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木梳終於在淩晨4.30到達了老家,此刻正站在鬼婆的房門前徘徊,一臉的猶豫不決的糾結表情,不想進去。


    木梳第四次整理了下身上的寬鬆唐裝版道服,一會揪揪衣領,一會摸摸口袋,自從在j市生活之後,一天到晚的都是穿西裝打領帶的,沒在穿過木易村傳統的道袍,現在反而有點不自在,但感覺卻很親切。


    別問木梳一個符籙師,一個道士卻要穿西裝,難道不應該是穿道服更能使顧客信服嗎?


    要知道木梳今年才26歲,又生的眉清目秀的,看起來像才20出頭的還未入世的半大小夥,這樣一位清俊才子是位法力高超的道士,誰會相信呢!所以,他在j市專門注冊了個建築公司,組建了一個總共三個人的團隊。


    一個30出頭看起來年長點的但十分能裝模作樣的李健,負責扮演擅長畫符捉鬼法力高強的道長,長著一浩氣凜然的臉,配上1米80的健壯高個,穿著一身道服光是這樣看著就讓人覺得正義慷慨,然而誰又能想到他是個實力演技派呢。


    雖然長得正氣,可到了三十而立之年了也沒見他被哪個姑娘瞧上。


    即使瞧上了、剛好一段時間,連個小手也沒牽到就分手了。給的理由啊,都一樣,你很好很優秀,就是太好太優秀太有內涵,覺得自個配不上。


    對此,木梳隻能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衰。


    另一個那就比較牛逼了,全能型人才,打架、收集情報、打掃衛生樣樣精通的黑客小弟歐諾,也才24歲,是他在路邊撿的。


    據歐諾自己說的他因為20歲那年利用自學的電腦技術攻破了一家遊戲製作公司,結果被該公司的老總特意請來的大神發現了蹤跡。


    之後狗血的是,老總看中了他的技術,想招聘他為自己的公司研發新遊戲,但他拒絕了,最後被告上法庭進了監獄,遇到木梳的時候剛好是他出獄的時候。


    木梳問過他既然知道要坐牢幹嘛還死命的硬杠著,是不是人傻啊。


    歐諾特硬氣的表示:“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張臉,長得比我帥就算了,還比我橫,最重要的是他是我的小學,初中,高中同學,從小同班又同桌了,自己也不差啊,但所有的女人緣都和我沒關係,隻要有他在的一天啊,美女們都看他。還有啊,是我自個要進去蹲號子的,他和我說可以私了,但我偏不,我還沒進監獄看看呢,新鮮著呢。o( ̄ヘ ̄o#)”


    所以說,這也是個熊孩子,不安分的小p孩。剛好木梳需要一個打雜的小秘書,就把他帶了迴來。


    最後呢,就是木梳自己了,背後的高手和業餘審核員,無聊的、不靠譜的、不感興趣的統統統統不接。


    不過,木梳突然想起來他還沒給李健打電話,告訴他今天完工了。


    剛掏出電話,就被鬼婆打斷了。


    “你小子到了,還婆婆媽媽的不進門想幹嘛呢?難道還要我親自出去請你不成?”鬼婆透過窗子看見木梳在門外猶猶豫豫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衝外麵的小鬼喊道。


    木梳被鬼婆的喊聲驚了下,迴過神來,轉身推開了門,走了進去,無奈的拍拍額頭,該來的還是躲不掉,怎麽就那麽命苦呢。在心裏位自己默哀三秒鍾。


    “這不就進來了嗎,鬼婆,你急什麽啊,還沒到五點呢,我在外麵看看風景不行嗎?3年沒有迴來了,懷念懷念嗎!”木梳看著悠閑的坐在窗戶旁的鬼婆的身影,無奈的說道。“對了,你找到我迴來是為了什麽事嗎?”


    扯了扯領帶,木梳覺得挺奇怪的,七月的天每天少說也有30攝氏度,就算雲省植被茂盛,那也要27、8度的,怎麽鬼婆卻蓋著一條厚實毯子。


    正當他想要說出心裏的疑問,鬼婆開口了:“先跟我出去走走吧。之後會告訴你的。過來扶我起來。”


    聞言木梳奇就更加怪了:“我說,你沒老到需要讓人扶的地步吧。明知道我懶得。”


    話是這麽說,實際上木梳還是快步的走上前想要扶一把。湊近了窗戶,木梳扶著鬼婆站了起來,他發現鬼婆變矮了!不,是身形變得佝僂了!


    木梳大吃一驚,低下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布滿皺紋、蒼老無比的臉,不在是記憶裏那皮膚細膩雪白、明眸皓齒的臉龐:“怎麽會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麽?”木梳看著眼前這張蒼老的麵容,再也繃不住俊臉,緊皺的眉頭藏不住心裏的擔憂,急切的問道。


    木梳迴想起鬼婆眼前的樣子,心髒就一陣一陣的疼,雖然木易村的人都叫她鬼婆,其實她一點也不老,即使已經200高齡,因修煉《木易》心法反倒使她體內擁有磅礴的生命力,美得張揚熱情。


    前一任村長曾經這樣讚美過鬼婆,“聘聘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裏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知”,這是前一任村長初見鬼婆時,留下的深刻印象。


    “著什麽急啊,我不正要說嗎?走吧,我們出去轉轉,順便無拜訪村長。該你知道的一定告訴你的。”


    鬼婆不耐煩的推推木梳,示意他往前走。木梳隻好耐下性子,攙扶著鬼婆向外走去。


    沿著馬路一路走到木易村的祠堂,木梳發現路旁的植物茂盛的不一般,所有的植物葉子都綠得發亮,但到祠堂附近卻寸草不生,木梳感覺到了異樣,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恰巧鬼婆問他有啥發現沒,木梳把自己觀察到的結果和心裏的疑問告訴了她。


    “你說的沒錯,觀察的也很仔細,我和村長啟動了布置在祠堂周圍的陣法,為的就是隔絕一切不明不像生物的靠近。祠堂自古是我族最重要最神秘的存在,不能讓那些醃臢東西靠近,”鬼婆彎下腰折了一根草在手中把玩著,看了下它的根部,隨後遞給了身旁的木梳,“你仔細瞧瞧它的根部吧。”


    接過小草,木梳觀察起它的底部,一時半會沒看出不對的地方,正覺得奇怪的時候,突然發現了異樣的地方,仔細的看過,然後迅速的抬起頭看著鬼婆道:“離根部一寸的地方是。。。。紫色的,很淡,但是可以確定是紫色的。。。難道。。。”震驚的盯著鬼婆,木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沒錯,你想的是對的。《木易符籙》有記載此等異象,魔道猖獗啊。過不了多久,這天要變了。”鬼婆搖搖頭歎息道。


    接下來的一路兩人誰也沒在說話,就這麽沉默的走到了村長的家。村長正在大廳等著二位,同在還有另外兩位修煉《木易心法》突破二重的木雕和木鬆。


    看到走進大廳的鬼婆,村長連忙起身上前去攙扶她老人家,但是被鬼婆不難煩的揮走:“我還沒老到需要人攙扶的地步。不用扶我,”轉頭對站在旁邊向村長打招唿的木梳說,“梳小子,過來扶我到那邊的椅子上。”


    木梳表麵一本正經內心實力吐槽外加翻白眼,看看這區別待遇,怎麽我就沒有村長這麽好的待遇呢。不過還是乖乖的聽從老人家的話了。


    待鬼婆坐好,小輩們也互相打過招唿問過好之後,正式開始了討論。


    “今天聚集我們村最優秀的三位前來,其實是因為天地間靈氣發生了異常,導致了生物圈活動的紊亂,”村長看著前麵的三位青年,開口道,“鬼婆一個星期前在祠堂的觀天台看了下天象,算了一卦,卦象顯示世道要變了,但具體的卻看不出什麽。為了看的更加清楚,鬼婆損耗了百年的功力,用木易村從秦初就留下來的唯一占天卜卦符占了一卦。”


    木梳了然了,怪不得鬼婆蒼老的那麽快,木梳低下頭,神色複雜。


    鬼婆根本就不必為木易村犧牲那麽大,該來的總歸迴來,即使提早知道了也沒有什麽用,這是躲避不了的事情,根本就不永耗費那麽大的心神,要是自己絕對不會為了村子丟掉生命。


    像是知道木梳心裏的想法一樣,鬼婆拍拍木梳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木梳收斂點。


    木梳就這麽和鬼婆對視著,誰也不讓誰。


    在這世上唯一讓木梳用心去愛、去迴報的就隻有鬼婆和j市的兩個小夥伴了,其他人的死活,他都不在乎,更不要說是沒啥親緣的村人了。


    15歲離開木易村,到26歲,這11年來迴村子的次數屈指可數。


    “木梳,今天找你迴來就是因為這件事,你有什麽想說的嗎?”村長溫和的看著木梳對他說道。


    村長的詢問正好打斷了鬼婆和木梳之間的眼神戰鬥,木梳斂了斂眼神,思索了下,“就在昨天晚上我出門做任務,殺了一隻吸人精氣的狐妖。那隻狐妖在臨死前曾說過,狐族的老祖宗在仙逝前留下一則預言,在未來的百年間,天地混亂,混沌伊始之際,一切都將改變,魔道猖獗,我想這恐怕是真的了。”


    木雕和木鬆對視一眼,木雕轉頭問木梳:“那你知道是怎麽迴事嗎?她有說是因什麽引起的嗎?”


    木梳吊兒郎當的靠在椅子上,木著一張臉看著木雕,過了片刻道:“不知道。”


    木雕被木梳的話咽了一下,但礙於他從小的淫威和被揍的經曆,即便對於木梳愛理不理的態度使他不滿,也隻敢在心裏麵默默地吐槽,木梳一點也沒變,還是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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