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楊彬話才說到這兒,所有人,特別是蘇清華、陳兔兒、劉莽、明春等都大為驚訝,沒想到楊彬居然這樣直接了當的坦誠這事是他所為!


    而沈士溪則默默想著:“沒想到杜學政親自來推薦的竟是一如此蠢才!”


    鄭昆聽了先也是吃了一驚,但他隨即想到:“豬毛這事,事實俱在,他不好辯駁,估計下一步要拿金剛的無賴事說事,哼,他還嫩了點!”


    剛想到這裏,鄭昆就聽楊彬說道:“但是,大人在下卻不認罪!”


    “果然在意料之中,大不了各打五十大板,然後收監,嘿嘿,這小子一定不知道我己在牢裏給他做好了飯!”


    鄭昆心裏笑著,臉上故作嚴肅的說道:“這等枉故王法的事你都做了,我看你怎麽狡辯?”


    聽了鄭昆的話,蘇清華心一顫,看向了楊彬,而陳兔兒、明春、劉莽、沈士溪等也暗暗注視著。


    而這時就聽楊彬說道:“請大人謹言慎行,莫禍從口出!”


    “我去!這時侯了還敢威脅我……”


    鄭昆氣的胡子都翹了,再次把驚堂木一拍說道:“好一個尖牙利口,我要倒聽聽我怎麽禍從口出!”


    “有意思!”


    聽此,沈士溪,劉莽、明春等眼晴一亮。


    蘇清華則芳心又是一顫!


    而這時楊彬卻開口道:“《國史》開篇即言,太祖末龍興之時,貧,與大將軍達為地主放牛,饑,殺牛……”


    隨著楊彬的朗朗之聲,鄭昆的臉色越來越白。


    這則故事他當然知道,最後太祖塞了地主管家一嘴牛毛,而楊彬的做法和太祖如出一轍,隻是牛毛換成了豬毛而己!


    另外,太祖的做法是被文人學士讚為天生睿智的!


    而他卻剛剛說是狡辯,說是枉顧王法!


    那豈不是說……這可是詆毀皇家的大罪!


    而且現在想抵賴也不成,外麵那麽多人,沈士溪和劉莽還做在裏麵!


    “我被這小子坑了!”


    鄭昆越想越害怕,額頭上汗水瀝瀝而下。


    而這時楊彬己繼續說道:“在下仰慕太祖天生睿智,以太祖之法懲罰這等潑皮無賴,大人怎麽能說我是狡辮,是枉顧王法呢!”


    “妙呀!以史殺人,這小子好聰明!不愧是杜學政推薦之人!”沈士溪眼晴一亮,暗暗讚賞。


    “我去這小子好深的心機!”明春愕然一驚。


    “這人是個大忽悠!”陳兔兒暗暗一笑。


    “原來往金剛嘴裏塞豬毛還有這層用意,夫君真是計謀深遠!”


    各人心中雖然讚歎,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麽反轉,但楊彬開口太祖,閉口太祖的,壓的眾人喘不過氣兒,等楊彬講完,大堂內外一片寂靜。


    但是這裏麵依然有不安份的,那就是金剛,他腦袋沒有迴路,哪裏聽得懂楊彬話裏的含影射沙,但楊彬所說的潑皮無賴是指誰的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另立又跪的久了,漆蓋疼,因此見楊彬說完,他立刻說道:“大人這人比我還無賴,居然還說我無賴,大人你看我牙縫裏,還有豬毛呢!”


    說完,按照預設的劇本,金剛張開了他的森森大嘴。


    “娘的!這不是自己承認自己是無賴嗎!這不是給那小子理由嗎!給個劇本都不會唱……咦!”


    此時此刻,見金剛還在扯後腿,鄭昆深感金剛爛泥扶不上強,但想到這裏,他也靈感突來。


    “既然是爛泥了,那麽再潑些髒水也無妨。”


    想到這裏,他又一次猛拍驚堂木,厲聲喝道:“大膽刁民,竟敢自殘來盅惑本官,抵毀忠良,來人呀,給我打!”


    一句話,鄭昆把原諉全推在了金剛的頭上,同時也把自己撇清,見他說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人群裏有人暗暗恥笑了一聲。


    “當時沒說這出戲呀?!”


    金剛卻愕然愣了,等黃捕頭一腳把他踹倒後,他才反應了過來,急忙大聲叫道:“大人,你剛才沒……”


    “掌嘴!掌嘴!”


    金剛還沒說完,鄭昆己像火燒屁股般竄了過來,怕衙義打的不合拍,讓金剛說跑了風,鄭昆親自舉起了木牌!


    ‘啪啪’聲裏,侯三一會兒看看金剛,一會兒看看楊彬,體若篩糠。


    “真解氣呀!”人群裏有人嘀咕了一聲,隨即就由‘嗯嗯’的附和聲。


    等到金剛悄無聲息之時,鄭昆才走到楊彬麵前,強笑道:“還望楊公子海涵,沒想到我竟被這奸人蒙蔽!”


    “哪裏哪裏,大人嫉惡如仇,高風亮節!”楊彬拱了拱手。


    ……


    “沒想到楊公子竟這樣化為為安!這楊公子真是好本事!”


    “那是,你想想拋繡球那日那麽多人,為何單獨拋給他!”


    “呀!對呀!蘇小姐慧眼如炬呀!”


    “什麽慧眼如炬,我估計是暗通曲款!”


    “小聲點兒!他現在已是生員了。”


    ……


    “不過今天倒跟楊公子學了一招。”


    “哦……對對!哈哈!”


    流散的人群裏,蘇清華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而楊彬卻走向了沈士溪……


    ……


    雖然還沒到中午,但錦江樓最好的雅間裏已是觥籌交錯,沈士溪坐在上首,楊彬和劉莽分左右作陪。


    沈士溪談笑風生,他這次來錦江樓本意是想將杜知禮的指示貫徹下去,把楊彬入學監的消息告訴他,而之所以親自來,則是因為他對錦江樓的酒菜已經仰名已久了。


    而這個雅間卻是蘇清華特意安排的,相公入學監可是大事,也是蘇清華最可心之事,她也將知道事情的原委,所以把鈴鐺安排在雅間的隔壁


    鈴鐺像穿花蝴蝶一般在雅間和蘇清華的房間遊走:


    “小姐,沈教諭說咱們酒樓名不虛傳!”


    “小姐,沈教諭說公子入監是杜學政給辦的!”


    “小姐,沈教諭說這附生生員要考秀才的話,在院試前還要考試,但附生生員可以補入監學習。”


    ……


    “我居然是秀才了,雖然是最低等的!”


    送走了沈士溪,楊彬感覺恍然如夢,雖然還不知道自己何時入了杜知禮的法眼,但楊彬卻是我很喜歡這個身份——從剛才的公堂對質上,楊彬已經感覺到這個讀書人身份的重要性。


    “看來弄個官當當是必須的,這才是解決鄭昆之流欺壓的王道方案!”


    楊彬想到了他的作弊神器——腦中的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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