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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歡樂捧著一對模型安安靜靜的守在門口,完全沒有了平日上個廁所也要看兩眼小說的緊迫感。也許在真正的愛情麵前,再精彩的情節也不及那人一笑一顰牽腸掛肚,再唯美的文筆也比不上柴米油鹽的溫馨實在。即便隻是等待,也因蓄滿了小小的希翼而充實。


    所以當聞人語走出來時,郝歡樂就樂顛顛的湊上去獻寶了。“聞人聞人,我送你一對車頭小玩具,漂亮嗎?”


    “兩個手辦?”聞人語狀似不解。


    “這是聞人羽和樂無異,歡樂的樂。就是古劍二的主角。你瞧,我大聞人多麽威武霸氣,一杆長戟定天下,放在車頭驅邪鎮災再好不過。另一個q版樂無異,歡樂的樂,一身滾圓貴氣,喜氣洋洋,放在車上聚財積福也好啊。”郝歡樂趕緊安利。


    “一個辟邪一個聚財,也就是說等同於請了一個關公與貔貅咯?”聞人語無動於衷。


    “你說得好有道理,是在下輸了。不對不對,關公和貔貅再厲害,他們也不能湊成對不是?換成赤兔馬會好些。呸呸呸,最重要的是他們是一對cp好麽?是我最喜歡的最羨慕的遊戲cp,沒有之一。貼在車上還能順便美滿個愛情啥的。”說到愛情,她偷偷覷了一眼聞人語。


    可聞人語依舊神奇的不抓重點:“恩?我還以為你會喜歡百合遊戲,沒想到居然對異性戀感興趣。”


    “百合遊戲在□□還沒法出。島國的《花吻》係列雖然不錯,但人物太多,性格重複,實在記不起來……”嗬嗬,光記著各種正確推倒姿勢了。


    “你果然玩過小黃遊,嘖嘖,而且還是好幾部。”聞人大律師明察秋毫。


    “我這已經算很純潔了。郝歡顏還玩了《鬼畜眼鏡》和《縐狗之血》呢。”郝歡樂一驚,毫不猶豫就把一卵同生的親妹妹給賣了。


    然而聞人語並不買賬,“所以你的純潔線隻是用來劃分百合與耽美的?”


    “並不是。我都奔三了連個啵兒都沒打過,我是真的很純潔啊。”這還啥都沒幹呢就被當成色/狼看,郝歡樂可是一百個不樂意。再說自己可一直致力於溫柔體貼大強攻的發展方針,可不能因為一部島國遊戲就淪為癡/漢死宅了。所以必須澄清,必須馬上澄清,隻是這樣的澄清好像並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


    “所以,你是想試試咯?”聞人語挑眉一笑,眼神竟有那麽一點點危險的挑/逗。


    “什麽!試什麽?”郝歡樂不知道自己慌什麽,但就是莫名的覺得慌,這驚濤駭浪的懼意逼著她向後退了一步。


    “我說,就像這樣。”聞人語抬起纖纖玉指,輕易托起了郝歡樂的下巴,垂眼欣賞那小白臉以手指與下巴的接觸麵為核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飆紅。她的聲音愉悅低沉,與平時的清冷不同,格外透著一種異樣的誘惑。


    郝歡樂幾乎控製不住身體的顫抖,嘴唇哆嗦,“聞人你是在和我說話嗎?抱歉我智商突然不在線了,好像有點聽不懂呢?”


    “你隻要迴答,想不想就對了。”聞人語的聲音從那如花般嬌豔的唇瓣中徐徐吐出,猶如幽蘭綻放,盈盈展露不可言說的蠱惑。她的臉也湊近了些,這簡直是唿吸可聞,隨時都能親上的距離了。


    “想。”郝歡樂在那愈發濃烈的熟悉幽香中,終於閉上了眼睛,應該是需要閉眼的吧。就像小時候給醫生給打屁/股針的時候,她總會把眼睛閉得死死的,等待著意料中的疼痛來臨。


    “撲哧!知道想就對了。”看著郝歡樂臉紅脖子粗,一副慷慨就義的烈女姿態,聞人語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我擔心你搬出來住後宅屬性爆發,一心撲在二次元出不來呢。還好反應還算正常,就是表情太僵硬,跟引頸就戮似的。”


    郝歡樂的臉已經徹底紅到黑了,羞憤/欲/死,不過在死之前得先把對麵那道貌岸然虛情假意腹黑猥/瑣的偽女王咬死。“聞——人”憤怒的郝犀牛直接把比她高半個頭的聞人語給反撲在了牆上,厲聲喝問,大顯攻君威嚴,“說,錯了沒有?!”大有你要是敢抵賴,我就生吞又活剝,管殺不管埋之態。


    聞人語卻笑得更歡了,完全不顧郝歡樂雙目迸發的濃烈殺氣,甚至將臉都埋在了郝歡樂肩窩悶笑不停。那明明溫中帶涼卻異常燙人的溫度喲,那本該滑膩輕柔卻重於千鈞的觸感喲,那原先似有若無隨後鋪天蓋地的氣息喲,直接把郝歡樂繃緊得嘎嘣響的肩胛骨都熏得麻癢一片,雖沒直接軟倒那也是岌岌可危了。


    “犯規啊,你這肢體動作嚴重犯規啊,你知道不?”郝歡樂的目光瞬間柔成一片海,一邊軟綿綿的抗議,一邊把摁著對方肩膀的手慢慢滑下來,悄悄的環上了對方的腰。


    “聞人,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感覺到對方身子一僵,郝歡樂連忙不管不顧的將人死死摟住,急切不安卻飛快不帶一絲停頓的表白,“這也許太突然了但我真的喜歡上你了我知道你不會答應的你心裏還藏著那個人即使沒有那個人你也不一定會選我你說你喜歡逗比但世上逗逼千千萬你選哪個我不知但我求你不要馬上拒絕我也給我一點點機會我會努力讓你喜歡上我的即便不喜歡也讓我陪著你好不好在你找到那個命定之人之前請讓我陪著你備胎雪地胎千斤頂都可以隻要你心裏留我那麽一點點位置就夠了。”


    郝歡樂一口氣說完,不舍地放開了對聞人語的禁錮,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角都急紅了,眼珠子帶了水汽,濕漉漉的瞪著聞人語,帶汗的手心又開始緊張的摳撓褲邊。


    聞人語緩緩的抬起頭,臉上仍帶著輕淺的笑意,一雙秋水明眸深深的望了過來,她微涼的手輕柔的撫在她的眼瞼上,緩緩的擦拭那溫潤的水汽,聲音溫柔得滴出水來,“你說得那樣快,叫我如何聽得清?”


    正享受著柔夷安撫的郝歡樂一秒炸毛,聲音同手指一般抖得厲害,“你,你……你別又裝作沒聽見啊!我,我,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沒聽清楚的話,我還可以再說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的。”


    聞人語便又笑了,笑顏如花,隻是眼裏含了三分情意七分揶揄,她眼疾手快的一把握住郝歡樂猶自發抖的手指,“要是聽了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後還想聽,怎麽辦?”


    郝歡樂驀地瞪大眼睛,什麽叫聽了還想聽?那自然是繼續說,接著說,說一天不夠,就說一月,說一月不夠,就說一年,說一年不夠,就說一輩子啊。莫非,難道,也許,大概,可能你是答應了?她噏動雙唇,卻突然連如何發聲都忘記了,隻手足無措的激動著,眼裏滿是難以置信的驚喜。


    聞人語卻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了然的點了點頭,另一隻手熟練的撫過她汗涔涔的額角,滑到耳根處,沿了耳廓慢慢摩挲,眼裏亮晶晶的柔聲引導,“別激動,深唿吸,吸氣,唿氣。”


    郝歡樂對著溫柔攻勢自然全盤接收,深深吐了幾口氣,才壓著如擂鼓般的心跳囁嚅,“你答應了?”


    “你那眼神你那架勢像要找我拚命一般,我為了人身安全考慮,敢不答應麽?”聞人語又捏了捏郝歡樂通紅如血的耳垂,“別高興得太早了,我隻是根據你的要求答應了給你那麽一點點的機會,剩下的嘛就靠你自己的努力了。”說完,她還調皮得用手指比劃了下比指甲蓋還小了不止一點點的一點點。


    “這樣太一點點了吧?能不能再多那麽一點點?”隻要沒有被拒絕,郝歡樂又打雞血複活了,打蛇上棍的提出那麽一點點要求。嘿,她的一隻手還在聞人語手裏捂著呢,可見寶貝得不行,討價還價什麽的不就是加深情感她會說?她甚至犯賤的勾了勾那隻被寶貝的不行的手指,成功換來了聞人語的一絲輕顫。咳,太邪惡了有木有。


    不過她得意的賤/笑還未爬滿臉,下一刻就皺成了苦瓜,“噢,要死要死要死,疼疼疼。”


    聞人語拗著那根不老實的手指笑得似笑非笑,“似乎你好像忘了武力值與海拔高度誰更占優勢,再調/戲人時記得先掂量掂量一下自身的實力,我保證會疼得你不要不要的。”


    我去,我怎麽又忘了聞人語隻是披著女王皮的猥/瑣控而已。論猥瑣論騷/情自己完全不是對手啊。郝歡樂心裏暗暗叫苦,麵上連連討饒,“女王大人饒命,在下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偷偷調/戲你了,等通過了考驗期俺溫柔體貼大強攻就明著調,想怎麽調就怎麽調,調得蜜裏調油,調得如膠似漆,調得相親相愛,調得白頭偕老。


    “哦?”聞人語好笑地拿眼覷她,這人心裏話都說出嘴了還不自知,是因為之前緊張到失語的後遺症嗎?想到這裏,她的眸光柔軟了下來,放開了那隻被她蹂/躪得充血的手指,“好的好的我的溫柔體貼大強攻,我等著你的手段。”


    郝歡樂一聽更是豪氣衝天,“好好好,愛妃你就給朕好好等著吧。”


    “愛妃?”聞人語危險的眯起眼睛,然後熟練的伸出手。“你原來還存著收納後宮的小心思啊。除了汐妃妹子,還有幾位紅顏?說!”


    “啊!嗷嗷嗷!朕錯了,愛妃,嗷!愛卿,我錯了,嗷!女王,女王大人我錯了!小的真錯了。”郝歡樂嗷嗷大叫,卻不敢去拉開聞人語擰她耳朵的手。開玩笑,擰耳朵是情侶間多麽有愛的小互動啊,像她這種溫柔體貼大強攻自然是得好好享/受一番不是?她當然不是m,可是吃醋的聞人語也實在太可愛了,那種板著羞紅的臉宣誓主權的別扭勁真是萌得不要不要的。


    怎麽辦?我好像越來越喜歡這偶爾傲嬌的姑娘了。她在心裏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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