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決戰紫禁之巔

    月光下。

    “我不會輸!”

    西門吹雪一字一句的說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葉孤城沉吟不語,過了很久才開口迴道:“我也不想輸!”

    西門吹雪長歎一聲,接著說道:“雖然你我都不想輸,但最後終究有一個人會輸!”

    “不錯!”

    葉孤城點點頭,他沉聲說道:“我絕不會敗給你!”

    西門吹雪一愣,他吐出一口氣,朗聲說道:“我也不可能敗給你!”

    葉孤城沒有再說話,因為他已經出招了。

    沒有人可以形容他的身法,也沒有人可以形容他的出劍速度。

    林軒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這一切,他是這場戰鬥唯一的觀眾。

    “葉孤城速度不錯,大概有我一半了。”林軒眼中閃過奇異之芒,輕聲說道。

    葉孤城飛在夜空中,他的劍疾馳在月色下。

    此時此刻,葉孤城手中的長劍仿佛成了世界的中心,璀璨的劍光映襯著滿天星月,就連天地也黯然失色。

    他的長劍瘋狂顫動,釋放出恐怖的劍氣,在他劍尖的盡頭,赫然就是西門吹雪。

    月光纏繞在劍鋒上,清風縈繞在劍尖上。

    長劍仿佛攜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如同雷霆之怒轟向西門吹雪。

    葉孤城緊握手中的劍器,一道道劍影在虛空中泛起無數漣漪。

    也就在這一刻,西門吹雪忽然出劍了。

    地麵上枯敗的楓葉紛紛漂浮了起來,猶如無邊無際的潮水,它們眾星捧月一般圍繞著西門吹雪。

    “吟!!”

    長劍微揚,無數楓葉橫劃過星空,仿若萬劍齊飛,衝向葉孤城。

    “鐺!”

    火光四射,劍鳴聲如雷鳴般直上雲霄。

    飄在半空那數不清的楓葉,全部朝葉孤城飛射過去。無窮無盡的楓葉宛若驚濤拍岸,它們在一瞬間就淹沒了葉孤城的身影。

    無數劍光在楓葉中搖曳著,紛紛揚揚的楓葉隻在刹那間就被清理了大半。

    葉孤城任由四周的楓葉如同潮水般席卷過來,他長劍翻轉,順勢揮出一劍。

    “嗡!”

    燦若雲霞的楓葉宛若熊熊燃燒的火焰,而葉孤城手中的利刃則是漫天潮水,隻在瞬息間就讓火焰完全泯滅。

    一片又一片的楓葉漫天飛舞,打著旋兒漱漱落下。

    “嗡!”

    葉孤城握劍,衝天而起,帶著讓人驚駭的速度俯衝而下。

    他的劍如青天白雲無瑕無垢,一劍下擊之勢輝煌迅急,擁有讓骨髓都冷透的劍氣,劍之鋒芒可怕到不能抵擋。

    一道劍光斜斜飛來,如驚芒掣電,如長虹經天。此隨心所欲的劍術變化,正是武功中至高無上的境界,已可算是天下無雙的劍法。

    他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揮劍,那抹璀璨的劍光瞬間就充斥了整片天地。

    “天外飛仙!!”

    這是葉孤城的殺招,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天外飛仙,人與劍似已合二為一,劍光如匹練如飛虹,直刺了過去,劍光輝煌而迅急,甚至沒有變化。

    什麽?

    林軒察覺到一股極其鋒利的氣息,他的麵色猛地凝重起來。

    “不愧是葉孤城,不愧是西門吹雪!”

    他喃喃自語,前世一直有個很大的爭論,無數人爭辯的麵紅耳赤,也得不出結果。

    古龍書中的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比起金庸書中的令狐衝和風清揚到底誰的劍術高一些。

    前者殺人往往隻需一招,後者學了獨孤求敗的劍術,都會破盡天下所有招數的獨孤九劍,孰強孰弱,很難評判。

    葉孤城的劍光像是自黃泉地獄中發出,陰森肅殺,讓入心驚膽顫。

    一股冰冷、瑟然之意籠罩下來,就連此處的氣溫也驟降下去,仿佛是到了寒冬臘月。

    察覺到了此地的變化,林軒頭皮發麻,唿吸漸漸急促起來。

    西門吹雪的麵色也不好看,他的身子越發僵硬,速度也慢了許多。

    劍光刺下,就在此刻,西門吹雪陡然挪動身形。

    “轟!”

    熠熠生輝的劍光劃破黑夜,繼續擦著他的衣袍而過,轟擊在了屋頂上。

    碩大的宮殿在那道劍光麵前,像是一張脆弱的薄紙,瞬間坍塌。

    兩人從宮殿之上打到地上,恐怖的劍鳴聲不絕於耳,一直在夜色下迴蕩。

    “滴答!”

    “滴答!”

    西門吹雪摸著右肩上的血跡,隨後放到眼前,滿臉惆悵的吹了一口氣。

    往往他吹血,吹的都是劍上的血,吹的都是別人的血,這還是第一次吹自己的血。

    自從他學劍以來,經曆過不少對手,但他還沒有敗於任何一個人的手下。

    而現在,他依舊不會輸!!

    “再來!”

    西門吹雪目光冷冽,身形一動,淩空掠出,近至葉孤城身前。

    “嗡!”

    “嗡!”

    手中利劍化出無數劍光,僅在刹那間就鋪滿了整片虛空。

    眨眼之間,他手持長劍對葉孤城刺出了二十七劍。

    這二十七劍每一招都是他的巔峰之劍,瑰麗的劍光衝霄而起,它們映襯著浩瀚的星辰,幾乎讓整個星空都染上了劍的鋒芒。

    葉孤城手握古劍,他在瞬息間迴攻了二十八劍,淩厲鋒銳的劍光封住了西門吹雪的周身。

    “好劍!好招數!”林軒滿臉讚賞之色,他有著東方不敗和李尋歡的戰鬥經驗,看見這樣場景之後,一時間有些心癢難耐。

    “鐺!”

    “鐺!”

    伴隨金鐵交戈的聲響,無數道火光憑空生出。

    “噗!噗!”

    西門吹雪噴出一大口鮮血,他用餘光撇了撇自己的身子,麵容淡漠無比。

    左腿三處劍上,胸口兩處劍傷,右肩兩處劍傷,這些劍傷幾乎每一道都深可見骨。

    “轟!”

    葉孤城見狀,他再次揮出一劍,劃出一道鋥亮的弧光襲向西門吹雪的喉間。

    弧光一閃,瞬息而至。

    “鐺!”

    西門吹雪提劍擋在咽喉處,兩柄劍碰撞在一起,濺射出大片火花。

    他雙手握著劍,兩隻手猛烈地顫抖起來,也隻有通過這樣的方法才能稍稍抗衡葉孤城劍鋒山的恐怖力量。

    對方劍上的力道強大的難以形容,壓的西門吹雪虎口發麻,甚至讓他有種無可抗衡的感覺。

    “嗡!”

    “嗡!”

    葉孤城的劍離西門吹雪的咽喉很近,他隻需再進一寸,西門吹雪就會死。

    對方劍術之高深,幾乎已達到深不可測的地步。

    西門吹雪覺得自己以前所遇到的那些高手,隻怕連葉孤城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哼!”

    西門吹雪冷哼一聲,再次出招。

    “嗡!!”

    寒光一閃,手中的三尺青鋒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猛地掣出。

    長劍刺到夜空,劍鋒急促顫抖,揮出的劍光照耀在葉孤城的身上,瞬間就在他身上留下六處血痕。

    葉孤城連連後退,滿臉感慨,剛剛他的劍架在西門吹雪的咽喉上,隻差一步就能置對方於死地,隻可惜終究還是沒能刺下去。

    他輕歎一聲,然後緊握手中的古劍,淩空躍起,徑直往西門吹雪的胸膛刺去。

    “來的好!”

    西門吹雪見狀,身體隨之而動,一劍蕩出。

    “轟!!”

    兩柄劍的劍尖碰撞在一起,金鐵交鳴的震顫之音遠遠傳出,響徹了整個夜空。

    空氣在此刻突然爆發,掀起滔天氣浪,一股無形的勁力從他們二人的周身傳出,地麵上所有的一切都在刹那間朝遠處退去。

    “轟!”

    寒風吹來。

    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如同斷線的風箏,兩人仰頭噴出一大口鮮血,人不斷地往遠處墜去。

    “咳!咳!”

    西門吹雪身上的衣衫頓時破裂,他搖搖晃晃的站立起來,往地上吐出一口血沫。

    “五髒六腑已經移位,甚至可能破碎……”

    “以我現在的狀態根本撐不了幾招,如果……”

    他心中一凜,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葉孤城。

    “此戰必須要有勝負!”

    葉孤城掙紮著站起來,唿吸也猛地變的急促,顯然受了不小的傷。

    “多說無益……”

    “下一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們互相注視,一股破釜沉舟的戰意從身上燃起,陣陣殺意驀然爆發。

    對於一名劍客來說,輸贏往往比生死更為重要。

    尤其是在這一刻,輸不隻輸,輸了就是死。

    葉孤城眼神一變,他出劍了。

    他的劍光又清又冷,如流水一般,穿過黑夜瀉在西門吹雪的身上,將他周遭點綴得斑駁陸離。

    西門吹雪目光冰寒,他亦在這一刻揮劍出招。

    “葉孤城比西門吹雪要厲害一點點,看來結果已經注定了……”林軒側躺在地上,撐著身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兩個人比試。

    畢竟繼承了李尋歡和東方不敗的本事,所以他眼力勁很高,因此看的出來,葉孤城在劍術上稍勝一籌。

    比身份,比內功,比劍氣,比兵器,兩人都在伯仲之間。

    但葉孤城的劍術相對於西門吹雪更加靈動縹緲,如果打到最後,結果很有可能是葉孤城重傷,西門吹雪喪命。

    西門吹雪的劍沒法做到像葉孤城那樣隨心所欲,好像有無形的私線纏繞著他的劍,影響他的發揮。

    林軒不知道那是什麽,但大概猜的出來為什麽葉孤城的劍術比西門吹雪看起來輕靈。

    “畢竟這個男人敢弑君,敢謀反,做了天下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相比西門吹雪的冷酷無情,還是葉孤城的劍更決然,更厲害一些!”

    林軒喃喃自語,臉色有些複雜。

    再過不久,就是決勝負的時候,也是決生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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