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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方人馬師徒及家屬彼此心知肚明心領神會心不在焉地閑聊著。直到郝歡樂忽然笑得異常開懷的來了一句,“韓大哥,你來了真是太好了。之前吳老教授還故意支開阿語,向我詢問d市酒吧街的地址,看來興致很高,今晚喝的還遠遠不夠。阿語和我畢竟是女生,出入某些場所不太方便,今晚還要拜托你好好陪著老爺子高興高興了。”挑撥離間加開口趕人,簡直不要太機智。


    “你胡說!我留下來明明是為了你!”吳郾祖義正言辭地說出真相,效果卻不是一般的好。


    “嗯?”這是來自郝歡樂故作驚訝的挑釁。


    “嗯?”這是來自最得意的弟子聞人語微眯了眸子的深深質疑。


    “嗯?”這是來自最喜歡的弟子意義不明言簡意賅曲折婉轉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靈魂拷問。


    吳郾祖教授狠狠的擦了一把腦門上的鵝毛汗,幹笑道,“我隻是好奇。我收的徒弟像你們這般,哪個不是人中龍鳳,精英中的戰鬥機?像小郝這樣相貌平平資質愚鈍文不成武不就頭發短見識少的人物還真不多見,真是有趣。”


    “呃,你就不能偶爾發表個褒義詞麽?”郝歡樂掰著指頭數了半天,不出意外的發現竟然全是真話,卻偏偏沒有半句好話。”登時就不樂意了,你當阿語的麵這麽損我,萬一她真嫌棄我了怎麽辦?


    “有啊。不是說了有趣麽?看來你還多了頭腦不靈光和耳朵不好使這一條毛病。”吳教授繼續真相。


    “呃,不是兩條麽?”實誠青年郝歡樂還是忍不住為其指出錯誤。


    “不錯,看來你是同意我的說法了。很有自知之明。”吳教授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撫掌應到。


    “你……”郝歡樂氣得都發抖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她怎麽就忘了這老不羞再怎麽不正經,他也是聞人語和那韓子絡腮胡的老師,而且還是名師,自己和他爭口舌之利,簡直班門弄斧,自取其辱。她索性一下撲到聞人語的胸前,埋頭在那溫軟處耍賴,“嚶嚶嚶,阿語,你老師吳老教授他欺侮我。”


    “咳咳,給我捋直了舌頭說話。誰欺侮你來了,是欺負。”吳郾祖緊張地看了一眼最愛的弟子,連忙挑明立場。


    “就是欺侮,都壁咚人家了還……”郝歡樂感到挨著的懷抱一僵,沒敢再說下去,隻探出手來偷偷圈了那人纖細的腰身,唔,還是瘦了點。


    “欺侮你個頭!我就是要欺侮,那也要找韓子啊!有你什麽……”吳郾祖收了聲,可說出去的話,已經是潑出去的水了。潑得郝歡樂無比清爽,悶在聞人語懷裏直偷笑,又不小心碰到某處柔軟,登時笑得越發蕩漾,原來撒嬌能有那麽大的福利,早知道我還堅強個啥啊。一有什麽事就往阿語懷裏鑽得了。這令人安心的心跳,這令人陶醉的冷香,這令人沉淪的溫暖,這令人血脈賁張的起伏,教她一挨上就上了癮,再如何能戒?


    所以她沒看到,那絡腮大哥的鏡片在燈光下微微一閃,臉上漾開個溫和的笑意,他拉了吳恩師的胳膊,“老師,既然你找我有事,那我們就先去辦事吧。”他轉頭對聞人語笑笑,“小語,這次多虧你替我拖住了他,下次有機會再好好謝你了。告辭。”


    “師兄,老師,慢走。”聞人語揮手向二人告別,郝歡樂也從百忙中騰出了一隻小手,揮揮告別。


    “呸,出息。”“你很在意小郝?”“沒沒沒,絕對沒有。”那攙扶著靠在一起的兩人越走越遠,隻借著夜風送來依稀可辨的隻言片語。


    郝歡樂這才依依不舍地從溫柔鄉中抬起頭來,眼裏流光溢彩,“終於清淨了,實在太好了。”


    “那麽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麽?老師他和你說了什麽?”聞人語臉上的笑不深不淺,眼睛裏卻透著隱隱的擔心。


    真是傻姑娘喲。難道我還會被欺負不成?郝歡樂連忙迴了大大大的笑臉,“說了好多。誇我人美嘴甜性子好,天然樸實還體貼,簡直居家旅行,必備良人。讓我千萬看在他的麵子上,好生照顧你。我就說像日出月落,春夏秋冬是自然規律一般,照顧你本來就是我的命理,別說他的麵子,就是天王老子的麵子我也不管不顧,隻要你好就行了。”怎麽樣?感不感動?開不開心?看我話題神反轉,換我姑娘一個笑。


    “撲哧,老師要真這麽說,那還真是醉得不輕了。”聞人語眼裏溢出柔柔的笑意來,“準是向你這新媳婦交待了什麽才對。”


    “呃,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郝歡樂輕微抗議,據說攻受立場很重要,不管床/上怎麽樣。


    “越看越滿意了,所以忍不住壁咚?”聞人語撚著下巴,說出危險的推測。


    郝歡樂暗暗嚇了一跳,這是秋後算賬麽?她縮了縮脖子,幹笑一聲,“那隻是個誤會,也沒好近?”


    “沒好近是多近?”聞人語逼了過來,由於高跟鞋加身高的關係,巨大的海拔差異將郝歡樂困進了她的投影下,再順利的的咚在牆角。“是這麽近?”她唇角清揚,帶著溫潤的甜香。


    郝歡樂重重吞了口水,目光定定沾在那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上,盡管背光的原因隻能看到模糊的輪廓,但郝歡樂的視線卻能清晰無比地追逐那人如畫的眉眼,那人秀氣的鼻,那人馨香柔軟的唇,因為和出現在夢裏盤旋在腦裏銘刻在心裏的她是一毛一樣的啊。她微抬了臉,湊近那人小巧的耳垂,聲音低沉得不似自己,“太遠了,還不夠。”


    聞人語便從善如流,又低了頭下來,鼻尖蹭著她的鼻尖,聲音裏流出萬縷柔情,千種誘惑,“這樣呢?”


    “還不夠。”郝歡樂吐出囈語,側了臉去尋那芳香肆意的唇,比酒還醇,比花還香,比蜜還甜,那是專屬於她的瓊漿玉液。


    聞人語卻故意不讓她如願,也側過臉故意躲開她的貼纏,透著一絲調皮的笑意,“我卻不知,你們壁咚之後,還會有後續劇情?”


    郝歡樂惱了,直接撅了嘴湊過去,不管親到哪吸到哪啄到哪嘬到哪都算賺了,還邊惡狠狠地應聲到,“這是隱藏劇情,全世界隻有你能觸發,聞人語同誌,接下來我要開啟副本‘妖精打架’了,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戰鬥?”


    “撲哧。”聞人語臉上本來就被她親得又麻又癢,再被她一本正經的信口胡謅逗樂了,真真切切的笑出聲來,連肩膀的隨著發笑輕輕抖動,眼角更是滲出了幾點晶瑩。


    “真有這麽好笑麽?”郝歡樂看著難得笑得如此花枝亂顫的好姑娘,語氣頗有些無奈。唉,怪這嘴,貧的,簡直是注單身,浪漫曖昧的氣氛居然就被自己一句“妖精打架”笑沒了,明明接下來就可以妖精打架的。她的大腦恨不得怒斥一聲,“來手,給本宮掌嘴,狠狠地打。”然而這念頭在看到那人難得的肆意開懷後,消失得一幹二淨,“來手,給本宮賞,重重的賞。”她的大腦龍顏大悅,要是手裏有糖,鐵定已經塞嘴裏去了。可是沒有糖又有什麽關係?那人的笑顏不就是世上最珍貴的犒賞了麽?


    聞人語扶著郝歡樂的肩笑,從初時的花枝亂顫,漸漸到幽蘭吐蕊,最後凝成小荷才露尖尖角,笑意雖淡,但整個人愈發清瀲妖嬈。這不活生生的妖精麽?


    隻見那妖精猶自翹了薄唇,帶著無比熟悉的氣息徐徐靠了過來,更放肆的用那罌粟般致命的唇瓣一下一下的摩擦她的嘴唇,伴著郝歡樂舒服的謂歎,膩聲蠱惑,“隻要是你,隻能是你。什麽副本我都願意奉陪到底!”


    敵軍約戰挑釁,我方自然不能慫了,郝歡樂便惡狠狠地叼了那鮮豔欲/滴的花瓣,喘著粗氣撂下狠話,“妖精,休提大話,還不快快與我大戰三百迴合!我定要殺你個片甲不留片縷不著片刻不停……”


    好吧,也不知是什麽她太聒噪了,還是說出來的諢話太沒節操,這下輪到聞人語噙了她那張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貧嘴,直接抵了柔滑香軟的舌頭過來。


    領地被侵,郝歡樂便馬上投入十二分的戰力,與入侵者展開了一場綿長的戰鬥。這不是她們第一次接吻,但她們始終保持著初心的矜持與羞澀,所以她們的吻一開始都是輕緩而細微的,如涓涓清流,傾訴一世說不盡的溫柔。也有漸入佳境,難分難舍,憑逐漸的加深的力度釋放難言的喜悅。更有疾風驟雨,幹柴烈火,劇烈的情感自心底噴薄而出,以舌代筆,書寫愛戀的謎語。最後兩敗俱傷,氣喘籲籲,卻還抵死纏綿,不甘心的攫取更多。


    很顯然,現在二人是最後一種狀態。即便唿吸急亂,胸腔沉悶,聞人語仍死死攬了郝歡樂的脖子,無聲拒絕著哪怕隻是一瞬間的分開。而郝歡樂更是急紅了眼,一邊貪婪的吮吸著隻有自己才能嚐到的仙釀,一邊探出手來,隔著襯衫一遍又一遍的撫上了聞人語戰栗的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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