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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剛一走近那亮沐浴在銀白月色下的車,車門就立即打開,橘黃色的暖光一下子湧出來,將她的心熨成一池春/水。“阿語。”她輕輕的喚了一聲,有些顫抖的手摸上那張一直在腦中浮現的玉容,手心傳來細膩的觸感,她不由得滿足的喟歎,卻從那溫暖的觸覺中察覺自己的手太過冰寒,忙又慌張的放下,這才小聲抱怨,“不是讓你迴家了麽?怎麽偷偷跟來了?”


    聞人語笑著捉過她的手攏在手心細細摩挲,“我忘記帶鑰匙了,所以隻好跟著你過來了。”


    “胡說。真忘記了,可以打電話找我要鑰匙呀。”郝歡樂難得聰明一時,眼裏漾出晶亮的神采,額頭忍不住湊上來,卻在堪堪相貼的時候記起自己帶了車外的寒氣,轉而在她的唇角親上一口,“你是想我了對不對?”


    “是啊是啊。”聞人語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主動靠了過來,穩穩的貼上了郝歡樂微涼的額頭。郝歡樂又要躲開,“我冷。”聞人語就連手也環上了她的肩,“沒關係,我暖就行了。”兩個人親昵地貼在一起,分享著彼此的唿吸與心跳。郝歡樂貪婪的嗅著車廂裏隻屬於聞人語的淡淡冷香,突然皺了眉頭,“阿語,如果我今晚不下來,你會不會在車上待上一整夜?”


    “不確定。大概會等到這棟樓整棟熄滅吧。我記不起是哪一間了。又或許在這裏待一整晚也說不定,因為這裏離你更近一些。總比你傻傻地在沙發上一會裝鹹魚,一會扮酪餅的強。”聞人語對郝歡樂略帶責備的語氣並不在意,反而調皮地眨了眨眼。


    罕見的活潑萌得郝歡樂靈魂的血槽都要空了,恨不得抱住人就是一頓親。所幸她還記得抓重點,含糊應了句,“你怎麽知道我會失眠?”


    “因為我和你一樣啊。”聞人語淡淡的迴答,青蔥玉指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翼,那雙眸子裏溢出的是何等的溫柔繾綣繾綣溫柔。


    郝歡樂隻覺得自己仿佛要消融在那一汪深情如許的眼波中,她像一個溺水者般抓住了那隻已在她臉上輕輕遊弋的手,送到唇邊,細細親吻。目光癡癡鎖定聞人語的俏臉,看著她精致的玉容隨著自己落下的一個個吻而一點點泛紅,在暈黃的燈光下愈發的豔麗生動起來。


    她終於忍不住,湊上去吻住了那柔軟馨香的唇。還是原來的味道,還是熟悉的觸感。使她忍不住嚐了又嚐,連吮帶磨,甚至輕輕啃咬。逼得那唇不堪蹂/躪,讓開一個口子。她就勢如破竹攻城略地,完全不給對方任何反擊的機會,連那堅固的牙齒也抵禦不了她以柔克剛到熱情靈色,任由她深入腹地,擄了柔滑得不可思議的小主人到自家老窩,纏著她嬉戲,引著她共舞,就是不願放她迴去。


    車廂裏的溫度越升越高,郝歡樂的鼻尖沁出了汗珠,額前的劉海也漸漸被打濕,可她的動作不慢反快,上下其手,上下其嘴,成功讓聞人語緊抿的雙唇泄出一聲輕吟,簡直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迴聞。”“不對,應該叫此曲隻能阿語奏,歡樂要聽好幾迴。”


    “胡……言亂語!”聞人語喘著粗氣輕斥,粉潤的臉頰在昏黃的燈光下朦朧而妖豔,讓郝歡樂忍不住再貼近她一點,再近一點,近到融為一體,再不分離。她的手也跟著蠢蠢欲動起來,靈活地解開了風衣的扣子,有些迫不及待地探向高聳卻柔軟的峰巒,還沒爬至山頂,卻被另一隻手捉住了。


    “這裏是車上,會被看到的!”聞人語仰著脖頸掙紮,環在郝歡樂肩上的手卻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將某個正拱在她脖子哼哧噴氣的人摟得更緊了。郝歡樂埋首在一片香滑水嫩的肌膚之間,貪婪地舔舐著舌下的輕顫,反手胡亂摸索一番,成功掐掉了車燈。


    車廂內瞬間陷入了黑暗。“這樣就看不到了。”郝歡樂略為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低低響起,瞬間點燃了這狹小空間裏的充斥著甜香的空氣。


    “不!”聞人語被緊緊壓在下放的座椅上,卻沒有半分力道推拒,隻胡亂搖頭抗議,不知道是抗議郝歡樂不合時宜的行為,還是抗拒自己體內漸漸累積的快/感。


    “可是,今晚在家你還沒夠……我怕你憋著……才不辭辛勞的為你疏導疏導……為人民服務!”郝歡樂用唇舌掃著她柔嫩的耳垂誠實的解釋,手上已經在向上翻卷聞人語的羊毛衫。


    聞人語急忙捂住了那張不是幹壞事就是說怪話的可惡的嘴,被那一句話羞得無以複加,終是惱羞成怒,一隻手熟稔地在黑暗裏逮到一隻耳朵,狠狠一擰,成功聽到某人一聲淒厲慘唿。


    “疼疼疼疼!大王饒命啊!”郝歡樂貼著那小巧的耳朵連連討饒,濕熱的氣息又熏得聞人語一陣戰栗,她掙紮起身,卻發現渾身上下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隻能繼續挾製某人的耳朵,“趕緊起來,起來呀,車上不,幹淨。”


    郝歡樂不管不顧的賴在聞人語身上又拱了幾下,這才戀戀不舍得直起身拉開一點點距離,逐漸適應了黑暗的視線投下向聞人語淚光點點的眼角,又忍不住俯身過去吻幹這些微甜的晶瑩,轉在微涼的眉心落下一吻,才終於起身,替尤自喘氣的愛人重新扣好扣子,“那我們迴家,馬上迴家。”


    聞人語似怒非怒地瞪了那一本正經滿臉無辜眼裏卻透著奕奕神采的郝歡樂,氣得戳了一下她汗靖津的腦門,“還不係好安全帶!”


    “對對對。”郝歡樂乖乖聽令,隻嘴角蔫壞蔫壞的笑意暴露了她蕩漾的內心,聞人語毫不客氣地送了個衛生眼,一腳油門把車飆了出去。猝不及防的郝歡樂在車上驚唿:“老司機飆車了!”換迴一句冷斥,“閉嘴!再吵下車!“


    銀色的小車載著撒嬌討饒和冷言冷語絕塵而去,一輛黑色的跑車卻像幽靈一般從濃鬱的夜色中無聲的潛了過來。車上走下一位高挑的“男子”,一襲黑衣襯得她過分俊美的臉更為蒼白,她盯著白車離去的方向駐足良久,隻到寒涼夜色包籠了她的全身,她那上揚的嘴角流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


    連汐汐在迷糊間聽到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不急促,不響涼,卻始終不依不饒的響著,就向篤定了自己會開門一般。“誰啊!”她揉著生痛的喉結問道,宿醉的反應令她頭痛欲裂,“誰啊?!”她又不耐煩地問道。對方依舊沒有迴答,隻迴複了一串彬彬有禮的敲門聲。


    “郝歡樂你有病是吧?大晚上不睡覺在門外搗鼓什麽!”連汐汐努力用脹痛的腦子迴想了一下醉倒前的情景,又從此刻安睡家中的情況分析出是郝歡樂將自己送迴的可能,便趿著拖鞋搖搖晃晃的蕩出臥室,衝著大門不客氣的叫道。


    那死郝歡樂卻又不緊不慢地敲了門,敲得她一陣煩亂,想也沒想就一把拉開了房門。還沒開全,就被一道黑色的身影捂著嘴撞了進來,那人一張帥臉露出冰冷的笑容,“晚上好,我的小可愛。”


    是你!連汐汐正要掙紮,卻被口鼻間的刺激的氣味奪去了意識。


    冷,好冷,她夢到自己在一個冰窖中,嚴嚴實實的寒氣將她一層層包圍,似乎要把自己冰封。


    “啊啾!”她打了個噴嚏,從冰冷的夢境中驚醒過來,睜開眼看到的景象卻讓她心髒都要冷透了。隻見□□的自己被人手腳大開的縛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正對著一閃一閃的攝像機。


    “你醒了?我的小可愛。”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她尋聲望去,隻見一個高挑的身影正執了一隻高腳杯優雅的倚在門邊,杯中腥紅的液體隨著她嫻熟的搖曳晃蕩出一片刺目。


    “你是誰?放了我!”她低唿一聲後,才發覺自己的話多麽的愚蠢,遂不再言語。


    那人果然朝她勾唇一笑,眼裏是毫不吝惜的嘲諷,“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了?我不就是妖嬈裏被你當成凱子釣的瀾少麽?至於放了你,那就不對了。明明是你光明正大的跟我來的。”


    “保安?”她的頭仍然有些昏沉的疼,她記得她是被那人迷暈了,可即便迷暈了她,也不可能那麽輕易避過保安才是。


    “嘖嘖嘖,我帶自己的小狗迴家而已,保安為什麽要阻攔?是不是,kemi?”謝瀾無辜地攤手。迴應她的,居然是熟悉的狗叫聲。連汐汐吃力的扭頭,果然看到她撿迴家養了快一個月的kemi歡快的撲在那人腳邊,親昵地蹭著。


    “對了,謝謝你替我伺候她那麽久。讓我都有些不忍心傷害你了。可你偏偏是我需要的狗,用來咬人的狗,你要怪,要恨,就隻能去恨那兩個人吧。我也一樣。”謝瀾陰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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