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我需要你和憲司的幫助,而且按照現在的進度,最快半年,最晚兩年,我們就必須進行行動,我不剩多少時間了。”


    此時的宇智波雅樹滿身的冷冽殺氣,已是沒了從前哪怕半分的溫和,但在淩麵前還是會下意識偏移目光,“……好,但你沒必要陪我一起,這隻是我自己的事。”


    “不一樣的,雅樹,在我意識到自然能量要追尋什麽的時候,我就已經被打上印記了,哪怕我不去主動追尋,我也會被它無形的同化……所以我的結局無非隻有保留意識成為隨它所願的獵殺者和成為聽它命令的無意識殺戮機器兩種。”


    淩伸手張開五指,微垂頭顱,“在和小又在外的這一年多裏,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對查克拉的掌控愈發下降,相應的,我能調動的自然能量也越來越多,我不會再因為其與查克拉的衝突內傷到無法行動的瀕死狀態,曾經陷我於困境的失明也逐漸不再成為問題——但我知道,當我再也無法調動查克拉的時候,就是我命運的終點了。”


    宇智波雅樹將目光轉迴,“……你弟弟知道他們一直在做無用功嗎?”


    淩聳了聳肩,麵上的表情輕鬆了一點,“嘛,大抵就和你弟弟一直勸你放下一樣吧。”


    宇智波雅樹便沉默下去,許久後才開口,“那咱們兩個還真是差勁的兄長——你不止是來說這個的吧。”


    “嗯,的確還有一件事,雅樹,你從今天開始學習如何管理人員吧,以你的聰慧,應該很快就能學會了。”


    “……昭彥,海明再加上那個安若,這三個還不夠你禍禍嗎?”


    “嘛啊,因為在執行計劃之後,宇智波有可能順勢將那些追尋和平但厭惡千手的族人分離出去啊,他們三個已經被定性為主和派,而我時間不多,成不了新的統帥,但你還是有希望的——你和無法迴頭的我不一樣,至少再為了溫樹掙紮幾年吧。”


    “帶著族人在結盟關頭襲擊盟友就算了,還鬧宗族分裂,最後還成功……”’宇智波雅樹抬手捂臉,“你這是想我遺臭萬年啊。”


    “別這麽說,我這不是陪你一起呢嗎?”淩抬手拍拍宇智波雅樹的肩膀,但說出的話卻沒給宇智波雅樹多少安慰,“而且也不一定會這樣,萬一我在那之前找到了保留意誌的方法呢?這樣到時候頭疼這些事的就該是我了。”


    “那不就說明我還要繼續忍耐千手一族,和他們為伍,最後還要被你壓迫嗎?更糟了!”宇智波雅樹煩躁地抓亂了頭發,在短暫的沉默後開口,“……但如果成功了,我像是你說的那樣活下來,我是不是就要舍棄掉我和她最後的共同點了?”


    淩一頓,“雅樹,忍界不可能存在兩個宇智波——這一點不論是宇智波本身還是其他人都不會有所容忍。”


    “……我知道了,你讓我再想想,如果我認為自己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件事,我會提前告訴你的。”


    淩點了點頭,“好——憲司在族裏嗎?”


    “鬼知道那二缺在哪裏,”宇智波雅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明知道自己路癡又臉盲還一直精進隱匿技術,最後還熱衷藏起來惡作劇,昭彥和宏都不止一次和我抱怨這二缺難找了。”


    淩露出個迷惑的表情,“昭彥我大概知道為什麽,但是宏找他做什麽?憲司又欠他錢了?”


    “還不是那個二缺知道宏的眼睛得到進化,但又害怕手術,就一直對宏暗中觀察,把宏惹到炸毛——我是沒看見,但聽森他們幾個說,宏有一天甚至被氣到開了須佐能乎直接在族內對憲司展開追殺,追丟之後還在原地揚言再見麵絕對要把人揍到不能自理才罵罵咧咧地迴家。”


    宇智波雅樹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那二缺要是沒你護著,出不了幾天就要把自己作死。”


    淩:……


    【宏雖然那嘴巴毒了點,但心腸一直不壞,人也算是包容,憲司這是做了什麽才把人氣到那樣啊……不過從開眼方式來看,宏的神經確實要比其他人敏感不少。】


    想到這裏,淩搖了搖頭,不再去想,正要提出告辭便感知到泉奈的查克拉正向著自己靠近,便又停下腳步,轉了方向,“泉奈?修?”


    “兄長大人,雅樹哥。”泉奈滿麵無奈地抱著宇智波修快步跑過來,“兄長,這孩子一直要找你,怎麽哄都不聽,就知道哭。”


    宇智波雅樹正想問淩這是又從哪裏拐迴來的孩子,就見宇智波修對著淩伸出手,一副求抱抱的樣子,“父親大人——”


    宇智波雅樹:……?


    你再說一遍你叫他什麽?


    父親大人?!


    宇智波雅樹表情瞬間古怪了起來,看看把宇智波修接過來抱在懷裏的淩,反複對比了兩人的眉眼之後表情愈發糾結,“……我以為你會為了那個尾獸守身如玉一輩子?”


    “嗯?我就是啊。”


    “那這孩子……?”


    “你說修?”淩轉過來,表情理所當然,“就是我和小又的孩子啊?”


    “……你是在挑戰我這麽多年建立起來的世界觀嗎?男人和尾獸你倒是告訴我哪個能生孩子?還是說你背著我們去聯絡漩渦做了身體改造?”宇智波雅樹滿臉寫著不信,“你就是說這是你從輝月那邊偷來的孩子我都能勉強信你一下。”


    “這孩子真是我的啦……”淩歎了口氣,和宇智波雅樹解釋了前因後果,“總之就是這樣,小又還因為這個和我鬧了別扭呢。”


    “……行,那你慢慢帶孩子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泉奈看著宇智波雅樹那同手同腳離開的樣子,抬手抓了下淩的袖子,“兄長,就這麽放任雅樹哥把事情傳出去沒問題嗎?”


    “能有什麽問題?”淩換了隻手抱著宇智波修,另一手則是拉住泉奈,“就算是天塌地陷,修也是我宇智波淩的孩子,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族人們熱鬧一陣就會接受的。”


    泉奈頓了頓,扭頭看向恍恍惚惚撞到樹上,此時正蹲在地上懷疑人生的宇智波雅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覺得對族人來說,這大概也許可能應該不是熱鬧一陣就能接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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