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誌下水道,倭國小學生的文章現在早就不流行了,華國人已經不像二十年前那麽好糊弄了。”


    李狗蛋被黃峰教訓的一聲不敢吭。


    “你再寫下水道這種文章,意圖太明顯,隻會遭人話柄。”


    李狗蛋撓了撓頭“峰哥你說咋個辦。”


    黃峰故作神秘的說道“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現在世界格局動蕩,每天都有新的變化,每天都有新的戰爭打響。隻要我們從內部瓦解華國人和華國部隊聯係.....”


    李狗蛋一愣,他剛想說什麽。


    現場的燈光一暗,一個滿臉胡子,蓬頭垢麵的脫口秀演員,款款走上台去。


    “哇,不得好死!”


    “是不得好死啊!”


    “今天的票值了,居然有嘉賓開場啊。”


    場下,有觀眾驚唿出聲。


    秦川微微皺眉“演出還沒開始,怎麽就罵人呢?是脫口秀開場的慣例嗎?”


    汪冰冰尷尬的解釋道“他們不是在罵人,‘不得好死’是這個演員的藝名。”


    “怎麽取了這麽個名字....”秦川有些無語了。


    “其實大家是叫他叫【不得house】,這個名字是他最出名的脫口秀【買不起房】裏麵的一個梗。他在那場表演裏,吐槽台下觀眾攢了一輩子錢,買上房後,突然暴斃。他說這個就叫不得house。這個梗後來在鬥音火起來了,大家就一起玩梗,叫他不得好死了。”


    “這種名字多少有些忌諱吧。”秦川問道


    汪冰冰無奈搖頭“沒辦法呀,他也不喜歡別人這麽叫他。但是,誰讓他一開始說,脫口秀是一個冒犯的藝術。你可以冒犯觀眾,觀眾自然也能冒犯你。”


    秦川點點頭,表示認同。


    不得好死一出場,李狗蛋的臉色就驟變。


    “峰哥,他怎麽來了。”


    黃峰冷哼一聲“不得好死是我叫來的。”


    李狗蛋慌了。


    台上的不得好死,是爛西瓜公司裏,出了名的嘴賤王者。


    不管什麽梗,什麽包袱都敢說。


    隻要給錢,他能把自己祖宗十八代噴一遍。


    如果錢給到位,他刨了自己祖墳,都不皺一下眉。


    今天原本沒有不得好死的演出時間。


    現在黃峰帶他突然出現,必定是給了重金,讓他出來說點什麽。


    “峰哥...今天是大劇場,人太多了。可不興這麽玩的啊。萬一......”


    黃峰白了李狗蛋一眼,冷哼道“我就是衝著大劇場來的,隻有人多了,才能有震懾效果。我們才能在其中篩選出狗來培養。”


    “可...”


    “可個屁,李狗蛋,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想要背叛霍華德家族。”


    “峰哥,我沒有啊。”


    黃峰鼻孔哼出兩道氣“哼,李狗蛋,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能藏得住,我能不知道。你就是想混日子,混到爛西瓜上市了,你好套現去逍遙快活。”


    黃峰直言不諱的話語,直擊李狗蛋內心深處。


    他說的一點都不錯。


    李狗蛋已經將全部身家,投到公司的原始股中去。


    黃峰見李狗蛋已經慫了,便換了副神情,淡然說道“狗蛋,別緊張。你不都說了嘛,場裏麵沒有錄音攝像設備。”


    李狗蛋沉默不言。


    黃峰繼續道“狗蛋,你要這麽想。咱們做的,隻是些嘴皮子功夫,死不了人的。可霍華德家族安排的那些天竺人,可是沒有一個逃過戰龍隊的圍剿。”


    黃峰的話,一半是在給李狗蛋做開導。


    一半是在嚇唬李狗蛋。


    他深知李狗蛋是個慫包軟蛋。


    稍微一嚇唬,便不知所措起來。


    果不其然,李狗蛋再也沒有多嗶嗶。


    隻是蜷縮在座位上,目光朝前,注視著台上的表演。


    黃峰朝著台上的不得好死,微微頷首。


    對方心領神會。


    開始今晚的第一個開場的脫口秀表演。


    不得好死作為老脫口秀演員。


    一開場的效果還是獲得場下觀眾的笑聲。


    整體的脫口秀脈絡還是比較清晰。


    說著,說著,脫口秀就自然的進入到下個包袱的伏筆階段。


    “不知道大家家裏養不養狗,反正我是養了一隻。”


    “一開始我不知道給他們起什麽名字好,碰巧那天電視裏報道戰龍隊,奇襲天竺國軍營的新聞。”


    “我靈機一動,叫它戰龍吧。”


    “說來也巧,戰龍隊能找到天竺國軍營,是因為偵查到天竺國士兵生火做飯。我家戰龍也是,隻要我一做飯,它就滾過來跟我要吃的。”


    “你說這狗的偵查力,是不是真就隨了他名字戰龍。”


    不得好死說到這,停頓了一秒。


    想要看台下的反應。


    但是看見所有台下的人,臉色都十分難看。


    他不由的心裏有些慌了。


    可演出還是要繼續,他馬上繼續說道“我家戰龍雖然貪吃,但是它是幹活的。隻要有客人來,他就擋在客人麵前。好像在說‘青山難阻洪荒湧,唯以血肉鑄長堤’。”


    不得好死,說道這。


    這個段子算是結束了。


    但是,台下安靜的可怕。


    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似的。


    連一個喘息的都沒有聽見。


    不得好死看了眼黃峰。


    隻見自己的老板第一個站了起來,帶頭鼓掌。


    不得好死這才如釋重負。


    ‘媽的,差點以為老板不滿意,這單子不給結尾款,嚇死我了。’


    舞台之下,人群之中。


    沒有人跟隨黃峰的鼓掌,而鼓掌。


    “曹尼瑪,不得好死,你真特麽的不得好死。戰龍隊你都諷刺,你他媽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先開了口,對著不得好死破口大罵。


    黃峰手一揮,他身旁的保鏢立刻上去將對方控製起來,並拖拽出演出現場。


    不得好死連忙舉起話筒“又是一個新來的觀眾,屁都不懂,就來聽脫口秀。沒有人跟他解釋嗎,脫口秀可是一門冒犯的藝術。這種不懂藝術的人,不配在我們劇場裏麵聽表演的。大家要團結起來,抵製這種低素質的觀眾!”


    “放你媽的屁!”秦川怒聲而起“脫口秀是門什麽藝術我不懂,但我知道,脫口秀不是法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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