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5月31日,早10:00整。


    有著老司機的帶路,木梳和奇偶很快的就來到了江的對麵,這個時候跟蹤符也起了反應。


    看來歐諾所在的位子距離他們並不遠,照這個距離也就兩公裏之內了。


    木梳跟著符的指示找到了那家寵物店,歐諾那輛車子就停在店麵的外麵。


    隨手殺掉幾隻圍過來的喪屍,木梳領先在前,奇偶緊隨其後。老司機可不敢一個人留在外麵,也急急忙忙快步跟上。


    突然從旁邊的路口跳出一隻身長兩米的黑影,目測有老虎那麽大。隻見它一個跳躍就朝著木梳猛撲過來。


    奇偶眼疾手快的一揮手,四根錐刺就朝著黑影射去。它簡直是在找死。


    “快停手。”木梳喝到,那是布丁的氣息。


    但顯然有點來不及了,奇偶的錐刺太快了。木梳抽出桃木劍朝著錐刺的方向劈去,發出的劍氣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下一刻連連打飛了錐刺。


    布丁顯然也被這突然的攻擊嚇了一跳,在堪堪離木梳前方四五米的地方刹住了車,瞪大的貓眼略帶驚恐的看著奇偶,渾身上下的毛發都豎了起來,像個受驚的刺蝟。


    奇偶這時候也看清了來物,一隻尋常的虎斑貓,除了個頭隻大了點外,其地方和末世前沒有什麽不同,嘴裏還叼著一個背包。此刻滑稽的造型讓它看起來沒有半點的威武可言,反而有點可愛。


    果然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寵物。隻有可愛的人才能養出可愛的寵物來。


    他笑看著木梳:“這是你家的貓咪嗎?很可愛啊。不過它怎麽在這裏。”


    “這是我家的布丁,他和歐諾一起出來的。布丁,過來。”木梳瞧見布丁這個樣子也是有點驚訝的,沒想到布丁也變異了,原本他是認為黑霧對動物的影響不會太大。看來,有必要重新估量一下了。


    布丁叼著背包,踩著貓步朝著木梳走來,大大地腦袋塞進木梳的懷裏磨蹭撒著嬌:“嗚嗚。嗚嗚。。”撒完嬌,布丁就朝著寵物點跑去,還迴過頭示意木梳跟上來。


    木梳跟著布丁從窗子裏爬進去,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歐諾倒在地上昏迷不清的樣子。


    木梳趕緊上前拍拍歐諾:“阿諾。。阿諾。。你醒醒。”木梳自然是看見了歐諾一身的血跡,還有他肩膀上已經發黑發臭的傷口。這一看就是被喪屍咬掉的。


    奇偶上前給歐諾做了基礎的檢查,翻看眼睛,測量體溫。歐諾已經開始被感染了,他的皮膚泛著不正常的青色,還有長長的指甲。。


    “他已經被感染了,身體也出現了喪屍化的症狀。所以。。”奇偶放下歐諾的手掌,對木梳平靜的說道。他這樣那麽近距離的待在歐諾身邊實在是不妥當,誰都無法預料歐諾清醒的時間。他一點也不想木梳冒險,他和歐諾隻是陌生人,他的死活奇偶一點也不關心。


    “我知道,但是他還有救。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木梳擦掉歐諾臉上的血跡,沉聲道。歐諾體內的黑氣已經延伸到胸口的位置了,木梳用靈氣封住了從胸口到大腦的道路,隻要沒有侵入大腦都還有救。


    ‘小樹,我需要你的幫忙。’木梳在心裏唿喚著小樹。


    ‘梳哥,什麽事?’


    ‘你是怎麽吸收空氣中的黑氣的?既然空氣中的黑霧你能夠吸收,那人體內的黑氣應該也可以吧。’


    ‘隻要是能量,我都可以吸收的,隻是進入人體內的比較難吸收一點而已。梳哥,我看見了,歐諾身上有大量的黑氣呢。你是要我把那股黑氣吸出來嗎?’小樹用神識一掃就知道外麵的情況了。


    ‘恩。。既然有把握,那就拜托小樹了。他...是我的夥伴,是我沒有及時趕到.....隻能麻煩小樹了。那我該怎麽做’


    ‘梳哥隻要把手放在他胸口處就好了。其他的就交給我了,保證完成任務。。’


    木梳確定小樹有辦法之後,緩緩的吐了一口氣,有辦法就好。即使木梳知道這並不是他的錯,但是看見歐諾這幅樣子他就愧疚。


    “奇偶,你在這裏守著,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你做得到嗎?”木梳轉過頭一臉嚴肅的看著奇偶,他需要幫手,現在他隻能選擇信任奇偶。


    至於那個司機,木梳也不怕他知道,因為他有的是辦法抹除司機的記憶。而且木梳答應過他事情結束了他會安全的把他送迴家,言而有信是必須的。


    “放心吧,有我在呢。”奇偶笑了笑,那雙桃花眼中閃著明媚的光芒,他很高興木梳能夠相信他,即使這是在無人可用的情況下。信任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這樣想著奇偶對木梳笑的更加的和煦了,那笑臉簡直能笑出花來。


    木梳頓時覺得自己腦袋有點發暈,臉頰也有點熱乎乎的。木梳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不然他怎麽會感覺奇偶笑的特別的......好看...察覺自己走神了的木梳狠狠地刮了奇偶一眼,都怪他笑的那麽燦爛。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


    木梳把歐諾放在幹淨的地板上,拿出幾張符貼在窗戶和門上,接著在歐諾身邊擺放了一個防禦陣之後,把剩下的幾張都塞給了奇偶:“這幾張符你拿著用來防身,我不知道需要多久時間才能結束,在此期間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可以來打擾我。我可不想救了一個又要救另一個。”說完,頭也不迴的走了。


    奇偶鄭重的把那幾張符放在口袋裏,木梳那口是心非的性子奇偶在這一天的相處中早已摸透了,他能肯不出來木梳那是變相的擔心他嘛。


    自小周圍人都說他智多近於妖,一雙眼深沉的可怕,沒人敢親近他。但,他有何必在乎那些不相幹人呢,本來性子就是薄涼的何必裝的寬厚。。隻有自己強大了,才能夠掌握住想要的東西。


    直到木梳坐在歐諾旁邊開始了打坐,奇偶才收迴凝望的視線,坐在一旁練習異能的運用。他現在對異能的運用還沒有熟練,招式也隻有一種,實在是太弱了,所以他要抓緊時間練習。至於那位司機,隻要他安安靜靜的待在那裏不要亂動,他也不會那他怎麽樣。


    老司機在離他們遠遠的地方坐著,拘謹的看著布丁,一點也不敢接近。這兩位年輕人是個狠角色,從城北到城南這路上都是殺過來的,不知道有多少隻喪屍死在他們手裏,特別是那個長的格外漂亮的男人出手最狠,往往是一揮手就死五六隻喪屍,跟切豆腐一樣麻利。還有這隻貓,看著可愛但誰知道會不會出傷人。


    所以,他還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好。


    奇偶嚐試著聚集遊離在空氣中的氣,感受著它們的氣息,很散亂又很有規律,就像孩子一樣,有乖巧的聽從他的指令,也有調皮的想要反抗的,對於不聽話的奇偶直接用散發威壓壓到它們聽話為止。


    慢慢的手上聚集起一團能量,從一根大錐刺緩緩的剝離成兩根小錐刺,兩根小錐刺變成三根更小的。之後,能量就維持著三根的樣子不在變動。奇偶知道三根就是他的極限了,告訴自己要心安勿躁,修煉急不得。


    不過,數量上不能在改變了,但可以提升質量。奇偶控製著三根錐刺不斷地向內壓縮,將能量壓縮在尖頭的位置。隨著能量的聚集,錐刺越來越小,到最後隻有一根針那麽細,但其中蘊含的能量卻是原來的三倍。


    發現這個辦法有效果之後,奇偶如法炮製的將其他的能量也進行了凝縮,勢必要熟練的掌握。


    另一邊,木梳就著打坐的姿勢把手放在歐諾的胸口處,那裏傳來了歐諾的心跳聲,


    “噗.....嗵.....”兩聲心跳間隔了老久,心,跳的很慢。好像一根危繩,稍有不慎就會斷掉。


    穩了穩心神,木梳在心裏對小樹說道:“開始吧。”


    木梳說完就感覺到有一股陰冷黑暗的力量從掌心進入,在黑氣進入體內的一瞬間木梳打了個冷戰,那股黑氣沿著經脈朝著周圍蔓延,沒過一會兒就占據了奇經八脈和五髒六腑,黑氣所過之處彌漫著灼燒般的疼痛。木梳疼的冷汗直流,痛苦緊皺眉頭,麵龐極度的扭曲。


    “梳哥堅持一下啊。雖然有點疼,但是這是避免的。照著速度,差不多2個時辰就好了。”


    小樹一邊努力的吸收著流進木梳體內的黑氣,一邊安慰道。看著木梳痛苦的樣子,小樹有點心疼。從人體內吸收能量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更何況吸收的還是帶著魔性的黑霧。


    兩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木梳覺得這將是他人生中最難熬的兩個小時了。木梳覺得自己處在冰火兩重天的地方,一會兒冰冷刺骨,一會兒酷熱難耐,經脈在兩種折磨中斷了有接上,接上有斷裂,一直一直重複著。


    就在這時,木梳感覺到有個東西塞進了自己的嘴裏,木梳一口咬住,咬緊牙關不放了。下一刻,濃鬱的血腥味在嘴裏蔓延,木梳艱難的睜開緊閉的雙眼,就看見奇偶那張妖的臉,和臉上著急的表情。


    本來奇偶是在一邊專心修習異能的,但突然聽到木梳痛苦的呻吟聲,他哪還有心思修煉,立馬走到木梳身邊探查情況。


    就看見他原本紅潤的臉色如同洪水般迅速的血色盡褪,蒼白的和白紙一樣,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緊緊皺著的眉頭形成了山丘。


    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木梳嘴巴已經被他自己咬的滿是傷口,鮮血直流。


    奇偶立馬強硬的掰開木梳的嘴巴,把自己的手臂塞了進去,要咬可以,那就要他的吧。


    木梳察覺了奇偶的舉動,一臉不讚同的看著他,想把他的手拿出來。奇偶那裏能讓他得逞,一把抓住他剛抬起的左手,惡狠狠的瞪著他,按耐住胸中的怒火,沉聲道:“你給我老實點別動。咬著。等事情完了我在找你算賬。”


    木梳看著奇偶陰沉的表情,合塞在嘴裏的手臂,滿眼的複雜。在今天之前他們還是隻有見過一次麵的陌生人,但在短短一上午相處的時間裏,他們對彼此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是,隻是這個程度的交流不足以讓自己像奇偶這樣如此的付出,木梳清楚自己的性格。就因為這樣,木梳才心情複雜。


    算了,等事情結束之後好好向他道謝就是了。木梳閉上眼睛,不在看奇偶,專心的吸收黑氣。


    時間過得飛快,兩個小時過去了,在這漫長的兩個小時裏,因為有木梳貼在周圍的斂息符的緣故,沒有一隻喪屍過來打擾。不過之後斂息符也報廢了。


    木梳收迴右手,顧不得休息就看向地上的歐諾。此時歐諾的臉色雖然還是那麽難看,但是差不多恢複了正常,青色的皮膚和長長的指甲消失了,肩膀上的傷口也好了不少,隻要割除周圍的腐肉就行了。


    木梳如釋重負般的歎了一口氣,幸好還來得及,幸好有小樹在。想到這裏木梳摸了摸丹田,在心裏鄭重的對小樹道謝:“謝謝你。小樹。”


    一旁的奇偶忍不住了,一把抱住木梳,看著他滿頭的大汗心疼道:“沒有下次,阿梳,絕對沒有下次。你聽到了嗎?”他舍不得木梳為了其他人這樣的付出,一點也舍不得。


    木梳很想推開奇偶,但是現在他渾身酸疼,使不出力氣來,隻能任由奇偶抱著他:“你幹什麽?!”他很想說,這是他的事,還輪不到奇偶管。但,迴想起奇偶的神情,木梳就怎麽也說不出口。


    奇偶當做沒聽見,把木梳抱起來放在沙發上,然後折迴去,從兜裏掏出手術刀,蹲在地上照著腐肉的地方就切了下去,手法甚是熟練。哼,要不是知道歐諾是木梳在乎的人,他才懶得管他。隻要一想到木梳那痛苦的神情,奇偶就一陣的火大,冷氣不要錢似得外放。凍得趴在一邊睡覺的布丁朝著木梳的方向挪了挪屁股。


    奇偶再次為歐諾檢查了一番,確定除了皮外傷之外沒有什麽大礙之後,折迴了木梳身邊:“我在旁邊守著,給你時間調整一下。他沒事,所以,安心修煉吧。”


    抹掉木梳額頭上的汗水,奇偶扭頭不再看木梳,握緊拳頭,走到窗子旁邊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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