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人是一個老頭子,十分的沉默,到了天蒙蒙亮的時候,敦郡王府在望,那老頭子說:“今天村子裏來了幾個親戚,那些親戚說話都有些奇怪。一個是老王頭家的侄子,手裏的牌子不知道哪揀的,一個是孫寡婦的兒子,他一天天睡懶覺睡到中午起,說半夜聽狗叫就起來看看有沒有賊,還拐了彎跑到老齊頭家這邊,也有些奇怪。”


    牛書生驚訝地道:“你覺得是他們倆個放的火。”


    老頭沉默了很久:“這誰知道。”


    人老精,樹老滑,他老頭子可是這個村唯一的一個趕車人,隻要不是大雨大雪的,每天都趕車帶人到城裏或者鎮子上,靠拉車賺錢,所以眼光自認為比村裏的其它老頭更靈敏些。


    反正這兩個家夥在村子裏名聲就不太好,這不年不節的一起搭伴迴來,說的意思,就是暗示著是敦郡王府來放火,他越聽就覺得不對勁兒。


    敦郡王府的人是真的好,早些年還有些管事是村霸,後來都被敦郡王給抓走了,現在換的管事,那雖然也是個狠人,但人家真的能弄到大錢,根本不會和他們這些小民計較。


    一到閑的時候,就會在附近村子裏要幫工的,壯漢二十文,老人孩子女人都有五到十文不等。


    這幾年,人人都能吃飽飯不說,過年過節的有時候敦郡王府還會發些福利,一家送十來個小雞崽兒,半年功夫,養成大雞了,到年節裏敦郡王府市價迴收,再白給小雞崽子,現在哪家都能吃得起雞蛋,那日子過得以前做夢都不敢想。


    敦郡王雖然不要名不要利,但在老百姓的心裏,都恨不能為他修個長生祠堂。


    老頭生怕自己的身份見不到管事,趕了一路車,想定了主意,才有條有理的跟牛書生說了。


    牛書生聽了,心裏也覺得應該是這兩個二流子搞得鬼,但是二個村裏的二流子怎麽敢放火汙蔑敦郡王呢?


    做為書生,肯定比下麵的小民又多些政治方麵的素養,太子爺複立後,朝中各種小道消息也是不斷,牛書生就在心裏想,這是不是有人想要搞事情。


    反正這裏麵所有的人,包括牛書生在內,壓根沒想過,特權階級就能為了女人被人多看兩眼,就殺人放火燒全家的。


    車在無為山莊前停下,老頭敲門,沒幾下,有門房的開了個窗戶口,點了燈用竹子挑著出來,照了照兩個人。


    趕車的老頭在這一方幹了多少,至少混了個臉熟,那門子就道:“這是出了什麽事?”


    老頭十分有禮的彎著腰,迴答,“咱們下山窪個村今天失火了,燒死了一對祖孫還有幾個來投客的書生,這天明要去報案子,想是先來問一問,可有什麽防礙的,咱們也是沒見過世麵的人。”


    那門子吱了一聲:“你們等著,咱去匯報一聲。”


    關係到幾條書生的命,那可不是小事,雖然不是自己家的莊子但也是離得不遠,村子裏的人也常來幹活,都是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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