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


    楊彬心裏一驚,猛然轉頭,卻見劍光如電,慕青青正持劍像小白刺去。


    “不要……”由於不能說話,楊彬隻能在心裏唿叫了一聲。


    而在這時,“不要!”一聲嬌吒在楊彬耳邊響起,楊彬正想轉頭,眼前卻有一條黑影掠過,那條黑影衝去的方向正是慕青青手中的劍!


    “不要啊!”見陳兔兒竟然舍身救狗,如此輕重不分,楊彬心裏再次大唿了一聲。


    而慕青青也沒想到陳兔兒竟然打開了穴道,人狗相擊,慕青青也不想陳兔兒受傷,百忙中,慕青青不假思索,一腿飛起,直接揣在了沉兔兒腹部,陳兔兒頓時向懸崖外飛去。


    “不要啊!”


    心情一陣澎湃,楊彬終於叫出了聲來,但已經於事無補,被牛筋繩子牽著,楊彬和陳兔兒向懸崖外比翼雙飛……


    “相公……”蘇清華從懸崖邊縱身躍下……


    ……


    “不知還能不能活……真是成也狗狗,敗也狗狗,這丫頭實在不分輕重……”唿唿風聲裏,楊彬抱怨著,心涼如冰。


    耳邊似乎有蘇清華的聲音傳來,楊彬心裏一熱,隨即又聽到一聲‘哎喲’,如雛鶯傷啼,與此同時,楊彬感覺身體似乎頓了一下,可下一刻懸空的感覺再起……


    ……


    耳邊似乎還在響著巨大的‘撲通’聲,楊彬幽幽的醒了過來,“我還活著?!”微微一動,全身疼痛欲裂,但劫後餘生的喜悅把它衝淡,楊彬慢慢抬起了頭……


    眼前是一個不大的山穀,山上長著高直的楠樹、鬆木,鬱鬱蔥蔥;山腳下卻是不知名度雜木和灌木,山底平坦,流水粼粼閃亮。


    隨後楊彬注意到自己正好趴在一根枯木上,下半身還浸在水裏。


    而手上的牛筋繩子則纏了枯木一圈,在相鄰不到半米的地方,陳兔兒也趴在樹樁上。


    此刻陳兔兒臉上的麵具己經不見了,露出了羊脂般細膩的臉蛋,雖然趴在樹樁上,但依稀可見一張鵝蛋臉兒,高額瓊鼻,修眉入鬃,隻是櫻桃小嘴有些蒼白。


    而由於浸了水,衣服也被扯出了小口子,玲瓏剔透的身材暴露無疑。


    “絕色!這丫頭長的和慕青青還真像!也不知她怎麽樣?”


    楊彬心中一蕩,慢慢爬到陳兔兒身邊,搖了搖她的肩膀,沒幾下,一雙秋水盈盈的眸子張開了,但隨即楊彬看到了這雙眸子露出了警惕之色……


    “啊……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見楊彬近在咫尺,陳兔兒從沒被男性這麽接近過,再加上她生在皇族,見慣了爾虞我詐,陽謀陰謀,把事情往深處想、往壞處想,防範之心己成了習慣,所以她一邊坐起,一邊掃視著身體。


    但一看之下,卻自己全身濕透,她又立刻大叫起來:“你走開!混蛋,眼晴往哪兒放呢!”


    羞澀之下,少女的本能再加上皇族的尊貴讓陳兔兒抬起右腿向楊彬踢去,誰知才抬一點兒,就“哎喲”了一聲,隨後秀眉緊蹙。


    “走不開呀!”


    楊彬有些無語的舉了舉。


    “笨蛋,你就不能用呀咬開!還看,迴頭我不把你的眼珠子扣下來!”


    陳兔兒兇巴巴的說著,但她雖然和慕青青雖然很像,但氣質卻和慕青青迥然不同,慕青青是嫵媚,而她卻是清麗難言。因此說出話來也就沒什麽威懾力。


    而楊彬心裏卻也沒什麽上下尊卑,因此聽了陳兔兒的話,楊彬‘嘿嘿’一笑,說道:“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竟把這法子忘了!”


    說完抬起手腕,張口就咬。


    見楊彬沒有平常人見到皇族的誠惶誠恐,反而誇誇自讚,陳兔兒呆了一呆,隨後白了楊彬一眼,心中警惕之心大盛。


    牛筋繩子泡水膨脹,倒也好解,楊彬三口兩口便把繩子疙瘩咬開了。


    而楊彬剛咬開,一雙白皙的素手伸到了楊彬的眼前——繩子這麽髒,陳兔兒是下不了口的,雖然她內心並不想讓楊彬幫忙!


    “這丫頭倒會湊巧!”


    ……


    楊彬作為一個驢友,野外生活經驗是豐富的,解開陳兔兒手中的繩子後,他就強忍酸疼,折了兩根樹枝和一些藤條。


    陳兔兒的小腿斷了,必須先給她包紮一下,然後才能走出去。


    看楊彬又是樹枝又是藤條的,陳兔兒當然明白楊彬的用意,當楊彬在她身邊蹲下時,她內心躊躇,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可最後她還是伸出了腿。


    輕輕卷起褲腳,肌白如雪,修長白藕……


    “這可以玩年呀!”楊彬心裏一動。


    傳來的感覺是酥酥的、麻麻的,從未被男子觸摸過,陳兔兒頓時心頭鹿撞,但隨即清醒:“男女授受不親,這臭蛋難道是想趁機生米煮成熟飯,我且問問他,要是他心存邪念……哼哼!也是警告他一下!”


    想到這裏,陳兔兒說道:“喂,你這麽討好我,是不是對我有非份之心!”


    “額!”


    要說一時心情激蕩,楊彬是有的,但非份之心,此時此刻楊彬是決對沒有的。


    但楊彬也清楚眼前這位美女患有被傷害幻想症,說的越多,隻怕她想的越多,所以雖然好心被當了驢肝肺,噎的差點沒提上氣,但他也沒解釋,隻是抬頭看了陳兔兒一眼,然後低頭間輕輕的哼了一聲。


    從沒被人發過脾氣,向來是她向別人發脾氣,楊彬的藐視立刻讓陳兔兒生氣又警惕,心裏更是浮想連翩:“竟敢對我無禮,好沒上沒下!他明知我是郡主,還敢如此,難道是他見我花容月貌,心裏起了歹意……現在暫時還需要他,再看看,要是他再敢無禮,我就給他點厲害嚐嚐!”


    陳兔兒正想著,楊彬己把藤條輕輕一勒,但陳兔兒還是感覺一股鑽心的痛,她禁不住蹙了蹙眉,抱怨道:“你學過包紮沒有,下手這麽重!”


    “這丫頭!對她好,她反而以為要害她,這種性格或許你表現的越壞她越放心!”


    聽了陳兔兒的抱怨,楊彬心裏微微有氣,一邊思忖著,一邊若無其事的說道:“你放心,以前我家的小狗被人打斷了腿,我就是這麽包紮的。”


    “混蛋!你竟敢對我無禮!”


    陳兔兒又驚又怒,按照剛才她推算的邏輯,她幾乎肯定楊彬對她不懷好意,在大喝的同時,她的手已經伸向了要見的香囊,那裏有她讓太醫專門配置的癢痛相生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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