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從前覺得靳哲很好看,但是現在,好像有比靳哲更還看的男人了。謝天華心想。


    靳鈺和靳哲都是滿滿的驚訝:“大哥,你怎麽來了。”


    他們一家要是想在小年時出來逛逛,一般都在北街的一品樓,這次剛剛好伯陽侯爺和夫人都不想出來,自家嚴肅又認真的大哥也表示沒有興趣。


    靳鈺就央著靳哲帶他來南街的江華樓,誰讓他的天華哥哥會來呢。


    靳洛沒有做聲,不動聲色的大量這謝天華。


    靳鈺忙起身介紹:“大哥,這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天華哥哥,謝天華。天華哥哥,這是我大哥,靳洛。”


    謝天華起身,行了個書生禮節:“靳大哥。”


    靳洛點點頭,眉毛微不可察的皺了皺。


    房間裏麵彌漫著尷尬的氛圍,謝天華飲了口茶:“小生要先行告退了,還有家人在等著。”


    靳鈺也不強留,他也覺得渾身不自在:“那天華哥哥,我們下次在出來玩,要不幹脆你住到我家來吧。”靳鈺有點不敢直接開口讓他搬離將軍府,要是隔牆有耳給天華哥哥添麻煩怎麽辦。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謝天華摸了摸靳鈺的頭:“不用了,我下次再找你。告辭。”


    “天華哥哥再見!”靳鈺在後麵揮手。


    兩家人的房間剛好在一層樓的左右兩邊,謝天華一出門,就被忍不住想出來看看的傅清明逮個正著。


    兩個人在門口站定,傅清明有點不知道怎麽開口,這個弟弟才剛剛認迴來,自己從未照顧他一分一毫,如今怎麽好開口讓他離伯陽侯府那群人遠一點。可是如果不說,清屏的事情早晚得露出來。萬一,靳洛和天華接觸的太頻繁......停停停停停,不能受周衍那個混球的汙言穢語的影響!


    還不待傅清明糾結完,等了半天等不到自家大哥說話的謝天華已經推門而入了。


    兩個穿著打扮一模一樣的人並肩站在當中,好不容易追上來的周衍在一旁嘖嘖稱奇,乍一看,當真是一個模子裏刻畫出來的。但是細細這麽一觀察吧,卻又能夠看出點區別出來。當然,前提是知道這是對雙胞胎。


    眾人稍稍坐定,除了傅清明心神恍惚之外,眾人都看擂台看得津津有味。


    身材瘦削的少年在擁擠的人群中推推搡搡,奮力掙紮,似乎在躲避什麽人。這個時候江華樓附近的,莫不是來看擂台賽的,誰也不樂意讓出個位置來。少年心下一急,似乎追兵越來越近,他咬一咬牙,轉身衝進了江華樓。


    江華樓雖然尋常百姓也能進,但是到底比那些街邊飯館客棧要強一些,進門不難,難的是,沒有提前預約,不能進。門口站著兩個小廝負責領客人去預定好的位置,一個離開,自有一個立馬補上。


    今天也是巧了,兩個小廝竟然都不在,那少年也就好運氣的闖了進去,沿著屏風圍起來的小道,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不過片刻,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群家丁氣喘籲籲地停在了江華樓門口:“人呢!”


    “大管家,剛剛那人好像進了江華樓。”


    “給我進去搜!”


    “這......”一眾家丁麵麵相覷:“這是江華樓啊......”雖然不知道這江華樓的後麵站著誰,但是能在南街這麽多年屹立不倒,滿城百姓都默認了這江華樓後麵有一個惹不得的大人物。


    “怕什麽,這可是襄陽王要的人,抓到了,自有千金賞賜,這要是讓人跑了,誰都保不了!”管家怒吼。


    一眾家丁互相看了看,咬一咬牙,衝上前去。


    剛剛才迴來的兩個小廝看到這陣勢,倒是不怎麽慌:這人那,要是自尋死路,還真是擋都擋不住。


    “請留步,敢問幾位客人預約了幾號座位,我好帶各位爺進去。”一小廝道。


    “都給我讓開,有個小賊偷了主家府裏的東西偏又進了你們江華樓,把人交出來!”隨後趕上來的管家道。


    “客人話可不能這麽說,想必您也知道,這江華樓座位都是有預約的,難不成這賊偷東西還提前個十天半個月先在我們江華樓定了位置慶祝不成。”


    “呸,就憑他,還想再江華樓定位置!我這一路追過來,就看著他進了你們江華樓,你們莫不是要包庇他!來人啊,給我進去搜,這事自有主家擔著!”


    兩個小廝對視了一眼,莫不是剛剛他們不在的時候,真的有賊闖了進去?既然如此,就更加不能讓人進去了,這要是真的抓住了賊,他們倆的飯碗也就留不住了。


    “看你們誰敢,皇城軍的統領,安武將軍現在就在這江華樓裏,我看你們誰敢闖!”


    皇城軍直屬皇帝,雖然做不到上打帝王,但是下責百官還是做得到的。


    “大管家,這......還要進去嗎?”


    “進......怎麽不進!”管家語氣裏帶著絲絲興奮。


    自己的主家襄陽王爺,跟現在如日中天的伯陽侯爺,可是同宗的,隻可惜這二人的地位那叫一個天上地下。


    這安武將軍跟伯陽侯府不和一事在偌大的東城,也不是什麽秘密。


    而現在,自己竟然抓住了安武將軍的把柄,要是這件事情鬧起來,當眾讓他沒臉。豈不是剛好體現自家王爺和伯陽侯爺的家族情深!王爺得道,怎麽著自己這個大管家也能跟著“升天”不是。


    小廝一看這架勢,便知道不好,一人拚命攔著,一人進去叫人。混亂之中少不得挨個三拳兩腳的,就躺在地上疼得爬不起來。


    一群人嘈嘈雜雜的闖進了大堂,滿座賓客不由得一愣:這是......


    得了管家的眼色,一家丁走上前:“傅大將軍呢,讓他出來,作為皇城軍的統領,竟然放任自己人進襄陽王府偷盜,今日能進得了王府,他日保不齊就闖進了皇宮!”


    這話說出來可就有點嚴重了,往深裏想,這是分分鍾指責安武將軍意圖謀反啊。


    一時之間倒也沒有人開口說話,管家洋洋得意:“給我進去搜!”


    “我看誰敢在我江華樓撒野!”一聲厲喝傳來,隻見從樓梯上下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剛剛那聲粗吼就是從他口中吐出。


    眾人不免猜測:莫非這就是那江華樓的主人。


    卻見這漢子下了樓梯,側身露出身後的人,顯然後麵的才是正主。那管家一見,心中輕視更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看著也不像是東城哪裏的顯貴。


    “那偷進了你們江華樓,要不你們自己把人交出來,要不我帶人進去搜!”管家道。


    “咳咳,敢問客人口中的偷兒可有什麽體貌特征,若真是進了我江華樓,自然由我江華樓承擔責任。若不是......”


    “哼,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一段時間鬧得滿城沸沸揚揚的慕容小子,想必在座的沒有人不知道,這人,是在傅將軍手下當差的吧。有人親眼看見他進了江華樓,偏偏有這麽巧,這傅將軍也在,若說不是將軍大人指使的,誰信!”


    “既然客人這麽言之鑿鑿,不妨等上一等,我這江華樓背靠城牆,可是沒有什麽後門能走,不如請客人留下,待我江華樓滿座賓客離開,看看是否有您口中的人。”書生說道。


    管家一愣,他要的就是那麽多人在,你讓人走光了在談,還有什麽意思。


    “不行......”


    雖然這樓下大堂裏一直吵吵鬧鬧,但是突如其來這麽大動靜,還是引起了樓上客人的注意,不少人探出頭來一看究竟,周衍自然不甘落後。


    這搞清楚了發生了什麽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那個烏龜王八蛋竟然敢往我老大身上潑髒水,看我不好好收拾得你爹娘都認不出來,怎麽對得起我在世上活的這麽多年!


    還是宋震然一把扯住了他:“你就這麽出去把人收拾一頓?動動腦子,待會找個小巷子蓋他麻袋都比這強!”


    “那就讓他這麽在外麵胡咧咧!”


    宋震然雙手環胸:“你以為江華樓背後是誰?”


    那書生也不惱火,朝著彪形大漢點點頭,隻見那漢子大步上前,一手拎倆,將人在空中輪個圓,往地上一扔,摔得七葷八素後拿繩子一捆,往門口的大紅柱子上一捆,這酒樓裏別的不多,擦桌椅板凳的爛布頭是最多的,每個人嘴裏塞了一個,省的聒噪得令人心煩。


    眾人不由得麵麵相覷,這也太幹淨利落了,不像是生手啊。


    “哈哈哈哈,好!”樓上傳來撫掌大笑:“這江華樓的這一手,多年不出現,還是這麽幹脆利落啊。”


    書生轉身一拱手:“在童老將軍麵前班門弄斧了,擾了老爺子的清淨是晚輩的不是,待會兒晚輩自當將賠禮奉上。”


    老人也不理,由著孫輩將自己扶迴去。


    “又有人來鬧事了,你還有心思吃!”


    “你吃不下啊,哎呀,不就是幾個地痞流氓啊,小四,幫我把人綁在門口的柱子上,讓著來來往往的都看看......”


    ......


    傅清屏整理好衣服淨了手,尋著來時的方向往迴走,雖然院子裏假山怪石嶙峋,在夜色裏看著有些可怖,不過聽風就在拐角處,她心裏也踏實些。


    一個轉身,長長的走廊看不到盡頭,卻獨獨沒有人。


    “莫非,我走錯了?”


    傅清屏沿著路退了迴去,走到另一個拐角:“怎麽會!”


    難道是傳說中的“鬼打牆”!


    傅清屏緊了緊身上的鬥篷,猶豫了良久,走出了迴廊,撿了塊棱角分明的石頭拋了出去,任命般的朝著指示的方向走......


    現在,她可以肯定自己是真的迷路了,來的時候可沒有走這麽長時間,這會兒聽風指不定急成什麽樣子呢。


    正想著要不要坐下來歇一歇順便等人過來搭救,就聽見前頭傳來不甚清晰地談話聲。


    傅清屏裹緊了鬥篷朝著聲音方向過去,這一走,就恨不得自戳雙目!大渝的風氣實在是太開放了!黑燈瞎火,幕天席地,兩個男人!


    傅清屏動了動腳準備悄無聲息的溜走,一腳踏錯踩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清脆的咯吱聲響。


    一人抬起頭看過來,傅清屏尷尬的望過去: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謝天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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