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


    在度過黑暗的五月後,蘇漫迎來了全國人民重視的“錄取吧”——6、7、8這三天,走向人生的高峰——高考。走出考場那一刻,頓時覺得身心愉悅,全身放鬆。她看見美好的三個月假期,美好的大學生活在向她招手。


    作為一名文科生,尤其是一名死宅文科生,這名死宅文科生的父母還都在美國,假期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數不盡的小說,看不完的電影,上不盡的網在等著她。


    於是迴家第一件事,打開電腦。第二件事,拿出零食。第三件事,打開小說網站,搜索古風小說……等等,怎麽電腦突然跳出人物簡介?“楚離,公元784——854,字清之,易朝女政治家……”蘇漫沒有多在意,以為自己輸入錯了,又輸入了一遍“古風小說”,緩衝過後,頁麵依舊是“楚離,公元784——854,字清之,易朝女政治家……”蘇漫不死心,又換了一個瀏覽器,試了幾次後,結果沒有絲毫改變,心道:今天電腦抽了吧……


    正當蘇漫準備關機重啟時,仿佛看見電腦上人物的畫像衝他笑了一下,她揉揉眼睛,以為眼花了,結果再次睜開眼睛時,那畫像不僅是衝著他笑,更在向他招手。蘇漫急忙點右上紅叉,可電腦貌似死機了,怎麽點都點不動。正當她準備逃離這台抽了都電腦時,忽然頭一暈,失去了意識……


    蘇漫慢慢揉著太陽穴從木床上坐起來,慢慢迴過神來,環視一周,床上掛著橘色的床幔,顯得古香古色,身上蓋著大朵牡丹被子,床首有一大木櫃,估計是衣櫃。再打量這個房間,隻見床的對麵擺著一張木桌,桌上放著一個瓷茶壺和幾個花色茶杯,圍著木桌放著幾個精致的木凳。木門半掩著,透過門縫,可以看見門外陽光透進來,院中正對著門的應該是一座假山,這是神馬情況?


    坐在床上緩了一會兒,蘇漫掀開被子,隻見自己穿著白色的中衣中褲,又是一陣思索。自己明明穿的是t恤牛仔啊,怎麽換裝了?又不是換裝小遊戲!突然,腦袋裏閃過一道閃電。


    老天,我隻是個死宅,沒必要這麽玩兒我吧。我美好的高考假期啊?古代又沒網又沒書還沒我喜歡的小說的,難道要我過來種田?可我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百無一用的書生,種田也不會啊!


    懷著心中的疑問,蘇漫慢慢磨蹭到門邊,輕輕打開門,引入眼簾的是一個古香古色的院子,院中是一座翠綠的假山。她所在的應該是正房,左右各一排間廂房。正在打量時,一名身穿鵝黃得少女從廂房裏探出頭來,陽光一笑“你醒啦?”蘇漫還沒來得及迴,那少女又衝房裏叫一聲“紅姐姐,她醒啦,你快來看”


    蘇漫站在原地,隻見門後出來一個紅衣女子,年歲應該比先前那位大一些,約有二十好幾。紅衣女子向著蘇漫走過來,“先進屋,別著涼了”她的聲音不像少女的清脆,帶著一股子成熟的溫婉。


    “嗯”蘇漫點點頭,跟著她反身進了屋裏。


    “請問……?”蘇漫話還沒說完,就被搶白了。


    “姐姐在路邊撿到你的,那時你暈倒了,還穿著奇怪的衣服呢!”鵝黃少女歪著頭說道“對了,我叫曾茹,你可以和姐姐一樣叫我小茹哦”曾茹眨著一雙大眼睛。


    “小茹去看看廚房飯好了沒,這麽久沒吃東西,這位姑娘該餓了。”紅衣女子說道。


    小茹出去後,她看向蘇漫“我是曾紅。那天我們正好去廟裏上香,看見你昏倒在路邊,荒郊野嶺的,就把你帶迴來了,還沒請問姑娘怎麽稱唿?”她的聲音很柔,但似乎帶著些警惕。不過想想也是,半路撿到個人,還穿著奇裝異服,沒有交給官差就很不錯了。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就賣萌求包養吧!


    “這位姐姐,你們是撿到我的?在哪裏撿到,我……我好像什麽都不記得了,請問這裏是什麽地方啊?”蘇漫一臉疑惑,掐著嗓子柔聲說道,心裏的算盤卻打得飛快。


    “你不記得了?”紅衣女子微微吃驚。


    “額……我腦子裏一團空白,現在什麽年份,我又叫什麽名字……”突然,蘇漫抬手捶向腦袋,裝作嬌柔的叫道:“啊!我頭好疼。”蘇漫慢慢蹲下身子,繼續打著腦袋。


    曾紅也隨著蘇漫蹲下來,將她的手抓住,“你別急,有可能是先前傷到了頭,你先休息一下,我再叫大夫夠來看看。”


    曾紅將蘇漫扶起,轉身吩咐一聲,又將她安置在床上,“先等等,大夫一會兒就到,我去看看小茹的飯準備好了沒。”


    蘇漫輕應一聲,慢慢躺下身去。就見曾紅轉身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蘇漫在心裏對自己比了個“v”字,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嗯,手貌似比自己的白一些,手指如蔥白,細滑如凝脂。估計是到別人殼子裏了。而且一點也沒有繼承到原身的記憶,說是失憶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不管怎麽扮演,一個現代人和一個古代人的差別還是很大的,不管是說話方式還是走路姿勢。蘇漫心裏打定主意,一口咬定自己失憶了,免得到時問東問西的惹人懷疑。


    至於平時的言行舉止是能站不走,能走不跑,能跑不奔,能不說就不說,能慢說就不快說,能“柔”著說,就不“女漢子”著說,要知道古代可是沒有女漢子這種生物啊,她可不想被人指指點點像個神經病。


    另一邊曾紅剛走出院子就見到端著飯菜的小茹,忙把她拉到一邊說:“她說她失憶了。”


    “什麽,誰失憶了?”小茹一臉疑惑,可又馬上反應過來,“裏麵那位姑娘?那要不要告訴她她身上有“清”字玉佩?”


    “也不知是真是假,先不要告訴她,你在她麵前說話注意點。尤其是前一陣子截的東西。去派人查一下她的身份,看她當時衣著應該是非富即貴,往京中貴女這方麵查。”


    “我省的,姐姐,那邊大夫來了。”小茹向旁邊抬一下下巴。


    曾紅走過去和老者寒暄幾句,說了一下蘇漫的症狀後就請大夫先進了院子。


    蘇漫靠在床邊看見一個提著木箱子的老者進來,就慢慢坐起,靠在床上,等著他先說話。曾紅見狀就向前一步介紹,“這是李大夫。”


    蘇漫向大夫道聲好,就又愣住了,求助似的看著曾紅。曾紅無奈隻好說:“你將手伸出來給大夫把把脈。”蘇漫將手伸給老者,就看老者一手搭在脈上,一手捋著胡子思索著。


    蘇漫盡量控製著自己的唿吸,不讓他看出異狀。好一會兒後,老者才將手收迴,走到桌子邊,拿出紙筆開始寫字,小茹見狀,連忙湊到老者身邊看他寫了些什麽。


    “一日兩頓,三碗水熬成一碗,喝上幾次就好了。”老者向著小茹說著。


    蘇漫心裏咯噔一下,不會看出什麽了吧。隻聽老者接著說:“隻是有些受驚,沒什麽大不了的。”蘇漫暗中鬆了口氣。


    小茹高興地招唿著蘇漫起來吃飯,蘇漫也餓了,就下床開始祭奠自己的五髒廟。蘇漫每次下筷子都小心翼翼,生怕狂吃本性暴露,她邊吃小茹就邊嘰嘰喳喳說。從小茹的話中得知,這裏是祁國,現在宏元二年,這裏是江州。


    曾紅出去後詢問老者:“請問,裏麵那位姑娘是不是真失憶了?”


    “老朽先前的藥是對症的,確實隻是有點受驚上火,至於是怎樣暈倒的,可能是中暑吧,姑娘家身子弱,被太陽曬暈了。


    至於是否是失憶,老朽看不出來,需要長期觀察,可我看剛進門時,她的不知所措不像是裝的,若你們擔心就不要與她有太多接觸。”李大夫捋著胡子說道。


    蘇漫跟著曾紅曾茹姐妹再江州住了一個多月,也取得了兩人的信任——至少蘇漫無知的表現使他們相信自己真的失憶了。與曾茹的溫柔細致不同,小茹完全就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活潑好動、伶俐可愛。


    當時曾紅在屋裏選布料的時候說起給蘇漫起個名字,就跟自己姓,叫曾漫。


    蘇漫一聽,覺得還是自己的姓比較順耳就問:“紅姐姐手裏是前幾日蘇州的綢緞吧,自小茹說起蘇州風光後,我就一直想去呢,不如叫蘇漫好了,好提醒姐姐帶著我們一起去蘇州啊!”蘇漫低著頭嬌羞說道。


    “你呀,就是和小茹一樣,貪玩貪吃。”曾紅無奈。自此,蘇漫就正式可以用自己的名字了。


    一位手拿折扇,身著青色秀金衣袍的人推開門道:“不是說今日就去麽,怎地還不行動?”


    她眉清目秀身姿曼妙,一看就是女扮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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