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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兒拜見父王。”


    高澄看著高歡滿頭的白發,心裏發酸,不僅哽咽道。


    稍微年長些的兄弟們也隨他見禮。


    “阿惠,快把你這倆混小子抱走,一天到晚霍霍為父的胡子,都快被這倆小家夥拔光了。”


    高歡嘴上說得嫌棄,臉上卻笑嗬嗬的又對其餘人道:


    “你們也都起身吧,都是自家人,無需多禮。”


    高澄將未滿周歲高孝璋,高孝瑜從高歡懷裏抱起。


    兩兒子卻哭鬧不止,紛紛張著蓮藕般的手臂伸向祖父高歡。


    他們哪還記得才滿月就將自己送走的父親。


    高歡見狀笑得前瞻後仰,好半會才得意道:


    “孝璋、孝瑜認生,你先帶去讓他們母親哄哄。”


    高澄應了一聲,不顧兒子們的哭鬧,忍受著他們照臉的拍打,留下高歡在堂中與弟弟們敘舊,他們父子倆在酒宴後有的是時間敘事。


    哪怕高澄離開,高歡對待高洋的態度依舊生疏,但高洋因高澄替他解開心結,對這位父親再無一絲怨恨:


    除了妻子劉氏,這個家至少還有父親一直默默關心著他。


    一出大堂高澄便把哭鬧不休的高孝璋、高孝瑜交給了兩名庫直去抱。


    庫直即貼身親衛。


    高澄揉搓著臉,心底納悶,這倆兒子打起爹來,怎麽這麽大力。


    才走沒幾步,高澄突然止住腳步,迴頭看向在庫直懷裏哭鬧的兒子,他撓著腦袋犯愁:


    忘了跟高歡問明白誰才是高孝璋,誰又是高孝瑜了。


    說實話,這兩小子滿月時候長什麽樣子他哪還記得。


    算了,等會讓管事把乳娘帶來分辨就是。


    不曾想,才進院裏爾朱英娥與宋娘就分別抱了一個小子擁在懷裏。


    “伱們也不怕抱錯了?”


    高澄疑惑道。


    宋娘笑笑不說話,爾朱英娥白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為娘的又怎會認不出自己兒子,哪像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爹。”


    說來奇怪,高孝璋、高孝瑜無論是在高澄懷裏還是在親衛抱著,兩小子又哭又鬧特煩人。


    等到了爾朱英娥與宋娘手裏卻老老實實,尤其是高孝瑜,還嘿笑出聲來。


    “叫我,娘、娘。”


    宋娘一抱著高孝瑜就忍不住教他學話。


    一旁的爾朱英娥也有樣學樣,她曾經有過一個孩子,才出生沒多久就被爾朱兆當著她的麵摔死。


    對於高孝璋,她更是疼惜。


    元玉儀、李昌儀等其餘側室也都圍攏過去,逗弄高家兄弟倆。


    高澄一把從元明月手裏抱過阿宓,又讓小爾朱將果兒抱來,兩閨女在他懷裏安安靜靜,這讓高澄更加確信,還是閨女好。


    離晚宴還有些時間,高澄在薛虎兒等人的護衛下出了趟門。


    高季式在安頓好一眾親衛後,便被高澄趕迴了高乾府中,讓他與兩位兄長團聚,還特意交待,莫要飲酒,免得耽誤了晚宴。


    高澄出門並不是為了去尋陳元康,他的向日葵也在迎候的人群之中,晚些時候又迴來參與晚宴。


    他此行去的是小嬸元季豔府上。


    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為叔父高琛上一炷香順帶看望下堂弟高睿與元季豔。


    距離高琛私通鄭大車被活活打死已經四年,堂弟高睿也從繈褓中的嬰孩,長成能跳能跑的四歲小子。


    興許是因元季豔總是在高睿麵前訴說高澄對他們母子的幫助,高睿對這位堂兄頗有幾分親近。


    在門外與鄰裏夥伴玩耍的他一見高澄,便一溜煙興奮地衝進高澄懷抱:


    “堂兄!”


    “阿睿又高了呀。”


    高澄笑道。


    “我先前本要去城外迎你,可母親不許,說有時間再帶我去伯父家裏見你。”


    一見麵,高睿就忍不住向高澄抱怨道。


    “所以為兄就先來見我家阿睿了。”


    高澄一把將高睿抱起,猶如父親抱著兒子一般進門。


    對於不能給自己帶來威脅的兄弟,高澄從開不吝惜暫時他的友愛。


    高睿一路嬉笑,元季豔聽見了前院的動靜,出廂房,一眼就瞧見了高澄,與他懷裏的高睿。


    “子惠來了。”


    她輕笑道。


    “來為叔父上一炷香。”


    高澄說道。


    元季豔臉色黯淡下來,卻沒有多言,隻是返身去做準備。


    高澄將高睿放下,拍拍他的小腦袋道:


    “阿睿,自己去玩吧。”


    高睿聽話的一蹦一跳走遠了。


    “難得你有心了。”


    元季豔將遞了過去,說道。


    廂房中兩人獨處,高澄伸手,鬼使神差地,接的不是香,握的卻是一隻柔軟的手。


    元季豔驚慌失色,本能地想要抽離,高澄並未用力,輕易讓柔軟滑走。


    “旁人看見了,有損子惠的清譽。”


    元季豔強作鎮定,但心底卻有幾分失落:


    他為何不握緊了。


    高澄也迴過神來,都怪這段時間老做些離譜的夢,時而鞭打崔幼娘,時而看見一身孝服的元季豔。


    當她將手遞來時,高澄一如夢中,情不自禁的握了上去。


    匆匆為高琛上了香,高澄當即告辭,方才太過放肆,不好久留。


    遠季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如十六歲時望著十四歲的高澄。


    暗自感慨道:


    ‘時間可真快,一轉眼他也十八了。’


    高澄卻半道轉了迴來:


    “今晚渤海王府設宴,若是有暇,可以過來。”


    元季豔低頭應了下來,高澄這才離開。


    渤海王府正在張羅著晚宴,薛虎兒也受命去尋一個叫紇奚舍樂的鮮卑人。


    高澄還在迴味手中那份柔軟。


    四年前,月光下那個抱著薄被的身影又一次在腦海中迴憶起來。


    許久,直至薛虎兒將紇奚舍樂領上門,高澄才將情緒抽離。


    他打量著麵前這個略顯緊張地向自己行禮的鮮卑少年。


    原主另一名庫直王紘,其父王基是葛榮麾下草頭王之一,授濟北王,寧州刺史。


    當然,這份王爵在葛榮兵敗身死後,也再無人提起。


    但如今也高氏麾下,也同樣身居刺史一職。


    對標王紘,紇奚舍樂也不可能是底層出身,家族世代豪酋。


    但被人帶進渤海王府,麵前傳聞中的高氏繼承人,由不得他不緊張。


    晉陽文武出城迎候這種事可沒他的份。


    淩晨還有4000字,大家早上起來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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