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道:“這樣是不是有點沒良心。”


    原文瑟肯定地道,“咱們小仙女本來就是沒有良心的。”


    “姐姐,我突然在想,我這一生有意義嗎?”


    原文瑟啊了一聲:“你想有什麽意義?”


    “不知道,額娘多能幹的一個人,嫁給了阿瑪,咱們都知道阿瑪管什麽事啊,他這輩子就管吃喝玩樂,所有的事都是額娘在打理,她這輩子這麽辛苦,可到最後呢,不過是黃土一杯。”


    原文瑟道:“傷心就哭吧。”


    “我想,我一直過得象是陰溝裏的老鼠,不敢真麵目示人,總感覺自己對不起額娘,對不起嶽鍾琪,對不起嶽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對不起你,對不起全世界,但……這樣並沒有什麽幫助。”


    “是啊,你也不想的,嶽鍾琪是自作孽,你沒什麽對不起他的。”


    “有的,但我卻不太在乎。姐姐,我發現,我不喜歡的,別人再說好也沒有用,嶽鍾琪很好很好,可我卻不喜歡他。我想和他說真話,他願意聽就聽不願意聽就算。頂多讓我病逝,我找一個地方,幹幹淨淨的死也沒什麽不好的。”


    深淵的眼睛裏閃過絕望和陰鬱,抱著自己,好象要拒絕所有的關懷和光明。


    原文瑟呸了一聲道:“你要沒病我就抽你一個大耳光子。你這種純是在作!就是想找抽呢!額娘死了,你想陪她,跟著我們迴來幹嘛,留下來就是了,嶽鍾琪還怕娶不到老婆!你死了太陽還會升起,人家日子照過,沒人非你不可。”


    深淵捂著臉,明明沒打但還是感覺到火辣辣。


    原文瑟道:“日子要朝好的過,還是朝壞的過全在你自己,沒人能代替你生活,你喜歡的就是好,我是你姐姐,所以,在條件允許的範圍內,我都會幫助你!別和我說你想幹什麽了,你隻要告訴我,我要怎麽幫你就行了。現在自己迴去好好想想,明天之前不想看到你。”


    “我知道了。”深淵感激地道。


    原文瑟將深淵坐的墊子收起來,不多時老十進來了:“你妹妹還真重感情。”


    他在提醒原文瑟,你額娘死了你就是不傷心也要作出個傷心樣子,不然傳到皇阿瑪的耳朵裏,又是一重罪。


    原文瑟沒聽懂,冷笑一聲:“折騰勁兒。”


    老十道:“也不怪你妹子,主要是嶽鍾琪這孩子太不懂事了,這不管怎麽樣的,人都娶迴去了,也沒人逼他,現在嶽母死了,還整天甩臉子給媳婦看,不象話。待會爺就教訓他一頓。”


    原文瑟聽著好新鮮,老十才比嶽鍾琪大幾歲了,還一聲一口叫人孩子,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孩子氣脫幹淨沒有呢。


    不過她當然會換一種語氣,“就是,爺說的對,就得爺教訓他才老實!把咱們家的深淵委屈的都不行了,可憐的,她這樣兒又不是自己想的,當初嶽鍾琪跟個強盜似的非娶不可,長得漂亮招誰惹誰了。”


    兩夫妻從來都很有共同語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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