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尚真穿梭在宴會中,和來賓們談笑風生,他正是意氣風發之際,本來又生了一副招風引蝶的好相貌,劍眉星目,高挺鼻梁,又兼飽滿天庭,雖然有些薄唇,似是薄情的樣子。


    可他們這些人,又有哪個是長情的呢。


    因而即便他就要和白曉晨結婚的消息滿天飛,也擋不住挽著別人臂膀的明星貴女們向他遞來一道又一道的眼風。


    等到方獨瑾這個主人來了後,嚴尚真也不多待,和其他的熟人說了幾聲就大步踏出宴會廳,外麵等著的司機保鏢都跟了上來,不一會兒,他就在迴金風區的路上了。


    他靠在背椅上,酒勁有點上來了,讓司機開了窗,吹著晚風,一時間心緒起伏。


    今晚嚴尚真都記不得有幾次,別人來探聽他看上白曉晨哪一點了,也是,誰家沒個女兒侄女的。


    隻是,他眉頭一皺,曉晨的相貌是一流得出色,帝都裏的這些大小姐們長得漂亮的又沒多少,還個個脾氣不輕一身公主病,哪有曉晨溫柔可人。


    他在心裏把帝都的貴女們貶了個遍,憶起和白曉晨初次相遇的時候:他和她都是孤零零,隻不過他意態高傲地站在觀景台上,她卻坐在秋千架子上走神。


    那時候正是兩年前,嚴家被打壓的時候,嚴尚真早知道這不過是嚴韓兩姓部下的圈套,但到底是體驗了一把世態炎涼,難免唏噓。


    就在那時候,碰上了白曉晨,不知道是不是他先挑起的話頭,他和白曉晨居然相談甚歡,白曉晨有一種奇異的安穩人心的能力,縱然她也深處爭鬥漩渦,不能幸免,卻始終是閑適安寧,不動聲色的。


    嚴尚真漸漸湧起了溫柔之意,偏頭看窗外萬家燈火,他忽的很想去看看白曉晨在做什麽,淡淡地說,“掉頭。”


    司機跟了他多年,知道這事要去白家的意思,忙轉了方向盤。


    嚴尚真上二樓的時候,白曉晨正在台燈下看書。她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按壓在書本上,眉頭輕輕皺起,似是看到了不解的地方,燈光映的她輪廓如玉,眉眼生春,嚴尚真心裏咯噔一下,要去摸煙,突然迴過神這是在她的臥室。


    他立在門邊很久,都沒等到白曉晨發現他,一時有些沮喪,忍不住咳了咳,白曉晨方迴了現實世界,定睛一看,居然是嚴尚真,把書合上放到一邊,站起身笑著說,“你怎麽不叫我呢。”


    嚴尚真見她梨渦淺淺,笑語盈盈,凝固了一下,慢慢踱步到書桌前,把她按住,自己也擠進了白曉晨的靠椅,輕輕摟住白曉晨的腰,把她抱進自己懷裏,然後順便看了看那本書,待看到書


    名,噗嗤一笑,“曉晨,你怎麽看這書啊。”


    白曉晨發現他的目光在那本書上流連就覺不對,臉頰發熱,如玉的耳朵紅通通的,好似琥珀,嗔道,“我看的可是刪減版,你不要亂說啊。”


    嚴尚真難得見她害羞模樣,忍不住情動,輕輕地在她臉頰上啄了一下,戲謔道,“趕明我給你送一本完整版,這《金x平x梅》我十四歲就偷著看過了,嗯怎麽樣。”


    白曉晨臉紅得愈發厲害,左右手隻用力推開他的懷抱,奈何嚴尚真的右手摟著她的腰摟得死死的,輕聲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你卻是,”她咬了咬下唇,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淫者見淫呢。”


    嚴尚真見她眼波流轉,嫵媚難言,喑啞了嗓子說,“你可別招我。”伸手就要拽住那白嫩的食指。


    白曉晨立刻收迴手,她坐在他身上,發覺了他某處的變化,轉移話題說道,“我看書裏邊的女人倒是都挺可憐的,不過有權有勢的男人,難免會……就好像韓江深,韓河漸他們。”


    說著,她微微愣了神,不知神遊到哪裏去了。


    嚴尚真最不喜歡她在自己麵前走神,一手將她拉進懷裏,感受到她臉龐貼著自己的胸膛,笑著說,“我不是表哥他們,不會讓外麵的女人挑戰你的地位的。別心煩了。”


    韓江深和韓河漸寵著外頭的女人的事,不是秘密。


    白曉晨靠著他,微微垂了眼簾,麵上自是諷刺,她可從來沒想過讓嚴尚真為自己放棄外麵的鶯鶯燕燕,且不說嚴尚真的脾性。


    她眨了眨眼,白曉晨的目光遊移到床邊的玩偶娃娃,她可不愛嚴尚真。


    男人沒有靠得住的,就好像張智源。


    ————相愛七年,抵不過旁人的八個月。


    她心裏嗤笑。


    於是嚴尚真隻聽她乖巧地嗯了一聲,心情大好,摸著她的頭發,暗暗想到,她這麽柔順婉轉,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受傷害的。


    於嫣那些人的地方,要少去些了,外頭的野花是上不了台麵的,也要讓她們低調些,不要出現在曉晨麵前,不僅是為了家族名聲,其實對於他這個地位的人名聲不過是可有可無,誰又敢置喙呢。


    到底是因為,嚴尚真心裏,總是對白曉晨不一樣的,否則也不會費盡心思和她結婚了。


    他這邊尋思著,安排著他們以後的事,那邊白曉晨的聲音忽然響起,嬌軟清甜,“尚真,昨天去韓家的時候,我見到了於嫣,她問我你是不是,要和她分手。”


    嚴尚真眉頭一擰,也猛地反應過來:他姑姑很不滿意白曉晨,難免要拿他的情婦於嫣出來,膈應膈應白曉晨。


    下次,自己一定要陪她去。


    可曉晨這樣雲淡風輕,他更是有十分地不舒服,含含糊糊道,“她怎麽這麽大膽,到時候再說吧。”


    說著抬起她的臉蛋,和她對視,疑惑調笑問,“你就不吃醋嗎?”


    白曉晨皺起了鼻子,扮出委屈的神色,“你也知道我會吃醋嗎,你的那些小情人,別讓她們出現我這個正牌麵前好嗎?”


    心下哂笑,這嚴尚真是有毛病吧,以為她會為他這種男人吃醋,春秋大夢!


    嚴尚真仔細端詳了她,方放下心來,心中甜蜜,親了親她的額頭,“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事了,我保證。”


    畢竟不是光明正大得到手的人,他還是有些隱憂,若是白曉晨不屬意於他,那如何是好。


    ————————————————————————————————————————


    不過轉眼,嚴尚真被白曉晨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挑撥得蠢蠢欲動。


    嚴尚真可不信,把她摟到懷裏,細細地吻著她的臉蛋,耳側和鎖骨,熱切纏綿。


    白曉晨不好推卻他,隻能忍著。


    過了不久,白曉晨明顯感覺到他某處的變化,就更伏在他懷裏不敢動。


    嚴尚真有點忍不住了,悄聲對白曉晨說,“你怎麽就這麽狠心,一定要我等到結婚,哪個男人撐得住。”


    白曉晨冷笑,“一大把女人等著你呢,別來煩我成不。”她察覺到語氣不對,又換了語氣道,


    “我不喜歡你這樣,我是你未來的妻子,別這麽不尊重我好麽。”


    她說得溫柔埋怨,語調尾音上翹,總有點勾人的意思。


    “我們是板上釘釘的未婚夫妻了,哪有不讓我上床的道理啊,曉晨。”


    他細細廝磨著,那音調聽了,牙都發酸,這可不是嚴尚真的風格。


    白曉晨知道他是得寸進尺的性格,隻裝作沒聽見,翻著那書,並不搭理他。


    然而嚴尚真的手越來越過分,幾乎要伸到她的衣襟裏去,白曉晨實在是忍無可忍,就瞪著他小聲


    罵道,“你能不能老實點啊。”


    “我又不是性無能,怎麽老實?”嚴尚真對她的話不屑一顧,說著氣息都急促起來,死拉著白曉晨的手往他的那處上放,急色了。


    說來他也委屈,自從和白曉晨訂婚後,就再沒碰過女色,又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也不能總自己解決吧。


    白曉晨見他嬉皮賴臉的樣子,心裏也有些怕,她不像嚴尚真這樣不要臉,在家她不敢大聲叱喝他,也不敢太大動作。


    隻能忍氣吞聲,感覺到嚴尚真握著她的手,移到了他的某個凸起的部位,又羞又惱,手也顫個不停。


    嚴尚真吻著她的脖頸,他調情的手段高超,白曉晨也止不住戰栗,絲絲電流劃過全身,是她沒體驗過的奇特感覺,她又羞又惱,小聲地求饒,“尚真,尚真你鬆開我,我真不行。”


    嚴尚真正是情動,握著她的手為自己上下移動舒緩,哪裏肯離開他的時候他的時候他的時候他的時候他的時候他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吃辣啊嗯是我就可以迴家啦嗯你是哪裏,奇怪的近義詞理智一點點而已嘛你不喜歡我也可以幫你看看有沒有合適就行啦嗯你在哪裏啊我在外麵吃飯呢哦嗯哦嗯好晚安晚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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