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玉樹氣得整個人都跟中了風似的,全身都哆嗦。


    說他不肖祖,這簡直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也等於是讓人在司馬嫡係下一代的竟爭中,提前的給他打一個壞標簽。


    名聲,對於這些世家是有多重要,一個壞的名聲,有可能毀掉一個人的一生,自己隻不過準備開個小小玩笑,又無傷大雅,這個平南王世子爺怎麽能如此的惡毒。


    原文瑟翹著嘴角,笑得囂張又得意,比吵架,她還真沒怎麽輸過。


    有些人就是這樣,先伸爪子撩你的時候不覺得怎麽樣,你反手一巴掌把他給反擊了,他就覺得你打重了。


    “平南王世子爺此言差也?司馬公子也是人中龍鳳,十一中秀才,十四中舉,十七歲已是二甲頭名,整個北京城裏不管怎麽挑著看,玉樹公子也是上上之選。”


    “是啊,如果玉樹公子都不放在世子眼中的話,那世子還真是眼光太高了呢。也不知道世子要是願意科舉,能不能和玉樹公子一般呢?”


    原文瑟懶散的一笑:“嘖嘖嘖,抱大|腿的人還真不少呢?本世子說的有道理沒道理,司馬恆光大人還在呢?難道你們認為玉樹公子日後真的能繼承司馬恆光的榮光麽?以本世子看,如果司馬家隻剩下玉樹公子這樣的兒郎,那家敗也隻是時間的問題吧。”


    司馬恆光皺眉,卻一直沒有參與討論,哪怕是很多人向他投來求助的目光。


    在司馬恆光看來,如果司馬玉樹連在自己家主場的時候,把平南王世子爺這樣的人都說不贏,那就是個真正的廢物了。


    自己還要下場幫玉樹,那簡直是丟了司馬家的臉。


    所以司馬恆光一直沒有說話,哪怕是原文瑟問到他,他也沒有說。


    而此時,他什麽不說,其實從片麵的方向是對司馬玉樹的否定。


    一時之間,司馬玉樹有些騎馬難下,他憤怒的對原文瑟道:“世子說我是司馬家的不肖子,玉樹倒也不能反駁,玉樹確實是兄弟們之中最不成氣的一位,可玉樹自以為比起司馬家兄弟有所不如,可比起世子來,卻似乎沒有什麽比不上的。”


    大家暗中點頭,這話水平高,他自謙說是司馬家最差的,別人也不會真這麽認為,這種自謙是古代人常用的。


    但他說我就是司馬家最不肖的一位,但也比你強,要不就比比,這個就是下戰書了。


    原文瑟道:“和本世子比,和本世子比什麽?比投胎麽?本世子姓夏,國姓,司馬家再怎麽高貴,還不得給我皇伯父稱臣!本世子是我父王的唯一嫡子,你嫡兄弟至少得好幾個吧。本世子這一生根本不需要努力,祖宗打下的江山,本世子隻需要好好享受就行,做個富貴閑人。你哪什麽跟本世子比!嗬!你知道什麽叫富貴閑人嗎?你知道富貴閑人有多難得嗎?有些人生在富貴,不難,可那心思卻是汙垢複雜,怎麽比得本世子,願意做一朵閑閑的雲,一隻曠野的鶴,瀟灑於天地之間,來得悠閑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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