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輝?晁輝是你什麽人?”秦川開口問道


    晁旺冷笑一聲“他是我兒子。”


    “你們晁家是沈氏集團的第十大股東?”秦川略微愣神。


    當日在沈氏集團的高層大會上,作為集團的前十大股東,是可以到場參會,可晁輝並沒有到場。


    後來的事,秦川也沒有在意。


    第十大股東而已,在秦川眼裏隻能算個小角色。


    “我們晁家在沈闊當家的時就投資了沈氏集團,成為第十大股東。我外甥女甚至還給沈闊當情人。”


    “外甥女?”秦川略微思索,迴憶起沈闊身旁的那個女人“方佳怡。”


    晁旺繼續道“對,就是她。結果,半年光景,物是人非。沈闊沒了,我外甥女的依靠沒了。不過這些無所謂,隻要沈氏集團還能賺錢就行。可到最後,我沈氏集團股票也沒了。秦川,這你就攤上事了!”


    秦川心中估算了一下,以晁旺第十大股東的身份。


    在後來的迴購股份中,晁家至少損失十七個億,難怪晁旺會憤怒生氣。


    富堯集團是上市集團,集團賣鏡頭賺到的錢,到他晁旺手裏不會太多。


    而在沈氏集團上麵損失得十七個億,恐怕晁旺需要賺十年才能賺得到。


    對於守財奴來說,別說十七個億的損失。


    就算是十七萬塊的損失,晁旺都得心疼要死。


    “晁老板,沈氏集團退市是不可避免的。打壓股票價格,也非我之所為。都是我沈光年他們幾個人的動作。”


    “我呸,沈光年他也是沈家的人。你雖是個外姓人,但你作為沈氏集團實際的控製人,你就該負責!”


    秦川長舒一口氣,緩解心中的焦躁。


    麵對晁旺的咄咄逼人,他選擇再退一步。


    “晁老板,我負責。你晁家的損失,我賠給你,這總可以了吧。”秦川選擇妥協。


    如果光刻機能如期造出來,十七個億的付出,也算是值得的。


    晁旺雙眼微眯,看著秦川“可以,我晁家十七個億的損失,你賠我七十億就行。”


    秦川料到晁旺會獅子大開口,可沒想到會開這麽大的口。


    “晁老板,你這麽做會不會過分了點。”


    “八十億。”晁旺沒有多餘的廢話,繼續道


    秦川語氣變得平淡問道“八十億?晁老板,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


    “九十億!”晁旺繼續加價。


    秦川表情愈發冷靜下來。


    他知道晁旺是想要羞辱他,而非真的想要跟他拿錢。


    “晁老板,我是真心實意跟你談生意,我希望你能用同樣的態度對待我。之前恩怨,我說了可以賠償給你,就會賠償給你。你不用在這跟我玩心眼。”


    “秦川小子,誰跟你玩心眼了?我擺明了玩兒你!你以為你有個靠山了不起啊。你海寧的官,能管到我閩省啊?”說著,晁旺看向身旁不遠處,一個穿著幹部服的男人。


    秦川目光略過對方,黃金瞳裏浮現男人的信息。


    是閩省的一把手。


    晁旺是在明示,他上頭也是有人的。


    “究竟怎麽做,咱們才能兩清?”


    “一百億,然後跪下給我磕頭道歉!我就接你這個訂單。”晁旺一字一句說道


    “一百億?跪下道歉?你覺得我會做嗎?”


    “嗬嗬,全世界隻有兩家公司有能力製造你需要的光刻機鏡頭。歐洲的柴斯公司肯定會拒絕你,因為他們和你的立場不同。那麽,你的選擇就隻剩下我富堯集團。”晁旺說話間,臉上的慈祥笑容消失不見。


    換上來是奸邪無比,冷漠的表情。


    “剛剛我看過你給我的數據參數,沒想到你光刻機的項目已經研發到這個程度。那麽,擺在你眼前的隻有兩條路。一,給我一百億,然後跪下磕頭道歉,然後你的光刻機項目就能繼續下去。二,選擇跟我硬剛。我不會有什麽損失,頂多少了每年幾千萬的分紅。而你在光刻機項目上會功虧一簣,損失金錢或許你不心疼。但損失時間還有對未來的一切規劃,才是你最在意的。”


    晁旺一針見血的分析出利弊。


    頂級大佬對於時局的掌控,是無敵的存在。


    他明白,到了他與秦川這個層次。


    幾億,幾十個億的金錢,已經不再重要。


    百億,千億也都隻是探囊取物般簡單。


    秦川要做的光刻機,那是西方嚴防死守,瘋狂打壓華國的重要手段。


    對於秦川而言,光刻機創造出的戰略價值以及影響才是首要的,至於經濟價值則反而沒有那麽重要。


    單單戰略價值四個字,就足以讓秦川低下他高貴的頭顱,彎下比黃金還貴重的膝蓋。


    秦川臉色鐵青,不發一言。


    晁旺趁勢說道“秦川,你在我們華國頂級企業家圈子裏,還是有點名氣。你的手段,我是知曉的。對於違逆你的企業,打壓做空,無所不用其極。你為了達到目的,甚至還逼死京都四大豪門的殷家...”


    晁旺眯起雙眼,嘴角上揚,勾勒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可惜,你在股市上所有肮髒的招數,對我的富堯集團沒有用。我的富堯集團在港島上市,不用擔心你利用華爾街的關係網,對我進行做空...”


    秦川明白,自從上世紀九十年華爾街在港島被擊潰。


    那之後就再也不敢在港島股市裏,興風作浪。


    “我富堯集團擁有3萬名員工,其中底層員工占據集團80%的崗位。你對我用什麽陰招損招,你覺得我們閩省一把手會不會出麵幫我?”


    作為一省納稅大戶,全國五百強企業,擁有眾多勞動力的集團公司。


    富堯集團如果被人使壞,從而麵臨倒閉。


    最該擔心的人並不是晁家,而是閩省的高層們。


    晁旺沒有停,繼續道“就算你搬出更高一層的領導,強迫我富堯集團幫你製造鏡頭。可我就要磨洋工,我就要跟你耗。總不能因為我做不出來東西,而要治我的罪吧。”


    晁旺簡短的幾句話,把秦川接下來可能的報複,威脅全部打消,可謂城府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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