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玉嗬嗬一笑,說道:“阿寧啊,我是蘇氏旁支,輩分可比沈琮還大一輩呢,我記得有一次祖祭的時候,見到嫡族的大伯娘,看到大伯娘正在畫畫,上麵用的英文署名,就是雪莉。”


    “君玉姐,你以前不早說,早知道我和沈琮在一起,還掉了一個輩分,打死我也不幹,不過沈琮的奶奶是很喜歡畫畫的,我還陪她去展觀過畫展呢。”陸寧突然眼睛一亮,沉沉而道:“所以說,沈琮送我媽獨一無二的包包,是因為他有這條件。”


    “小紈絝,你怎麽啦?看你要殺人的模樣?”白希手指戳了戳陸寧的肩膀,輕聲一笑。


    “我在想,我媽還有一櫃子的包包,迴頭都請沈奶奶幫忙畫幾筆,那是獨一無二,到時候都是錢啊,還不發達了?”陸寧的眼睛又亮了亮,她這兩眼發光可不是要殺人,而是要坑人了。


    “君玉啊,這個事情你怎麽不早說,雪莉原來就是沈奶奶,我這還有一條裙子,也幫我……”鄭莎話沒說完,被任露打斷。


    “人家要是老藝術家,在國際上很出名的,當然的沒有電視的時候,那些畫報都是出自她的手,現在她的一副畫拍賣好幾千萬呢,給你們畫包包,畫裙子,你當小朋友玩水彩啊,再說了,君玉之所以告訴阿寧這個,她想表達的意思是,沈警官為了討好未來嶽母大人,還真是舍得下血本,那個包也就幾十萬,如果再加上雪莉的畫,就值上千萬了。”任露白了一眼這幫沒見過世麵的草包。


    蘇君玉笑了起來,說道:“上千萬的包包掛在身上,想想我都妒忌得要死。大伯娘早就封筆了,我估計著你媽那個包上的繪圖,是她封筆之後繪的,那價值連城了。”


    難怪陳氏第一次拿這個包出去的時候,那幫富太太眼睛都離不了,連一向高傲的楚母都多看了幾眼,原來是這包包比她之身價值錢多了。


    沈琮家裏人都是些什麽人物啊,看起來平時挺低調的,這兩年陸寧也就知道沈家的兩位姑父是從政的,沈明亮好像也是從政的,具體是什麽職位,陸寧也不知道,沈琮也隻是說沈明亮就是一個在辦公室裏複印文件的,可是這個關於複印文件,看到複印的是什麽文件,具體這辦公室是誰名下的。


    以沈琮那牛轟轟的家世後台,他偏偏就是一個每個月三千五的小網警,陸寧真的直接想把沈琮一巴掌拍迴娘胎裏,讓他重新生過,這迴千萬別把胎盤和孩子弄錯了。


    當然,陳氏跨著幾千萬獨一無二的包包,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反正是女婿送的,哪怕是個塑料袋也是一片心願。


    任露端起桌上的果汁,指甲貼著閃閃的點鑽,清雅中帶著一身華貴,“阿寧啊,你可千萬別學阿鄭婚前同居啊,我聽說你們都住在一起了。”


    陸寧低頭玩著手中的水果叉,可不就是住在一起了嗎?不過是不是婚前同居,是結了婚的正常關係同居,可是這件事情要是告訴任露他們,豈不是被他們給懟死?


    “寧寧啊。”白希這兩年越發傾國傾城了,品味一年比一年高,還是時尚雜誌的專欄作者,人家不用看她寫的東西,光看她平日的日常穿著,就知道這季美女時尚是什麽?她此時語重心長:“你年紀小,你從小跟著我們一幫姐姐後麵長大,雖說後來你不跟我們當淑女了,改行跟著馮少那些哥哥們當紈絝子弟,但是姐姐們還是把你當成最重要的小妹妹看待,你說你談過幾次戀愛?有幾個男朋友,我的意思不是說拉手算談戀愛啊,最少也一定要到發展到親親的地步才算,你從小這張臉就長得不錯,小時候多少富家太太將把你騙去當兒媳婦啊?要不是你活歪了,現在就是貴族新寵,沈警官那個人心太黑了,一言不和就把你給潛了,其實你進了局子,你有家世根本不用潛規則,用錢就可以啊。沈警官看起來長得不錯,人模人樣的,你才十七歲就把你騙了,騙了這麽多年,他不知道十七歲未成年嗎?誘騙未成年少女是不對的。”


    說到這裏,蘇君玉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心想:沈琮他爸沈明亮看上沈琮他媽蘇曼玉的時候,蘇曼玉當時十五歲,十五歲的蘇曼玉給同宿舍學姐傳遞情書。


    白希推了推最近腦子不太正常的鄭莎,說道:“阿鄭,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鄭莎茫然的抬眸,與生俱來的嫵媚:“十七歲才談戀愛,確實是晚了一點!”想當初她幼兒園的時候,就奪了一個長得挺帥的小朋友的初吻。


    白希臉色微寒,戳著鄭莎的腦袋:“我真不應該問你,你從小浪到大!”


    任露吃吃的笑了起來,那優雅,那從容,那綠茶作風,連女人都能被俘虜,“如果從看到第一眼,就決定了一輩子,那是多麽的難看,我就覺得沈警官挺不錯,阿寧啊,不過你一定要把錢都抓在手裏,男人有錢就會變壞的,你看沈警官現在沒什麽,保不齊什麽時候一些不要臉的賤貨就過來勾搭。”


    鄭莎將一塊蛋糕塞到任露正說話的嘴裏,說道:“任露公主,注意言辭,外麵好像還有記者呢!說不定就裏麵就混入了記者。”


    蘇君玉冷冷的說道:“混了記者倒是正常,就是這個故意來找碴的讓人看不慣。”


    幾個名媛抬頭,看到一襲黑色禮服的祝鴛笑意盈盈的走了過來,坐在陸寧身邊的孫菲菲一臉的沉冷:“自認為有主角光環的配角出場了。”


    陸寧慢吞吞的吃著水果,祝鴛身邊是一個紫色長裙的女人,兩人挽手過來,看得出是過來挑釁的,陸小紈絝不是名媛,學不來那套優雅做作,不過她的各位閨蜜姐姐們從小就是在豪門後宅勾心鬥角裏長大的,什麽嘴臉沒見過?


    祝鴛笑眯眯的走到陸寧的麵前:“陸大小姐,我可以在這裏坐一下嗎?”


    陸寧喝了一口果汁,點頭:“隨便。”這個地方這麽大,你想坐哪裏都可以,雖說客隨主便,不過像祝大小姐這樣的,估計也不懂得這個道理,隻會覺得走到哪裏,哪裏的人都得圍著她轉。


    祝鴛朝陸小紈絝身邊的各位閨蜜微笑點頭,算是打招唿,介紹起她身邊的這紫裙女人,“這位是葉家的葉靈之。”


    葉靈之一過來的時候,陸寧就已經知道了,隻不過夢裏發生的事情,在現實裏都有存在的,陸小紈絝打量著葉靈之,楚母範氏的一個姐姐好像就是嫁到葉家,這個葉靈之是楚容寒沒什麽血緣關係的表妹,表哥和表妹,陸小紈絝嘴角有抹邪惡的笑意。


    祝鴛以為自己家世不錯,不過能進宴會廳的,哪個不是身家上億的,想當初陸家還有一家三生酒店的時候,陸寧平日裏吃喝玩樂,那檔次哪一個不是土豪級別的?


    陸小紈絝的閨蜜們和她有一個通病,那就是看丫不順眼的,老子多看你一眼,都覺得要折壽,任露站了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蘇君玉站起來:“等我一起。”


    孫菲菲抬了抬眸,放下手中的酒杯:“組個隊!”


    鄭莎輕哼一聲:“加我一個。”


    白希優雅的起身:“求個劃水的位置!”


    陸小紈絝一臉黑臉,你們當玩遊戲組隊副本啦?攻克洗手間副本?


    她看到各位姐姐們一個個走了,咬了咬牙,祝鴛這丫分明就是來找她碴的,你們一個個的都走了,留我單挑,什麽個意思,真是有事沒人,無事人都上來了。


    當然白希並不怕祝鴛對陸寧怎麽樣,她擔心的是陸寧會動手揍人,到時候打人這樣的事情她們就在旁邊,是幫還是不幫呢?幫的話,出了什麽事,他們就是同夥,會影響到她們名媛的聲譽的,如果不幫吧,又好像過意不去,畢竟陸小紈絝是她們的小妹妹,所以啊,她們覺得,最好還是不管,兩全其美啊。


    當然白希這麽想,任露、鄭莎、孫菲菲還有蘇君玉也是這麽想的,你們要撕就好好撕,不要連累到我們,殃及池魚什麽的,太可怕。


    葉靈之的家世一般,對於那些狗眼人底的富家名媛們妒忌又痛恨,不過今天聽祝鴛說,表哥心底的人是陸寧,所以便過來看看。


    陸寧冷笑,葉靈之她很了解,稍微比陸幽幽有點腦子,不過骨子裏卻沒那個狠勁,是個吃軟怕硬的角色。


    “祝小姐好像有話對我說。”陸寧開山見山。


    祝鴛那張精致的臉上露出幾分優越來,說道:“楚氏打算與祝氏合作,陸小姐應該也知道兩個集團合作,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最能表達兩方合作的誠意是什麽?”


    陸寧哈哈大笑,“祝小姐,那我祝賀你和楚總裁白頭偕老,早生貴子。”不過祝鴛跟她說這些幹什麽?完全弄錯目標了好嗎?


    “陸小姐,我曾經在楚容寒的辦公桌上看過一張你的海報。”說著祝鴛從包裏拿出手機,將手機拍的照片放到陸寧的麵前:“就是這張海報。”


    那是一張《西風行》劇集人物的海報,穿著藍色衣袍的公子站在雪色當中,一張嬌豔蠱惑的臉,微微出現一抹亦正亦邪的笑容,脖子上係著一圈藍色的狐絨,越發讓人覺得傾城無比。


    這張劇照網上已經傳瘋了,陸寧垂著下巴,銳利的眸光望向祝鴛,突然恍然大悟道:“原來楚總裁也喜歡追星。”而且這個對象還是她。


    “我表哥才不會做那麽幼稚的事情。”葉靈之的聲音突然響起,她就是不相信楚容寒也會像外麵的腦殘粉一樣追星,所以對於楚總裁收藏那張海報,表示很不理解。


    陸寧感覺到葉靈這的惡意,說道:“葉小姐,你好像把報仇對像弄錯了,我跟楚總裁什麽關係都沒有,他收藏我的劇照海報,那是他的事情,我的粉絲上億,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收藏了我的照片,我就得對誰負責吧。”


    葉靈之見陸寧意味深長的望向坐在她身邊的祝鴛,臉色突然黑了下來祝鴛與楚容寒確實可能會連姻,但是祝鴛當時找到她的時候,說讓她先放下兩人的成見,先一致對外再說,所以葉靈之想著,楚氏如今必須要倚仗祝氏,那麽就退而求其次的對付了陸寧再說。


    祝鴛不想陸寧居然又把仇恨給引到自己身上了,臉色變了變,將手機收了起來,說道:“陸小姐說得也挺有道理,不過我聽說三年前陸家曾經與楚家打算連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陸寧點頭,“是真的啊,我堂姐當時還懷著楚總裁的孩子呢,後來楚氏看到陸家破產,於是就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連奉子成婚都進不了楚家門,我堂姐也真是挺可憐的,這些報紙上早就報道了啊。”


    祝鴛沒想到陸寧迴答這麽幹脆,正想要開口,被葉靈之搶了話,說道:“你胡說,表哥才不會看上陸幽幽那種賤人!”


    “是啊,就是沒看上,所以這事才沒成,不然你以為現在還有祝大小姐什麽事?”陸寧嗬嗬的笑起來,陸幽幽和楚總裁一段情事曝光出來,楚總裁很快就澄清了他與陸幽幽的關係,當時陸幽幽的名聲一落千丈,自然輿論就倒向楚總裁這邊。


    祝鴛的臉色難看,本來今天就是過來讓陸寧不痛快的,結果弄得自己不痛快了,看來這個陸寧比她想象中難對付多了,三生集團有這麽一個厲害的人物,看來這將楚氏和祝氏非合作不可了。


    陸寧站起來,笑眯眯的說道:“如果沒有什麽事情要問的話,那我就不打擾祝姐和葉姐了。”我能忍這麽久沒打你們,已經是很奇跡的事情了。


    祝鴛聽到陸寧那句祝姐和葉姐,嘴角抽了抽,葉靈之衝動的想要衝上去,被祝鴛給拉住,葉靈之說道:“那賤人什麽眼色,居然叫我葉姐!”


    “閉嘴!”祝鴛在陸寧這裏吃了癟,這個地方可是陳家的地盤,弄得太難看了對誰都不好。


    陸寧在會場裏走了一圈,沒有看到沈琮,隻好去問了問服務生,服務生告訴她,沈琮往樓上的空中花空去了。陸寧推門而出,看到一襲深灰色西裝的楚容寒站在門口,她咧嘴朝楚容寒笑了笑。


    那一笑,像陰沉了很久的天空,突然一縷陽光破雲而出,衝散了所有的陰霾,楚容寒站在那裏去拉陸寧的手腕。


    陸寧輕易的避開,嘴角含笑:“楚總,你好。”


    楚容寒總覺得心底空空的,這種感覺像原本屬於他的東西,突然不屬於他了一樣,內心火辣辣的被人撓著。他把這個解釋為恥辱,看中一件東西,結果沒有得到,便是恥辱。


    “寧寧。”


    陸寧全身的每人個細胞都警惕起來,剛剛楚總裁叫她寧寧,居然叫她寧寧,明明很冷淡的語氣,卻讓她渾身都感覺不舒服,似乎被野獸盯上了一般,很不舒服,她嘿嘿的笑:“楚總裁,我們好像還沒有這麽熟。”


    “很熟,你跟家母不是很熟嗎?”楚總裁微笑,卻是一片寒意,小紈絝居然跑到楚氏集團來撬牆角,有點本事。


    看來範氏暴露了,陸寧並沒有因為被楚容寒看穿了目的而顯得窘迫,反而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如果見過兩次麵,算熟的話。那就熟吧。”


    楚容寒心知,這小紈絝被人看穿了還這麽鎮定,她這身鎮定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這身自信到底哪裏讓她有底氣,“寧寧,我想跟你談談。”


    陸寧要去找沈琮,哪裏有工夫和楚容寒閑談,再說了,她和楚容寒有什麽好話的啊。


    和敵人的互動,隻有在戰場上爭鬥,沒有心平氣和來談事情的時候。


    “你可以選擇拒絕,但是你要想想你父親的事情。”那隻是個麻煩的事情,隻要楚容寒願去做,他就完全可以替陸寧解決麻煩。


    “我父親的事情,你能幫我解決?”陸寧輕笑,楚容寒幹什麽,她大概也猜得一清二楚陸父的事情,原本就是楚容寒弄出來的,如今楚容寒跟她說可以替她解決陸父的事情,這一點陸寧是完全相信的,既然有人替她解決這件事情,那她非常樂意的來和楚容寒談談。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楚容寒指了指旁邊的露出陽台,陽台上沒什麽人,此時大家都呆在宴會大廳裏,喝酒,聊天,跳舞。


    陸寧想了想,點了點頭,跟著楚容寒去了陽台,陳城正在照顧徐如君,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不過就算他注意到了,也不會輕舉妄動,陳城這個人就是這樣,凡事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哪怕脫離掌握,他也能拉迴來。


    服務員遞上酒水,楚容寒臉色冷冷的,冷銳的目光盯著陸小紈絝,緩緩而道:“你同父異母的弟弟生病,你父親從我這裏拿了十幾萬的醫藥費,你知道嗎?”


    陸寧抬頭,光芒下,她清澈的眸子此時輕輕的眯起,“他們欠你的錢,楚總裁莫非是讓我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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