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臉上有些下不來台,原文瑟的車經過的時候,他冷冷地道:“姑娘現在如此的高傲,隻怕過幾天,有求咱們老太爺的時候,也還如現在這樣猖狂才好。”


    原文瑟掀開了車窗,看了這個中年男人一眼,輕飄飄的一眼,沒什麽感情,卻讓這個中年男人突然如同被當頭淋了一盆的冰水。


    因為這個眼神太冷靜,太理智,並不是一般不懂事的小姑娘的任性,也不飽含有任何感情,就隻是單為了看他一眼,告訴他,我現在認識你了。


    車窗放下,車子靜靜的駛離。


    原文瑟思考了一下,這意思,於爹這事,童老太爺也插手了,又或者王縣丞將計就將兩麵賣乖!


    嗬,不管是誰,想要動我的爹,隻怕你們的命太長了。


    ……


    原文瑟到了新租的房子,又依次的找到了張氏的兩個女兒,並二個妾,還有下麵的仆人一一談過話。


    昨天直接任命管家做為這個宅子的新管事,讓大家看到了一種希望,那就是在新主人麵前,他們這些仆人妾和張氏一家並無區別,隻要對新主子忠心有用,那就能得到好處。


    所以隻休息了一晚上,這些人態度全變了,加上原文瑟本身親和力十足,將這些女人壓箱底的話都翻了出來。


    原文瑟很快就找到了一條讓於爹脫險的方法,但是她要怎麽樣勸於爹倒是個麻煩。


    畢竟於爹的事,她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這麽快找到對策了。


    原文瑟想了想,就找到了管家:“你去前麵不遠於,姓於的那一家,那家當家的就是接任的兵吏,管軍械庫的,你將你知道的都告訴他吧。特別是王縣丞外室的事情,要詳細的說清楚關係,你懂嗎?”


    管家遲疑不定,卻又很聰明,知道自己現在在新主子麵前正是要顯示自已的忠誠的時候,當下滿口答應了。


    於爹今天稱病在家,沒有上班,他在沒有足夠的應對之前,不會簽字的。


    畢竟簽字了就等於他接手了軍械,那軍械少了,就得找他麻煩了。


    可不接手,也不可能,你一個管軍械的吏,既然上任就得管這一攤子,你長時間不管,這一攤子事也是你的,隻要時間足夠長。


    於爹正在家裏盤問那些手下,當然就得知了一些情報。


    但是這些平頭老百姓們收集情報,肯定隻是一些枝葉末節,一時之間,於爹也找不到什麽辦法。


    這時候正好張府的管家來了,求見,稱自己是前兵吏的管家。


    於爹立刻將他叫到書房,好一番查問。


    管家走了,於爹依舊愁眉苦臉。


    雖然知道了真相,但是自己的危難還沒有解開。


    並且他覺得越來越難了,因為王縣丞一眾人早就下好了棋子,等人鑽套子了,不管是誰就任這兵吏,都得出一次血才能解難。


    畢竟,主要的責任人應該是前任,隻要他接手時把前任的帳翻出來,自己的責任就很小,又正好年底結帳,縣官和樂大監隻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相信新上任的兵吏有什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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