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陵祁等人都接了峨眉的喜帖,所以他們一商量,幹脆決定繼續結伴同去峨眉。


    時間還很寬裕,有豐富遊曆經驗的陸小鳳就提議,帶著大家一邊趕路一邊遊玩,而他們所乘坐的馬車則是由閆鐵珊讚助提供。


    他們的隊伍中還加入了一個新的成員——司空摘星。


    自從見證過陸小鳳得罪陵祁之後的慘烈下場,司空摘星就明智的選擇了和陵祁友善相處,並且在陵祁和陸小鳳互相坑害的時候,果斷的站在陵祁那一隊。


    被兩人聯手欺壓的陸小鳳苦不堪言,甚至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他現在隻要看見陵祁和司空摘星一同出現,就會立馬腳底抹油,能躲多遠躲多遠,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入這兩個大魔王的魔爪,慘遭□□。


    十日後,一行人歡歡喜喜的從山西抵達了四川。


    “小祁啊,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玩一把?”


    選好落腳的客棧後,司空摘星趁西門吹雪不在,偷偷的溜到了陵祁的房間。


    他手上做了個數錢的動作,鬼鬼祟祟的湊到陵祁耳邊,小聲道:“我打聽到這附近有個地下賭場,憑你的手段,想贏錢絕對是手到擒來的事,怎麽樣,有沒有興趣?”


    “玩的興趣是有,”陵祁懶洋洋的靠坐在床頭,手裏擺弄著一塊未雕琢的玉石,無奈道:“但是用手段在賭場贏錢,可是犯了道家的大忌,搞不好就會遭到反噬。”


    “那大不了就不用手段唄,反正就是去找個樂子。”


    眼饞的看著陵祁手上的那塊玉石,司空摘星的語氣有點兒泛酸,“喲,有個有錢的情人就是好啊,龍石種的寶玉都說送就送……”


    龍石種是最頂級珍貴的玉石品種,百年難得一見,他們之前路過西安的時候,恰巧撞見了這塊寶石的出世,見陵祁喜歡,西門吹雪就立刻掏錢買了下來。


    別看這塊玉隻有小孩兒拳頭大小,卻價值上千萬兩,這叫一向最喜歡搜集珍貴物品的司空摘星眼熱不已。


    可惜他隻敢看不敢下手。


    一來,陵祁身上帶有寶貝,他根本就沒法兒從陵祁身上偷到任何東西,二來嘛,就算他僥幸偷到了手,西門吹雪也肯定不會放過他。


    他就算輕功再好,易容術再精妙,也不可能躲過萬梅山莊的追拿。


    “你眼紅啊,”陵祁故作得意的把手中的玉石在司空摘星眼前晃了晃,然後笑道:“不行你就也去找個有錢又大方的情人唄,我看楚留香就跟你蠻配的,一個偷一個盜,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嘛。”


    司空摘星:“呸!我才看不上楚留香那種到處沾花撚草的老色鬼呢!”


    一個是偷王之王,一個是盜中之帥,雖然出手的目的不同,但兩人的目標偶爾也撞車,在楚留香手下吃過兩次癟的司空摘星表示,他和楚留香的關係絕對是水火不容,連朋友都做不成,更何況是情人。


    “去玩倒是可以,但是隻有咱們兩個人去嗎?不用叫上陸小鳳?”


    扯迴正題,陵祁有些好奇問道,據他所知,陸小鳳的賭術絕對一流,如果有陸小鳳陪同,那他們兩個肯定也能跟著撈上一筆。


    司空摘星頓時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我倒是想叫他一起去,但可惜賭場恐怕是不願意讓他進去的,這家夥去年來過這裏,然後這邊的所有賭場都已經別他列為最不歡迎的客人了。”


    陵祁也笑了,“這算什麽問題,你的易容術那麽厲害,隨便給陸小鳳給換張臉,咱們不就都能進去了麽?”


    “好主意!”


    司空摘星眼睛一亮,立馬就跑去找陸小鳳‘商量’此事。


    他剛走沒多久,西門吹雪就來到了陵祁的房間。


    “你晚上要去賭場?”他的房間就在陵祁隔壁,隻隔著一堵牆的距離,陵祁和司空摘星剛才的交談自然逃不出他的耳朵。


    “嗯,”陵祁這會兒已經開始翻騰包裹,準備挑選一件合適的衣物晚上穿,“我還沒去過賭場呢,今天就當是去長長見識。”


    西門吹雪從來不去賭場青樓這等汙濁之地,但見陵祁想去,他便打算和陵祁一起去。


    不過陵祁看出了他的意思,在他開口之前,就直言拒絕了他的陪同。


    “你就不用勉強自己去了,我就是去轉悠一圈,何況還有陸小鳳和司空摘星的陪同,肯定不會出什麽問題。”


    讓西門吹雪待在賭場那種又吵又亂的地方,實在是太過強人所難,陵祁又不是那種時時刻刻都得要人陪著的粘人精,自然不會勉強西門吹雪和自己一起去賭場。


    西門吹雪願意為他忍受這些,他也不願這麽折騰自家情人呀。


    挑來挑去,陵祁最後還是選了一套書生裝,適當的扮弱可以叫人放鬆警惕,下意識小看輕視他,他還就是特別喜歡那種扮豬吃老虎的感覺。


    “對啦,這塊玉我想好怎麽處理了。”


    挑完衣服,陵祁從懷裏把那塊玉石拿了出來,“找人把它做成一對玉佩吧,然後迴頭我再加工一下,用靈力溫養一陣,就可以做成兩件很好的護身法器了。”


    “好。”接過溫熱的玉石,西門吹雪道:“我去叫人把它送迴萬梅山莊,梅管家就會雕刻玉石,便交由他來處理吧。”


    陵祁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道:“這個你來安排就好。”


    收起玉石,西門吹雪抬手摸了摸陵祁的腦袋,而後又從袖中取出了一封信函,遞到了陵祁麵前,“修繕學堂之事梅管家已經安排好了,這裏麵是他寫的一些建議,你看看是否合心。”


    陵祁擺了擺手,道:“信我就不用看了,我對這個一竅不通,看了也看不懂。”


    換言之,就是他隻打算當一個甩手掌櫃,隻管掏錢不管事兒。


    在某些時候,陵祁總是坦誠的可愛,西門吹雪眼中透出一絲笑意,忍不住又抬手揉了揉陵祁的腦袋——他很喜歡這樣做,雖然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習慣了被人揉腦袋的陵祁完全沒有反抗,反倒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看到他的表情,準備收手的西門吹雪鬼使神差的又伸手摩挲了一下陵祁的眼角,有些灼熱卻滑嫩的手感叫他心頭微燙。


    敏感的眼角處被這麽撫摸,陵祁忍不住連連眨巴了好幾下眼睛。


    睫毛輕輕的刷過西門吹雪手指的皮膚,帶起細微的瘙癢感,他收迴手指,看著眼角泛紅的陵祁,忽然覺得口中有些幹燥。


    察覺出空氣中的曖昧氣息,陵祁耳根一熱,趕忙低頭裝作整理衣襟。


    “我……”瞄到陵祁泛紅的耳尖,西門吹雪眼神微暗,開口正想說些什麽,卻忽然被響起的敲門聲給打斷。


    陸小鳳:“陵小祁你出來!”


    “我告訴你,是可忍孰不可忍,你這次出的餿主意可太過份了一點啊,竟然叫老猴精把我易容成女人,你就是打死我我也絕對不可能同意——”


    嘎吱一聲,寒著臉的西門吹雪出現在陸小鳳麵前,嚇的他立馬閉上了嘴。


    陸小鳳:qaq西門的眼神好像特別恐怖啊,一定是剛才正在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被他打斷了,完蛋,他剛長出來的眉毛該不會又要被刮掉了吧?


    正當陸小鳳提心吊膽的看著西門吹雪腰間的佩劍,生怕對方會忽然拔劍的時候,一隻腦袋從西門吹雪肩頭探了出來。


    卻是平複好了心情的陵祁。


    “易容成女人?我沒給司空摘星出這個主意啊。”


    陸小鳳狐疑道:“真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像我這麽誠實的人,要真是我出的主意我能不承認麽?”陵祁撇撇嘴,心道他就算是坑人也都是明著來的,絕對不存在那種坑完人不承認的情況。


    “……”陸小鳳悻悻的耷拉下腦袋,知道自己這次是被司空摘星給陰了。


    要不是司空摘星故意誤導他,讓他以為這個主意是陵祁出的,他怎麽可能傻兮兮的在陵祁跟西門獨處的時候跑來算賬,哼,這次他的眉毛要是又被刮了,他說什麽都得按住司空摘星,也把他的眉毛給刮掉!


    不過事實證明,陸小鳳想的有點兒多。


    陵祁沒有要跟他計較的意思,西門吹雪自然也不會拔劍刮他的眉毛。


    “我覺得你易容成女的也不錯,畢竟你的賭術太厲害,就算易容了也很可能被賭場的老板猜出身份,扮成女人的話,老板肯定料不到會是你。”


    陵祁雖然沒計較陸小鳳冤枉自己的事情,卻很樂意幫司空摘星一起坑陸小鳳一把。


    陸小鳳:“……”


    看看笑的像隻小狐狸似的陵祁,再看看麵無表情卻一直盯著自己的西門吹雪,陸小鳳哭喪著臉,隻好答應了要扮成女人的計劃。


    點完頭,陸小鳳的內心一片崩潰。


    這件事迴頭要是被傳出去,他以後可還怎麽見人呐!


    隨後,當司空摘星給陸小鳳易好容,陸小鳳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錯——司空摘星直接給他弄成了一副風塵女子的模樣。


    陸小鳳悔得腸子都青了,他當時要是再硬氣一點,沒有在陵祁和西門的雙重壓力下認慫,就不用被司空摘星折騰成這副鬼樣子了。


    司空摘星微笑著掏出兩個大饅頭,“來,陸小雞,這是你的胸。”


    悲憤欲絕的看著那兩個大饅頭,陸小鳳一咬牙,顫巍巍的伸手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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