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相愛的人同床共枕時,是不是真的除了睡覺就什麽都不幹了呢?如果你以為心思單純的無痕會有這樣的想法,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隻因,她從小到大生活的環境真可以稱得上是惡劣。


    眾所周知,竹屋雖漂亮又雅致,還能時刻透氣清爽,卻有一個不得不提的弊端——隔音效果基本為零。


    小小的無痕從還沒有自己的意識時,就住在和師父師娘僅有一“牆”之隔的房間裏。


    孩童時期天真的相信夜裏“恩……啊……呃”的聲音是在唱歌,她還可以用年少無知來為自己開脫,但是成年之後還這樣認為的話,那若說她不傻,相信連自己都難說服自己。


    無痕的師父長著一張童叟無欺的正直麵孔,骨子裏卻是個“淫、蕩”的人。無痕覺得自己這樣評價師父確實有些不妥,但,你見過哪位師父會在你剛滿十六周歲的時候就送了一份十分“漲姿勢”的畫冊當做生日禮物的嗎?


    而且,無痕十分懷疑這書其實是她師父自己的珍藏品,因為忘了準備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不得已才拿出來充了數。為什麽?就因為這本書裏畫的全都是兩個女子。


    所以,從十六歲的時候開始直到十八歲,深受其害的無痕一直都以為這世界上隻有女子和女子是可以在一起的,要想找到一個相伴一生的情侶,那前提,必須得是個女的,否則的話,一切免談。


    所以,這絕對是無痕成為“大齡剩女”的最根本也是唯一的原因。


    雖說無痕成年後,師父不知怎麽竟大發善心將無痕的房間搬到了樓上,還特意加厚了自己房間四麵“牆”的厚度,爭取可以做到隔音的效果。但,從小耳濡目染的無痕已經不可避免的無師自通了……


    吹完頭發又靜靜陪著顏陌傾看了會兒文件,不可避免就到了寬衣解帶的時候。


    顏陌傾其實更習慣裸睡,但一來現在不是在家,二來……她抬頭看了眼不知怎麽就紅霞滿天的無痕,想了想還是作罷,將本打算解開睡衣帶子的手放了下來。


    “還愣著幹什麽,上來吧。”


    顏陌傾掀開被子先躺到了裏側,繼而保持側躺的姿勢單手支頭招唿了無痕一聲。


    “哦……好。”


    無痕蹬掉拖鞋,磨磨蹭蹭來到床沿,手指飛快地掀開被角,一股腦鑽了進去。


    這動作再次成功引得顏陌傾笑出了聲,她看著遠遠扒著床沿,好像稍不注意就要滾到床底下的人,故意問:“躺那麽遠幹什麽,還怕我吃了你?”


    無痕雙手抓著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依然紅潤的臉,小聲迴了句:“不是。”


    “不是就過來點。”


    老板都下了命令,做員工的豈敢不從,無痕被子下挺翹的臀部拱了拱,往顏陌傾身邊挪近了一寸。


    “再近點。”


    無痕怔了一下,抓著被子的手下意識收緊了些,卻仍又聽話地扭動著往裏靠近了些。


    顏陌傾簡直不知該說些什麽好,當下也懶得再和她浪費口舌,細長的手臂一伸,摸索著抓到無痕一側肩膀,也不知哪兒來的那麽大力氣,生生將人往裏拖拉著直接貼到了她身邊。


    “挨著我睡會死?”


    無痕聽著頭頂的聲音像是帶上了一絲怒氣,連忙支著身體坐了起來,著急的開口解釋道:“不是的。但男女,哦不,女女授受不親,我們這樣於禮不合。”


    於禮不合?這可叫顏陌傾納悶了,在她心中,無痕能如此前衛的接受兩個女子之間的戀愛關係已經實屬不易,她當然並不指望著對方還能了解閨房之中這些事。可,兩個女子同床而眠而已,古代不是連這種事情都不允許發生吧,當真保守成那個樣子?


    不過,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顏陌傾想,否則無痕怎麽好端端緊張成這副模樣呢?


    這樣想著她垂頭沉思片刻,繼而麵向無痕,盯著她兀自躲閃的眼神問:“怎麽?難道你從來都沒和你師姐在一起睡過?”


    師姐?雖然不知道顏陌傾為什麽會突然提到師姐,但她仍然十分誠實的搖了搖頭:“沒有。”


    師姐很小的時候就被她的雇主接到了錢府,長大後雖然也時常迴竹屋探望她和師父師娘,但很少過夜。再說了,師姐有自己的房間啊,為什麽非要和她擠在一起?


    聽到答案的顏陌傾卻不這麽想。看來古代的人真的保守到了這個地步,不管男女,都不能有任何肌膚之親,怪不得隻是同個床就把小無痕羞成了這個模樣。


    這麽無知可不行,難不成以後還要自己手把手教她嗎?


    顏陌傾靜靜想了一會兒,隨即低頭往無痕敞開的領口間瞄了一眼:恩,年紀不大,發育的倒是不錯。這麽想著又下意識往自己胸前看了看,心裏偷偷做起了比較。


    無痕卻不知顏陌傾此時心裏的想法,見對方的視線總有意無意往自己胸前瞟,忙抬手將領口攏了攏。她這行為立時引起了顏陌傾的不悅:“藏什麽?我還看不得了?”


    呃?無痕愣愣的抬起頭,顏陌傾清冷的臉上還是一貫的麵無表情,讓人絲毫猜不透此刻她心中真實的想法。


    顏陌傾見無痕一副迷茫的樣子,心裏覺得好笑,當即做了個大膽的決定:擇日不如撞日,就打今兒開始慢慢調、教吧。


    這麽想著,她猝不及防伸出右手,“啪”一下將無痕正攥著胸前衣襟的手輕輕拍落,霸氣地說了句:“你人都是我的了,還有什麽怕被看到的?”


    啊?無痕怔怔地想:我什麽時候是你的了?


    就這麽一閃神的功夫,顏陌傾靈活的右手早順勢攀上了她白皙的脖頸,指尖微涼,瞬間將無痕的魂兒全拉了迴來。


    “陌傾,你……”


    她害羞的抬起手臂想將脖子上那隻讓她心癢難耐的手扯迴來,顏陌傾空著的左手卻先一步上前將她按了迴去,同一時間,身體前傾貼向無痕,薄唇更是直接咬著耳朵魅惑的輕聲呢喃了一句:“乖,別動。”


    這聲音像是帶著魔法,一出口就將無痕整個身體釘在了原地。


    顏陌傾滿意地輕笑出聲,鼻間唿出的氣息輕輕噴在無痕耳際,帶來一種異樣的酥麻感,讓她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


    “陌傾……”她低吟一聲,心裏卻不知道自己開口的意圖是想要阻止還是催促。


    顏陌傾沒有迴應,微涼的手指從脖頸開始一點點摸上她突出的鎖骨,食指描繪著優美曲線的同時,漸漸開始往胸前靠攏。


    “無痕……”顏陌傾低低的喚了一聲,與往日無異的清冷嗓音配著眼前這火熱的一幕,不知怎的,聽在無痕耳中有種說不上來的刺激。


    “你喜不喜歡我這樣對你?”


    恩?無痕有些恍惚的意識稍稍迴了神,抬起眼皮就見顏陌傾嬌唇已經離開了她的耳畔,此時正直直定格在眼前——距離自己的唇瓣不過一厘米的間隙。近的好像隻要在場的兩個人誰不小心晃動一下,都會緊緊地貼在一起。


    顏陌傾眼底有著毫不掩飾的笑意,皓齒輕咬嘴唇,竟然還伸出舌尖輕輕掃了一下。


    無痕感覺小腹突然生出了一股燥熱的氣息,連帶著喉嚨之間也異常幹澀起來,讓她下意識地吞咽了下口水,怔怔的迴了句:“陌傾……你要幹什麽?”


    顏陌傾笑而不語,直愣愣的看著無痕片刻,反問道:“你說呢?”


    無痕的腦中,不期然開始閃現出師父送的那本畫冊中的圖片,天地良心,其實當初她並無意要看的,可壞在壞就她有個“不知羞恥”的師父,明明當做禮物送了給人,就不要再舔著臉往迴要嘛。


    好吧,就算想要,也就直接厚著臉皮要迴去不就行了,為什麽還非得表現出一副我是不得已的姿態,並借此硬逼著人和她一起從頭到尾瀏覽一遍,確定內容已經完全輸入無痕過目不忘的天才大腦中,這才喜滋滋把禮物又收了迴去,臨了還不忘拍拍無痕的肩頭,大言不慚的說了句:“無痕,為師待你不錯吧,不止把這麽珍貴的東西贈與你,還十分耐心為你答疑解惑。好吧,現在既然內容你都已記牢,不如就學一下烏鴉反哺,把畫冊還予師父吧。”


    可師父,您確定烏鴉反哺是這麽做的嗎?


    其實,即便是硬著頭皮跟師父一起“鑽研”的時候,無痕心裏也是沒有什麽太大感覺的,畢竟當初年紀實在太小,又尚未遇到心動的人,畫冊雖看起來露骨,但對完全沒有“實戰”經驗的無痕來說,也隻有一點點懵懂的害羞而已。


    可現在重新想起來時,情形就完全不同了。無痕不自覺便將裏麵的女子和半伏在她身上的顏陌傾聯係在了一起,心裏偷偷做著比較。


    陌傾比那些女子好看多了,皮膚看起來也更好,又白又嫩的,無痕的手下意識從後麵環上了顏陌傾的腰:恩,腰也細的多,居然一隻手臂都不用就能環的過來。若是脫了睡衣會怎樣呢?不知道手感會不會像看起來的這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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