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蛋!離我兄長遠點!”


    淩聽見這聲音不由得低下頭,小聲催促,“喂喂,宏,你到底好了沒有?我就說了進屋再做吧……你讓我之後怎麽解釋啊?”


    宇智波宏迴頭看了一眼正捂著泉奈眼睛,顯得異常憤怒的斑,嗤了一聲,又把頭轉過來,“解釋什麽?他已經是忍者了,又不瞎,我是在對你做什麽他能分不清?再掀開點,轉過去。”


    淩歎了一聲,認命一般地配合著,“所以我才說你讓我把衣服好好脫下來啊……”


    “真是!兄長大人你別再配合那家夥了啊!”


    剛到家門口就被捂住眼睛什麽也沒看到的泉奈聞言不由陷入迷茫了,抬手拽拽斑的袖子,“呐呐,斑哥,到底是什麽事啊?兄長大人和誰怎麽了?配合什麽?”


    斑低頭看看泉奈,又抬頭看向那邊毫無顧忌的兩人,咬咬牙抄手抱起泉奈快速往屋子裏跑去,“你給我等著!”


    聽著那被刻意加重的步伐,宇智波宏露出個嫌棄的表情,“你弟弟還真愛生氣啊,這一點和你完全不像——你這家夥在非任務和修行期間的時候簡直就是讓人隨意搓圓捏扁。”


    “不,我隻是不想浪費時間在無用的爭執上,反正你就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話說你還沒好嗎?”淩歎了口氣,“至少在斑再衝出來鬧脾氣之前結束吧?”


    “好了,就知道催催催……”宇智波宏撇著嘴收迴手,“你肋骨上現在隻有輕微裂痕,肌肉的狀態也完全正常——不過該怎麽說?稍微有些排斥治療查克拉,以後你受傷可能會不太好治療……


    不過最讓我在意的,是你的傷勢恢複速度太快了,快的不正常,都快趕上我上次刑訊審問的那個千手了——我猜想你應該是陰差陽錯地利用雷屬性查克拉刺激細胞進行了一次小的進化,隻是這種後天獲得的肌體活性……”


    ……


    斑簡直要被淩的同代氣死了。


    一個個的都纏著他兄長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敢對他兄長那麽無禮?!最關鍵的是兄長他居然還那麽慣著他們?!要是自己同代敢這麽對自己,斑說什麽也要給對方兩個耳刮子!!


    【不行,不能再讓兄長這樣容忍他們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兄長大人就是太慣著他們了!!(╯‵□′)╯︵┻━┻】


    在飛速安頓好迷茫的泉奈之後,斑又如同一陣風一樣衝向了門口,思索著自己到底該怎麽做才能成功給那個【同代第二】來上一刀,隻是他才走到門口,就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隻是這種後天獲得的肌體活性也會大幅度損傷人本身的壽命,跟你原先的身體對比,你這怎麽也要少個五六年的壽命吧?”


    斑原本要往外衝的動作頓時僵住。


    【損失壽命?兄長大人嗎?難道是因為那次【切磋】?但為什麽會這樣……】


    斑眼中泛起些許猩紅,青色的血管也隨著那持刀的手進一步用力一根根在手背浮現,但就在那眼瞳中泛起黑色小點,將要形成勾玉的時候,淩的聲音卻緊接著傳來——


    “呀——這可真是沒想到!我就說這次重新適應身體怎麽那麽快呢!這不是因禍得福了嗎?”


    “嘁——得了便宜賣乖。”


    “嘿~這次賺的這麽大,還真的有點兒想炫耀呢。”


    斑眼中的猩紅頓時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錯愕。


    【為什麽……?為什麽在知道自己失去了壽命之後還能這麽愉悅,甚至是想要炫耀?兄長大人難道就一點都不生氣、不惋惜嗎?】


    而此時外麵的淩卻是麵帶笑意地對著斑所在的方向偏了偏頭,“斑,想聽的話就大大方方地出來聽,我又沒什麽需要避著你的。”


    宇智波宏掃了一眼神色迷茫的斑,忍不住又抓起淩的胳膊,研究起他身體的變化,“嘖嘖,要不是我沒有雷屬性查克拉,我都想這麽搞一次試試了,收益大於風險啊。”


    斑的眉毛幾乎扭到一起,“為什麽?不是會讓壽命變短嗎?為什麽要去這麽做?難道大家不怕死嗎?”


    宇智波宏嗤笑一聲,“怕死?你現在出去問問,要是用雷屬性查克拉撕裂全身肌肉生不如死一次就能獲得堪比千手,不,堪比千手還是不太對,原先兩倍的恢複能力,會有多少族人選擇嚐試——我不用想都知道至少有九成人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嚐試。”


    淩也笑起來,“宏說的沒錯,隻是五六年的壽命就能換來這麽強的身體恢複能力,族人們都會想嚐試的。”


    斑走到淩身邊,抬手打掉宇智波宏還在摸來摸去的手,“兄長大人,我還是不明白……兄長不是常說生命很寶貴嗎?但這是在損耗生命吧?”


    淩伸手揉揉斑的發頂,嘴角的笑意溫和,“斑知道我們忍者的平均壽命嗎?”


    “……不,不太清楚,不過一個人再怎麽說也能活到五六十吧?”


    “對也不對,人類的壽命的確可以有五六十,但我等忍者的平均年齡隻有不到三十歲,”淩收迴手,輕歎一聲,“而且這並非我們一族的平均壽命,而是整個忍界忍者的平均壽命……並非我們壽數不足,而是這激烈的衝突注定我們難以長壽。”


    “隻有……三十?”


    宇智波宏也在這時候再次開口,“是不到三十歲,忍者到了一定年齡,身體機能就會衰退,現在衝突這麽激烈,身體衰退就是宣告死刑。


    雖然損失五年壽命很可惜,但是這五年的【小損失】卻很可能幫我們活到四十歲甚至是五十歲……比起在意莫須有的壽命,還是活下來更重要——不是嗎?”


    斑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半晌都沒能找到一句合適的話。


    【比起在意莫須有的壽命,還是活下來更重要……嗎?】


    看著斑那陷入恍惚的模樣,宇智波宏又挑起話題,“話說淩你那路數能整理出來嗎?我覺得在做好準備的情況下可以推廣誒。”


    “嗯——”淩摸著下巴,“不好說,那時候我的查克拉已經失控了,再想複刻有些難度……


    不過我會努力試試的,哪怕隻能讓雷屬性的族人受益也是不錯的啊——話說宏你之後要不要和我去趟雷之國?”


    “我倒是沒什麽所謂,但是你去那鳥不拉屎的偏遠地帶做什麽?”


    “喂喂,別這麽說祖地啊……我記得之前在族卷上看到過,那邊好像有個忍族總用雷屬性查克拉強化身體來著,想試試偷師,而且你不是也缺水屬性忍術嗎?那邊環境潮濕,以水屬性為主的人還挺多的……”


    “少扯這些,我才不信你目的這麽單純。”宇智波宏撇著嘴,“到底幹什麽去?”


    “嗯——怎麽說呢?我覺得那邊的局勢太安逸了吧?”淩笑起來,“有輝夜一族在的地方怎麽能這麽安逸呢?這可不符合他們的性格啊——對吧?”


    “哼~你可真是個瘋子,不過這活我接了,”宇智波宏麵上的笑容愈發譏諷,“居然敢挑釁宇智波?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們。”


    “嘛嘛……說是狗東西也太過分了,”淩搖搖頭,聲音溫和,“小狗們很可愛的好吧?被你這樣說,它們也太可憐了。”


    “……你這家夥才更過分吧。”宇智波宏哼了一聲,“算了,反正他們是狗東西還是狗都不如與我都沒關係,我之後就在醫療部,你準備好了來找我就是。”


    聽著兩人三言兩語就敲定要去雷之國給輝夜一族鬧事,斑還有些怔愣,目送宇智波宏走人之後才看向淩,“我們接下來是要與輝夜一族開戰嗎?”


    “不不,輝夜一族還是挺難應付的,我們可沒有主動樹敵的理由。”淩伸出手,揉亂了斑的頭發,“我隻是恰巧對雷屬性秘術有需求去了雷之國,恰好遇見了輝夜一族搞出亂子,又恰好因為被意外卷進去所以殺了【幾個】人而已。”


    斑:……真是殺意好重的【恰好】。


    不過斑到沒覺得有什麽不對,隻點點頭,然後就強拉著淩迴了屋子讓他停止修行好好休息。


    隻是臨近傍晚時,宇智波昭彥卻找了過來,開門的泉奈沒有半分好臉色,氣鼓鼓地抬頭看他,“你這家夥怎麽總在我們家要吃飯的時候找過來啊,這次又想對我兄長做什麽!”


    宇智波昭彥倒是能把泉奈提起來走進去,但想想不久前的事情,還是略感心虛,當下幹咳一聲,“這次我保證隻耽誤一小會兒,真的,我用自己的寫輪眼發誓。”


    泉奈鼓著臉看了宇智波昭彥好一會兒才讓開身子,聲音有些悶悶不樂,“進來吧……我和你說,父親大人今天也在,你要是敢對兄長做什麽,我就去找父親大人,讓他收拾你的父親。”


    聞言,宇智波昭彥嘴角多了些笑意,對著泉奈舉起雙手,“是是是……我這次絕對不碰淩哪怕半根手指。”


    “哼,你最好是……兄長就在他的房間,要我帶路嗎?”


    “不,不用麻煩了,我也不是第一次來,而且說完事情就走了,不會耽擱太久。”宇智波昭彥麵上的笑容變得苦澀了些,蹲下來揉了揉泉奈的發頂,“呐,泉奈……你的哥哥真的很厲害,這次也是,他又走在了我們前麵。”


    泉奈看著宇智波昭彥的背影,露出了個迷惑的表情,嘟囔著,“什麽啊,我當然知道我兄長很厲害……莫名其妙的。啊!對了,斑哥還在廚房!我要去幫忙才行”


    說著,泉奈動作利落地關好門,向著廚房一路小跑過去。


    而另一邊,宇智波昭彥也在敲門之後拉開了淩的房門,就見淩正端坐在案牘之後,捧著一卷竹刻書通過撫摸的方式閱讀其上的內容,聽見他這裏的聲響才抬起頭,“是斑嗎?我馬上就讀完這一段了,稍微等我一下。”


    “不,是我。”


    淩一愣,這才釋放查克拉去感知外界,而後麵上的笑容擴大了些,“昭彥,你的傷也好了嗎?”


    “不,我可沒有你那種奇怪的恢複力,現在傷口還是痛得要死。”宇智波昭彥走到淩對麵坐下,“我來找你,是想和你說說萬花筒寫輪眼的事……”


    “這樣啊,”淩合上竹刻書,坐的更端正了些,“說說看吧?我會認真聽的。”


    “我昨天被長老們喊去看了據說記載著宗族秘辛的石碑……說實話,在了解之後我有點兒不太舒服。”宇智波昭彥長出一口氣,“那上麵記載了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無法得到補充,每一次使用都會讓擁有者進一步走向失明。


    還寫了該如何使萬花筒寫輪眼進化成永恆萬花筒寫輪眼,從而無限製地使用瞳力, 徹底掌控那份力量……”


    感受著宇智波昭彥的沉默,淩嘴角的笑意也淺淡了些,“是很糟糕的進化方式嗎?”


    “嗯……要讓萬花筒寫輪眼進化成永恆萬花筒寫輪眼,就必須要再得到一雙血脈同源的萬花筒寫輪眼,而後將其中一雙眼睛挖出來,再移植到另一個人的眼眶中,然後由另一人用查克拉按照固定的線路引導,從而讓兩雙眼睛融合,就此得到永恆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昭彥垂頭看著自己雙手,“多諷刺啊,明明是為了保護至親之人才覺醒的力量,但要是想毫無顧忌地這份力量就要再犧牲一位至親之人。”


    “嗯……的確是有些不太對。”淩看上去也有些苦惱,“雖然聽上去挺想那麽迴事的。”


    宇智波昭彥神色滿是譏諷,“我現在倒是好奇發現這一點的祖宗到底是死了多少兄弟,又是抱著什麽想法才發現這些的……拿親人換取力量,嗬,狗屁的力量。”


    “唔……那塊石碑我也看過,不過上麵應該隻說過宇智波一族在機緣巧合之下會獲得更強大的力量……”淩眉頭緊蹙,“是因為勾玉寫輪眼和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不同嗎?”


    宇智波昭彥點點頭,情緒不高,“嗯,用勾玉寫輪眼和萬花筒寫輪眼看到的東西是完全不同的,那石碑上還記載了許多萬花筒寫輪眼能用的瞳術,和曆代出現過的萬花筒,應該做不了假。”


    “這樣嗎……”淩抱起胳膊,沉思片刻後抬頭麵向宇智波昭彥,“那麽……昭彥的決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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