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被突穀拍了一掌,整個身子都飛了起來,厲風眠正要衝過去扶她,結果她在空中穩定了一下身形,站了起來,咽下了喉嚨湧上來的鮮血,如鈴鐺般的笑起響起,“我所有的都是你教的,包括弑師也是如此。每一個入門的弟子都會被種上一個蠱毒,想要不毒發,就必須殺了其他人,用他們的心頭血才可以壓製毒性,可是要治本的話,就必須殺了那個種蠱之人,所以鬼王穀的每一代穀主都是殺了自己的師父才當上穀主的,你以為我不知道?”


    “正是因為我知道這一點,所以曆代穀主都會防一手。”突穀哈哈大笑,覺得無心簡直是自不量力。


    無心那張驚豔的臉上露出狠絕之色,“是嗎?那是武功會留一下,但是毒呢,天下之毒,千變萬化,但萬變不離其宗,你又真能把教我這麽多?”


    無心身上彌漫著黑色的霧氣,這也是她為什麽會不讓厲風眠碰到她的原因,她突然轉過身來,朝厲風眠微微一笑,後退一步,袖中一把匕首落在她的掌心。


    厲風眠和莊靈秀根本不知道無心要幹什麽,可是突穀卻知道,他指著無心,吼道:“你居然用這種方法置我於死地?你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無心那張絕美的臉上露出陰冷的笑意,“天下武林我毀了,鬼王穀我今天也同樣毀了!”她手中的匕首往胸口上一刺,同時突穀的胸口也如刺了一刀,裂開一條傷口,鮮血直流。


    “你瘋了嗎!無心,你不要命啦?快住手,你要師父的心頭血,師父割給你。”突穀此時也急了。


    無心那雙璀璨的眼底此時一片狠絕,說道:“你當真不知道收入鬼王穀的孤兒是怎麽來的嗎?是你殺了他們的父母,屠了他們的滿門才收進來的。我想這個事情等我當上穀主的時候,拿上穀主玉牌的時候,就知道了,可惜我現在就知道了。”


    她再一次舉起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厲風眠衝過來抓住她的手腕,“無心!”


    無心那眼神微微一愣,眼底浮現起濃濃的暖光,“我步步算計,你說我是壞人,可是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你。我還記得我們一起在蝴蝶穀中無憂無慮的日子。”


    那個時候,他們是兄弟,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妖豔的少年竟然是個女子。


    “別鬧了。”這是他那個時候和她相處以來,經常性說的一句話,一起烤魚,一起喝酒,一起舞劍。


    “你說什麽是正,什麽是邪?”無心突然開口,一把將他推開,她的身體突然向後躍出一步,硬生生的接了突穀一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突穀也頓時吐出一口鮮血,不可置信的指著無心,“你,你居然有這本事,我從前倒是小看了你,哈哈……不愧是我的徒弟。”


    無心不緊不慢的說道:“雙傷蠱,我受多少傷,你就得承受多少,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師父,你說好不好玩啊。”她吃吃的笑起來,看了一眼身後的萬丈懸崖,懸崖下是被汪洋淹沒的山穀,她留戀的望了一眼厲風眠與莊靈秀,身子向後倒去。


    “不!”突穀和厲風眠的聲音同時響起,突穀衝過來抓她,結果沒有抓到,整個人都跟著墜下了山穀,而厲風眠在衝下山崖的時候,被莊靈秀拉住。


    結局是所有的人都死了,反派的結局很悲傷,不過最後男女主角卻還活著,並且成了一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俠侶。


    整個劇本三十集,拍了七八個月,總算是殺青了,陸寧收拾完東西,打算迴家,沈琮這幾個月,幾乎每個周末都會過來看她,倒是因為拍戲的原因,本來準備的婚禮推遲了。


    這幾個月,劇組輾轉各個省,從大漠到草原,再到江南水鄉,陸寧由於時常吊威嚴又有很多的打戲,身上各處都是傷,手臂此時青色,流墨的其他幾個除了孫涵以外,都還挺好的,就連男主杜澈身上都沒有她這麽多傷。


    陸寧和杜澈的戲份是最後兩場才殺青的,當時正是一場陸寧與各大門派交手的一聲,還有她與男主對打很重的戲份,本來想用替身,可是明導那固執的性子,非說用替身沒感覺,硬是逼著陸寧一遍又一遍的往道具板上撞,撞得十幾次,撞得整個人的骨架都要散開了,連劇組的工作人員都看得心疼,明導才說勉強通過。


    要不是因為陸寧了解明正的為人,否則她一定會認為明正是在故意報複自己,就因為自己的舅舅為了徐如君的事情糾纏葉如意。


    一到晚上,陸寧整個人都癱在床上,全身都痛得每一塊骨頭都不是自己的,葉藝拿著一瓶藥酒走了進來,氣唿唿的說道:“導演真不是人,阿寧你沒什麽事吧,你看你的臉都青了。”


    陸寧的臉是吊鋼絲的時候,工作人員放下來的角度沒把握好,結果碰到了道具鐵架,所以才會這樣。


    陸寧懶懶的抬了抬手,“是的,連個替身都不讓上。”


    “明導也真是的,武打的部分非得每一下都打到肉上,你看我這傷,都大半個月了,還青著呢。”葉藝想到明正為了拍攝的效果,武戲的時候,必須招招入肉,很多人都受不了,要不是因為簽了合約,沒辦法!


    陸寧趴在床上,指了指後背,說道:“你幫我擦點藥酒,疼死了。”一迴頭,看到葉藝正抓著藥酒子,做了一個擋臉的動作,嘟臉,哢嚓一聲,正在用手機自拍!


    陸寧忍痛翻了個身,葉藝又拍了一張。


    “阿寧,你等會啊,我再拍一張,讓人看看我們的為了這部戲到底犧牲有多大。”葉藝打算將照片發出去,聲討明導的殘酷不仁。


    陸小紈絝打了一個電話給正在s城玩樂的徐少,不到半個小時,徐少帶著喬念過來了,喬念正在s城拍一部都市劇,徐少天天陪著。這會兒一門都不用敲,直接讓蘇君玉給帶進了房間。


    徐少一見陸寧那手臂青一塊,紫一塊,臉色頓時就黑了,站起來,氣唿唿的說道:“老大,誰弄的,老子弄死他!”


    喬念皺了皺眉,一巴掌拍在徐達的肩膀上,“動不動就弄死誰,你還覺得你很有能耐了是不是?”


    徐少被她這麽一拍,明明還很囂張的臉上露出小雞般的懦弱感來,“不是,不是,我就是隨口說說。”


    蘇君玉正在給徐少和喬念倒茶,冷豔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無奈,“明導弄的,你去弄死他!”說到這裏蘇君玉也挺看不慣明導的,為了拍出他心目中的效果,簡直把人折磨得不成樣子,他還真以為這些演員個個都是武林高手,動不動就飛崖走壁呢。


    “光一個騎馬的戲,拍了三天,結果弄得我兩腿側都起了水泡!走路都走不了,以知道酒店服務員看我那眼神嗎,就搞得我好像是失足婦女工作了好幾個晚上一樣。”葉藝一臉的憂怨。


    旁邊馮少和喬念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在阿寧一般是坐馬車。”蘇君玉掩嘴笑完,手掌拍了一下葉藝,怎麽亂說話的,看到陸寧手臂上的青紫,拿起藥酒過來,又給她擦了一點。


    最後是:徐少和喬念坐在那裏打情罵俏,葉藝實在看不下去了,找了一個借口便走了。


    蘇君玉說道:“《西風行》殺青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網上也傳出了拍攝宣傳花絮,加上華夏公司的名頭,肯定會比楚氏投資的那部後宮劇更加出彩。”


    陸寧抱著一個抱枕,趴在榻上任由著蘇君玉給她揉背上的淤青,聽到她這麽說,倒是沒什麽多大的感覺,華夏公司的名號很響,再加上參與這部劇拍攝的演員都是以演技出名的,拍攝期中曝料最多的隻是拍攝進展,以及小說劇本本身,主要演員中沒有傳出任何的緋聞,明導這個人很奇怪,不喜歡開播之前製造一些緋聞來拉電視劇的風頭,他一向對自己的非常的自信。


    不過依然有不少的粉絲非常的關注這部劇的發展,聽說已經拍攝完成,網上已經有很多唿聲,要求首播了。


    如今片子已經遞交了申核,申核通過才可以播放。


    “老大,我聽說你舅媽計劃逃婚被你舅舅知道了。”徐少突然開口。


    陸寧想想自己也有七八個月沒有迴陳家了,當初給陳城設定的謊言是得了絕症,最多隻能活三個月,才把徐如君給留下來,現在都過了七八個月了,這謊言不攻自破。


    “我三個月前,收到舅舅的電話,說舅媽懷孕了。”陸寧揚起殷紅的嘴角,舅媽還能帶球跑不成。


    “你舅媽要逃婚,你舅舅不同意,兩家正鬧得歡呢。”徐少挽上喬念的手臂說道:“還是我家念念最好。”


    陸寧在外麵的這兩個月也打過電話給陳美嬌,陳美嬌和沈琮的老媽蘇曼玉來往得挺密切的,錢瑩說她們倆還合夥把陸父給氣了一通,蔣佩與陸父也鬧著要分手。


    陳城三個月前哄了徐如君去領證,結果沒領成,謊言就被拆穿了,徐如君非常的生氣,自然而然就逃婚了。當時還懷了一個多月的身孕。陳城隻好趕緊去追了。


    “好啦,好啦,阿寧明天就迴f市了,大四馬上就要開學了,總要去學校報個道吧。”蘇君玉給陸寧揉完藥酒,站起來替去收拾行李。


    “老大,我們才剛剛來你就要走了嗎?”徐少一臉的委屈,陸寧白了他一眼!


    喬家和陳家有生意上的往來,喬念和陸寧又是同行,所以也算是朋友,她笑了笑,“阿寧不多玩兩天嗎?”


    “還玩呢,再不迴去,公司裏一堆事情又沒人弄了,陳總這兩個月不開,林經理天天打電話給我。”蘇君玉搖了搖頭,都恨不得趕緊迴到f市,三生集團的事情她管不著,可是林許時常把電話打到她的手機上。


    陸寧翻看著手機的網頁,這兩天大家都迴去了,杜澈和孫涵還有左雙雨趕其他的通告也走了,如今剩下的還有梁任謙和幾個配角演員,梁任謙上迴拍戲的時候,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斷了腿,現在還在醫院裏養著,也算是合作過的夥伴,陸寧打算去醫院看看他。


    “徐少和念姐還要在s市呆一段時間吧,我聽說《後宮姚妃傳》的劇組正在s市風景區拍攝。”陸寧那目光朝徐少望過來,意味深長。


    徐少嘿嘿的一笑,說道:“放心,狗仔隊可比私人偵探要有恆心多了。”


    陸寧點了點頭,“先不忙說壞的,讓他們撿好的報道。”


    陸幽幽今年接了四五部戲,都是大劇,而且都是主角,這時間根本就安排不過來,本來應該半個月的部份,她隻用三天拍攝,其他不用露正臉的地方,用的都是替身。


    陸幽幽的錢似乎非常的不夠花,這一點陸寧早就知道了,如果隻有陸幽幽一個人就罷了,可是偏偏還有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陸父,以及蔣佩和陸世賢兩個拖油瓶拖著,陸幽幽辛苦也很正常。


    而且媒體曾經報道過小花旦陸幽幽的身世,陸幽幽從小被叔父收養,叔父如今落魄了,她為了報恩,將叔父以及叔母和堂弟接在家裏養著,陸幽幽在人前的形象也是善良單純的形象,所以陸父他們,不管怎麽作,她都得養!簡直是騎虎難下,陸幽幽為了保持人前單純善良的形象,也隻是打腫臉衝胖子。


    八月底,陸寧迴了f市,一進門,就被人抱了起來,直接朝房間裏走去,要不是因為熟悉的氣息,陸寧早就動手揍人了。


    “老婆!”沈狐狸火急火燎的將房門一關,把陸寧整個都扔上床上。


    陸寧剛剛從外麵迴來,八月的天氣還很炎熱,一進門空調這麽一吹,涼絲絲的,她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戰,雙手撐住撲過來的身影,咬了咬牙,說道:“我先洗個澡。”


    陸小紈絝真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麽跟沈琮在一起,沒結婚之前,除了談戀愛以外,也沒什麽好談的,結婚後,除了滾床單,好像也沒什麽好談的。


    沈狐狸被禁欲好幾個月,這才會一臉心滿意足的從房間走出來,看到窩在書房沙發上的陸寧,他走了過去,將她摟在懷裏,腦袋輕輕的蹭著她的肩膀。


    陸寧一臉嫌棄的推開他的頭,“頭發有水,別弄濕我的衣服。”


    沈狐狸抓起她的手,將她睡袍的衣袖捊起,之前看到了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隻是那個時候光顧著滿足自己了,也沒仔細看看,這會兒看到她身上的淤青,眉宇緊緊的皺著,眸底有著清冽的寒意,低頭,唇角輕輕的吻過那些傷痕。


    陸寧拍開他的手,將袖子放了下來,然後笑眯眯的捏著他的臉,“我沒什麽事,一點都不疼。”而且習慣就好了。


    “嗯。”沈狐狸淡淡的應了一聲,幾個月沒抱過她,這會兒便覺得怎麽抱都抱不夠。有些事情不必多說,隻要相互支持就好了。


    沈狐狸將旁邊的毛巾拿過來,擦幹了頭發,看到陸寧抱著電腦正在發呆,他坐在她的旁邊,將她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拿過來,說道:“楚氏最近又追加了那部宮鬥劇的投資,我聽說那部劇的拍攝已近尾聲了。”


    陸寧往他身上一靠,整個人都躺在他的腿上,“億萬投資的巨作呢!”她嘴角有味看透一切的深深笑意。


    沈琮低頭,正好看到她那狡詐的笑容,輕聲一笑,“到時候怕是要狗急跳牆了!”


    “幕後黑手怕是要坐不住了。”陸寧黑眸幽深,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正如她飾演的無心公子一般,每次算計人都是這樣的笑容。


    “寧寧,等事情結束,我們的婚禮也應該辦了吧。不能再拖了!”都已經拖了很長時間的,雖然現在結婚了,名正言順的夫妻,可是他更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他們的幸福,他不想像上輩子一樣隱婚了。


    陸寧懶懶的說道:“我大學都沒畢業呢。”今年才是大四,雖然隻有一些專業的考試要考,很多的同學都跑去實習,也有一部分的人接著讀研,但是她還是希望多補充點知識,可不想像陸幽幽那樣大學都被退學,就為了拍戲。


    小紈絝最近越來越狡猾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子裏流的是商人血脈,現在想要算計她,基本不可能。不過好在她很護短,沈狐狸心底還是挺滿意的,暫時不舉行婚禮,生個孩子也好。他連孩子的名字都已經想好了,就缺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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