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七及和黑蛛的傷好了很多,已經能下床走動了,但是,還是不能輕易催動內力,不能運功,這裏才剛進入北方地域,前往沙狼派盤踞的中北地區還有不短的距離,路途兇險,自然不能冒進。為此,隻得等七及和黑蛛的傷痊愈以後,才能成行。


    經過前幾次的遇險,金鑫意識到,接下來若再一味依靠七及和黑蛛的力量,顯然是危險的,必須倚靠別的力量來保障自身的安全。


    “夫人,要不,把將軍的暗衛叫迴來吧。不管怎麽說,總比其他的人要可靠些。”


    馬車裏,子琴說道。


    金鑫搖了搖頭:“不行,讓他們做的事情很重要。不能在我們這裏分心。”


    “可是……”


    “馬老板這個人看起來雖然不好打交道,但人還是信得過的。這裏又是他的地盤,他若肯出麵幫忙,再加上黑蛛和七及,會比之前安全許多。”


    “夫人,你的想法我明白。關鍵,馬老板對夫人你的心思……”


    馬化天是一個北方商人,做的是珠寶、香料類的生意,和金鑫的生意往來頗多,起初他找到金鑫談生意,主要就是衝著金鑫的美貌名聲去的,後來,一見到金鑫本人,便立即驚為天人,據說是對金鑫一見鍾情了,從此便頻繁地和金鑫套近乎。其實很多生意流程並不需要他親自出麵的,就為著見金鑫一麵,他經常不辭辛苦,親自到金鑫那裏,並且想方設法和金鑫麵談,時不時還要提出一些讓人為難的方案,為的就是和金鑫多些接觸。


    當初,金鑫尚待字閨中的時候,他就時不時地去臨城,後來金鑫到了京都,他便也找去京都,就是再後來,金鑫和雨子璟成婚了,已成了名動天下的天策夫人了,他也仍舊沒有放棄,隻是礙於雨子璟的威名,次數沒過去那麽多了罷了。


    子琴就常說,這個馬老板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明知道金鑫名花有主了,居然還敢有非分之想。


    金鑫自然也是知道馬化天的心思,不過,縱使生意做到如今這麽大,也不可能為所欲為,難免也有需要好好迎來送往般地和人周旋一二,馬化天是北方巨賈,也是一個大的商源,就算他有什麽心思,金鑫也不可能真就跟人撕破臉。


    眼下,金鑫來到了馬化天的地盤,他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了,那不等同於羊入虎口,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子琴所擔心的也不過是這一點而已。


    金鑫看了看子琴,說道:“我們多注意點就好了。”


    “這不是怕有個什麽疏忽閃失……”子琴不放心地說道。


    金鑫說道:“我如今是雨子璟的妻子,他馬化天就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真的就惹怒雨子璟吧。”


    “夫人……”


    “才說話間,馬車陡然一停。”


    金鑫和子琴對望一眼,不知道又是出什麽事了,這幾次,每次一停馬車,總有危機來臨,她們有如驚弓之鳥般,立即警覺起來。


    卻聽到外麵,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哎呀,五小姐到了我馬某的地方,怎麽都不好好知會馬某一聲呢?”


    這聲音有點耳熟,那兩聲“馬某”的自稱一下子讓金鑫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


    這馬化天和白均一樣,像是有意忽略金鑫是雨子璟妻子的身份似的,始終不肯改口,對她的稱唿一如過去,隻稱唿“五小姐”。


    金鑫也懶得去特意糾正這些,也就隨他們叫去了。


    子琴看了眼金鑫,見金鑫點頭,才走過去推開了馬車的門。


    外麵,馬化天就站在馬車邊,標準的國字臉上,笑吟吟的一雙眼望著裏麵,看到金鑫清麗的容樣時,眼睛陡然一亮,更添了幾分喜色。


    金鑫淺笑著從馬車裏走了出來,下車,一時間,傾國傾城的容顏便立即吸引了路人的駐足觀看。


    “馬老板怎麽在這裏?真是巧。”


    金鑫看著馬化天,也不說去找他,口吻淡淡的,帶著輕微的詫異。


    馬化天笑嗬嗬地看著她,說道:“這不是聽底下人說看到了疑似五小姐你的女子入住了雅風客棧,正要去一探究竟呢嘛。沒想到,路上就碰到了。”


    金鑫笑了:“馬老板怎麽知道這馬車裏坐的就是我呢?”


    “車窗不是開著?我看到子琴姑娘了。”


    金鑫聞言,和子琴對望了一眼。


    子琴看向馬化天,笑道:“馬老板真是好眼力,我這樣的小人物,倒也認得出來。”


    “誒。”馬化天忙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說道:“子琴姑娘哪裏算得上是小人物啊?誰不知道,你是五小姐的左膀右臂,也是經商的一把好手呢?馬某也是見識過子琴姑娘你的經商好手段的,怎麽能認不出來呢?”


    馬化天是個商人,更是出了名的八麵玲瓏,說出來的話,總是很好聽。


    子琴聽著,不過笑笑,說道:“馬老板這是過獎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無需不好意思。馬某說的都是實在話!”馬化天一本正經地說道。


    馬化天說著,目光轉向了金鑫,柔和得不得了:“五小姐,相請不如偶遇,既然如今來到了我們芙蓉城,作為東道主,我理應設宴款待的。還請五小姐賞光,到馬某人府上小聚片刻,如何?”


    子琴聞言,輕輕地拉了拉金鑫的衣袖,有點擔心。


    金鑫卻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眼神,隨後對著馬化天說道:“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


    馬化天一臉驚喜地看著她,忙說道:“請五小姐上車,讓車夫跟著我的轎子走就是。這路有點遠,可不能勞動五小姐太辛苦。”


    金鑫聞言,笑笑,轉身上了馬車。


    馬化天看著她和子琴上車後,親自上前給她關上了馬車門,轉身,邊興衝衝地坐迴自己的轎子裏去,聲音都洪亮了幾分:“走,迴府!”


    守在轎子旁邊的管家聽了這話,忙吩咐轎夫抬轎,一點不敢耽擱地就往馬府而去。


    馬化天的府邸所在的地方確實是有些遠,是在近郊的一座莊園,坐地廣,高門大戶的,光是門梁上的金漆遊龍圖案,便給人一種十分氣派奢華的感覺。


    到了裏麵,更是別具一格,雕廊畫壁,假山草木,每一處都透著獨特的巧思,而最搶眼的,莫過於隨處可見的各種寶石水晶,光彩奪目的,鑲嵌在各個地方,透著耀眼的光澤,仿若畫龍點睛般,使得整個府邸愈發高端起來。馬化天作為珠寶商人的身份倒是在這裏體現得淋漓盡致起來。


    馬化天在前麵走著,耐心而熱情地跟金鑫介紹著府裏的許多地方,走進去的路上,幾乎將整個馬府觀摩了大半。


    “五小姐,走了這麽久,累了吧?”馬化天低頭看了看金鑫的腳,問道。


    金鑫笑道:“還好。”


    “肯定是累了的。”馬化天自顧自地說著,便吩咐身邊的管家:“去,先過去安排酒菜。”


    管家看了眼馬化天,轉著眼珠,而後應道:“是,老爺!”


    子琴在後邊看著,隻覺得那管家方才看著馬化天的眼神很是奇怪,心裏隱約升起一股子不安的情緒。


    “來,五小姐,這邊請,再走一小段就到了。”馬化天殷勤地指了指左邊的迴廊,對金鑫說道。


    金鑫點點頭,默默跟上。


    子琴在後麵看著,更謹慎了許多。


    很快,到了一處閣樓上,這閣樓與其他閣樓還不同,幾乎全是由五顏六色的水晶建構而成的,樣子十分瑰麗精致,一進去裏麵,便有暖意襲上來,瞬間便將身上從外麵帶進來的寒意給驅散了許多。


    閣樓裏麵的布置也是很費心思,水晶簾子隨處可見,還有各種名畫名書掛在牆上,桌上的香爐裏冒出嫋嫋的細煙,繾綣而綿長,若隱若現,添了幾分的朦朧美,淡淡的香味撲入鼻翼,金鑫認得,這裏麵燒的,是明蘭香。這是外間,幾步過去,有一道半拱門,用水晶簾子隔開,裏麵,似乎別有天地。


    金鑫看著裏麵影影綽綽的擺設,微微地蹙了下眉頭,稍縱即逝的神色,馬化天並沒有及時留意到。


    才到閣樓沒多久,就見管家帶著一列的丫鬟進來了,隨後,便有一道道美味佳肴擺上了圓桌,光是湯就有三道。


    馬化天招唿金鑫入座:“五小姐,子琴姑娘,快請坐。”


    金鑫笑笑坐下了,子琴卻是擺了擺手:“多謝馬老板看得起請我坐,不過,我畢竟是個丫鬟,不好入座的。”


    “誒,這話說的。子琴姑娘是妄自菲薄了,相信我們五小姐從來沒把你當丫鬟看過。”


    子琴笑了笑:“規矩不合,還是心領就好。”


    馬化天見著,還想說什麽,金鑫卻是說道:“馬老板,就隨子琴吧。”


    馬老板見金鑫這樣說,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似乎是不大滿意,但是也沒有說什麽,笑笑,也就揭過話題了。


    管家將酒拿了上來,給兩人倒滿。


    馬化天舉杯:“五小姐,這是我們芙蓉城引以為傲的芙蓉酒,味道與別的酒可是不一樣的。五小姐,來我們芙蓉稱,這芙蓉就可是一定要嚐嚐的。”


    金鑫看了看杯中的酒,笑了笑,說道:“馬老板的好意不該拒絕的,隻是,我近來身體不太好,大夫叮囑了,要忌酒忌辛辣食物,恐怕,這杯酒,我這次是無幸品嚐了。”


    馬化天聞言,愣了下,“五小姐,這該不會是推托之詞吧?”


    金鑫笑道:“馬老板這是不信我啊?”


    “哎呀,哪能啊。”馬化天一聽,忙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既如此,迴頭我讓人備著,五小姐帶著,以後身體好些了,再喝就好。”


    金鑫道:“那,我就多謝馬老板了。”


    “來,吃菜,吃菜!”


    馬化天招唿金鑫吃東西。


    金鑫吃著,卻並沒有吃很多。


    馬化天時刻注意著她的神情,問道:“怎麽,飯菜不好吃嗎?五小姐看起來不太有食欲的樣子。還是說不合口味,要不,我讓廚房重新做幾樣南方的菜色?”


    金鑫笑道:“不用了馬老板。飯菜很美味,主要是我自己,沒什麽胃口。”


    “怎麽了?”


    馬化天看著她一臉憂色的樣子,問道:“難不成,五小姐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如果五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馬某人,我雖不才,或許還能幫上點忙。”


    金鑫看了眼馬化天,欲言又止著,最後歎了口氣:“算了,還是不要把馬老板也牽扯進來的好。”


    馬化天一聽這話,急了:“五小姐這是說的什麽話!五小姐,認識這麽多年,我馬某是個什麽樣的人,五小姐難道還不清楚嗎?對於五小姐的事,我馬某絕對是第一個義不容辭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所以,五小姐不必把我當外人,有什麽為難處,請務必告訴馬某!”


    金鑫看著馬化天,隻是搖了搖頭:“馬老板如此看重我,我真的很感激。不過,這事很不簡單,還是……”


    “哎呀,五小姐,不必相瞞,告訴馬某吧!”


    子琴看著,此時插了話進來:“馬老板,我們小姐也是不想連累馬老板。”


    馬化天看向了子琴,“子琴姑娘,不必相瞞,實話告訴馬某吧。”


    “子琴,不要多話。”


    金鑫輕叱了子琴一句,子琴看了她一眼,閉了嘴。


    金鑫對馬化天笑道:“好了,馬老板,我們吃菜,不要提不開心的事了。”


    馬化天見狀,神情若有所思著,卻也沒再問,笑笑。


    很快,吃過了飯,馬化天還想邀金鑫在府裏再逛逛,金鑫以時候不早為借口,提出要離開。


    馬化天留了幾次,留不住,也就隻好放行,卻是堅持,要親自送金鑫迴去。


    金鑫推了幾次,沒推成功,便接受了。


    很快地,迴到了雅風客棧。


    金鑫前麵先進去了,子琴在後麵跟上,馬化天卻是叫住了子琴,將人叫到了一邊。


    他問道:“子琴姑娘,這五小姐究竟是遇著什麽事了?”


    子琴看了看裏麵,麵露難色道:“馬老板,我們夫人不想把你牽累進來,還是不要問的好。”


    “哎!子琴姑娘,你今天怎麽這麽不痛快!你應該也知道,我對五小姐那是真心實意的,馬某雖不才,在這北方卻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放在月尹,多多少少也不是什麽無用之人。隻不準能幫上五小姐呢!”


    子琴聞言,皺了皺眉頭,有些猶豫。


    “子琴姑娘……”


    “好吧。馬老板,我就告訴你吧。”子琴似是下定了決心,看著馬化天,說道:“其實,馬老板,我們這次北上之行,主要是因為之前我們的一批重要的貨品被人給劫了,夫人打探到了點消息,便打算親自來探探情況。誰知,才剛進入北方,就接二連三地遭人襲擊刺殺,幾次身臨險境。就在幾天前,我們剛要離開芙蓉城,又遇到殺手了,這次的殺手比之前的厲害很多,把我們的護衛都打傷了,若非有人出手相救,隻怕今天馬老板也就見不到我們了呢。眼下,護衛們都受了傷,唯有在這裏等他們痊愈了,可是,就算痊愈,這日後前途仍舊兇險,也不知還會遇到什麽。一次兩次能躲過是命大,就怕不能次次都那麽命大。夫人眼下,正是為此事擔憂呢。”


    馬化天聽著子琴的話,越到後麵,臉色便越發難看,他怒道:“誰如此大膽,竟然敢對五小姐動手,真是膽大包天!”


    他很氣憤的樣子,聲音也大極了。


    子琴受了驚嚇一般,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道:“馬老板,小點聲!”


    “我們夫人此次路途幾次遇險,總覺得不太尋常,也是因為擔心會連累馬老板,故而,此次雖然是來了芙蓉城,也是不敢去打擾馬老板,生怕給馬老板帶去麻煩。我也是看馬老板確實是非常關心我們家夫人,我才鬥膽據實以告的。馬老板,你就聽聽就好,之後就當作不知道吧。不然,夫人知道了,該怪我了。”


    馬化天卻是深深地看了子琴一眼,說道:“子琴姑娘,你放心,這個事情,既然我馬某人知道了,必當盡力幫忙。我迴去安排,一定不會讓你們再遇險的。”


    說著,馬化天便轉身而去。


    步子走得很快,像是很著急的樣子。


    子琴在那邊一直看著他離開了,才轉身迴了裏麵,才剛進門口,就看到金鑫坐在一邊的座位上等著她。


    子琴走過去。


    金鑫抬眸看了她一眼,問道:“怎麽樣?”


    “他說會處理。”


    金鑫笑笑:“他既然肯主動幫忙,是最好的了。不管怎樣,他在這北方也算是個人物,有他插手,我們會安全許多。”


    子琴看著金鑫,說道:“夫人,剛才去馬府,夫人有注意到嗎?”


    “你是說那座水晶閣?”


    “嗯。”


    “有些東西,當不知道就好。”


    金鑫淡淡地說道。


    正說話間,一個人來到了她的身後,頭上傳來聲音:“還真是有本事,居然想到讓馬化天出手幫忙做擋箭牌。狡猾的女子。”


    金鑫微微蹙了下眉頭,也不去看身後的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子琴,咱們迴房吧。”


    黃渠見她要走,在後麵笑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麽認識馬化天的?是憑著什麽本事呢,還是憑著,那一張臉?”


    金鑫的腳步一頓。


    黃渠在後麵看她突然站住了,勾唇,饒有興趣地目光,分明是在等著她的反應。


    然而,金鑫也隻是頓了那麽一下,便徑直地往樓上走了,冷漠的背影,分明是不想理會他的意思。


    黃渠看著,微微皺了下眉頭。


    金鑫在這裏住了不過幾日,也是很安分,多數時候都是待在房間裏,隻有每天三次地下來看黑蛛和七及,黃渠和她打照麵也都是在她看黑蛛和七及的時候,因為胡媚不放心,硬是要求他要在這邊盯著。


    盯著歸盯著,卻很少和金鑫打交道。


    可是,莫名其妙地,他就是對金鑫這個沉靜的女子,越發地有興趣起來。


    不過短短幾天而已——


    他想不通,金鑫到底是哪裏引起他的好奇了。


    金鑫和子琴迴到了房間。


    子琴說道:“那個黃渠也不知怎麽的,總是盯著夫人你不放。”


    金鑫微微皺眉:“隨便他。反正過幾天,等黑蛛和七及的傷痊愈了,我們就走了。”


    “也是。”


    子琴點點頭。


    *


    第二天。


    馬化天到雅風客棧來找金鑫。


    未免人誤會,金鑫也不好請人到自己房間裏坐,便和馬化天到附近的一座茶館裏坐了。


    專門定了雅座,靠窗,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很方便談話。


    馬化天表示已經知道金鑫為難的事情了,金鑫一聽,當即瞪了眼子琴,子琴配合地低下了頭,那樣子像是做錯了事一樣。


    “嗬嗬,五小姐,你不必那樣看子琴姑娘。我知道,子琴姑娘之所以會那樣跟我說,是五小姐你的意思。”


    金鑫聞言,一點也不詫異的樣子,不過微微一笑:“馬老板果然是馬老板,我這點小技倆在馬老板這裏,實在是上不了台麵了。”


    馬化天擺擺手笑道:“五小姐這話可就謙虛了。我知道,五小姐多半是給了我個選擇權,不想我為難罷了。若是我肯幫忙,我自然會找你,若是不想幫忙,便當作不知道就好。五小姐,這時候還這麽善解人意,可真是讓馬某刮目相看。”


    金鑫笑道:“馬老板高估我了。我哪裏會想到這一層。何況,路上偶遇著實是出我意料之外。我本意是直接去馬老板府上的。”


    馬化天並不在這件事情上多作糾纏,隻笑道:“不管怎樣,我之前講的話全是心裏話。五小姐如今既遇到了難題,我馬化天定會相助解難。接下來,我會安排人全程護送五小姐,雖然比不得五小姐身邊的護衛,多多少少也能幫點忙吧。”


    金鑫聞言,笑道:“馬老板肯幫忙,金鑫必然承情。多謝馬老板了!”


    馬化天看著金鑫,笑意深深:“這迴,可算是真心致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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