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沉的入定中，錢恆突然把握到了一縷靈光。
那是最微小，最基本的單位。
時間無法繼續分割，空間無法繼續放大，一切隻有最虛無的真空。
不，這並不是真空。
入微到了極致，他終於看到了真空下的真相。
那是不斷波動起伏的浩瀚能量之海——量子真空之海。
在堅持了不知多久後，借助雷池投影的幫助，他終於把握到了這微妙的契機。
“原來，這就是真空零點能！”
在他丹田內最中心，隻有一個細胞大小的真空中，爆發出了不遜色於他全身功力的能量，與他原本的功力融為一體。
隻是過了一個飛秒，他的功力就暴漲一倍，精氣神同步成長，沒有任何短板。
而這，僅僅隻是開始，他的功力還是以微秒記不斷增長，三倍，十倍，百倍，千倍，萬倍，十萬倍，百萬倍，直到三分鍾後，他的功力暴增了十億倍，終於停止了增長。
此時的他，丹田的真空已經擴大到一厘米直徑的彈珠大小，仿佛一顆金丹，為錢恆提供著匪夷所思的強勁動力。
以功力論，他已經完全不遜色於洪易，一步登天晉升到星係級的巔峰，離星團級也並不遙遠。
如此誇張的飛躍，連早就習慣了突飛猛進的錢恆也不敢相信，但事情的確就這麽發生了，他並沒有任何不適，根基也非常穩固，他甚至有一種錯覺，隻要給他一段時間，他就能順理成章的突破星團級。
此時雷池對他已經起不到作用，錢恆一個縱身，躍到外麵。
洪易滿臉驚訝，看著氣息與自己不相上下的錢恆，“你的突破我並不意外，但突破的一瞬間，你就追平了我三年的努力，你的積累之雄厚實在是超過了我想象。”
錢恆微微一笑，“我的道行和知識積累並不能勝過你，之所以一下子這樣，應該是破碎虛空升維的效果。”
洪易聽說過錢恆破碎虛空升維的感受，不由感歎道：“如你所說，這是九星大羅的遺澤，果然妙不可言，可恨我卻沒有辦法親身體會。”
錢恆笑而不語表示認同，四騎士的遺澤的確非同凡響，體驗過高維境界後，武者就有了一絲高維本質，雖然它不能直接提升功力境界，但卻讓錢恆沒有任何瓶頸，隻要有外力寶物能夠幫助提升，他不需要絲毫擔心後遺症或者代價，可以來者不拒，飛速晉升。
“破碎虛空雖妙，可我由於隻是分身，靈魂不全，自我修行進步緩慢，要不是易子的雷池相助，我想要突破到現在的境界，怕是千年都做不到。”
錢恆向著洪易深深鞠了一躬，“不管怎麽說，我都要感謝您的大度，如果換成是我，我不一定能夠做出這個選擇。”
洪易受了這一禮，“我這人就是恩怨分明，錢兄幫了我兩個忙，我一定要報答，這是我做人的根本，你不必放在心上。”
錢恆直起身子，微微一笑，“君子之交，無需多言，易子以後有什麽事，盡可以找我。”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洪易又開口道：“錢兄如今修為已與我相當，又浸淫頂尖經典良久，怕是對突破星團級的方法，也有了眉目吧？”
錢恆點點頭，剛要開口，突然臉色大變，朝著遠處看去。
那個方向，是科武宇宙的紫界。
……
“外來者注意，再警告一遍，立刻離開地球，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
震耳欲聾的聲波一遍又一遍的在大氣間穿梭，然而對於白次男來說，這隻讓他覺得呱噪。
他甚至懶得揮手，隻是一眼掃過去，天空中懸浮的飛行器就被化為了基本粒子。
幾秒鍾之後，李尋歡出現在白次男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溫文爾雅的男人微微一笑，帶著特有的親和力，“鄙人李尋歡，見過這位兄台。”
白次男連眼皮都沒有抬起，完全不搭理對方。
李尋歡絲毫沒有動怒，仍然和聲和氣，“此地是我諸界聯盟的禁地，不知兄台為何要擅闖此地，若是有什麽想法，盡可以與我訴說，在下一定盡可能滿足。”
白次男終於抬起了頭，似笑非笑道：“真的什麽都能滿足？”
李尋歡見對方終於說話，眼角彎起道：“我諸界聯盟統領六大宇宙域，治下上萬世界人口不計其數，天底下沒有多少願望滿足不了，兄台盡可以說一下你想要什麽？”
白次男咧嘴一笑道，“我的願望很簡單，就是找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和我打一架。”
李尋歡稍微鬆了一口氣，笑道：“原來如此，這並不是什麽問題，這個要求我可以代表聯盟答應下來。”
“哈哈哈！”
白次男突然狂笑不止，“很簡單？tmd你未免也太過高看自己了吧，我一路走來，看到的都是些臭魚爛蝦，根本不值得我出手，唯一有點意思的，居然還在沉睡，這真的是無趣啊！”
李尋歡神色一肅，已經看出了來人不好惹，但他依然並沒有看出對方的危險。
“兄台是否有些自視甚高，聯盟高手如雲，遍數諸界也隻有中央宇宙陽神仙界可以與之媲美，莫非兄台是出自陽神仙界？”
白次男冷哼一聲，“我都說了，都是臭魚爛蝦，那陽神仙界是，你們也是，沒有例外！”
李尋歡童孔一縮，已經看出對方有意挑釁。
此時又有幾道遁光閃爍，駐紮在就近世界的高手全部到達。
蕭峰、李沉舟、風雲師兄弟，葉孤城、張三豐、郭靖、無名、寇仲、慕容九十位六星真神紛紛趕到，與李尋歡一起，將白次男圍攏起來。
遠處，初號機、零號機、二號機也已經出動，正在極速靠近，要不了多久，也能趕到。
如此多的高手聯手，在科武宇宙的法則限製下，隻要對手沒達到七星，那就很難獲勝，李尋歡在等到援軍之後，神色又輕鬆下來。
他指著張三豐，笑道：“這是武當祖師三豐道人，他一身太極絕學能夠調理陰陽顛倒乾坤，境界之高，連天仙都讚歎不已……”不僅僅是張三豐，李尋歡將所有人都介紹了一遍，講述了他們各自的絕學和境界。
“這些聯盟的強者，莫非在兄台眼中，不值一提？”
白次男冷冷一笑，“我拔下一根汗毛，就可以把你們全部壓死。”
在場大部分人臉色不虞，他們很久沒有遭受過如此侮辱，若非足下百餘公裏就是錢恆本體，打起來怕影響太大，他們早就衝上去給這大言不慚的白毛男一個教訓。
李沉舟沉聲道：“既然閣下覺得我們不堪一擊，不妨換個世界，與我們切磋一下，也好讓我們領教閣下的高招？”
白次男卻沒有理李沉舟，而是突然伸手一抓，將天地之間無形的劫氣抓入手中看了一眼，他突然噗嗤一笑，開心不已，“原來還有這個方法，不錯不錯，總算不用坐等浪費時間。”
李尋歡眉頭一皺，“兄台究竟在說什麽？”
白次男表情變得生動起來，“我之前就說了，我想要找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可惜唯一符合要求的人卻在沉睡，我想到了一個方法喚醒他。”
此時眾人終於明白了白次男在說誰，張三豐深吸一口氣，童中黑白太極旋轉，朝著白次男望去。
下一刻，他的雙童整個爆炸，隻留下了兩個血淋淋的空洞。
“這人深不可測，比錢恆還要強！”
李沉舟等人大驚，他們怎麽也想不到，突然之間就要麵對如此強者。
李尋歡強作鎮定，“喚醒盟主本體，也是聯盟一直以來的理想，前輩若是能夠做到，我聯盟必然竭力相助，隻是不知道您要怎麽做？”
白次男收斂笑容，殘忍道：“很簡單，我要殺人，殺至少十個宇宙的人。”
蕭峰等人大怒，提聚力量想要攻擊白次男，但卻發現一股根本無法形容的龐然偉力凍徹了整個時空，讓他們動彈不得。
唯一能動的，隻有白次男本人。
“我要跟你們玩一個遊戲，這個遊戲很簡單，等下我會殺掉足夠多的人，製造更多的劫氣，催生出一個魔頭出來，這個魔頭一出世，就有著相當於磁場轉動九十九萬……嗯，應該說星團級的修為。”
“這魔頭秉承浩劫而來，必然會摧毀一切生靈，它擁有吞噬萬靈的能力，吞噬的生命越多，它也就越強，如果吞掉了目前萬界所有的生靈，它差不多能夠接近宇宙級，此時它再吞掉沉睡中的錢恆，也能夠達到我的境界，擁有與我一戰的能力。”
“當然，或許你們能夠阻止這魔頭的吞掉錢恆，如果有人能夠殺死這劫氣不竭就無法殺死的絕世魔頭，也必然能夠突破到宇宙級，同樣可以與我一戰。”
“這場浩劫你們無法避免，你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麵對這一切，我不會殺你們，確切的說，我不會殺踏入了修行道路的人，我歡迎任何人找我報仇，隻要你有本事，就可以去找我，但你們要記著，當你們向我揮拳的時候，就要有粉身碎骨的覺悟。”
說到這裏，白次男輕咳一聲。
遍布整個科武宇宙的微波背景輻射突然增強了數十萬倍，體內沒有能量護體的普通人無法承受過量輻射，頃刻間全部身死，二十多個世界億萬黎民一瞬間死絕。
白次男殘忍一笑，“弱者，沒有活下去的權利。”
下一刻，他就跨入到古武宇宙，如之前一樣施為，隻是小半天的時間，十餘個宇宙的蒼生滅絕大半。
天地間的劫氣濃鬱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尤其是災區宇宙，普通真神進入其中，都會感覺如芒刺背，幻覺叢生。
白次男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已經看出天地劫氣還是出現新的變化，這些原本沒有靈智的劫氣似乎變得更有靈性，不斷聚集分散，似乎在尋找合適的寄主。
“接下來，就看你們的表演了。”
……
錢恆第一時間察覺了科武宇宙的變故，他立即打開青銅門，想要迴到老巢。
然而門的對麵卻與以往不同，看不到一絲畫麵，一股開天辟地般的宏偉力量充斥其間，錢恆試著伸出了一根手指，然而隻是一瞬間，手指就消失不見。
他駭人色變。
剛剛晉升星係巔峰的錢恆意氣風發，本以為天上地下除了洪易沒有任何對手可以與他一戰，卻沒有料到門的對麵竟有如此強大力量。
洪易同樣一臉震驚，他清晰感覺到了對麵那股力量的強大，那是勝過他千百億倍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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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團級高手，恐怕都沒有這麽強。”
錢恆深吸一口氣，平複下心情，他連續操縱青銅門改換方位，可這股力量始終存在，仿佛布滿了整個科武宇宙。
對方封不住青銅門打開的通道，可錢恆也不敢踏入其中，這等同於宇宙的偉力太過強大，錢恆若是一步踏入，必然粉身碎骨。
不過這偉力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幾分鍾後，錢恆就發現對麵宇宙恢複了正常，他連忙迴到紫界，看到了怒火衝天的同伴們。
“究竟怎麽了？”
李尋歡強忍憤怒，將白次男的話轉告。
錢恆如遭雷擊，他施展透空越界大神念術，頃刻間將紫界掃視一遍。
果然如李尋歡所說，所有沒有修為在身，以及修為羸弱的人類，全部橫死當場。
他顧不得多說，立即前往就近的藍界，同樣施為，而藍界死傷比紫界更重，幾乎九成黎民身死。
錢恆繼續前行，到了橙界之時，洪易咳嗽一聲，合上了手中易書，輕聲道：“不用再看了，整個科武宇宙，都沒有逃過這場劫難。”
錢恆怒火衝天，牙齒咯咯作響，“一直以來，我自覺行事雖非完美無缺，可也算的上是還行，萬萬想不到，有一天他們會因為我而死。”
“我發布遷徙令，為的是給治下民眾安全和穩定，他們背井離鄉，千裏迢迢從各自的世界來到科武宇宙，還沒有過上多久的好日子，就全部死在敵人手上，我對不起他們！”
洪易輕歎一聲，“大勢如此，這並非你我可以改變的事實，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他們報仇雪恨！”
錢恆怒火幾乎化作實質，狠狠發誓道：“不殺白次男，我誓不為人！”
那是最微小，最基本的單位。
時間無法繼續分割，空間無法繼續放大，一切隻有最虛無的真空。
不，這並不是真空。
入微到了極致，他終於看到了真空下的真相。
那是不斷波動起伏的浩瀚能量之海——量子真空之海。
在堅持了不知多久後，借助雷池投影的幫助，他終於把握到了這微妙的契機。
“原來，這就是真空零點能！”
在他丹田內最中心，隻有一個細胞大小的真空中，爆發出了不遜色於他全身功力的能量，與他原本的功力融為一體。
隻是過了一個飛秒，他的功力就暴漲一倍，精氣神同步成長，沒有任何短板。
而這，僅僅隻是開始，他的功力還是以微秒記不斷增長，三倍，十倍，百倍，千倍，萬倍，十萬倍，百萬倍，直到三分鍾後，他的功力暴增了十億倍，終於停止了增長。
此時的他，丹田的真空已經擴大到一厘米直徑的彈珠大小，仿佛一顆金丹，為錢恆提供著匪夷所思的強勁動力。
以功力論，他已經完全不遜色於洪易，一步登天晉升到星係級的巔峰，離星團級也並不遙遠。
如此誇張的飛躍，連早就習慣了突飛猛進的錢恆也不敢相信，但事情的確就這麽發生了，他並沒有任何不適，根基也非常穩固，他甚至有一種錯覺，隻要給他一段時間，他就能順理成章的突破星團級。
此時雷池對他已經起不到作用，錢恆一個縱身，躍到外麵。
洪易滿臉驚訝，看著氣息與自己不相上下的錢恆，“你的突破我並不意外，但突破的一瞬間，你就追平了我三年的努力，你的積累之雄厚實在是超過了我想象。”
錢恆微微一笑，“我的道行和知識積累並不能勝過你，之所以一下子這樣，應該是破碎虛空升維的效果。”
洪易聽說過錢恆破碎虛空升維的感受，不由感歎道：“如你所說，這是九星大羅的遺澤，果然妙不可言，可恨我卻沒有辦法親身體會。”
錢恆笑而不語表示認同，四騎士的遺澤的確非同凡響，體驗過高維境界後，武者就有了一絲高維本質，雖然它不能直接提升功力境界，但卻讓錢恆沒有任何瓶頸，隻要有外力寶物能夠幫助提升，他不需要絲毫擔心後遺症或者代價，可以來者不拒，飛速晉升。
“破碎虛空雖妙，可我由於隻是分身，靈魂不全，自我修行進步緩慢，要不是易子的雷池相助，我想要突破到現在的境界，怕是千年都做不到。”
錢恆向著洪易深深鞠了一躬，“不管怎麽說，我都要感謝您的大度，如果換成是我，我不一定能夠做出這個選擇。”
洪易受了這一禮，“我這人就是恩怨分明，錢兄幫了我兩個忙，我一定要報答，這是我做人的根本，你不必放在心上。”
錢恆直起身子，微微一笑，“君子之交，無需多言，易子以後有什麽事，盡可以找我。”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洪易又開口道：“錢兄如今修為已與我相當，又浸淫頂尖經典良久，怕是對突破星團級的方法，也有了眉目吧？”
錢恆點點頭，剛要開口，突然臉色大變，朝著遠處看去。
那個方向，是科武宇宙的紫界。
……
“外來者注意，再警告一遍，立刻離開地球，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
震耳欲聾的聲波一遍又一遍的在大氣間穿梭，然而對於白次男來說，這隻讓他覺得呱噪。
他甚至懶得揮手，隻是一眼掃過去，天空中懸浮的飛行器就被化為了基本粒子。
幾秒鍾之後，李尋歡出現在白次男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溫文爾雅的男人微微一笑，帶著特有的親和力，“鄙人李尋歡，見過這位兄台。”
白次男連眼皮都沒有抬起，完全不搭理對方。
李尋歡絲毫沒有動怒，仍然和聲和氣，“此地是我諸界聯盟的禁地，不知兄台為何要擅闖此地，若是有什麽想法，盡可以與我訴說，在下一定盡可能滿足。”
白次男終於抬起了頭，似笑非笑道：“真的什麽都能滿足？”
李尋歡見對方終於說話，眼角彎起道：“我諸界聯盟統領六大宇宙域，治下上萬世界人口不計其數，天底下沒有多少願望滿足不了，兄台盡可以說一下你想要什麽？”
白次男咧嘴一笑道，“我的願望很簡單，就是找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和我打一架。”
李尋歡稍微鬆了一口氣，笑道：“原來如此，這並不是什麽問題，這個要求我可以代表聯盟答應下來。”
“哈哈哈！”
白次男突然狂笑不止，“很簡單？tmd你未免也太過高看自己了吧，我一路走來，看到的都是些臭魚爛蝦，根本不值得我出手，唯一有點意思的，居然還在沉睡，這真的是無趣啊！”
李尋歡神色一肅，已經看出了來人不好惹，但他依然並沒有看出對方的危險。
“兄台是否有些自視甚高，聯盟高手如雲，遍數諸界也隻有中央宇宙陽神仙界可以與之媲美，莫非兄台是出自陽神仙界？”
白次男冷哼一聲，“我都說了，都是臭魚爛蝦，那陽神仙界是，你們也是，沒有例外！”
李尋歡童孔一縮，已經看出對方有意挑釁。
此時又有幾道遁光閃爍，駐紮在就近世界的高手全部到達。
蕭峰、李沉舟、風雲師兄弟，葉孤城、張三豐、郭靖、無名、寇仲、慕容九十位六星真神紛紛趕到，與李尋歡一起，將白次男圍攏起來。
遠處，初號機、零號機、二號機也已經出動，正在極速靠近，要不了多久，也能趕到。
如此多的高手聯手，在科武宇宙的法則限製下，隻要對手沒達到七星，那就很難獲勝，李尋歡在等到援軍之後，神色又輕鬆下來。
他指著張三豐，笑道：“這是武當祖師三豐道人，他一身太極絕學能夠調理陰陽顛倒乾坤，境界之高，連天仙都讚歎不已……”不僅僅是張三豐，李尋歡將所有人都介紹了一遍，講述了他們各自的絕學和境界。
“這些聯盟的強者，莫非在兄台眼中，不值一提？”
白次男冷冷一笑，“我拔下一根汗毛，就可以把你們全部壓死。”
在場大部分人臉色不虞，他們很久沒有遭受過如此侮辱，若非足下百餘公裏就是錢恆本體，打起來怕影響太大，他們早就衝上去給這大言不慚的白毛男一個教訓。
李沉舟沉聲道：“既然閣下覺得我們不堪一擊，不妨換個世界，與我們切磋一下，也好讓我們領教閣下的高招？”
白次男卻沒有理李沉舟，而是突然伸手一抓，將天地之間無形的劫氣抓入手中看了一眼，他突然噗嗤一笑，開心不已，“原來還有這個方法，不錯不錯，總算不用坐等浪費時間。”
李尋歡眉頭一皺，“兄台究竟在說什麽？”
白次男表情變得生動起來，“我之前就說了，我想要找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可惜唯一符合要求的人卻在沉睡，我想到了一個方法喚醒他。”
此時眾人終於明白了白次男在說誰，張三豐深吸一口氣，童中黑白太極旋轉，朝著白次男望去。
下一刻，他的雙童整個爆炸，隻留下了兩個血淋淋的空洞。
“這人深不可測，比錢恆還要強！”
李沉舟等人大驚，他們怎麽也想不到，突然之間就要麵對如此強者。
李尋歡強作鎮定，“喚醒盟主本體，也是聯盟一直以來的理想，前輩若是能夠做到，我聯盟必然竭力相助，隻是不知道您要怎麽做？”
白次男收斂笑容，殘忍道：“很簡單，我要殺人，殺至少十個宇宙的人。”
蕭峰等人大怒，提聚力量想要攻擊白次男，但卻發現一股根本無法形容的龐然偉力凍徹了整個時空，讓他們動彈不得。
唯一能動的，隻有白次男本人。
“我要跟你們玩一個遊戲，這個遊戲很簡單，等下我會殺掉足夠多的人，製造更多的劫氣，催生出一個魔頭出來，這個魔頭一出世，就有著相當於磁場轉動九十九萬……嗯，應該說星團級的修為。”
“這魔頭秉承浩劫而來，必然會摧毀一切生靈，它擁有吞噬萬靈的能力，吞噬的生命越多，它也就越強，如果吞掉了目前萬界所有的生靈，它差不多能夠接近宇宙級，此時它再吞掉沉睡中的錢恆，也能夠達到我的境界，擁有與我一戰的能力。”
“當然，或許你們能夠阻止這魔頭的吞掉錢恆，如果有人能夠殺死這劫氣不竭就無法殺死的絕世魔頭，也必然能夠突破到宇宙級，同樣可以與我一戰。”
“這場浩劫你們無法避免，你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麵對這一切，我不會殺你們，確切的說，我不會殺踏入了修行道路的人，我歡迎任何人找我報仇，隻要你有本事，就可以去找我，但你們要記著，當你們向我揮拳的時候，就要有粉身碎骨的覺悟。”
說到這裏，白次男輕咳一聲。
遍布整個科武宇宙的微波背景輻射突然增強了數十萬倍，體內沒有能量護體的普通人無法承受過量輻射，頃刻間全部身死，二十多個世界億萬黎民一瞬間死絕。
白次男殘忍一笑，“弱者，沒有活下去的權利。”
下一刻，他就跨入到古武宇宙，如之前一樣施為，隻是小半天的時間，十餘個宇宙的蒼生滅絕大半。
天地間的劫氣濃鬱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尤其是災區宇宙，普通真神進入其中，都會感覺如芒刺背，幻覺叢生。
白次男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已經看出天地劫氣還是出現新的變化，這些原本沒有靈智的劫氣似乎變得更有靈性，不斷聚集分散，似乎在尋找合適的寄主。
“接下來，就看你們的表演了。”
……
錢恆第一時間察覺了科武宇宙的變故，他立即打開青銅門，想要迴到老巢。
然而門的對麵卻與以往不同，看不到一絲畫麵，一股開天辟地般的宏偉力量充斥其間，錢恆試著伸出了一根手指，然而隻是一瞬間，手指就消失不見。
他駭人色變。
剛剛晉升星係巔峰的錢恆意氣風發，本以為天上地下除了洪易沒有任何對手可以與他一戰，卻沒有料到門的對麵竟有如此強大力量。
洪易同樣一臉震驚，他清晰感覺到了對麵那股力量的強大，那是勝過他千百億倍的強大。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
“星團級高手，恐怕都沒有這麽強。”
錢恆深吸一口氣，平複下心情，他連續操縱青銅門改換方位，可這股力量始終存在，仿佛布滿了整個科武宇宙。
對方封不住青銅門打開的通道，可錢恆也不敢踏入其中，這等同於宇宙的偉力太過強大，錢恆若是一步踏入，必然粉身碎骨。
不過這偉力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幾分鍾後，錢恆就發現對麵宇宙恢複了正常，他連忙迴到紫界，看到了怒火衝天的同伴們。
“究竟怎麽了？”
李尋歡強忍憤怒，將白次男的話轉告。
錢恆如遭雷擊，他施展透空越界大神念術，頃刻間將紫界掃視一遍。
果然如李尋歡所說，所有沒有修為在身，以及修為羸弱的人類，全部橫死當場。
他顧不得多說，立即前往就近的藍界，同樣施為，而藍界死傷比紫界更重，幾乎九成黎民身死。
錢恆繼續前行，到了橙界之時，洪易咳嗽一聲，合上了手中易書，輕聲道：“不用再看了，整個科武宇宙，都沒有逃過這場劫難。”
錢恆怒火衝天，牙齒咯咯作響，“一直以來，我自覺行事雖非完美無缺，可也算的上是還行，萬萬想不到，有一天他們會因為我而死。”
“我發布遷徙令，為的是給治下民眾安全和穩定，他們背井離鄉，千裏迢迢從各自的世界來到科武宇宙，還沒有過上多久的好日子，就全部死在敵人手上，我對不起他們！”
洪易輕歎一聲，“大勢如此，這並非你我可以改變的事實，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他們報仇雪恨！”
錢恆怒火幾乎化作實質，狠狠發誓道：“不殺白次男，我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