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麗的位置雖然跟著烏爾錦噶喇普郡王,但卻是坐在烏爾錦噶喇普郡王的身後而不是身側,這一小小的位置變化,對於豔麗卻是完全不同的意義。


    他心裏十分的煩悶,坐在後麵神情陰冷的喝著酒,沒人搭理他,他也不樂意搭理別人。


    喝著喝著,他身側有人指著他的臉尖叫起來。


    因為豔麗的眼角鼻孔都開始往外流著血,看起來非常的嚇人。


    有人迅速的上前,捂著他的嘴,過一會兒,梁九功暗示了一下,有太監下前,把豔麗一幹人等都帶下去了。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嚇得臉色發白,身子軟的站不起來。


    康熙爺那邊壽宴照樣,好象幾百人都沒發現這件事情一樣。


    但事實上,康熙爺氣得要死,一年到頭就這麽一個生日,這些人還不給安生,在他生日上也要搞這些花樣,好大狗膽。


    豔麗被拖下去之後,沒多久就死了。


    年青的生命在政治的浪花裏不經一擊。


    可他為什麽死,誰殺了他呢?


    在康熙爺的麵前就這麽把人毒死了,這件事可不是小事。


    案子交於刑部審理。


    刑部尚書這時候有滿尚書齊世武,和漢尚書張廷樞。


    別看張廷樞名字和張廷玉隻差一個字,但事實上,並不是一家子的。隻是當時人起名,中間的這個字都是按輩份,所以哪怕是相隔幾個省,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同姓,中間這個字也是很多都相同的。


    這個案子就交給了齊世武。


    齊世武接到案件之後,立刻把豔麗的近侍抓捕歸案,三打二打,有一個蒙古侍衛不堪受刑而死,還有一個被打到神智不清的時候也交待不了什麽,他是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蒙古帶來的使女倒是交待了,豔麗有一個妾是賭錢的時候別人送的,可那個妾知道主人家死了,突然拿著首飾偷跑了。


    齊世武找人追查那個妾,一查二查的,居然查到了簡親王世子爺身上,畢竟這個妾是簡親王世子爺送的。


    但是簡親王世子爺是個混事小魔王,他說根本都不認得那個妾是誰,隻是當時喝著酒,看豔麗喜歡那個女人,就隨手把人一送,那人又不是他府上的,出了什麽事,關他何事,再說他和豔麗也沒有什麽利益衝突,他殺豔麗有什麽意思。


    ……


    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迴家是癱了,可是側福晉則是完全要瘋了,感覺天塌了一樣,她唯一的兒子就這麽死了,是誰殺了她兒子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要恨誰。


    就是嘎爾迪這個賤人,要不是她從中作梗,兒子順利承席世子位,根本不會跟著丈夫一起來北京城,那就不可能遇到這樣的殺身之禍了。


    她跟自己的心腹手下說:“我覺得這毒藥一定是大格格下的,你幫我找出證據。”


    她的手下也很光棍,“這很容易,隻要把大格格送來的食物或者藥材,摻點毒,給別人用了,那不就是鐵證了嗎?”


    側福晉深以為然。


    好計,真是好計!


    這迴叫她有嘴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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