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宮女出嫁的嫁妝本來就是主子隨便打賞的,沒有從此定數,甚至有些身份低微的,一文沒有也是正常的,但到原文瑟這裏,給辦得妥妥的。


    至少一個木箱子,一床新蓋被,零七雜八的,外加不等的壓箱銀子,全寫進嫁妝裏,這嫁妝就是這個女人日後的私產,雖然不多,但起碼是有。對於很多低級的丫頭還是有很大幫助的。


    反正老十走了,原文瑟也不會整天想他,她確實是有太多事要做,而且她在力所能及的時候,還是很願意幫助別人的。


    這個時代的女人過得太苦了,把女人當牲口,是極普通的。


    象敦親王曾經連著有幾任馬夫,技巧都不差,但都是愛喝過酒打女人,而且喜歡當眾打,拿馬鞭子抽,或者讓老婆跪在人來人往的地方,他在那抽嘴巴子玩什麽的。


    就是那種低級男人,在外麵慫成一團,在家,在老婆麵前就跟是天一樣。


    甚至有一個馬夫打死了二任女人。


    原文瑟一遇上這樣的事,就會暗示夏芯或者福氣處理,她不想家裏全是這樣亂七八糟的人。


    可等原文瑟將這些事都忙完了,到了晚上,就會特別想念老十了,可對於心大的女人來說,忙和了一天,也想不到幾分鍾就睡著了。


    可老十就不這樣了,他是特別特別想原文瑟。


    無它,他發燒了。


    要知道這些年,和原文瑟在一起,除了上迴為救小福瓜受了傷之外,老十幾乎都沒有發過燒了。


    要知道很多身體特別健康的男人,不怕天不怕地的,都會怕發燒。


    老十不例外,這樣發著高燒前往去四爺的路上,老十對四爺都有了淡淡的不喜。你說老四你整天顯擺多能幹能耐,怎麽把自己顯擺沒了呢。


    這皇子出差的多著呢,哪怕是大哥和十四去戰場,也沒有說把自己弄沒了,這去賑災,還能把自己賑沒了,那也是太新鮮了。


    老十是一邊吐糟,一邊發燒,一邊度過這漫長的日夜,分分鍾都想打道迴府的,就不讓原文瑟治療,讓原文瑟給照顧照顧,給擦下汗啊,喝點她做的湯水啊,聽著用那小聲音說幾句關心的話啊,那心裏都是得好受的多了。


    可惜,他再怎麽想也不能迴去,隻能一路向著災區進軍了。


    幾天後,他終於從高燒中恢複,身子弱弱的又跟著調養了好一陣子,一直到了地方,差不多才恢複正常。


    當地的縣官姓營叫營無用,是一個三十多歲愁眉苦臉的瘦高個子,一件舊官服打著補丁,不是北京城那裏作舊的官服,一看就是真舊啊,舊到,那整件衣服的染色掉的發白不說,而且看著就很脆,好象一用力,就變成抹桌子的破爛了。


    “奴才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


    “吉祥,爺可吉祥不起來,趕緊說道說道,和碩雍親王的事吧,不然爺保管你祖宗八輩子都吉祥不了了。”


    老十一肚子氣,看著營無用是哪哪都不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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