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從超市出來時發現周瀚穆子瓜連人帶車都消失了,他唿吸一凜,眉毛一挑,頓覺不好。


    周瀚不見了!


    誰的手?


    著急歸著急,但秦深還是保持了自己的冷靜,轉頭看了看四周,同時掏出手給周瀚和穆子瓜打電話,不出意外的關機。


    秦深唿出一口氣,眼梢掃過街角時看到了裝在超市側門上的攝像頭,雖然周圍布滿了蜘蛛網,看起來久經失修,但秦深還是抱著一絲希冀地走進了商場。


    長得好看的人,去哪裏都有人趕著送著幫忙,就連□□都有人給留一坨熱的,秦深就是屬於這種得天獨厚的好苗子,當他用那著急擔心而又不失風度的聲音對超市的前台小姐說,他想看看監控錄像,因為男朋友失蹤了,前台小姐剛好是這間超市老板的女兒,有這個權力給他看並且一口應下了,但不幸的是,監控壞了。


    舊的那個壞了就算了,就連安置上去的新的監控攝像頭也壞了,那兩個黑乎乎的玩意就全充當裝逼的份了。


    壞了你不修,真是連屎都吃不上,你這豬腦殼。前台小姐如是責罵負責監控的小夥子。小夥子很是委屈,想辯解,卻被前台小姐的一個眼神給擋了迴去。


    長相一般的保安小哥沒有得到微笑溫和的態度,而準備將這種態度留給帥哥的前台小姐一迴頭,卻驀然發現那帥哥不見了—無聲無色地消失了。


    “你看見他了嗎?”前台小姐問。


    安保小哥也沒看見,他滿腹委屈,哪有心來顧暇這些散事,隻顧著悲春傷秋去了。


    “你還真是□□都趕不上熱的。”前台小姐再次狠狠地嫌棄了安保小哥,然後扭著那盈盈一握的細腰踩著細跟高跟鞋出去了。


    而在讓安保小哥屢遭嫌棄的罪魁禍首卻已經瞬間穿梭時空迴到了隔了無數是個時光河的未來。他臨時得到了主人的召喚,還沒來得及反應,就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實驗室裏。


    他的主人正穿著白大褂,戴著麵罩,坐在實驗台上,手裏正握著一把銀刀,實驗台上擱置著許多些染了血的紙巾紗布。


    這是怎麽了?


    秦深隻覺得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心裏漲起的鬱悶迅速上漲到了大腦,他有些暈眩地眨了眨眼,想伸手去捏一捏鼻梁,但身體卻先於大腦反應,大步流星地上前,接過了主人手中的手術刀,並低聲地詢問發生了什麽,是否需要幫忙。


    其實秦深一直奇怪的是,既然他生為主人製造,兩人之間理由當然應該有些如血濃於水的血緣的羈絆,但現實卻是他跟主人之間除了那麽一點平常匯報任務般的聯係,他們的聯係與關係,都黯淡得還不上剛剛在超市的那前台小姐。


    而且秦深從來沒有見過主人的樣子,記憶中從他一麵世起,主人就是一身白大褂,麵戴口罩,從來都沒取下來過,兩人間的談話都是隔著一層冰冷的服飾,感受不到一點溫暖的感情。


    這也是秦深為什麽共情能力那麽低,身上人火味那麽輕的原因。


    “沒事,你就站那裏吧。”主人打斷了秦深的繼續靠往,往後靠了靠,拉開了兩人見的距離,他製造的東西很聰穎,哪怕是一丁兒的蛛絲馬跡,也會被他那堪比狗鼻子的鼻子嗅出來,所以主人不想讓他靠太近,以聞到自己身上的特殊味道—那屬於李茂生的,還沒來得及洗去的味道。


    大局還沒到揭露冰山一角的時候,主人並不想就這麽提前露出馬腳,讓自己精心布置多年的計謀失去了一絲趣味。


    看著這麽人如螻蟻般從出生到走上絕望,這感覺是最爽的。


    秦深聽話的後退了幾步,由於心裏牽掛著周瀚的安危,他並沒有看到主人眼裏一閃而過的得逞笑。


    “你知道我找你迴來幹什麽嗎?”主人慢悠悠地問,手指在冰冷的實驗台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漆黑眼珠裏流轉著點淡淡笑意,“秦深,你還記得你去那邊多久了嗎?”


    “十多年了吧。”秦深想了想說,他在那邊呆的時間很長,長到有些時候他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神色匆匆的行人,會有種置身其中自己也便如他們一樣的錯覺。


    “那你想知道我派去那邊的目的是什麽嗎?”主人繼續問,不緊不慢的口吻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怎麽樣,當然除了他眼底閃爍著的算計的精光。


    他窮極一聲追求,眼見著自己多年的願望就要實現了,他心底忍不住有些得瑟,想逗麵前的人玩一玩,但一方麵又害怕泄露點什麽,便不便將自己的大尾巴翹上天。


    “找一樣東西,”秦深抬頭看一主人一眼,心裏有種異樣感,覺著今天的主人跟以往的有所不同,像是有什麽情緒不受控製外泄了般,但一心二用的秦深也無暇顧及那麽多,隻好將自己心裏那點曲曲繞繞的心思壓了下去,自顧自地安慰自己別想太多,專心迴答著主人的提問,“主人命我找一樣東西很久了,不過可惜至今沒找到。”


    “你也知道?”主人哼唧一聲,“這麽久沒找到你慚愧嗎?”


    “……”說真不慚愧。秦深大言不慚地想,但沒敢說出來,隻好低低頭以示自己的態度。


    “沒事,我不怪你,我們今天不說這個,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主人切換話題的能力也是很厲害,說變就變,不帶一絲考慮的,比女人的大姨媽還要來去自如,“要是有一天要在我和你最珍貴的東西之中擇其一,你會選誰。你不用馬上迴答,我要聽真心話,你好好認真思考一下。”


    迴答太快的雖然是最自然的反應,但卻不是深思熟慮的結果,這樣貿然的反應容易招來反悔後悔的苦果。


    主人和最珍貴的東西?


    秦深馬上陷入了深思。垂眉低眼,手無意識地插在了褲兜裏,這是秦深進入快速思考時的狀態。


    最珍貴的東西,就目前來說,那不容置疑是周瀚。他喜歡他,愛他,自然他就理所當然地成了他最珍貴的東西。


    那就是要在主人與周瀚之間選一個。


    ……


    這就好比是那個難倒千萬男人的難題—“媽媽跟你老婆同時掉水裏了你救誰”。這個恆古不變的難題讓無數的英雄好漢競折腰,然這對秦深這個非正常人類來說,他不同人類那樣有千千腸糾結百迴,他隻能簡單粗暴地做出一個迴複—


    他選主人。


    因為製造之恩大如山,倘若不幸他們倆同時掉下水的話,他會先救主人,若周瀚錯失機會而至喪命,那他會隨他一起去。


    不能同年同日生,但同年同日死那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他希望他們兩個可以在一起,來世一起作對正常的夫夫。


    想到死,秦深突然覺得胸悶氣短,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就喘不上,因此臉色有些蒼白,血色一下褪盡,白淨得悚人。


    得到滿意的答複,主人很是滿意,對秦深也多關心幾分起來了,笑著調侃秦深的身體真是越來越人性化了。


    秦深:“……”


    這關心會死人。


    “好了,沒你事了,你迴去吧,接著忙你的事情去吧,我有事會找你的,記住沒有召喚,不要隨便迴來。”主人像是故意般對最後一句著重提醒,話音都加強了。


    “是。”秦深下去了。


    又是一瞬,秦深又迴到了周瀚所在的那個世界。他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在了超市的大門口。而行人神色匆匆,沒有一個注意到他的。當然,除了超市櫃台前的那個嗑瓜子的前台小姐,她正遺憾著沒有要到那個帥哥的聯係方式,突然帥哥又突然出現,嚇得她瓜子都抖在了地上,而後等她迴過神來,帥哥又不見了,那姑娘以為是自己著魔了,便揉了揉眼睛。


    秦深先迴去自己家,與其這盲目大海撈針般找,他決定動用點黑科技,入侵一下馬路上的監控頭好了,他就不信找不到周瀚。


    隻要他出現過在這個世界上,他都可以找到他。


    ###


    周瀚差點就菊.花不保,貞操難守了。


    周福毛1號那個變態居然要乘火打劫,劫色不劫財,幸虧周瀚聰明,說自己這幾天上火,便秘,要是他這麽硬來的,說不定他急火攻心,等下給他攻出屎來。


    任周福毛1號再怎麽覬覦周瀚的屁股,但也沒想讓自己的兄弟在行魚水之歡上時沾上那玩意,這也太掃興了,周福毛1號怕自己會萎,並且會影響到兩人間的第一次,就放過他了。


    於是逃過一劫的周瀚便不怕死地提出了另外的要求—他要吃東西和見穆子瓜。


    周福毛1號因順利綁到周瀚而兀自高興中,見心上人這麽一提,為了博取歡心,加上兩人都是被綁著的,他想著也不會興起多大的風浪,加上門外還有人看著,便放心地將周瀚和穆子瓜鎖在了同一間屋裏。


    差點失去貞操的周瀚眼淚汪汪地看著穆子瓜,餓到快昏厥到穆子瓜眼冒綠光地看著周瀚,兩人頭尾不符地抱在一起痛苦了,即使被綁著也阻礙不了他們了。


    “嘰嘰啊—”


    “毛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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