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樹說的沒錯,隻有掙了才會出結果,不掙是注定什麽也得不到的。


    木梳自嘲的搖搖頭,身為修真者,23年了他竟然連這一點也想不透,枉費這23年的修行啊。


    【你說的沒錯,想要改變一些東西,我必須要去掙,而且非掙不可。】


    木梳緩緩的舒了口氣,他釋然一笑,之前種種都是他在庸人自擾,如今小樹的話如醍醐灌頂般將他砸醒,他終於能夠拋開一直以來困擾他的種種問題了。


    突然,他感覺到自從出關之後就沒有太大起伏的靈氣,就在剛才一下子順暢了許多,木梳忍不住吸收起周圍的靈氣來了………


    三重後天的屏障——鬆動了。


    木梳忍不住睜開眼看向奇偶,本以為奇偶肯定在凝神靜氣,然而一抬頭他就發現奇偶正在看著他,兩人的視線不期而遇,突然的對視讓兩人齊齊愣住。


    原來剛才木梳下意識的切斷了靈力的傳輸,這讓奇偶有些疑惑,於是他睜開眼想要去問木梳發生了什麽,然而,他一睜開眼就看到木梳雙眼緊閉,眉頭緊鎖一副痛苦忍耐的樣子。


    奇偶心裏一驚,本想叫醒木梳,但就在他開口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一個朋友和他說過的話。


    當修真者專心打坐或者療傷的時候最諱忌的就是被打擾,因為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


    那個朋友就是修真者。這讓奇偶不得不猶豫,最終他決定不去打擾木梳,即便心裏有多著急、多壓抑,他也要逼自己安靜的坐在對麵一動不動,隻是雙目緊盯著木梳一秒也不曾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木梳卻一直沒有睜開眼,就在奇偶實在忍不住的時候,他和木梳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


    “沒事吧?剛才怎麽了?突然切斷了……”愣了一會,奇偶率先迴過神,修長的眉毛緊皺成川字,他擔憂的開口詢問木梳。


    木梳嘴角慢慢的勾起,眼裏也緩緩的盛滿了笑意和堅定,他說道:“沒事,我很好。隻是想通了些事。”


    木梳臉上突然綻放的明媚笑容讓奇偶晃了眼,他著迷的盯著木梳的臉龐,笑得那麽開懷、這樣釋然的木梳是他從沒見過的。


    奇偶仿佛能夠聞到空氣中,那清冷帶著暖意的絲絲甜味………


    良久他才迴過神,深沉的眼睛牢牢抓住木梳,低沉的聲音響起:“什麽事……讓你笑得那麽開懷,我很想知道。”


    木梳眉一挑,他眨眨眼神秘的說道,“等你好了,我會告訴你。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我想你很樂意聽我說的。”


    “………好。”良久,奇偶才啞著聲音說道,頸部的喉結上下滾動,眼前一直浮現著木梳狡黠的笑容,他有些難耐的抿了抿嘴角。


    就在剛才他的腦海裏產生了一種衝動,讓他想不顧一切將他眼前的人兒吃幹抹淨的衝動。


    “我們繼續吧,順利的話一天就足夠了。”看著奇偶一副難耐的表情,木梳輕笑出聲。


    “好。”


    兩人閉上眼。


    [小樹,我想和他試試。]木梳在心底和小樹說道。


    [哥哥你真的確定嗎?]小樹一臉嚴肅的看著木梳,


    [一旦將我的樹枝移到奇偶的丹田裏,和他的丹田合二為一,那麽我們三個將會被永遠的鎖在一起,除非我們三人中有一個死亡,否則永遠生命共享。]


    [哥哥,這不是開玩笑的,作為載體和融合一體兩者是不一樣的。載體以後可以解除,融合就不行了,融合是道侶之間才會使用的。那哥哥你是要哪種呢?]


    木梳一愣,他還有真不知道兩者之間的區別,原以為隻是單純的治病怎麽突然就和生命共享扯到一起了。


    [隻有融合才能夠治療他嗎?]木梳問道。


    [兩者都可以]小樹點點頭。


    [那就先作為載體吧。]木梳決定。


    不是他對自己和奇偶沒有信心,而是人世間有太多捉摸不定的事情了,他總得給奇偶一條後路……掙過,搶過之後,如果他們還是沒能夠在一起,起碼他還可以還奇偶自由。


    小樹見木梳一臉的堅定,他隻好扁扁嘴巴無奈的妥協,心裏卻在歎息,他怎麽就有這個一個蠢哥哥,想的都是奇偶,還為奇偶考慮……要不是靈泉對他的誘惑力太大他才不會拔毛呢。


    算了,還是讓他做點手腳吧,哼,如果到時候奇偶拋棄了他們,(好像那裏不對?)他就讓他不好過。


    [好吧,既然你都那麽說了,我和你交換就是了嘛。]


    說著小樹一臉揪心的將自己的一角掰了下來……


    將樹枝遞給木梳的時候,小樹背著木梳快速且不著痕跡的在樹枝上下了一個咒,因為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小樹隻要心念一動咒語就會自動生成,所以木梳對此毫無所覺。


    [哥哥我把口訣傳到你腦海裏了。]小樹說完立馬“噔噔噔”得跑迴空間裏了,他要趕緊去補一補,這次虧的有點大,看看他的體型又小一節。


    木梳接過通體銀白的樹枝,雖然隻有綠豆那麽大,但散發出的能量卻是巨大的,這個能量足夠木梳突破三重後期了。


    木梳在心裏默念口訣,隨著口訣的念出,樹枝慢慢的變成了一灘銀白的液體,木梳將液體從自己的身體沒引出,液體碰到奇偶皮膚的一瞬間就被吸收的一幹二淨。


    銀白的液體和黑色的能量在奇偶體內狠狠的碰撞,碰撞的一瞬間,銀白的液體一下子包裹住黑色能量,帶著它順著經脈運轉……


    一遍一遍又一遍,最終都會進入奇偶的丹田裏,能量的衝刷讓奇偶的丹田終於又出現了異能的波動,木梳敏銳的感覺到了,他穩住心神,眼疾手快的將三股能量相互融合,然而三股能量像頑皮的小孩怎麽都不肯乖乖的配合。


    奇偶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丹田那裏突如其來的一陣劇痛讓他一下子緊鎖眉頭,他將牙關咬得緊緊的,將疼痛全都吞進肚子裏。


    時間飛快的流逝,木梳和奇偶已經打坐了半天,天色將晚,暗沉的天空不見一絲亮光,磅礴大雨無情的打濕了大地。


    下午三點左右軍隊已經來過這裏了,果然去杜楊波所說,派來的士兵最多隻有100人,一個不少一個不多。


    隨後杜楊波帶著毛蓉蓉和軍方的人一起走了,走之前他最後看了眼奇偶和木梳,見他們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杜楊波隻好歎氣,和慕徽墨說了他一直憋在心裏的話。


    “我知道老大是不會和我走的,他的身份也不允許他任性而為。木梳……我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不過既然老大決定和他一起了,我也沒能力阻止,隻是,我希望木梳他想清楚,一旦決定和老大一起了,那一定要牢牢抓住他,千萬不要先放手,不然……以老大的性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杜楊波打心底不讚成老大和木梳在一起的,無關於性別,而是因為奇家的那些破事和老大的性子。隻是他現在被趕出了鷹隊,也管不著京城那邊的事了。


    慕徽墨有些詫異的看著一臉憂心忡忡的杜楊波,這是他倆見麵以來,杜楊波說的最長的一段話了。


    不過……慕徽墨摸摸下巴,他倒是覺得杜楊波的擔心是多餘,“放心吧,木梳他的本事可大著呢,你不用擔心他,反而我覺得你因該擔心擔心你家老大。我看他可是被木梳吃的死死的呢。”


    慕徽墨有些幸災樂禍起來,沒在一起呢奇偶就已經是妻管嚴了,等以後在一起了,那不得言聽計從。


    杜楊波冷冷的掃了眼笑得狡詐的慕徽墨,然後默默的轉身帶著他的部隊走了,留給慕徽墨一個瀟灑的背影。


    慕徽墨,刑天少將的前男友,他算是認識了,之前隻是略有耳聞罷了,這一天的相處到時讓他看出來了,他是個狠角色。


    杜楊波默默的在心裏總結。


    “救來的幸存者我會帶他們來這裏集合,大橋需要大清理,裝甲車會在明天抵達這裏。放心吧,你們這裏不會被打擾。”最後杜楊波提醒道。


    “知道啦。”修長的手指拂過槍冰冷的外殼,慕徽墨溫和一笑。


    等到杜楊波等人走後,教室裏又恢複了寂靜,慕徽墨走到南知雲身邊蹲下,溫和的笑到:“你為什麽不和剛剛那個叔


    叔一起走呢?”


    南知雲有些害怕的向後縮了縮,過了一會才小聲的迴答:“我要和李叔叔一起,他說會帶我找到媽媽的。所以我不走。”


    “剛剛那個叔叔也可以幫你找到家人哦。”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李叔叔會幫我找到家人的。”南知雲急切的喊到,她雖然知道不一樣,但她又說不出來那裏不一樣。


    蘇彤摸摸南知雲的小辮子,有些緊張的開口,“好了好了,小雲乖,我和慕叔叔都知道了,不著急啊。慕徽墨,小雲她是李健救的,所以對她而言李健是最讓她放心吧,你,你還是不要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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