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子的一槍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季三爺的小腹間,他拔槍來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周老爺子打響第一槍後,場麵就瞬間混亂起來了,兩夥人開拚了,肉搏的肉搏的,刀槍的刀槍,很快一瞬間就鮮血淋淋,滿地傷痕。


    季三爺沒想到周老爺子會真的這麽絕情的,一時間懵了,而就在他懵的這瞬間,周老爺子又給他補了第二槍。這一槍落在了季三爺的左腿上,劇痛從小腹上腿上傳來,季三爺這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也快速地從腰間拔出了槍,給了周老爺子一槍。


    但他沒打中他,因為周老爺子一把扯過了身邊人,替他擋了這一槍,那人當場死忙,子彈中的是額頭中心。


    “周舜橈,我真是瞎了狗眼。”被人保護在身後,季三爺神情複雜,盯著周老爺子的眼神一陣陣兇光。


    “臥槽我也是瞎了狗眼!”與此同時,車廂裏,穆子瓜一臉“吃了屎”的表情瞪著周瀚,他有些猶豫又有些好奇地伸出手揪了一下周瀚的衣服,說,“我擦大毛你居然是假啊!臥槽!臥槽!臥槽!”


    一連三個臥槽也表達不了他的震驚,穆子瓜幹脆整個人趴在了座椅背上,瞪大雙眼像個倉鼠般圍觀著周瀚:“大毛你這小子的演技不錯啊,居然瞞過了我們這麽多人,臥槽居然還弄了過狸貓換太子了,厲害了我的毛。”


    其他人:…哥們,重點抓錯了吧。


    “誒我剛剛是不是說了個成語啊,哈哈我天我居然也會說成語了,我好厲害啊,阿九快誇誇我。”穆子瓜習慣性地轉頭去找穆九的身影,但一轉頭看到的是帶著意義不明笑容的李茂生,他才想起他已經很久沒見過穆九了,他的小保鏢已經離開他很久了。


    “哈哈當我剛剛發神經好了。”穆子瓜有些失落地搔了搔腦袋。


    “你是假的?”這迴,李茂生開口了,聲音有些低,“你是季順白的人?”


    “我…”周瀚也沒想到事情會突然演變到現在的這個地步,他本以為這隻是季周兩人的恩怨矛盾,誰他媽的知道季三爺這傻逼居然大庭廣眾之下將他是假的這件事情說出來了。


    臥槽!就不能給點時間做下心理準備嗎?


    這麽突然,周瀚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為自己找什麽借口了,而且在這三雙眼睛之下,他簡直頭腦一片空白,隻有滿腦的“臥槽完了曝光了”的彈幕奔騰而過。


    真是日了狗。


    “你是季順新的兒子?”李茂生繼續問。


    季順新?誰呀?


    周瀚想了大半天終於想起這貨是誰了,就是他這具身體的的親爹,季順白那孫子的大哥啊。


    不承認也沒辦法啊,畢竟季三爺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了,現在裝傻也沒用了。


    唉,周瀚歎了口氣,慢慢地將手舉到頭頂上,弱弱地開口:“…那啥,大佬們,其實這個我可以解釋的…”


    話雖是這麽說,但真讓周瀚解釋,周瀚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這身份的曝光來得太突然了,一點點防備都沒有,周瀚現在隻想去死一死。


    辣雞係統你給我滾出來!


    “誰要聽你解釋了,就一句話,是還是不是?”李茂生聲音一提,吼了出來,安靜如雞的車廂被他這麽一吼,差點車蓋都要掀起來了。


    “誒呀媽呀,你幹哈玩意啊,吼我一耳的口水,”坐他旁邊的穆子瓜被他這麽一吼,差點就從座位上蹦起來了,還好他控製了,但他還是一臉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耳朵,試圖讓這車廂的氣氛輕鬆點,但奈何李茂生的表情太嚇人了,他的話說到一半就不敢開口了,隻能弱弱地縮了迴去。


    “沒你的事,滾一邊去。”李茂生削他一眼。


    “是,我是,又怎樣,我又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想怎樣。”豁出去了,周瀚不怕死地將脖子往他麵前一伸,“父輩他們的事情,你要是想泄憤,覺得拿我開刀就過得去,你就來吧,大不了,老子這條命給你了,反正也是撿來的。”


    “好啊。”李茂生輕笑,剛要伸手,秦深就眼明手快地將周瀚撈迴了他的懷裏,緊緊地護著,同時還用眼睛警告他。


    很好,就是要這樣的效果。你們愛得越深,感情越濃,我的藥就越有效。


    李茂生不動聲色將嘴角冷了下去:“秦深,你這是想幹嘛?你沒聽到嗎?他是假的,他不是真的周福毛,他是季家的人。”


    “那又怎樣,”秦深無所謂地聳肩,用手將周瀚的肩膀往他那邊拉了拉,雙手更加用力地捏著他的肩膀,“我喜歡的在乎是他這個人,又不是周家這個身份,他是誰家的人我都不在乎,隻要他就好。”


    縱使在這樣焦灼的氣氛下,穆子瓜仍然被酸了一牙,隻覺得牙根在發酸發疼。


    都什麽時候,還他麽不忘秀恩愛,簡直神煩。


    “這麽深情,”李茂生嘖嘖感歎兩聲,“你不在乎他什麽身份,但我在乎,既然他是季家的人,那我不可能放過他,他必須死。”說著,摸出了一把黑色的□□。


    “行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咱們現代人文明說話文明做事,別像那些老古董一樣動不動就掏槍這麽低俗好嗎?”穆子瓜一手去捂李茂生的□□,一邊不正經地勸說。


    “閃開,否則我連你都殺。”李茂生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槍托。砸得穆子瓜眼淚花都冒出來了,捂著腦門嚶嚶嚶。


    “你要考慮清楚。”秦深不閃躲,將周瀚按在自己身後,自己擋在了槍口上,“在這裏動手,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先不說外麵那麽混亂的局麵,就說這裏,你確定你動手後也能活著離開這裏嗎?我們要不要試一試?”


    “我怕什麽,我有槍,你們赤手空拳的,難道我還怕他們兩個癟三嗎?”李茂生挑釁地扣動了扳機,“秦深,你不是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帥很了不起嗎?那要不要試試看,看看你還能不能護得住你的小寶貝?”


    “我就不相信你手比我槍還快。”


    “不要!”周瀚扒住秦深的肩,將頭從他背後探出,頭腦一熱,失去控製的話就脫口而出,“讓哥來承受這些在這個年紀莫須有的帥氣帶來的煩惱。”


    穆子瓜呆滯臉.jpg。


    秦深:“……”


    我在用命救你,你在給我發神經???


    瞧見他的菜色,周瀚有些不好意思地乖乖將頭縮了迴去,但還是不死心地說:“我就開過玩笑嘛,誰讓你們搞得這麽嚴肅緊張了。”


    “看到沒,秦深,這就是你舍命想要保護的人的腦子,這種傻子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喜歡他什麽。”李茂生十分不屑,連白眼都懶得給周瀚了。


    “得了,誰讓你管了,少操點心,我就喜歡他傻裏傻氣了。”秦深迴頭在周瀚啾地親了一口,迴過頭來,神情不羈,“你看不慣還不是因為你是個單身狗,少在那酸巴拉幾地說什麽鬼話。”


    李茂生:“……”


    單身狗穆子瓜捂著胸口,媽的,心好痛,我為什麽每次都要在虐狗現場。


    不對,這不是虐狗,這特麽簡直是屠狗啊!


    穆子瓜捂著心口,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誒你這樣說是不對的,雖然他們是單身狗,但也是有人權的,不要看不起單身狗嘛。”周瀚在他背後,紅著耳朵臉蛋小聲地補刀。


    “好吧,聽媳婦你的話,我們關愛單身狗,不虐狗。”秦深也跟著他的話一本正經地瞎扯。


    周瀚就喜歡秦深這點,可以陪著他胡鬧,可以縱容他,唉有人寵真是太爽了。


    “行了,”李茂生將□□拍在了穆子瓜大腿上,沒好氣地打斷他們,“這裏是你們秀恩愛的地方嗎?沒聽過秀恩愛死得快嗎?”


    “對啊,就是,臭不要臉的。”穆子瓜一邊吃痛地收迴自己的腿,一邊跟著吐槽。


    就算他再笨,他也看出來了。李茂生這廝根本就是雷聲大雨點下,就光打雷不閃電了。雖然這貨一直在說著要找周瀚的麻煩,要殺了他,但到現在,他也沒想著要動手,感情這爺一直逗著他們玩了,難怪秦深那斯文敗類也不著急,居然還敢陪著周福毛那敗家玩意玩。


    真是,也不知道告訴他一聲,白讓他擔心這麽久了。


    “行了,與其有時間在這裏鬧,還不如看看外麵情況怎麽樣了。”秦深說完,就徑自看窗外了。外麵的情況還是一片混亂,但周老爺子和季三爺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一群烏合之眾還在不要命般打著。


    “你就不怕我殺了他嗎?”李茂生將槍口對準了周瀚的腦袋,露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笑。


    “誒你—”穆子瓜放下的心馬上就懸起來了。


    “臥槽!”周瀚也瞪大了眼睛。這還是他長這麽大第一次被槍指著腦袋,既害怕又新鮮,要不是情況不允許的話,他還真想拿過這槍,看一看,摸一摸,感受一下手感是什麽樣的,畢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良好公民,他從來都沒摸過槍。


    …我有一句髒話不知當講不講。


    周瀚也是被自己的劍走偏鋒的腦迴路給驚呆了,通常這個時候正常人不都應該感到害怕的嗎?怎麽他偏偏不怕死般還要往上麵湊,真是不知死活。


    或許是因為他在身邊的緣故。


    周瀚不由得偏眼看了秦深一眼,他在他就不怕,他知道他肯定會救他的,畢竟因為愛情啊。


    秦深:“那你開槍吧。”


    周瀚:……


    我收迴剛才的話,馬屁,說好的愛情呢!


    都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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