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二大一小,一人拿著一個冰淇淋,大手牽小手,小手拉大手,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冰淇淋,一邊有說有笑,壓馬路。


    ……


    當趙立天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之中,才看見自己麵對著天花板,躺在床前。


    房間內,還有著一股子藥水的味道。


    “我這是在哪裏?”趙立天一時沒反應過來,東張西望,似曾相識的感覺。


    “醫院嗎?”


    見到吊針瓶,他馬上猜出,這是醫院,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不是醫院還能是哪裏。


    “趙公子,你終於醒了。”


    突然,一位小護士推門而入道。


    趙立天動了動,竟然發現自己爬不起來,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告訴我?我咋了?怎麽會在病房裏?”


    小護士看了看他,像這種情況,她見的多了,病人暈倒過去,或昏迷不醒,一時之間記不起之前的事情屬於正常現象:“你出車禍了,還記得嗎?”


    車禍?


    趙立天迴想了一下,才記起來,那天他和斌哥一起玩,突然接到了孫若可打給斌哥的求助電話,就和斌哥一起去欺負張漢水。


    隻是到了地方,沒欺負到張漢水不說,還被他反手打的落花流水,逃之夭夭,在迴去的路上出了車禍。


    記憶力到了這裏,就沒有了。


    不用懷疑就知道,車禍過後肯定是昏迷過去,直到現在才醒來,所以車禍之後的事情沒有任何印象。


    受了多重的傷,也不知道。


    他掙紮了幾下,想讓自己爬起來,最起碼也要坐起來才行。


    可就是這一點,他現在也做不到。


    “車禍之後,我的傷勢嚴重嗎?”趙立天立刻望向了床前的護士。


    “嗯嗯。”小護士點點頭,對於他的目光有些畏懼。


    “多嚴重?”趙立天追問道。


    小護士張了張口,有些不敢說,還在猶豫之中。


    “說?”趙立天急了,口氣加重起來。


    隻是他的身體虛弱,一動,全身都是疼的。


    小護士被他嚇了一跳,這才張了張口道:“趙公子,你……你傷的很嚴重。”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


    趙立天臉上露出擔憂之色,沒有再追問小護士,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你……你的雙腿由於受傷太重,已經截肢,不過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


    小護士的話,如晴空霹靂打在他的頭上,臉色凝固,表情完全呆滯,似乎不太相信已經截肢的事實。


    為了證明小護士說的話,趙立天自己伸手去摸了摸,結果事實證明,小護士沒有騙他,兩條腿都已經摸不到了。


    “還……還有,你的那個外部生……生殖器,由於傷勢太重,無法複原,也……也已經完全切除手術,沒有了。”


    趙立天全身又是一滯,伸出手下去摸了摸,果然,啥都不剩了,一下子,雙眼空洞無神的望著前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噠噠噠,砰!突然,幾個醫生,護士,一個婦女帶著一個少女衝了進來,開始給趙立天檢查起來。


    “兒子,你終於醒了,醒了……”吳麗上前,激動的道。


    但趙立天非常的安靜,目不斜視,依然目不轉睛的望著前方,眼神裏完全是生無可戀的樣子。


    “趙董,不關我的事,真不關我的事,車是趙公子開的,不是我開的!”


    富麗堂皇的客廳內,一個頭上、手上纏著紗布的男子跪在地上求饒,滿臉恐懼之色,望著麵前坐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


    中年男人黑著臉,就這樣看著他,而在他的身邊,立著一位鶴發童顏的幹瘦老者,還有四名黑衣大漢,立於跪地男子身後,一動不動,麵無表情。


    “斌哥是吧?”中年男子冷聲問道。


    麵無表情。


    斌哥連連點頭,不敢多說一句話。


    “你說那天的事情,相關之人都說清楚,如果有半點隱瞞與遺漏,等待你的是什麽不用我多說,你應該知道的?”趙天鶴冰冷的問道。


    但越是這樣,斌哥心裏越不舒服。


    “那天……”於是斌哥一字一句的把那天趙立天出車禍之前的事情,接觸過的人物,以及出車禍時的情景一一說給了中年男子聽。


    趙天鶴聽完,麵帶沉思起來:“那個叫張漢水的年輕人,是什麽來曆?”


    斌哥搖搖頭:“什麽來曆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也是聽孫若可說的,我的新女朋友,他好像是趙家的上門女婿。”


    “趙家,哪個趙家?”


    “趙小東,也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資產好像有個幾千萬,不知道您聽說過這個人沒有?”


    趙天鶴尋思了一下,沒有任何的印象,對身後的老人道:“白叔,你去查一查那小子與他前妻一家?”


    “對了趙董,現在張漢水已經和趙秀麗離婚,和趙家已經沒有關係。”斌哥補充道。


    趙天鶴置若罔聞,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接聽了一下,又掛了電話:“把他帶出去,打斷他的雙腿。”


    “是!”四個黑衣大漢異口同聲,馬上動手把斌哥給拖了出去。


    “趙董饒命,饒命,真的不關我的事情,不關我的事情,要找……要找您找那個姓張的去,饒命,饒命啊……”斌哥掙紮,求饒起來。


    “對了,把他的第三條腿也打斷?”


    “是!”


    “不……饒命……”但斌哥的一切掙紮,求饒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都是蒼白無力的,直到他被拖出去為止。


    啊啊啊,下一刻,門外就傳來了斌哥的一陣慘叫與鬼哭狼嚎。


    趙天鶴聽了麵不改色,起身對身後的老人道:“白叔,立天醒了,送我去醫院。”


    “是!”白叔應了聲,和他快步離開了客廳。


    逛完街,張漢水有些餓了,就帶童童和小妹走到了一條小街上路邊一家夜宵店,打算吃點夜宵再迴去。


    燒烤攤的生意很好,一群男女老少,圍繞著露天餐桌而坐,一邊吃著串,一邊聊天,喝酒,猜拳,熱鬧與煙火氣十足。


    這條小街的馬路兩邊,幾乎都是這種大大小小的夜宵店,一到晚上燈火通明,人群湧動,而白天正好相反,沒什麽人。


    每家店門口的桌椅板凳,都擺放到了門外的水泥坪上來。


    一眼望去,有些雜亂,但又非常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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