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宇智波光再次消失不見,斑不由搖著頭笑起來——或許陪伴就是這樣的東西吧?明明看不見,但隻要知道對方一直在你身邊關注著你,就會感覺十分安心。


    【嘛,不過以外族人的眼光來看,大概又會是一種很怪異的相處模式吧?這麽說來,好像很少見到能同宇智波處得來的外族人,或者說能相處不錯的外族人全都入贅宇智波徹底融入……這也是兄長看重扉間的原因之一嗎?】


    斑頗有些自娛自樂地想著,但這份輕鬆的心情卻在看完卷軸上的內容之後慢慢沉了下去,眼中也多了些茫然。


    【難怪昨天去接小修的時候,那個安若會那麽不想給我看這份卷軸,而兄長今天又會再度和我強調,要我堅守自己要走的道路……我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同兄長背道而馳了嗎?】


    斑抬手捏著額角,閉眼掩去外露的情緒,許久後才開口,“光,幫我約扉間出來見一麵吧。”


    “不改變想法嗎?”


    斑聽著宇智波光那飄忽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看著這隻有他一人在的書房,漆黑的眼眸猶如深潭一般平靜,“有一點,我與兄長是一樣的……我們都沒有退路。”


    宇智波光的聲音沒再傳來,但斑知道她這是應下了自己吩咐的事情,在又一段沉默之後,斑起身走到窗邊,遙望著族地內的景色,沉默許久後,眼中神色慢慢堅定,喃喃著開口,“是啊,我們都沒有退路。”


    這邊斑的好心情算是被卷軸上的信息敗了個一幹二淨,但淩這邊卻是一派輕鬆地領了個探查當地情報的任務,帶著孩子高高興興地出去親子郊遊了。


    雖然已是不影響行動,但終究是無法視物,所以路途上遇見常用的藥草毒草,除了宇智波修主動提問,淩都要在嗅到強烈氣味後才會講給宇智波修,一些難以辨別的植物還要謹慎地嚐過才知道。


    看著淩再次揪下一片葉子放入口中,不過片刻便將其吐出得出有毒的結論,宇智波修不由有些擔憂,“父親大人,您這麽頻繁地嚐試毒草對身體沒關係嗎?”


    “嗯?嗯,沒關係的,我一直在做抗毒的訓練,這種程度的毒影響不到我的身體。”


    淩用清水漱了口,“不過你不需要像我這樣辯識,隻要記住這種草的氣味和長相就可以——畢竟現在族內已經不會特意給小輩做抗毒訓練了,你效仿我的話很可能中毒身亡。”


    宇智波修表情空白了片刻,有些發抖地看向淩手裏拿著的毒草,“所以這是致命的東西嗎?”


    淩微微頷首,“是啊,很神奇吧?明明隻是個不怎麽起眼的植物——有的時候幾種無毒的草藥還能混合出無解的劇毒呢,用來做暗殺任務簡直超級便利。”


    宇智波修便默默抓緊了淩的衣袖,半晌才發出一聲應和。


    “怎麽了嗎?你好像不太開心。”


    “父親大人……我,我其實不是很想當忍者。”宇智波修垂著頭,但很快又滿是惶恐地仰頭看向淩,“但,但如果父親大人期望我成為一個忍者的話,我會努力的!我絕對會努——”


    “好了,不要那麽緊張,既然不想當就不當,”淩揉揉小豆丁的發頂,“我隻是想把我知道的東西教導給你,並不是一定要你走上我如今的路途”


    “但,但是,不是都說要子承父業嗎?”宇智波修不安地擺弄著衣角,“我是父親大人的孩子,父親大人又是這麽強大的一個忍者,我要是不能變的強大,一定會給父親大人抹黑的……”


    淩微微沉默,片刻後歎息一聲蹲下身來,“修,我從未想過一定要你和我一樣,我很清楚自己是天生的惡徒——和我一樣享受於戰爭的人,怕是遍尋世界都沒有幾個。


    而且我說過,是你堅定的選擇了我,我才會讓你成為我的孩子,你現在的身份,是你自己克服苦難後所應得的報酬,你為自己掙到了未來,你之後的人生本就該由你自己支配——而不是遵循世人的話,強迫自己成為如我一般的惡徒。”


    “父親大人才不是惡徒!”宇智波修上前一步,小小的手撐在淩支起的膝蓋上,神色裏帶著迫切,“雖然我知道忍者是專職殺戮的職業,也知道父親大人是個很強大的忍者,但我從未認為父親大人是個惡徒!父親大人明明非常善良地救了那麽多人!父親大人怎麽會是——”


    “修,那隻是你眼中的我而已,因為我沒有給你帶來災難,反而帶你脫離災難,你才會把我當做一個善良的人……這種想法無疑是片麵不可取的。”


    淩麵色嚴肅地搖了搖頭,“世界不是一本角度固定,描述非黑即白的書,你所見到的,不過是格外渺小的一角,你是個十分有膽識的孩子,當初即便麵對著小又,也不曾後退一步地為自己爭取一個更好的未來。


    所以我不希望你將我當成你的全部,不管做什麽都想著能獲得我的認可——你從成為一個宇智波的那天起,便隻為自己而活,也隻該為自己而活,沒有任何人能成為你的世界。”


    宇智波修慢慢睜圓了眼睛,半晌之後垂下頭顱,聲音微弱地開口,“……即便我並不出色並不想成為忍者戰鬥也沒關係嗎?我依舊會是父親大人為之自豪的孩子嗎?”


    淩便輕笑出聲,“當然,不論何時,你都會是我為之自豪的孩子。”


    ——————作者廢話——————


    淩:我雖然三觀不正,但我教出來的孩子不可能三觀不正!


    以及後天【月末最後一天】請假,爭取把欠的圖和新封麵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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