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在發現自己那向來敏銳的感知在麵對淩無法發揮任何作用的時候,頭皮瞬間發炸,心裏也再沒有了半點找人傾訴的欲望, 毫不猶豫地使出渾身解數奔逃起來。


    先前雙方爆發衝突,沒人會特別注意自己一個小孩,所以自己才能在撤退的同時得手幾人,但眼下——在那天見識過淩與漩渦易的【切磋】之後,柱間表示自己真的生不出半點和淩近戰的心思。


    他甚至不敢相信真的有人能在動手的時候不帶有半分敵意!


    又一個懶驢打滾避開淩的攻擊,柱間看向精準落在一處樹杈上的淩,迅速分析著雙方的優勢和劣勢——


    單論作戰能力,自己定然比不過那個宇智波淩,自己之所以現在還能手腳健全地逃跑,全是托了先前族中長輩釋放的大範圍忍術——土流大河——重度幹擾了對方的感知能力,讓對方不得不一次次在這嘈雜的場地上尋找高點來重新確認位置。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洶湧的土浪已然平息不少,腳下土地雖依舊泥濘濕軟,卻已經在因為其內的查克拉不斷流失而變得堅硬,而柱間逃跑的速度也隨之加快。


    隻是他的麵色卻愈發難看——他清楚地知道,當那土地變得堅硬的一瞬,就是那個宇智波淩發揮全力的時候,也極有可能就是他生命的最後一秒。


    【往空曠的地方跑?不行,隻要離開這忍術的生效範圍,自己就隻是個活靶子,往那些地形複雜的地方跑?也不行,那對宇智波淩太有利了,我隻會死得更快……】


    大顆大顆的汗珠自柱間額角滲出,他的頭腦飛速分析著自己迄今為止獲得的種種情報,最後咬咬牙,再次狼狽躲開淩的攻擊後向著來時的方向飛快衝去。


    【再這麽跑下去隻有死路一條!往迴走還能碰運氣,遇見族中空下來的長輩,找到一條活路!】


    “哎呀,真是明智的決定……如果這次能活著迴去,可一定要記得別在對敵人伸出援手了——尤其是在自身實力比不過對麵的時候,很蠢的。”


    已經喘的好似風箱的柱間根本沒辦法再分出任何一點兒多餘的精力去關注淩說了什麽,隻知道,當那刺耳的金鐵交鳴之音在他背後響起時,他得救了。


    心神鬆懈的那一刹,柱間險些跌倒在地,他步伐微微放緩,喘著粗氣扭頭去看被某個族中長輩攔住的淩,明明被壓入下風險象環生,但麵上卻隻有滿是快意的笑容——他在享受。


    【瘋子。】


    柱間腦海中不可遏製地浮上了這個詞匯,終於對族中長輩總是掛在嘴邊的話語有了些許理解——【不要試圖去理解宇智波,隻要時刻握緊自己手中的武器就好,因為他們是宇智波,所以不論做出什麽舉動都是合理的。】


    “別發呆了!這不是你們這些小鬼的戰場!跑起來!”


    柱間猛地迴神,努力邁動沉重的雙腿向著遠離戰圈的方向跑去——他這次真的長記性了,除非能保證自己性命無虞,否則他再也不會嚐試單獨和某個宇智波談話了!他對天發誓!


    隻是在警醒自己的同時,另一個疑惑也從柱間的心底浮上腦海——【易哥到底是哪裏有問題才會那麽喜歡這個戰瘋子以至於逢人就說?】


    在糾結好一會兒之後,柱間放棄了思考,隻暗暗決定以後要對漩渦易說的話仔細甄別——至少信之前要先問問扉間!


    毫無愧疚地給自家弟弟預定了注定繁重的工作量以後,柱間重新將注意力放到戰場上,小心地躲開那些飛過來的無差別攻擊,向著印象中最近的聚集點跑去——比起拖著過度消耗的身體去強行幫忙,還是盡快找其他大人過來的好。


    柱間的遠去讓交戰中的雙方同時出了一口氣,隻不過兩人出氣的角度顯然不同。


    千手的忍者是鬆了一口氣——他媽的總算是找到自家那戰鬥開始後就不知所蹤的少族長了。


    淩則是半是感慨半是惋惜地歎氣——也不知道自己又放他一馬對是不對。


    但是明明從小就在接受忍者教育,心裏卻還能向往和平,並為之付出行動,真是各種意義上都讓人覺得了不起——雖然對於和平的認知十分淺薄,行動也魯莽地過了頭。


    【如果他能成長起來,我也能活到那個時候,或許能利用他去嚐試達成那個不切實際的願望也說不定呢……】


    淩想到這裏,麵上的笑容愈發擴散開來,架起長刀擋開千手忍者的攻擊,腳下發力,整個人幾乎要與敵手貼到一起,那把本不適合近戰的長刀此時在他的控製下就宛如靈蛇一般,角度刁鑽地斬向對手。


    “這種久違的未知感可真是令人期待!就像是戰前去猜測每一個對手可能擅長的忍術和戰鬥風格一樣!你說是吧?千手的大叔!”


    千手忍者:……


    【誰他媽知道你這宇智波小鬼突然來一句是想說什麽啊!閉嘴專心打架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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