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你知道我並不在意天宇，待這次風波平息，我會退迴股份。還請你盡快做好決策，謝瀾雖然雖然入獄了，謝氏元氣大傷，卻並非沒有威脅。”聞人語冷靜的分析形式，完全不顧老人聽到她的想法後驟然收縮的瞳孔，隻對聽到謝瀾入獄後急得差點站起的郝歡樂溫和了眉眼，輕拍著她激動得顫抖的手背，替她疏導情緒。
“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麽？”宇仁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那迷得郝歡樂犯花癡的笑也終於撐不住了，“小語，我知道你恨我，你也該恨我，可這是我對你媽媽的心意，希望你能成全。”
“心意？成全？把我們丟在黃村自生自滅就是你所謂的心意？媽媽根本不屬於那裏，你明明有能力，卻讓她在那裏消耗著大好的時光。你知道麽？我唯一一次見到她的笑，是在她棄我而去的前一個晚上。”聞人語笑了，眼底一片冰寒。郝歡樂連忙反手抓住自家愛人的手，緊緊握著。還有我在，我一直在。
宇仁驀然一驚，臉色駭然，聲音都抖索了，“你，你知道了？不，不可能的，雅琴不會讓你看那封信。那時你還那麽小，那麽小，她不該丟下你的。怨我，怨我，都是我的錯。”他整個人已經失控，抱著頭痛苦的自說自話，不再看她們一眼。
“這……”郝歡樂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想要伸手去扶這瀕臨崩潰的老人，卻被聞人語拉住了手，“阿語，他這樣會不會有事？”
聞人語蹙著眉心，冷淡的搖了搖頭，繼續逼問，“那封信是你寫給她的？在我七歲那年，你終於良心發現想起我們，不對，隻是想起了我媽。然後寫信給她下通牒，拋下我？”一字一頓，切冰斷鐵，冷冽鋒利，逼得眼前西裝革履的老紳士無處遁形。
郝歡樂的心，也被狠狠的刺痛了。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那瑟縮顫抖的高大男人，眼裏再沒有一絲柔軟。這男人，居然可以做出這種事來！逼迫自己的妻子拋棄自己的孩子！見過包養情婦的，卻沒見過無恥到連親生女兒也不敢要還狠心拋棄的！她幾步衝上前，一把提住那個男人的衣領，“說！你把阿語當成什麽了！她當時才7歲啊！你不但從未看過她一眼，甚至把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也奪走了！不就是私生女麽？你還是不是男人，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不住，還要親手奪去孩子的一切！”
“對不起，對不起！我當時很害怕，雅琴帶著孩子會不會被有心人猜測。隻能寫信勸她自己先出來，我用我當時能動用的資源給她準備了一家小公司，想要她好過一點，她一個城裏的女孩，飽讀詩書，實在不該受那個苦。可她竟然在一周內就將公司轉手了，一句話也沒留下就離開了北京。不迴她的家，也沒迴那個該死的村子，我找遍了，哪裏也沒有，哪裏也沒有。”宇仁無力的解釋，或許連自己都覺得蒼白，他終於喃喃的住了口，隻是目光茫然，直直的看向聞人語。
這頹敗的姿態倒讓郝歡樂無法硬不下心腸，她悻悻的放開了老人，輕輕牽起了聞人語的手，“走，我們迴家。”她溫柔的笑了。“好，迴家。”聞人語的目光從兩人相牽的手上緩緩移到郝歡樂溫暖的眼波中，隻有有這個人就夠了。曾經的不忿，過往的艱辛，在你我生命並軌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如同塵埃般落在了遙遠的身後，她們還有好長好長的一輩子，可以慢慢走，慢慢看，去遇見更多的美好。
“雅琴，別走，別離開我！求求你看我一眼啊，看我一眼！”身後是老人淒涼的哀求，可他想要留的人，卻早已不在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一個拋妻棄女的男人，又憑什麽後悔？憑什麽用卑微的血緣去換廉價的親情？郝歡樂感到掌心的顫動，她又握緊了手心。別怕，有我。
然而最終她們還是沒走成，終究無法放任虛弱的老人。待宇良謙趕到醫院時，她們已經在床頭守了幾個小時。這期間，老人一直半昏迷，時而迷糊時而清醒。聞人語守在他的身側，盡管麵上依舊沒什麽表情，可是替宇仁擦拭額角，棉棒潤唇卻親力親為。也許隻有在這種時候，她才可以，一點一點的的去傳達這份血濃於水卻遲來得太久的親情。郝歡樂呆呆的看著，心裏一抽抽的疼，她可以想象得到，她的阿語，在和她分開的那半個月裏，是以如何複雜的心情守在床沿照顧這位陌生的父親的。太不公平了！這親情賦予她的是冰冷的童年，殘酷的拋棄，現在卻要她為之施舍溫暖。他們怎麽可以，這樣欺負她的阿語。她眼睜睜的看著，呆成一塊無聲的雕塑，不忍打擾，不敢吭聲，再沒了牽起阿語離開的勇氣。因為這世上，不僅隻有愛情，她隻能陪著她的阿語，繼續維持著這份充滿傷害的親情。
相比她們的嚴肅，宇良謙的情緒要好上一些，他甚至還能笑著和聞人語打招唿，“小語，你終於迴來了。”火熱的眼神令聞人語微微蹙眉，“我隻是來退股的。”“這怎麽行？這可是上次董事會的決議，如今我爸還沒清醒，這事以後再說吧。以後再說。”“宇先生的病情，不是已經得到控製了麽？怎麽今天還會發得那麽急？”聞人語垂下了眼瞼，不再去看病床上的老人，這副衰弱的樣子，她無論看多少次，都不會習慣。“沒事，會好起來的。醫生也說了，隻要調整心態，配合治療，還是能穩定下來的。”宇良謙溫和的笑了。很帥氣的一個男人，除了身高，和聞人語倒不算相像，大概是他明明是弟弟，卻還口口聲聲喊“小語小語”的緣故，郝歡樂對他並沒有什麽好臉色。就是這個男人，一出生就奪去了原本屬於阿語的一切，理所當然的享受著父母的疼愛，可她的阿語，卻從小承受著殘酷的命運。這對父子，她實在失望透了。
可這高富帥似乎並不在意她們的冷淡，一直溫言軟語，侃侃而談，隻是有意無意地提起宇仁平日裏的生活片段。盡管幾乎都是他一人在自說自話，可阿語在聽，很認真的聽。郝歡樂的臉色也漸漸和緩，或許這一趟並沒有白來。隻是對於那個太過親切謙遜的宇良謙，仍有些芥蒂。
所以在好不容易哄睡仍在擔憂的聞人語後，對於收到宇良謙的獨自邀約，並沒有太多的訝異。到了酒店頂樓的咖啡廳，果然有一個高大的男子在對著自己笑得溫柔。
“你這笑容不及你父親的真誠。”郝歡樂麵無表情的吐槽，拒絕了那隻伸過來的手。
“哈哈。有意思。”宇良謙爽快的收迴了手，依舊笑著，“難怪小語會選你。”
“你怎麽知道？”郝歡樂問完才覺得後悔，人家要不是猜出自己和阿語的關係匪淺，難不成還大晚上叫自己出來約炮麽？
宇良謙似乎沒察覺她的尷尬，依舊侃侃而談，“看眼神啊。小語看你的眼神，我從前沒有見過。想當年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雖然笑得完美無缺，眼神卻像冰刀子一樣鋒利。當時我就震驚了，這麽冷的一個姑娘，怎麽會和謝瀾那太妹待在一起。盡管那時她們並不刻意掩飾兩人之間的情侶關係，可她不快樂，我看得出來。”
“所以，你就開始追求她？”郝歡樂握緊了拳頭，這段她最不願意聽的過往，還是來了，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輕鬆，在沒有弄明白對方的立場前，不能亂了陣腳。她還有阿語，這就是她最大的後盾。
“是的。我自認為是比謝瀾更合適的選擇。畢竟做一個女人的情人遠不如當一位豪門太太要輕鬆得多，就算同樣不是因為真愛，我至少可以給予她更多。”宇良謙說得雲淡風輕，可字字句句都無比肮髒。
“阿語才不是那樣的人！”郝歡樂重重的放下杯子，滾燙的咖啡飛濺出來，再一次燙到了她的手。痛得令人惡心。
“息怒息怒，別那麽大的火氣。我並沒有染指小語的意思，向她求婚一來是想助她逃離那個難纏的謝瀾，二來，那麽優秀的人才來到我身邊，會成為我不錯的助力。互利互惠而已。”宇良謙斯文地攪拌著咖啡，麵上是虛浮的笑意。“結局總是那麽出人意料，我的未婚妻在訂婚當天成為了我的姐姐。原來她選擇我並不是因為我擁有了什麽，而是為了狠狠的甩我耳光。”
“所以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想警告我，你才是天宇的唯一繼承人，阿語不放棄繼承就會拿著那點破事去報複她？”郝歡樂挺直了脊背，眼裏的怒火一觸即發。
“誤會了誤會了。我請你出來，是想讓你替我勸小語留下的。做不成夫妻，當場姐弟也是緣分啊。”宇良謙笑得像隻狐狸，英俊帥氣的臉上流露出道貌岸然的意味來。
“你知道我並不在意天宇，待這次風波平息，我會退迴股份。還請你盡快做好決策，謝瀾雖然雖然入獄了，謝氏元氣大傷，卻並非沒有威脅。”聞人語冷靜的分析形式，完全不顧老人聽到她的想法後驟然收縮的瞳孔，隻對聽到謝瀾入獄後急得差點站起的郝歡樂溫和了眉眼，輕拍著她激動得顫抖的手背，替她疏導情緒。
“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麽？”宇仁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那迷得郝歡樂犯花癡的笑也終於撐不住了，“小語，我知道你恨我，你也該恨我，可這是我對你媽媽的心意，希望你能成全。”
“心意？成全？把我們丟在黃村自生自滅就是你所謂的心意？媽媽根本不屬於那裏，你明明有能力，卻讓她在那裏消耗著大好的時光。你知道麽？我唯一一次見到她的笑，是在她棄我而去的前一個晚上。”聞人語笑了，眼底一片冰寒。郝歡樂連忙反手抓住自家愛人的手，緊緊握著。還有我在，我一直在。
宇仁驀然一驚，臉色駭然，聲音都抖索了，“你，你知道了？不，不可能的，雅琴不會讓你看那封信。那時你還那麽小，那麽小，她不該丟下你的。怨我，怨我，都是我的錯。”他整個人已經失控，抱著頭痛苦的自說自話，不再看她們一眼。
“這……”郝歡樂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想要伸手去扶這瀕臨崩潰的老人，卻被聞人語拉住了手，“阿語，他這樣會不會有事？”
聞人語蹙著眉心，冷淡的搖了搖頭，繼續逼問，“那封信是你寫給她的？在我七歲那年，你終於良心發現想起我們，不對，隻是想起了我媽。然後寫信給她下通牒，拋下我？”一字一頓，切冰斷鐵，冷冽鋒利，逼得眼前西裝革履的老紳士無處遁形。
郝歡樂的心，也被狠狠的刺痛了。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那瑟縮顫抖的高大男人，眼裏再沒有一絲柔軟。這男人，居然可以做出這種事來！逼迫自己的妻子拋棄自己的孩子！見過包養情婦的，卻沒見過無恥到連親生女兒也不敢要還狠心拋棄的！她幾步衝上前，一把提住那個男人的衣領，“說！你把阿語當成什麽了！她當時才7歲啊！你不但從未看過她一眼，甚至把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也奪走了！不就是私生女麽？你還是不是男人，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不住，還要親手奪去孩子的一切！”
“對不起，對不起！我當時很害怕，雅琴帶著孩子會不會被有心人猜測。隻能寫信勸她自己先出來，我用我當時能動用的資源給她準備了一家小公司，想要她好過一點，她一個城裏的女孩，飽讀詩書，實在不該受那個苦。可她竟然在一周內就將公司轉手了，一句話也沒留下就離開了北京。不迴她的家，也沒迴那個該死的村子，我找遍了，哪裏也沒有，哪裏也沒有。”宇仁無力的解釋，或許連自己都覺得蒼白，他終於喃喃的住了口，隻是目光茫然，直直的看向聞人語。
這頹敗的姿態倒讓郝歡樂無法硬不下心腸，她悻悻的放開了老人，輕輕牽起了聞人語的手，“走，我們迴家。”她溫柔的笑了。“好，迴家。”聞人語的目光從兩人相牽的手上緩緩移到郝歡樂溫暖的眼波中，隻有有這個人就夠了。曾經的不忿，過往的艱辛，在你我生命並軌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如同塵埃般落在了遙遠的身後，她們還有好長好長的一輩子，可以慢慢走，慢慢看，去遇見更多的美好。
“雅琴，別走，別離開我！求求你看我一眼啊，看我一眼！”身後是老人淒涼的哀求，可他想要留的人，卻早已不在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一個拋妻棄女的男人，又憑什麽後悔？憑什麽用卑微的血緣去換廉價的親情？郝歡樂感到掌心的顫動，她又握緊了手心。別怕，有我。
然而最終她們還是沒走成，終究無法放任虛弱的老人。待宇良謙趕到醫院時，她們已經在床頭守了幾個小時。這期間，老人一直半昏迷，時而迷糊時而清醒。聞人語守在他的身側，盡管麵上依舊沒什麽表情，可是替宇仁擦拭額角，棉棒潤唇卻親力親為。也許隻有在這種時候，她才可以，一點一點的的去傳達這份血濃於水卻遲來得太久的親情。郝歡樂呆呆的看著，心裏一抽抽的疼，她可以想象得到，她的阿語，在和她分開的那半個月裏，是以如何複雜的心情守在床沿照顧這位陌生的父親的。太不公平了！這親情賦予她的是冰冷的童年，殘酷的拋棄，現在卻要她為之施舍溫暖。他們怎麽可以，這樣欺負她的阿語。她眼睜睜的看著，呆成一塊無聲的雕塑，不忍打擾，不敢吭聲，再沒了牽起阿語離開的勇氣。因為這世上，不僅隻有愛情，她隻能陪著她的阿語，繼續維持著這份充滿傷害的親情。
相比她們的嚴肅，宇良謙的情緒要好上一些，他甚至還能笑著和聞人語打招唿，“小語，你終於迴來了。”火熱的眼神令聞人語微微蹙眉，“我隻是來退股的。”“這怎麽行？這可是上次董事會的決議，如今我爸還沒清醒，這事以後再說吧。以後再說。”“宇先生的病情，不是已經得到控製了麽？怎麽今天還會發得那麽急？”聞人語垂下了眼瞼，不再去看病床上的老人，這副衰弱的樣子，她無論看多少次，都不會習慣。“沒事，會好起來的。醫生也說了，隻要調整心態，配合治療，還是能穩定下來的。”宇良謙溫和的笑了。很帥氣的一個男人，除了身高，和聞人語倒不算相像，大概是他明明是弟弟，卻還口口聲聲喊“小語小語”的緣故，郝歡樂對他並沒有什麽好臉色。就是這個男人，一出生就奪去了原本屬於阿語的一切，理所當然的享受著父母的疼愛，可她的阿語，卻從小承受著殘酷的命運。這對父子，她實在失望透了。
可這高富帥似乎並不在意她們的冷淡，一直溫言軟語，侃侃而談，隻是有意無意地提起宇仁平日裏的生活片段。盡管幾乎都是他一人在自說自話，可阿語在聽，很認真的聽。郝歡樂的臉色也漸漸和緩，或許這一趟並沒有白來。隻是對於那個太過親切謙遜的宇良謙，仍有些芥蒂。
所以在好不容易哄睡仍在擔憂的聞人語後，對於收到宇良謙的獨自邀約，並沒有太多的訝異。到了酒店頂樓的咖啡廳，果然有一個高大的男子在對著自己笑得溫柔。
“你這笑容不及你父親的真誠。”郝歡樂麵無表情的吐槽，拒絕了那隻伸過來的手。
“哈哈。有意思。”宇良謙爽快的收迴了手，依舊笑著，“難怪小語會選你。”
“你怎麽知道？”郝歡樂問完才覺得後悔，人家要不是猜出自己和阿語的關係匪淺，難不成還大晚上叫自己出來約炮麽？
宇良謙似乎沒察覺她的尷尬，依舊侃侃而談，“看眼神啊。小語看你的眼神，我從前沒有見過。想當年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雖然笑得完美無缺，眼神卻像冰刀子一樣鋒利。當時我就震驚了，這麽冷的一個姑娘，怎麽會和謝瀾那太妹待在一起。盡管那時她們並不刻意掩飾兩人之間的情侶關係，可她不快樂，我看得出來。”
“所以，你就開始追求她？”郝歡樂握緊了拳頭，這段她最不願意聽的過往，還是來了，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輕鬆，在沒有弄明白對方的立場前，不能亂了陣腳。她還有阿語，這就是她最大的後盾。
“是的。我自認為是比謝瀾更合適的選擇。畢竟做一個女人的情人遠不如當一位豪門太太要輕鬆得多，就算同樣不是因為真愛，我至少可以給予她更多。”宇良謙說得雲淡風輕，可字字句句都無比肮髒。
“阿語才不是那樣的人！”郝歡樂重重的放下杯子，滾燙的咖啡飛濺出來，再一次燙到了她的手。痛得令人惡心。
“息怒息怒，別那麽大的火氣。我並沒有染指小語的意思，向她求婚一來是想助她逃離那個難纏的謝瀾，二來，那麽優秀的人才來到我身邊，會成為我不錯的助力。互利互惠而已。”宇良謙斯文地攪拌著咖啡，麵上是虛浮的笑意。“結局總是那麽出人意料，我的未婚妻在訂婚當天成為了我的姐姐。原來她選擇我並不是因為我擁有了什麽，而是為了狠狠的甩我耳光。”
“所以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想警告我，你才是天宇的唯一繼承人，阿語不放棄繼承就會拿著那點破事去報複她？”郝歡樂挺直了脊背，眼裏的怒火一觸即發。
“誤會了誤會了。我請你出來，是想讓你替我勸小語留下的。做不成夫妻，當場姐弟也是緣分啊。”宇良謙笑得像隻狐狸，英俊帥氣的臉上流露出道貌岸然的意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