,驚惶,擔憂的心頓時變成一汪清潭,抱緊了身下的人,身下的人氣息沉沉,似是被陸寧給壓著了,半晌才沉啞著嗓子說道:“寶寶,你壓死我了,求放過,等迴去再……”


    陸寧抱著他的頭,咬上了他的唇角,輾轉,纏綿,一點一點的,整個身體都放鬆了下來,仿佛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他們,周圍的一切都看不到,聽不到。


    嘴唇慢慢的放開,沈琮捧著她臉,“好啦,好啦,寧寧,別哭了,你看你臉都哭花了,這兩天吃了不少的苦吧,你要做這件事情的時候,為什麽沒有提前告訴我?”


    沈琮的眼底滿滿的擔憂和震驚,這兩天他一直心慌意亂的,心口一直在顫抖,生怕陸寧會發生什麽事情。當馮少把陸寧的計劃告訴他的時候,他差點兒就把馮少的腦袋直接掄開了花。


    “我知道,如果我跟你說了,你一定不會讓我這麽做的。”陸寧劫後餘生,緊緊的抱著沈琮,說道:“你怎麽會找到我的?”


    昨天晚上陸寧一直在跑,身後有獵犬一直在追,還有狼嗷聲,身後槍聲不斷,沈琮的直升機降落在一處懸崖峭壁下,然後爬上來,聽到聲音,就知道肯定是在找人。


    “楚容寒已經迴莊子裏了,現在我帶你離開。”沈琮說道。


    “他怎麽會突然沒有找了?”陸寧覺得奇怪,絕對不可能是祝鴛,楚容寒根本不會管祝鴛想法,哪怕這個地方是祝氏的地盤,但是陸寧卻覺得楚容寒對這個地方更加的有熟悉,而且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雇傭兵似乎更加願意聽楚容寒的話。


    “楚氏出了問題,範利華將楚容寒的股份轉走了。”沈琮說道。範利華是楚母範氏的名諱。


    “我爸是不是死了?”雖然當時看到陸父的車禍現場,但是陸寧並不知道陸父到底還能不能救?


    “一直在搶救,沒有醒來的跡像,生命還有顯示,醫生說救不活了,讓家屬簽字。蔣佩想讓醫生將陸大誌的心髒換給陸世賢。”沈琮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看到陸寧那光著的腳,裸露在外的腳掌血跡斑斑,被劃破了很多條傷痕,臉色越來越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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