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四大天王有五個人。
涼山寨黑虎堂中，李馗一屁股坐在虎皮大椅上，眼眸之中血光浮現，身上煞氣衝天。
目光冷冰冰的掃過一眾山賊。
旁邊的山賊噤若寒蟬，站在下麵瑟瑟發抖，在李馗麵前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早年間，一群從關外流亡而來的山賊出現在涼州縣城地界上，占山為王建立涼山寨。
劫掠村莊，敲詐勒索，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涼州縣官府數次派官兵圍剿涼山寨皆是無功而返，反而被殺了好些官兵。
由於這些年天災人禍不斷，大量吃不起飯的流民落草為寇加入涼山寨，使得涼山寨越發壯大，勢力覆蓋涼州三山五河之地，涼山寨五位天王更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無人敢招惹。
即使如此，涼州縣官府還是每年兩次雷打不動的組織官兵圍剿涼山寨。
不是縣尊大人正義感強烈。
與罪惡不共戴天。
而是隻要官府出兵圍剿涼山寨，縣尊大人就有借口向城中百姓和土豪鄉紳收剿匪稅。
鄉紳的錢如數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賬。
官兵對這裏麵的貓膩也是門清。
明知涼山寨高手如雲，也不會傻傻上去送命。
一般就是到涼山寨附近走一趟，秀秀肌肉，最後抓幾個流民過來偽裝成山賊頂罪砍頭。
出工不出力，輕輕鬆鬆拿到一筆軍餉。
無論是縣尊大人還是官兵其實都不希望涼山寨消失。
因為涼山寨一旦消失，他們就沒有理由向百姓要錢剿匪了。
“李天王，小的已經派人警告過涼州縣城中的藥鋪不許收采參客的人參，方家莊的人參賣不出去這個冬天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肯定會迴來找咱們的。”
“照我看用不著這麽麻煩，不如在那些放山客迴去的路上設伏，直接殺人奪參。這樣一來，就不必使銀子了。”
李馗身邊一個山賊表情狠戾，殺人越貨謀財害命是涼山寨的強項。
官兵他們都敢殺，不要說幾個放山客了。
最好能找到方家莊的位置，直接屠了方家莊殺他個雞犬不留，將所有人參都搶走。
然而話音剛落。
一陣破風聲驟然響起。
隻見百斤沉的鬼頭刀破空而來，猶如死神之鐮斬向他的頭顱。
說話的山賊滿臉驚駭，下意識的抬手擋在前麵。
“饒命……”
求饒的話還沒說完，一顆大好頭顱就被砍了下來。
咕嚕咕嚕的滾到李馗腳邊。
李馗一臉冷酷，鼻孔中噴出兩股熱氣，不屑的說道：“你在教老子做事？”
一眾山賊滿臉驚恐，將地上的死屍拖了出去，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跡。
在涼山寨中，黑麵神李馗的武功可能不是最高的，但他的名頭絕對是最響亮的。
李馗性格喜怒無常，視人命為草芥。
一旦發起火來自己人都砍。
曾經因為一個廚子在麵裏多加了一把香蔥，就屠了整個村子。
從村頭一路殺到村尾，見人就殺。
說屠你滿門就屠你滿門。
村狗野貓都不放過。
雞蛋都給搖散了。
就在這時，一個山賊戰戰兢兢的說道：“李天王，外麵有兩個捕蛇人要加入咱們涼山寨，說是有重要消息。”
“讓他們進來。”
李馗將鬼頭刀放在一邊，沉聲說道。
“拜見李天王。”
兩個捕蛇人走進山寨，看到地上的血跡腿一軟，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你們有什麽消息，快給老子說。”
“……有個從黑姥山出來的道士跟方家莊的人買參。”
這兩個捕蛇人意圖謀財害命不成，被陳八方斬掉一條手臂。
逃脫之後越想越氣，打算想辦法報複道士。
於是悄悄跟蹤陳八方，意外發現了他與方家莊采參人之間的交易。
他們打探到涼山寨也盯上了這批人參，於是到涼山寨找李馗告密，借此機會加入涼山寨，借刀殺人向道士報仇。
嗯？
李馗心中怒火湧動，眼眸深處兇光閃爍，殺意凜然。
“居然有人敢壞老子好事。”
說著，李馗冷笑一聲，臉上卻全無笑意。
旁邊的山賊下意識的後退半步，憐憫的看了一眼兩個自以為立功，還在沾沾自喜的捕蛇人。
李馗每次發火都要殺人泄憤。
“你們不錯，老子要獎勵你們。”
捕蛇人聞言一喜，正要跪謝卻見李馗提起了鬼頭大刀。
刀光閃過。
人頭落地。
兩個告密的捕蛇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舒服了。”
殺人後，李馗怒氣稍稍平息。
但是，還不夠。
他還要殺更多的人。
老子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身材魁梧有如巨熊一般的李馗人立而起，輕鬆提起百斤重的鬼頭刀，橫在肩上。
大步流星的走出山寨，朝著涼州縣城的方向走去。
見狀，一眾山賊渾身發抖滿頭冷汗。
涼州縣城要掀起一陣血雨腥風了。
……
迴到壺中世界，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夜晚的涼州縣城燈火闌珊，熱鬧非凡。
陳八方走出客棧房間正巧撞見方家莊的人要出門。
方孝坤過來打招唿：“陳道長，晚上縣城有中元燈會，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聞言他才知道壺中世界也有中元節，也就是民間俗稱的鬼節。
是祭奠先祖、放河燈、祀亡魂、焚紙錠的日子。
離開銷魂客棧。
不遠處傳來一陣拍手叫好聲，放眼看去一群人圍在街頭似乎在看什麽精彩的表演，吸引了陳八方的目光。
走過去才發現不是什麽女俠在表演胸口碎大石。
而是一個耍猴人正在表演耍猴。
耍猴人手上牽著一根繩子，繩子一頭係在小猴的脖子上。
擁擠人群中，可愛靈動的小猴上躥下跳，在耍猴人的指揮下賣力的表演。
翻跟鬥、跳火圈、銀槍刺喉……
一圈表演下來，在場的看客無不拍手叫好。
古代晚上的娛樂活動不多，不是逛青樓聽戲曲就是看街頭雜耍賣藝。
猴戲算是新鮮玩意，很受追捧。
“各位看官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耍猴人賣力吆喝，小猴子舉著一個大碗走過來向看客討要賞錢。
圍觀的看客紛紛掏出銀子扔進碗裏。
不對勁，碗裏便裝滿了銀錢。
當小猴子舉著碗來到陳八方麵前時，他往碗裏一瞧。
好家夥。
一碗的紙錠陰錢。
誰那麽缺德往碗裏放燒給先祖亡魂的紙錠陰錢，這不是膈應人嗎？
周圍的看客恍若未覺，瘋狂的向耍猴人撒幣。
不過撒的都是冥錢。
好怪。
就在這時，陳八方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拽他的褲腿。
低頭一看是那隻金毛小猴子，手上端著碗眼巴巴的看著他，眼眸中露出乞求之色。
敢情是要銀子來了。
陳八方從袖子裏掏出一把碎銀遞了過去。
誰知，小猴子卻是搖了搖頭，發出吱吱吱的聲音，似乎有什麽話要跟他說。
小猴子急得上躥下跳。
但陳八方不通猴語，看不懂它要表達什麽。
見他毫無反應，情急之下猴子拿了一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就在猴子快要寫完的時候，被耍猴子牽著繩子拽了迴來，然後挨了一頓皮帶炒肉，揍的吱哇亂叫。
耍猴人怪笑一聲將碗裏的紙錠陰錢收了起來，帶著猴子正要走卻是被一個年輕道士攔了下來。
“這位小道長，你有什麽事？”
陳八方笑著指了指被耍猴人拎在手中可憐巴巴的猴子。
“我喜歡你的猴子。”
耍猴人聽到陳八方沒頭沒腦的話，不由得表情一怔，擺擺手說道：“介猴不賣。”
陳八方搖搖頭：“我沒打算買。”
當啷啷。
說著，他一言不合突然拔劍劈了過來。
隻是這一劍卻不是衝著耍猴人來的。
劍光閃過。
仿佛斬斷了什麽無形之物。
下一秒。
小猴子脖頸上的繩索斷裂，他身上的皮毛消失，竟是變成了一個五六歲的白胖娃娃。
造畜之術。
江湖中有詭道術士修煉造畜之術，將小孩變作猴狗畜牲，拉到街上乞討賣藝，賺取黑心銀。
沒想到今日被陳八方給撞見了。
若不是他修煉了劾厭殺鬼術，開了鬼眼，可能發現不了猴子身上的異常。
見法術被破，耍猴人表情猙獰狀若惡鬼。
“道士，你休要多管閑事。”
陳八方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劍劈過去。
耍猴人滿臉駭然，整個人瞬間分成兩半，卻是沒有一滴鮮血流出。
一陣青煙飄散而出，耍猴子的身軀就好像漏氣的皮球幹癟下來，隻餘一張皺巴巴的人皮。
……
涼山寨黑虎堂中，李馗一屁股坐在虎皮大椅上，眼眸之中血光浮現，身上煞氣衝天。
目光冷冰冰的掃過一眾山賊。
旁邊的山賊噤若寒蟬，站在下麵瑟瑟發抖，在李馗麵前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早年間，一群從關外流亡而來的山賊出現在涼州縣城地界上，占山為王建立涼山寨。
劫掠村莊，敲詐勒索，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涼州縣官府數次派官兵圍剿涼山寨皆是無功而返，反而被殺了好些官兵。
由於這些年天災人禍不斷，大量吃不起飯的流民落草為寇加入涼山寨，使得涼山寨越發壯大，勢力覆蓋涼州三山五河之地，涼山寨五位天王更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無人敢招惹。
即使如此，涼州縣官府還是每年兩次雷打不動的組織官兵圍剿涼山寨。
不是縣尊大人正義感強烈。
與罪惡不共戴天。
而是隻要官府出兵圍剿涼山寨，縣尊大人就有借口向城中百姓和土豪鄉紳收剿匪稅。
鄉紳的錢如數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賬。
官兵對這裏麵的貓膩也是門清。
明知涼山寨高手如雲，也不會傻傻上去送命。
一般就是到涼山寨附近走一趟，秀秀肌肉，最後抓幾個流民過來偽裝成山賊頂罪砍頭。
出工不出力，輕輕鬆鬆拿到一筆軍餉。
無論是縣尊大人還是官兵其實都不希望涼山寨消失。
因為涼山寨一旦消失，他們就沒有理由向百姓要錢剿匪了。
“李天王，小的已經派人警告過涼州縣城中的藥鋪不許收采參客的人參，方家莊的人參賣不出去這個冬天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肯定會迴來找咱們的。”
“照我看用不著這麽麻煩，不如在那些放山客迴去的路上設伏，直接殺人奪參。這樣一來，就不必使銀子了。”
李馗身邊一個山賊表情狠戾，殺人越貨謀財害命是涼山寨的強項。
官兵他們都敢殺，不要說幾個放山客了。
最好能找到方家莊的位置，直接屠了方家莊殺他個雞犬不留，將所有人參都搶走。
然而話音剛落。
一陣破風聲驟然響起。
隻見百斤沉的鬼頭刀破空而來，猶如死神之鐮斬向他的頭顱。
說話的山賊滿臉驚駭，下意識的抬手擋在前麵。
“饒命……”
求饒的話還沒說完，一顆大好頭顱就被砍了下來。
咕嚕咕嚕的滾到李馗腳邊。
李馗一臉冷酷，鼻孔中噴出兩股熱氣，不屑的說道：“你在教老子做事？”
一眾山賊滿臉驚恐，將地上的死屍拖了出去，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跡。
在涼山寨中，黑麵神李馗的武功可能不是最高的，但他的名頭絕對是最響亮的。
李馗性格喜怒無常，視人命為草芥。
一旦發起火來自己人都砍。
曾經因為一個廚子在麵裏多加了一把香蔥，就屠了整個村子。
從村頭一路殺到村尾，見人就殺。
說屠你滿門就屠你滿門。
村狗野貓都不放過。
雞蛋都給搖散了。
就在這時，一個山賊戰戰兢兢的說道：“李天王，外麵有兩個捕蛇人要加入咱們涼山寨，說是有重要消息。”
“讓他們進來。”
李馗將鬼頭刀放在一邊，沉聲說道。
“拜見李天王。”
兩個捕蛇人走進山寨，看到地上的血跡腿一軟，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你們有什麽消息，快給老子說。”
“……有個從黑姥山出來的道士跟方家莊的人買參。”
這兩個捕蛇人意圖謀財害命不成，被陳八方斬掉一條手臂。
逃脫之後越想越氣，打算想辦法報複道士。
於是悄悄跟蹤陳八方，意外發現了他與方家莊采參人之間的交易。
他們打探到涼山寨也盯上了這批人參，於是到涼山寨找李馗告密，借此機會加入涼山寨，借刀殺人向道士報仇。
嗯？
李馗心中怒火湧動，眼眸深處兇光閃爍，殺意凜然。
“居然有人敢壞老子好事。”
說著，李馗冷笑一聲，臉上卻全無笑意。
旁邊的山賊下意識的後退半步，憐憫的看了一眼兩個自以為立功，還在沾沾自喜的捕蛇人。
李馗每次發火都要殺人泄憤。
“你們不錯，老子要獎勵你們。”
捕蛇人聞言一喜，正要跪謝卻見李馗提起了鬼頭大刀。
刀光閃過。
人頭落地。
兩個告密的捕蛇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舒服了。”
殺人後，李馗怒氣稍稍平息。
但是，還不夠。
他還要殺更多的人。
老子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身材魁梧有如巨熊一般的李馗人立而起，輕鬆提起百斤重的鬼頭刀，橫在肩上。
大步流星的走出山寨，朝著涼州縣城的方向走去。
見狀，一眾山賊渾身發抖滿頭冷汗。
涼州縣城要掀起一陣血雨腥風了。
……
迴到壺中世界，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夜晚的涼州縣城燈火闌珊，熱鬧非凡。
陳八方走出客棧房間正巧撞見方家莊的人要出門。
方孝坤過來打招唿：“陳道長，晚上縣城有中元燈會，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聞言他才知道壺中世界也有中元節，也就是民間俗稱的鬼節。
是祭奠先祖、放河燈、祀亡魂、焚紙錠的日子。
離開銷魂客棧。
不遠處傳來一陣拍手叫好聲，放眼看去一群人圍在街頭似乎在看什麽精彩的表演，吸引了陳八方的目光。
走過去才發現不是什麽女俠在表演胸口碎大石。
而是一個耍猴人正在表演耍猴。
耍猴人手上牽著一根繩子，繩子一頭係在小猴的脖子上。
擁擠人群中，可愛靈動的小猴上躥下跳，在耍猴人的指揮下賣力的表演。
翻跟鬥、跳火圈、銀槍刺喉……
一圈表演下來，在場的看客無不拍手叫好。
古代晚上的娛樂活動不多，不是逛青樓聽戲曲就是看街頭雜耍賣藝。
猴戲算是新鮮玩意，很受追捧。
“各位看官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耍猴人賣力吆喝，小猴子舉著一個大碗走過來向看客討要賞錢。
圍觀的看客紛紛掏出銀子扔進碗裏。
不對勁，碗裏便裝滿了銀錢。
當小猴子舉著碗來到陳八方麵前時，他往碗裏一瞧。
好家夥。
一碗的紙錠陰錢。
誰那麽缺德往碗裏放燒給先祖亡魂的紙錠陰錢，這不是膈應人嗎？
周圍的看客恍若未覺，瘋狂的向耍猴人撒幣。
不過撒的都是冥錢。
好怪。
就在這時，陳八方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拽他的褲腿。
低頭一看是那隻金毛小猴子，手上端著碗眼巴巴的看著他，眼眸中露出乞求之色。
敢情是要銀子來了。
陳八方從袖子裏掏出一把碎銀遞了過去。
誰知，小猴子卻是搖了搖頭，發出吱吱吱的聲音，似乎有什麽話要跟他說。
小猴子急得上躥下跳。
但陳八方不通猴語，看不懂它要表達什麽。
見他毫無反應，情急之下猴子拿了一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就在猴子快要寫完的時候，被耍猴子牽著繩子拽了迴來，然後挨了一頓皮帶炒肉，揍的吱哇亂叫。
耍猴人怪笑一聲將碗裏的紙錠陰錢收了起來，帶著猴子正要走卻是被一個年輕道士攔了下來。
“這位小道長，你有什麽事？”
陳八方笑著指了指被耍猴人拎在手中可憐巴巴的猴子。
“我喜歡你的猴子。”
耍猴人聽到陳八方沒頭沒腦的話，不由得表情一怔，擺擺手說道：“介猴不賣。”
陳八方搖搖頭：“我沒打算買。”
當啷啷。
說著，他一言不合突然拔劍劈了過來。
隻是這一劍卻不是衝著耍猴人來的。
劍光閃過。
仿佛斬斷了什麽無形之物。
下一秒。
小猴子脖頸上的繩索斷裂，他身上的皮毛消失，竟是變成了一個五六歲的白胖娃娃。
造畜之術。
江湖中有詭道術士修煉造畜之術，將小孩變作猴狗畜牲，拉到街上乞討賣藝，賺取黑心銀。
沒想到今日被陳八方給撞見了。
若不是他修煉了劾厭殺鬼術，開了鬼眼，可能發現不了猴子身上的異常。
見法術被破，耍猴人表情猙獰狀若惡鬼。
“道士，你休要多管閑事。”
陳八方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劍劈過去。
耍猴人滿臉駭然，整個人瞬間分成兩半，卻是沒有一滴鮮血流出。
一陣青煙飄散而出，耍猴子的身軀就好像漏氣的皮球幹癟下來，隻餘一張皺巴巴的人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