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徽墨放下背包,翻找了一下,從裏麵拿出他一早另放的一袋藥。


    “他要覺醒異能了,發燒是覺醒異能的症狀之一,隻是歐諾的溫度有點高需要降溫,我讓蘇彤看著他,而我去外麵找藥。”慕徽墨朝著依然處在戒備狀態中的李健揚了揚手裏的藥,邊走邊將事情簡單的解釋了一遍。


    “蘇彤就是那個女孩。嗬嗬,她這次可是勇氣可嘉,你不要怪她朝你開槍,這次你行事有點魯莽了。”慕徽墨指指蘇彤笑道。


    李健雖然臉色依舊難看,但比剛才好了很多,久違的槍聲著實將他嚇得不清,唉,他也知道這次是他太過魯莽了,畢竟一個女孩子獨自在末世還要守著一個病人他就這麽不管不顧的闖了進來也難怪人家會要給他拚命,雖然他也是擔心歐諾。


    “咳……我下次一定注意。不過,你怎麽確定歐諾是覺醒異能?就憑他發燒了?恩……這個等下再說,你把藥給我,我喂給他吃。”李健不自在的收迴了視線,蘇彤壓抑的哭聲讓他憤怒的同時也讓他心虛。


    慕徽墨微微挑眉,沒有說什麽,將手裏的藥遞給李健,淹沒在黑暗中的幽深眼神不動聲色的從他身上略過,他明白李健還是在戒備他和蘇彤。


    慕徽墨轉頭對還在抹眼淚的蘇彤說道:“蘇彤,我給你的水還有嗎?”


    蘇彤抽噎幾下,深唿吸幾次終於停止了哭泣,她點點頭,指了指歐諾所在的方向,“唿……在那裏…”


    順著她的指尖望去,慕徽墨側頭看到了被李健擋在身後的水瓶。


    他笑到:“呐,那是木梳出去前留下的水,嗯……怎麽說呢,有神奇的作用。用這個水給他喂藥吧,沒準有奇效。”


    南知雲小腦袋一轉,看到了放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的水瓶,不等李健邁步,她已經邁著她的小短腿一顛一顛的跑了過去,然後又一顛一顛的跑迴來,仰著小臉有些拘謹的遞給李健:“叔叔,給。”


    李健微微一愣,隨後笑著摸了摸她散亂的小辮子,接過水瓶,“小雲真乖。”


    “對了,我忘記說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成功覺醒異能,失敗了,可能會成為喪屍,也可能還是普通人。”就在李健想要掰開歐諾緊閉著的嘴巴喂他吃藥的時候,慕徽墨突然出聲說道。


    微微勾起的嘴角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他真的想看看,木家事務所是不是真如閻老說的那樣團結和睦,木梳、李健、歐諾這三人是不是真的那麽在乎彼此呢。


    那麽現在,他將會如何選擇呢?


    李健動作一頓,僵硬在了那裏,驚訝的看著歐諾慘白的臉,腦海裏一直迴響著慕徽墨說的話:異能覺醒失敗會變成喪屍……喪屍……


    半響,就在慕徽墨覺得果然如此的時候,李健突然出聲問道:“你也說了隻是有幾率變成喪屍,又不是絕對會變異。你覺得我會顧及這個嗎,那你也太不了解我了。而且,我可不認為歐諾會敗給自己。”


    話畢,李健繃著一張臉堅定又不失溫柔的一點一點掰開歐諾的嘴巴,將已經溶解在水裏的藥緩緩的倒入他的嘴裏。


    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穩住顫抖不已的手的,他不是怕歐諾中途變成喪屍咬他,而是害怕歐覺醒失敗變成喪屍這個結果。


    突然一陣低沉的笑聲從李健身後傳來,漸漸的笑聲越來越大。


    蘇彤有些傻眼的看著突然大笑的慕徽墨,停止了動作,慕徽墨,他,他這是怎麽了?!


    “慕徽墨,你……”


    因為笑得過於激烈開懷,眼淚浸潤了眼角,慕徽墨抬手輕拭去眼淚,輕唿吸:“沒事,隻是有些感慨罷了。這次我真的信了,你們確實擁有可以交付後背的戰友。”


    曾經他也有這個一個即便他再怎麽胡作非為也對他不離不棄的人,可惜……他自己放棄了。


    低垂眼睛,掩去眼底的悔意和沉痛,再次抬頭又變迴了溫和的他。


    小心的擦去歐諾額頭上的汗水,李健哈哈一笑,:“是啊,我們確實是彼此不能或缺的部分。即使我們從沒有說出口過,但那種感覺我們都知道。”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你們會和木梳一起,但…”李健看向優雅坐在椅子上擦拭手/槍的慕徽墨,他說道,“我能明白,現在我們就是同伴。所以,不是你們,而是我們。”


    蘇彤這下完全呆愣住了,迷茫的盯著地麵………同……伴…嗎……


    慕徽墨唿吸一滯,刷的抬頭看著李健,褪去溫和的偽裝,完全暴露在空氣裏的那犀利逼人的眼神直直的朝李健刺去,抿緊的嘴角不含一絲的感情。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嗬,他從小到大生活裏從沒出現過同伴兩字,人在他眼裏隻有兩類,對他又用的,和對他不利的。


    冰冷的聲音迴蕩在空擋的房間,李健無所謂的慫慫肩,完全無視了慕徽墨駭人的臉色,他拍拍安靜坐在藤床的一角玩著自己手指的南知雲的肚子,爽朗的一笑:“小雲肚子餓不餓啊?要不要吃點東西。誒,你們有沒有吃的啊?我和小雲餓了一夜了。”


    一聽到吃的,南知雲耷拉的小腦袋立馬豎了起來,睜著大大的圓溜溜的眼睛,眼巴巴的看著李健,小腦袋上下點的瘋快,“餓!


    “哈哈……聽到沒,我們小雲說餓了,那個,蘇彤是吧。你有吃的嗎?”李健摸摸大腦門,有些拘謹的看看蘇彤。


    “有有有……都在這裏,有很多,你需要什麽可以自己去拿的。”蘇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眼睛不敢看向李健。剛才她可是差點傷了李健,這讓她感到很不安和自責。


    地上一排的大號登山包簡直要閃瞎李健的眼,說話都有些順不過嘴了:“那…那…那麽多啊!……哈哈哈,那還真的便宜我們了。小雲快,我們去看看有什麽好吃的。”


    將歐諾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李健才牽起南知雲的小手去吃東西了。


    一打開背包,李健和南知雲齊齊的大吞口水,鬆軟的抹茶麵包,夾肉夾蛋夾芝士的都三明治………看著都好好吃(▽)。


    李健立馬拆開一包三明治遞給南知雲,然後才抓起一個肉鬆麵包大口大口的啃咬起來。


    鹹香的味道讓李健熱淚盈眶~哈…終於活過來了…


    “那個…”突然一個弱弱的女聲從身後傳來,李健叼著一個火腿腸轉頭看向蘇彤,給她一個疑惑的表情。


    長長的劉海遮住了蘇彤的眼睛,她將手裏的衣服兩件衣服遞給李健,說道:“衣服給你們穿,今天溫度很低,你們穿的太少了會著涼的。小孩子體質比較弱的,趕緊給她穿上吧。”


    “謝謝啊,我還真的忘記了這茬呢,小雲快過來穿衣服,等下著涼了就不好了。”李健一拍腦袋,懊惱的皺著眉頭,他忘了這茬事了。


    南知雲拍拍小手,抖掉食物殘渣之後才接過衣服,她甜甜的一笑朝著蘇彤道謝:“謝謝姐姐。”


    “不用不用…”蘇彤連忙擺擺手,她也沒有什麽,這些東西都是木梳準備的,她隻是分發一下罷了。


    厚厚的外套瞬間擋住了無處不在的寒風,南知雲愜意的舒了口氣,漸漸迴暖的身子讓她的臉終於見紅了。


    慕徽墨看了眼南知雲,問道,“這女孩是誰?你寢室家的孩子?”剛才女孩叫李健叔叔了,所以不可能是他的女兒,而且他記得李健還是單身啊,前女友也早在兩年前就分手了。


    李健擺擺手,笑眯眯的看著南知雲說道:“她叫南知雲,燕南天的南,知識的知,雲朵的雲。”


    咬一口麵包,他繼續說道:“不是親戚家的孩子,她是我在這學校裏找到的。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就一個人躲在老師辦公室裏角落裏,要不是她突然丟東西襲擊我,我都沒發現她來著。”


    慕徽墨啞然失笑,他發現木家事務所的三個人都是各種奇葩,嗬,三個人都喜歡“揀”東西。


    歐諾心思單純好騙,但智商絕對是頂尖的存在,擁有頂尖的黑客技術。據他了解,歐諾是木梳從路邊隨手“撿”迴家的。


    而蘇彤是歐諾救的……至於他自己,也是木梳和歐諾在倉庫裏“揀”迴來的。


    現在,李健也“撿”迴了一個小女孩…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


    推了推無框眼鏡,慕徽墨道:“你們事務所的人是不是都有隨地揀人的習慣?”


    “恩?為什麽怎麽說?”李健疑惑的撓撓頭。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們?隨地揀人?!


    “嗬嗬…因為,我,他,她,還有她都是你們事務所的人從各地‘揀’迴來的呢。”慕徽墨指指自己,又依次指過歐諾,蘇彤,南知雲。


    “我該感謝你們這個隨地揀人的習慣嗎?”最後慕徽墨調侃了一句。


    李健愣了一會,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也忍不住失笑:“聽你這麽一說還真的是這樣。”


    但笑著笑著李健漸漸的啞聲了,想起當他知道南知雲能夠活下來的原因,李健笑不出來了。


    他歎了口氣,在他取貨迴家途中,突然天空一片火紅,隨後不過一分鍾大片的隕石從天而降,其中一個恰巧砸中了離他不遠的一處大廈,為了躲避碎裂四濺的石塊和鋼筋,他隻能開著他的車子四處躲避。


    就在他以為安全的時候,一個隕石剛好砸在他的前麵,他一個急轉彎連車帶人一起撞在了路邊電線杆上。


    還沒等他再次掉頭,他就昏了過去,昏睡的時候也不安穩,他隻覺得渾身發燙,腦袋裏有什麽東西突然出現,然後想要占據他……


    再次醒來已經是隔天早上了,這個世界也亂了套,而他突然也有了異能,發現自己能夠操縱金屬………


    幸運的是車子除了頭部有些損傷之外一切正常,而他藏在車座下和後備箱的那批軍火也安然無恙,因為軍火的原因李健不必須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將它們藏起來,等他找到木梳以後在想辦法迴來拿走。


    思前想後他還是決定放在他們的事務所裏,因為那裏有木梳之前布置的陣法,整個j市除了郊外的軍隊和景色春光的別墅就數這裏最安全了。


    隻是出來的路是通順的,迴去的路卻是曲折的。市中心的喪屍到處都是,那裏有人他們就在那裏,大批的喪屍堵住了去路。李健沒法,隻能另想辦法。


    殺了幾個緊追不放的喪屍,然而還沒等他找到地方天也黑了,冰冷的雨水急匆匆的下著,躲在陰影裏的喪屍們一個個突然全都跑了出來聚集在再一次不知道幹什麽。當時他嚇得急忙掉頭就跑,慌不擇路的情況下就跑到了學校裏。


    異能的覺醒消耗了他太多的能量,在不吃東西他覺得自己快死了。將車開到地下車庫的一個隱蔽的角落裏,李健才帶著一把槍出去覓食。


    南知雲就是他在覓食的時候在三號教學樓一個老師的辦公室裏找到的。當時門外站著一個仰頭望天的女喪屍,李健用鐵塊凝成的大刀殺了她,等他推開辦公室大門,翻箱倒櫃找食物的時候,突然一直躲在角落裏的南知雲跑了出來一邊哭一邊朝他丟了一個玻璃瓶。


    後來從她的口中得知,原來當時她和她的老師也就是被李健殺了的那個女喪屍一起呆在辦公室裏批改作業,突然外麵天色突變,老師發現了不對勁正要帶她跑下樓的時候隕石雨降臨,兩人昏迷了過去,醒來之後還沒等她們跑下樓,在樓梯轉角處一個喪屍突然朝她們撲了過來,老師為了保護南知雲被喪屍咬了,在變異前帶著南知雲跑迴了迴來,將她藏在辦公室裏,因為裏麵有至少是安全的。


    聽完事情始末,在場的人都沉默了,那個女教師是偉大的,為了保護學生不惜犧牲自己,要是那個教室是自己,李健自認自己絕對做不到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當然如果是至親之人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但,這個世上也有一些坑害學生的老師,隻是少數罷了。


    “那,那個老師現在在哪裏?她叫什麽名字?”蘇彤已經兩眼淚汪汪和南知雲抱頭哭了起來。


    “李瑩瑩,她叫李瑩瑩。我和小雲把她埋在了學校的花園裏。”李健啞聲道。


    偉大嗎……慕徽墨不知道,他有和其他人不同的想法,當然他不會自討沒趣的說出來。


    他看問題總是會想到最壞的一麵,然後做到最全的準備。這是他從小的生存之道,他自己知道他改不過來了。


    “現在已經11點了,木梳他們去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迴來,我們等他三天,如果他還沒迴來我們就帶歐諾先出城,在在城裏待下去,對我們越不利。”慕徽墨看了下時間,對他們說道。


    “李健,這個小女孩你要怎麽辦?帶著她走嘛,還是…”


    “帶著吧,找到她家人以後她就和我們分道揚鑣了。”李健看著被突然點到名而不安的緊緊抓著他衣角的南知雲,對慕徽墨說道。


    “你知道她家人在哪裏嗎?如果她的家人……那麽你要收留她嗎?我隻是提前給你打預防針,不是要讓你丟棄她。”慕徽墨淡漠的看著李健,雖然他是被木梳他們的好心所救,但他卻不認可他們的心軟,一時的心軟卻是一輩子的責任……心軟在某些時候可是會害人害已的呢,


    “我知道,我們先帶她去h市恩安全區,正好去京城也要經過h市。”李健笑笑,他知道慕徽墨的顧慮,這他也想過,救或者不救……明明就是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能決定一個人命……這次就讓他最後任性一次吧……


    最後他還是選擇救她了,不是因為心軟,而是因為他不想自己變成一個漠視生命的人。做過警察,所以他才對生命如此的在乎…如果以後遇到這個問題,他不會再隨便的救人,他會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來做出最好的選擇,不害己,更不要害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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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市一醫院,跟在小護士毛蓉蓉身後,木梳三人一路掃蕩了醫院的半個藥房和存庫,西藥就拿了一半,中藥但是全都拿走了反正放著這裏就好沒人管它們就會發黴爛掉,還不如待在木梳小金庫裏等到以後需要的時候,發揮他們的職業——救死扶傷。


    “這裏是產科區,裏麵的儀器都是最近剛換上的最先進的儀器,我們要不要也拿走?”毛蓉蓉指著產科兩字問道。


    她現在已經對木梳揮手間帶走一片東西的場麵免疫了,這要是在新奇的玩樣看個幾十遍十個人都會處變不驚。


    “產科?這裏有什麽儀器?”木梳摸摸下巴,認真思索起來,嘖嘖,也不知道末世還有沒有時間留給人類繁衍後代呢,不過,人類的劣性根又決定了隻要生命得到了保障,那麽不管他們吃不吃飽,穿不穿暖都會想到做些造人運動。


    恩,先帶著好了。木梳最後在心裏決定。


    “拿,全都拿走。”木梳一槌定音。


    “b超,心電圖儀等等,還有一些嬰兒用品和產婦用品。”毛蓉蓉沒來過這個科室,除了基礎的一些東西,其他的她也不太清楚。


    她偷偷瞄了眼奇偶,這一路上奇醫生就沒講過一句話,板著一張俊臉遇到礙路的喪屍,他總是第一個出手,往往一個迴合他就ko了所有異動的喪屍,戰鬥力驚人爆表。


    但周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讓毛蓉蓉除了必要的解說之外,她都不敢開一嘴。


    奇偶注意到她偷瞄的視線,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嚇得毛蓉蓉手腳冰冷,再也不敢迴頭。


    盯著木梳的後腦勺,奇偶眼底的暴風越發的暗沉,他微微動了動嘴巴想要叫木梳,可他最後還是沒有發聲,因為他知道木梳正在氣頭上,不會理睬他。


    他隻能將憋屈壓抑在心底。


    木梳對他是有感情的,奇偶一直知道,但他不知道的是為什麽木梳不接受他,明明他們是互相愛慕的,卻因為一些他無法理解的事搞得兩人關係這麽僵硬。


    奇偶越想越憋屈,皺著眉頭,攝人的桃花眼一眯,最後他忍不住一個大步上前握住木梳的手,兩手相碰的一瞬間奇偶就收緊了力道。


    手心傳來的溫熱觸感讓木梳臉色一變,下一刻他一把甩開奇偶,想要將手抽出來。


    “嗯哼……”突然奇偶嘴裏發出一聲悶哼,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具有侵略性的俊臉已然蒙上了一層灰淡。


    木梳一驚,他立馬卸了力道,緊張的迴頭看著奇偶,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奇偶的臉色有多麽的蒼白無力,“你怎麽了?難道是昨天的傷還沒好嗎?”


    一路上木梳就沒有看過奇偶一眼,自然也不知道他的傷勢竟然在這個時候複發了。


    “跟你說了讓你好好的在那裏養傷,幹嘛還要出來,我本根就不需要你的保護。既然傷還沒好全,剛才那麽拚命是做什麽!”木梳一把抓過奇偶手腕把起了脈。


    脈象顯示出來的結果,讓木梳的臉也垃了下來。


    異能,果然如他所料暫時性的消失了,雖然有靈泉的修複,但奇偶的經脈還是很薄弱,溢出的能量全都被用來修複他的經脈,這就導致現在奇偶的丹田裏沒有一絲能量。


    他需要的是靜養,而不是衝鋒陷陣。


    木梳狠狠瞪了奇偶一眼,說道,“異能消失了,經脈跳動薄弱……我記得我和慕徽墨說過,讓他看好你吧。”


    奇偶反手抓住木梳,笑得一臉的滿足,“你覺得,就憑一個慕徽墨能留住我嗎?嗬嗬…隻要我想沒人可以攔我。阿梳,我可以當做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還是你打算秋後算賬呢。”


    邪氣凜然的話貼著木梳的耳朵劃過,木梳忍不住倒退一步遠離奇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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