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被張小瑜突如其來的一踹,很是狼狽。


    手帕都脫落在地,張小瑜看著薛仁貴手帕上的兩隻歪歪扭扭的鴨子,就知道這肯定是自己妹妹親手繡的。


    薛仁貴這廝挺癡情的啊,媳婦的手帕還隨身帶著。自己連媳婦在哪都忘記了,瑪德,就衝這個,人家薛仁貴就比自己強。


    剛剛下腳太重,以後得注意。


    不過這也不能怪自己。自己好不容易擠出兩滴眼淚等著和對麵老頭飆戲呢,咱都沒舍得擦,你給擦了還得了?!這眼淚又不是女人的那什麽,想擠就能擠出來的。


    看到張小瑜激動鼻涕一把眼淚一把,鄭道感動的渾身抽搐,張小瑜都擔心這老家夥會不會一口氣上不來直接就過去了。


    “好啊,終於見到家鄉人了。沒想到老頭子我臨了還能再見到家鄉人,不容易啊。對了,家裏都還好嗎?”


    “好啊,當今大唐皇上英明神武,愛民如子。大家都吃得飽,穿得暖。唯一讓陛下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這幫流落在外的故人,這不,家裏的事情剛解決,就讓我來尋找你們了。”


    聽到張小瑜這話,老頭略微一沉思又問道:


    “聽過往的客商說,家鄉現在出了一個很了不起的年輕人,年紀輕輕就封了國公,叫張小瑜的,不知將軍認不認識?”


    聽到鄭道這話,張小瑜就看著薛仁貴。


    張小瑜的意思太明白了,人家都這麽問了,你小子不該開口說咱就是南國公嗎?現在禦林軍中的老人隻有你了啊,你不出頭誰出頭啊。


    本來這次南下的老弟兄就不多,歸一又留在了廣州城,劉小寶去了安南。還有窩闊力………窩闊力就算了,現在隻有你了。


    窩闊力:“…………”


    大哥,咱也是人啊。


    剛剛被張小瑜踹了一腳,薛仁貴正生氣呢,哪裏會搭理張小瑜。


    看到沒人出頭,跟隨張小瑜過來的鄭白趕緊堵上這個缺口。鄭白年紀在那呢,哪裏會不知道張小瑜想啥。


    “大爺,這位將軍就是南國公張小瑜。”


    聽到鄭白這話,鄭道明顯不太相信。轉頭看了看後麵的一大幫小兵痞子,這才相信。


    “哎呀,原來將軍就是南國公啊。這次有救了,南國公親自來了,我們有福了。”


    鄭道說完就要再次施禮,張小瑜趕緊攔著。


    “大爺,不可如此,大家都是炎黃子孫,都是一家人。不過話說迴來,這位老哥哥也是姓鄭,說不定你們是一家人呢。”


    聽到張小瑜這話,鄭道看著鄭白疑惑的說道:


    “不認識,這麽多年了,本家人可能都死光了吧。”


    “大爺,你不認識他正常,他比你小二三十歲呢。”


    聽到張小瑜這話,鄭白趕緊說道:


    “是啊大爺,你怎麽能認識我呢?雖然我祖上也是揚州人,可是沒聽說家族裏有人到琉求來了。”


    聽聞鄭白遇上是揚州人,鄭道趕緊問道:


    “不知你父親名諱?”


    “先父鄭宏。”


    聽到鄭白這話,鄭道又是渾身一顫接著問道:


    “你父親是不是脖子右邊有一塊拇指大小的胎記?”


    聽到這,輪到鄭白顫抖了。


    “大爺,正是,先父脖子右邊確實有塊胎記。”


    “那是我哥哥啊,我親哥哥啊。”


    ………………


    接下就是鄭白和鄭老頭抱頭痛哭。


    這些張小瑜是不管的,最好自己身後的十萬人都能和當地人認親呢。這樣更利於自己的控製琉求。


    鄭白和鄭老頭哭完,鄭老頭就帶著張小瑜和禦林軍高層進村。


    禦林軍其他人都在營地待著,可不能全進村,那不得把村子禍禍的雞犬不寧啊。


    迴到村子,鄭道就帶著鄭白去和他的後代認親。張小瑜就趁著天色還沒黑,到處轉悠。


    張小瑜看著村子外麵農田裏熙熙攘攘的莊稼就知道這產量不行,琉求肯定缺糧。


    等安南的糧食過來,用糧食打開局麵,這琉求不就是被自己控製住了嗎。


    張小瑜巡視完就迴到村子,此時的薛仁貴正和村子裏的一幫大姑娘小媳婦在那說笑。窩闊力一個人待在旁邊看螞蟻爬牆。


    薛仁貴人高馬大的,又是一表人才,又是大將軍。渾身透露出一種威嚴之氣,當然就是大家常說的王霸之氣側漏。長的也沒的說,不然也能讓小瑀看上。以薛仁貴的條件,在村子裏可謂是出類拔萃了。


    不但村子裏的大姑娘含羞帶操的圍著,就是小媳婦也跟著湊熱鬧。


    男人嘛,就這樣,隻要被女人圍住了,那智商就直線下降。薛仁貴這小子天天被小瑀管的太嚴,連個妾室也沒有。


    現在突然被這麽多女人圍著,早就飄飄然了,連特麽的體重都輕了不少。


    張小瑜都站到薛仁貴身後半天了,薛仁貴還沒有發覺。直到張小瑜咳嗽了兩聲,薛仁貴才麵紅耳赤的站了起來。


    看著不知所措的薛仁貴,張小瑜也沒說什麽。剛剛自己踢他一腳,下腳太過用力。心裏正不好意思呢,現在好了,那種負罪感頓時煙消雲散。


    “大哥,剛剛你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也沒找到。”


    操,連說謊也不會。你說你閑的沒事還行,你說找咱半天了,這不是胡扯嗎。咱就在村口轉悠,你隻要到門外的路上就能看到,哪裏能找不到。


    就在薛仁貴不知所措時,一個村子裏的後生過來說開飯了。


    聽到這,張小瑜也不理薛仁貴,轉身跟著小後生出去,薛仁貴和窩闊力也小心的跟著。


    路上,張小瑜小聲的對薛仁貴說道:


    “你小子注點意,這都是村民,不是你的俘虜,管好自己褲襠裏的那二兩家夥。”


    聽到張小瑜這話,薛仁貴哪裏敢說不。


    薛仁貴跟在張小瑜身後,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大哥,剛剛是她們找我說話的。不是我勾搭她們的,不信你問大力。”


    聽到這張小瑜就開口說道:


    “你覺得你說這話我會信嗎?她們主動找你說話?!她們怎麽不找大力啊?”


    窩闊力:“……………”


    薛仁貴:“……………”


    張小瑜跟著後生來到酒席這,酒桌邊除了鄭白和鄭道還站了五六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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