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又旅確認過礦石問題得到解決後,淩心中就放下了一塊兒大石,開始專心賺外快還情報費,並且為了自己接取的長線任務再度花了一大筆錢購買情報。


    以至於讓又旅一度十分疑惑為什麽自己就能做的情報收集要再額外花一筆錢購買。


    “這個啊,前幾天海嘯的時候我不是被追殺了嗎?那時候沒有準備,好像被看到臉了,這時候要是再自己調查我怕給宗族引來不必要的禍端……而且之後不是要去見三尾嗎?”


    淩戳起手中隻刷了薄薄醬汁,卻灑滿了木魚花的章魚燒,稍稍吹涼後放入口中,嘴角的笑意都有上揚兩分,“直接這樣完成任務也省時省力,說不定迴去的時候還能有時間去湯之國玩兒玩兒,給斑和泉奈帶些東西迴去——這裏的醬汁是微甜的啊,好棒。”


    又旅就又低下頭對著自己麵前裹滿醬汁的章魚燒吹氣,同時心虛地用爪子抓抓桌麵——造了孽了真是。


    “話說要不要給三尾帶一些?你們不太好用正規渠道獲得人類的食物吧?”


    “那家夥總是除了睡覺就是在找睡覺的地方,你可以帶,但我不確定它會不會吃。”


    說著,又旅低下頭試探著叼起一個表麵隻餘溫熱的章魚燒,但很快就又因為內裏沒能散去的熾熱再度吐了出來,同時不斷擺著頭,粉嫩嫩的小舌頭也伸了出來。


    “話說小又真的是貓啊。”


    “……又在說什麽白癡話?”


    “貓的舌頭不是怕燙嗎?”淩又迴身和小食店老板點了其他的食物,低笑著伸手蹭蹭又旅頸側的毛發,“明明有那麽恐怖的實力,結果卻敗給了剛出爐的章魚燒……六道仙人還是有些惡趣味在身上的嘛。”


    又旅抬爪拍開淩的手,貓臉上帶著些無語,“你小子可真是……”


    又在水之國的臨海城鎮耗了幾天,淩終於補齊了自己的情報欠款,在認真打包好宗族任務所需的東西,以及給家人們攜帶的伴手禮,就帶著又旅從寥無人煙的海岸線向著遠海奔行而去。


    等到海上的濃霧徹底吞噬了淩的身影後,又旅才從淩的肩頭跳下去,同時變迴原本的大小,用尾巴把淩一卷扔到背上,向著三尾所在的地方大步跑去——真不是它看不起淩,但以三尾現在所在的位置和他們之間的距離來看,淩就算能跑過去,最後估計也沒有再利用查克拉在海上站立的力氣。


    而淩坐在又旅背上卻還有心思和它開玩笑說自己待在水之國這幾天,皮膚都好了不少,那是全然沒有半點緊張感。


    “就算是出於對尾獸的忌憚,你也差不多給我害怕點吧?”在用原型以高速奔跑近一小時後,又旅的步伐終於慢了下來,“你把我的緊張感都弄沒了。”


    淩伸手摸著又旅的毛發,“小又為什麽要緊張?”


    又旅終於停下步伐,“嘛,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尾獸們對人類的感官都不太好……我每次複活的時候也挺暴躁的。”


    “說實話,我稍微有些搞不懂呢。”淩抱起胳膊,歪了歪頭,“之前被小又認可的人類究竟懂不懂這是何其珍貴的信任啊?就算不能當成家人相處,成為親密無間的同伴還是可以的吧?無論是能力還是性格,都相當值得信任啊。”


    “雖然這麽說不太好,但像是你這麽心大的人類,我的確是頭一次遇見,尤其是知道我是尾獸之後——”


    又旅從尾獸空間喊了一聲三尾後,便在海麵上趴臥下來,貓臉上的表情一度十分複雜,“特別是你居然能說出什麽【不想做擁有敵意這種無意義的事】這種話……”


    “嘛,因為的確沒有意義啊……”淩盤起雙腿, 有些不自在地拉了下因被霧氣打濕的作戰服,“我很忙,不喜歡,也不想做沒意義的事。”


    又旅歪頭想了一下,開口,“喝酒不就是沒意義的事嗎?”


    “真過分——我就喝酒和戰鬥這麽兩個愛好。”


    “那故意逗弟弟玩兒呢?”


    淩的聲音提高了些,“更過分了——那可是在和家人增進感情和收獲快樂,怎麽能說是沒有意義的事?”


    “不否認自己的惡趣味呢。”


    “嗯,因為家人不該被欺騙,敵人則是不會信任——所以謊言也是沒必要的事。”


    又旅哼笑一聲,甩甩尾巴,“淨是歪理邪說。”


    而在一人一貓閑談的功夫,又旅身前不遠的地方,海麵也隨之鼓起,有著青灰色甲殼和兇惡眼神的三尾也浮出水麵。


    那遠比又旅強盛的查克拉反應也第一時間吸引了淩的注意,隻是在他將查克拉延伸過去的時候,卻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咦,但還沒等他開口,三尾那低沉而憨厚的的聲音就隨之響起,“你這次怎麽找了個瞎子?這不就是……額,當保姆嗎?”


    剛想開口介紹的又旅也是為之一默,旋即腦海裏就迴憶起自己平時那被完全當做家貓,又是梳毛又是投喂的墮落生活,貓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自在,“一半一半吧……這小子是忍者家族出身,基本的自理能力還是有的。”


    淩也不在意三尾話語中那格外明顯的嫌棄,隻探手搓揉著又旅那細軟的毛發,輕笑出聲,“但其實細算下來,還是我被小又照顧更多吧?”


    三尾聽到淩的話,那有些兇惡的眼神頓時落到了又旅身上,“你不會把名字告訴他了吧?”


    又旅點了點頭,看著不知道怎麽表達急的直用尾巴拍水的三尾,探爪按住了對方那過於躁動的尾巴,“你冷靜點,我都說了,這小子不一樣。”


    “哼!你幾百年前帶人來也是這麽說的——看看那家夥是怎麽對你的!”


    哪怕不再搖晃尾巴,三尾周身湧動的查克拉還是激起大片海浪向著周遭翻湧而去,又旅看著那海浪層層疊加,威勢生猛地向著遠方襲去,語氣變得格外無奈,“這次真的不一樣,這小子是因陀羅的後裔,很重感情的。”


    三尾愣了一下,但周身的查克拉很快就更劇烈地翻湧起來, “那兩個混小子的後裔更不靠譜!”


    坐在又旅背上聽熱鬧沒太防備的淩更是被這突然爆發的查克拉衝飛出去,稍微廢了些功夫才從又爬迴又旅背上,貼著又旅的耳朵開口,“這是鬧過不愉快?”


    “該怎麽說呢……那是因陀羅和阿修羅去世後不久,雖然被這兩個小子折騰得不輕,但我們大部分還沒對人類產生惡感,包括一尾那隻現在對人類死活看不入眼的狸貓——那時候它還有心思用封印術囚禁惡鬼哄小孩兒呢。”


    又旅顯然也是想起了什麽,貓臉都皺了起來,“也因為熟悉的人相繼離世,我們難免會多關注他們的後裔,可是因陀羅一係的人自恃高傲,對我們的示好無動於衷不說,還為了重新爭出一個領袖控製著我們打生打死,最後也徹底分裂分散各地。


    阿修羅一脈倒是接受了我們的示好,我沒記錯的話……那時候應該是你和一尾選擇留在了漩渦一族吧?”


    “還有八尾,然後六尾和七尾去找了千手。”三尾悶聲補充著,“一開始還好,但很快人們就開始畏懼我們的力量,千手一族在從六尾和七尾那裏習得了仙術的力量後,就背棄了相信著他們的尾獸就此離開。


    漩渦一族則是趁我們不備對我們進行了封印,八尾憑借力量強大逃掉了,一尾和我被他們封印了兩百多年才憑借著一尾對封印的了解逃離,這期間被抽取查克拉又或者被做研究根本就是常態,那些漩渦甚至還利用封印術拔下過我身上的甲殼用來製作忍具……”


    “但是尾獸的本質不是查克拉嗎?”淩坐在又旅背上提出疑惑,“製作忍具的話,怎麽說也需要實體的物質吧?”


    “隻要在尾獸活著的時候進行穩固就好了,”看著查克拉又開始不穩的三尾,又旅抬爪拍拍他的腦袋,接過話茬,“我記得他們一族有個壺就是用三尾的甲殼做的,可以非常輕易地封印尾獸——至少我就被那個壺封印過。”


    “好像聽說過又好像沒有印象……”淩抱著胳膊努力思索片刻後將這件事壓在心底,更多是對舊事的好奇,“那其餘的尾獸當時是跟隨因陀羅一脈了嗎?”


    “該說是受到操控被迫跟隨吧……你們宇智波的瞳術屬實難纏呢。”又旅長出一口氣,“那時候,我就是受宇智波的控製,不過負責控製我的那人很心軟,在宇智波一族不需要用我的力量戰鬥的時候,總是會放開我的意識和行動,還會給我帶來許多有趣的小玩兒意,給我講述外界的變化……


    她是除了老頭子一家,第一個被我告知姓名的人類——在我告訴她老頭子的願景後,她還說也會讓宗族也認可我。”


    “誒——居然還有這樣的事嗎?”淩有些意外,“那按照我們一族向來的行事準則——【得到多少愛,就迴報其以多少倍的愛】——那位先祖應該不會背棄你啊。”


    “這件事稍微有點複雜……她最後嚐試去說服你們一族接受我,但終究沒能頂住來自宗族的壓力與指責,導致整個人的精神都陷入了無盡的自責與崩潰之中。”


    又旅說到這裏,不由停頓了片刻,“我記得還挺清楚的,那是個月亮很明亮的夜晚,她雙眼血紅,流著滿麵的血淚來找我,說她做不到讓其他人接受尾獸,所以為了不讓她的族人傷害我,利用我,隻能選擇拉著我一起死……那之後我即便複活也還是百思不得解呢。”


    淩:保護不了就拉著人一起死……真有他們一族的風範呢。


    “所以說,因陀羅和阿修羅那兩個混小子的後裔根本信不過,”三尾也煞有其事地在一邊應聲,“為了避免以後麻煩不斷,趁著這小子現在還沒發瘋,趕緊把這小子解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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