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的三觀?真正完美的容貌美色、誘人?隻想靜靜#


    穆岩看著表情嗜血的銘嬰,聽了剛剛那句話之後心裏直打鼓——異界……人族?


    “嘶——”穆岩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腦海裏靈光一閃,感覺抓到了點什麽。


    銘嬰見穆岩的表情,大概也清楚他已經知道他所說的話了:“你聽懂了吧。”


    穆岩僵著脖子,搖了搖頭——事情應該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吧?怎麽可能……


    銘嬰嗤笑一聲,手撫摸著穆岩的後頸,動作輕柔:“你跟那個異界人族來自同一個地方吧,你們總是一樣說一些奇怪的話。”


    “……”


    “但你跟他是不同的。”


    “奧爾……”


    “我是銘嬰。”


    被看得有些心裏發毛的穆岩動了動脖子,銘嬰收迴了自己的手。


    “我知道你會覺得很奇怪,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說過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前世我被那個異界人族奪了身體,但靈魂仍有意識,他用我的身體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但卻什麽都做不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因為他受法則的眷顧。嗬嗬,很可笑吧,這個世界的人信奉法則,精靈族也不例外,但是到頭來,我們卻被信奉的法則所背叛。”


    穆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頓了頓:“那你現在這樣……”


    “我現在隻是偽裝成人族的模樣,我仍然是銘嬰。重來一次,我發現自己的精神力前所未有的高,在察覺到那名異界人族企圖奪我身體的時候,我用精神力攻擊了他。原本以為他的靈魂會消失,沒想到卻又見到了他。”


    穆岩試探開口:“沃恩?”


    “對,就是他。”


    “所以你才說前世沃恩‘殺死’了你。”


    “沒錯。”


    穆岩隻覺得心亂如麻,他想離銘嬰遠一點,卻在剛稍微動作的時候被銘嬰扯進了懷裏。


    他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去麵對他——銘嬰是他最喜歡的主角,可現在有人告訴他,他把主角給認錯了,自己的戀人才是主角……可是,當他聽到這些的時候,更讓他在意的,是身邊這個人。如果真如他所說的,他才是銘嬰的話,那麽之前所有的一切,難道都是騙人的嗎?


    他有多少話是真話,又有多少話是假話?身份、名字、經曆都是假的,他們擁抱親吻甚至每晚睡在同一張床上,現在想起來,在最開始的時候,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他還是看得出來,在這人的眼裏他或許隻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這麽長的時間,奧爾在他心裏占據的位置已經很大了。銘嬰是他最喜歡的主角,可是奧爾是他的戀人……現在突然告訴他這兩個人在一定程度上其實是同一個人,穆岩卻並覺得那麽難以接受。一想到這麽長的時間他竟然一無所知,還笨得要死的時不時提醒他離“銘嬰”遠一點……在這人眼裏,他穆岩是不是像個笨蛋一樣?


    穆岩覺得現在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要委屈,甚至是憤怒——


    箍在身上的手臂愈發的用力,穆岩卻覺得這個懷抱跟以往都不一樣,讓他想逃離。


    銘嬰將穆岩壓在自己身下,抬起身來看他,穆岩卻抬起手臂擋住了自己的臉。


    銘嬰看不出來穆岩此時是什麽表情,可是他察覺到了穆岩亂了的唿吸,知道他現在一定在哭。從他們相遇到現在,銘嬰從來沒有看見穆岩哭過。


    低頭輕柔地親吻著穆岩的嘴唇,銘嬰呢喃著說著穆岩愛聽的情話。


    良久,穆岩將手從臉上拿下來,眼眶微紅:“你說的話到底那句是真的?”


    說著這樣質問的話,穆岩心裏卻狠狠抽了自己兩巴掌!雖然一直知道這人有什麽瞞著他,可沒想到他竟然連名字都是假的!


    “剛剛每一句都是真的。你是我的愛人,是我唯一的伴侶,我愛你。”


    “你剛剛的話一定是謊話——銘嬰是精靈,他有著這個世界最完美的容貌。你不是,你長得比我都醜。”說著,穆岩摸了摸銘嬰的臉。


    ==明明想一巴掌拍上去以解心頭的怒氣,為什麽摸上了?穆岩心裏默默唾棄自己。


    銘嬰輕笑了一下,穆岩看著那勾、引了他無數遍的嘴唇,心裏唯一一點“認為這人是在跟他開玩笑”的想法搖搖欲墜起來。


    “我說過,我不會再對你說謊。你想看我原本的模樣嗎?”


    說著,在穆岩漸漸驚訝的目光下,銘嬰再一次重開了體內的封印,漸漸地,他的容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穆岩一口氣提到了喉嚨裏,幾乎屏住了唿吸。他驚訝地看著就在他眼前的完美麵容,嘴巴都因為驚訝微微張開了!


    他甚至想要尖叫!精靈!精靈!真的是精靈!


    ……


    他從未見過長得這麽好看的精靈!他的容貌,確實是他之前所認為的那個“主角”要好看的多!安琪拉這個這個世界最好看的妹子跟他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個渣啊!


    穆岩覺得這麽近的欣賞這樣的美貌,他的心髒都快要不會跳動了!然而身上的銀發精靈卻仿佛還怕他看得不夠仔細,又湊近了一些,兩人的鼻尖幾乎都貼在了一起。


    “……”穆岩==臉。


    臥槽!要命了!!!


    有些冰涼的銀色發絲落在臉上,穆岩覺得有些癢,想伸手弄一下卻隻動了還放在精靈臉上的手。


    “……”


    銘嬰見穆岩沒什麽動作,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動了動,卻讓他覺得仿佛撓在了他的心上,癢癢的。


    “現在信了麽?”


    穆岩點頭。


    “你喜歡美人吧。”


    穆岩點頭。


    銘嬰看著他冷著臉卻呆呆的動作,覺得有些好笑:“那正好。”


    ——如你所說,這個世界再沒有比我更好看的,無論是人族還是精靈。那麽,有這張讓你癡迷的容貌,你的視線以後就隻能放在我身上了。


    兩人的距離靠的這麽近,穆岩隻覺得腦子裏混混沌沌的——之前見到那個卡索的時候,他雖然也因為他的容貌感到驚豔,但是也不至於這樣。


    這麽完美的精靈,實力又那麽強……是他的戀人啊……


    穆岩是個十足的顏控。


    在銘嬰的注視下,穆岩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臉——


    ==這次真的感覺自卑了怎麽辦?


    不知怎麽的,此時穆岩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剛入學就被校長忽悠去趕魔獸的時候在湖邊見到的場景——


    身材也……


    銘嬰伸手拉開穆岩捂著臉的手,翻了個身將穆岩摟到自己身上:“現在說說你吧。”


    穆岩平複了下心情,然後發現現在自己趴在銘嬰身上的姿勢有點奇怪,於是幹脆坐了起來。


    由上而下看銘嬰,又是另一番風景,慵懶的精靈悠閑地躺在床上,銀發幾乎鋪滿了床鋪,淩亂又勾人。因為兩人剛才的磨蹭,胸前的衣服鬆鬆垮垮,露出大片緊實精瘦的肌肉……


    穆岩吞了口口水,然後直接撲了上去咬住了銘嬰的嘴唇!


    叫你勾人叫你勾人!


    銘嬰原本還擔心穆岩知道實情後的情緒,但是當他看到穆岩看著自己的臉幾乎移不開視線的時候,他就開始不動聲色的撩人。現在穆岩撲上來,他倒是已經做好了被咬破嘴唇的準備。


    ——咬了人發泄了出來,心裏會好受一些吧。


    穆岩這一下咬得不輕,所以他很快就嚐到了血的味道。精靈的血液不像人族或者獸族一樣腥臭,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要不是知道這是銘嬰的血,穆岩甚至還覺得這味道很不錯。


    兩人相擁著,靜靜躺了一會兒。


    “奧……啊,銘嬰。”穆岩覺得這樣叫人,有點怪怪的。雖然接受了銘嬰的身份,可是……


    “一時間改不過來的話,就叫我奧爾吧。”


    “也好,我現在叫你銘嬰,也感覺怪怪的。”頓了頓,穆岩問道:“你確定沃恩就是那個人嗎?”


    “他靈魂那股惡心的氣味,我絕對不會認錯。”


    “既然這樣,你為什麽不現在殺了他?時間拖得越長,他會一步步更加成長起來吧。”


    ==說出這樣的話,穆岩又覺得自己的心情矛盾起來——知道那個沃恩才是真正的主角,為什麽想起他所做的事,他卻有股說不出來的心情呢?就好像原本滿懷期待的想著某件東西,可當他真正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卻發現並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件。


    那個沃恩他雖然隻見過兩次,但是就這兩次,都讓穆岩覺得這人簡直讓人手癢癢!第一次的時候他差點殺了奧爾,第二次的時候雖然小坑了他一把,但是看著他在艾倫跟安琪拉兩人間周旋,眼神還是不是看向艾爾的時候,穆岩還是覺得惡心。


    銘嬰聞言,臉色帶上了點冷意:“法則在護著他,以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


    “所以你打算在學院大比的時候再對付他?”


    “嗯。”


    “還有呢?”穆岩不笨,銘嬰在麵對沃恩的事的時候總是格外的不理智,他在一旁看著,總的來說還是看出了一些的。“你發現了什麽?有關我跟沃恩之間的。”


    銘嬰摸了摸穆岩的頭,心裏對穆岩把自己跟沃恩說在一起有點不滿:“你跟他是不同的。”


    穆岩看著他的表情,隻好點了點頭:“對,我跟他是不同的。”


    “法則在你跟沃恩走得近的時候,似乎並不那麽護著沃恩。”


    “……這樣啊。”穆岩想了想,然後說道:“既然這樣,學院大比的時候,我也得上場是吧?”


    “對。你隻需要站在一邊就好。”


    穆岩==臉——他的作用大概也就隻有這樣了。


    不過……殺了主角的話,這個世界會不會有什麽變化?穆岩有點糾結。


    ——沒有主角的時候,他在這個世界的十多年似乎過得還挺太平的,自從到了主角該出現的時候,確實隻多了不少的麻煩而已。對他來說,大概也就隻是沒戲看了。之後的劇情是怎樣的他一點都不知道,之後的世界對他來說都是未知的,既然這樣,他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奧爾,其實你猜得沒錯,但是我跟他嚴格來說也並不是來自同一個世界。我……其實是一個讀者。”


    “讀者?”


    “嗯,就是看書的人。這個世界,隻是一個故事,一個圍繞那個穿越者,也就是你說的異界人族的故事。而我,是看這個故事的人。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沒有看完,所以我隻知道一些事情。在這之後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說這個世界隻是一個故事?“銘嬰看著穆岩,隻覺得他所說的話甚至比他說的更荒唐不可信。


    穆岩靠在銘嬰肩上,隻是笑:“每個人都有血有肉、會哭會笑,又怎麽可能隻是一個故事呢……你猜的沒錯,我確實來自異世界。前世我身體不好,還是個孤兒,無父無母,一生隻活了十幾年,最後孤零零地死在了病床上,所以我無比珍惜現在的時間。我重生來到這個世界,從一個嬰兒長成了現在的模樣,有父母長輩的寵愛,有健康的身體,有無憂無慮的生活,後來還有你……所以我很惜命怕死,因為我不想好不容易得到的都失去。”


    銘嬰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穆岩繼續說道:“也許你會覺得荒唐,覺得我剛剛說的話不可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前世的我因為身體不好,所以經常會看一些小說打發時間。”說到這裏,穆岩抬頭看向銘嬰。


    銘嬰也在看他,眼睛裏的情緒穆岩看不懂,但他覺得心疼。伸出手放到銘嬰的肩膀上,穆岩說道:“我看了一本小說,書名是——《霸天仙主》,而裏麵的主角,就是‘銘嬰’。”


    “那不是我。”


    “……對,那不是你。”


    看文的時候,穆岩從來不會去深想,可是此時看著在他麵前的真正的銘嬰,穆岩真的心疼。試想一個人活得好好的,卻莫名其妙被人奪了身體為所欲為,會是怎樣的心情。若是靈魂從此消失,也許還會安穩一些,可他卻眼睜睜看著那個奪了他身體的人用他的身體幹盡了他最厭惡的事,眼睜睜看著族人慘死卻無能為力……


    “故事裏的‘銘嬰’不是你。”


    銘嬰看著穆岩的眼睛,然後閉上眼睛親吻了他:“別說了。”


    聽著銘嬰變得有些奇怪的聲音,穆岩沒再說下去,因為他知道,銘嬰已經懂了。


    時間慢慢的流逝著,就在穆岩以為銘嬰已經睡著了的時候,頭頂卻傳來了銘嬰依舊好聽的聲音,仿佛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不管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麽,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穆岩“嗯”了一聲,然後閉上了眼睛——他實在太困了。


    銘嬰扯過被子,將兩人蓋起來。穆岩怕冷,剛剛跟他說了這麽多,手腳已經變得冰涼。


    看著自己的銀發被穆岩壓在了身下,銘嬰輕撫著穆岩的臉,嘴角有了笑容——算了,今晚就這樣吧。等明天早上的時候,穆岩看著他的表情一定更精彩。


    想到這裏,銘嬰幹脆也閉上了眼睛。


    ……


    海默爾可沒有帳篷,穆岩他們倆的帳篷設了結界進不去,修他們的帳篷又不大剛好夠兩個人,於是發福跟小幼龍隻能跟著海默爾蹲在火堆邊大眼瞪小眼。


    海默爾看了一眼設了結界的大帳篷,心裏暗暗腹誹——這兩人該不是在做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吧?可是那精靈看起來好像還沒有到發情期啊。


    暗搓搓的海默爾支起了耳朵,時不時往那個方向看一眼。


    發福見到海默爾這幅模樣,又看了眼有樣學樣,學著海默爾動作的小幼龍,直接起身往修跟天狼的帳篷走去。


    小幼龍見發福走了,連忙跟了上去,卻被狠狠瞪了一眼,於是委委屈屈的隻好站在了原地。


    海默爾見自己兒子被一隻小豹子甩臉色,當即自己的臉色就變了。他上前想出手教訓一下小豹子,好讓它知道龍族可不是好欺負的,卻被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一嘴火球朝他噴過來氣得半死!


    偏偏以他現在的情況,他還隻能忍!


    發福剛進到修的帳篷裏,就發現帳篷裏的情況似乎很詭異。但它並不打算出去,於是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趴著就直接睡了。


    衣服脫了一半,修喘、息著看了看身上跟他一樣呆愣的半獸人,又看了看身邊趴著睡的發福,默默推開了天狼,將衣服重新穿好。


    天狼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下麵衝動的地方還有些硬,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確實也不好再繼續下去。


    他想讓修做他的媳婦,但是他們現在確實也還小,做這樣的事情還是再等幾年吧。


    ……


    小幼龍縮著身子趴在修他們的帳篷邊睡了一晚上,海默爾原本還戒備著隨時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後來發現周圍根本就沒有什麽魔獸的身影後,便蹲在小幼龍的身邊看了它一晚上。


    ——啊,真不愧是他的兒子,連睡覺的樣子都這麽霸氣!


    “啪!”


    睡著的小幼龍動了動尾巴,直接掃到了海默爾的臉上。


    “……”


    ——真不愧是他妻子生出來的,脾氣簡直一模一樣……


    ……


    第二天早上,修跟天狼收拾了一下後便出了帳篷,剛出帳篷就看到蹲在帳篷邊的一大一小兩隻龍,嘴角有些微微的抽搐。


    發福出了帳篷後,小幼龍就黏了上去,它縮小了身體,趴在發福背上動也不動。發福低吼了幾聲,發現背上的小幼龍還是沒什麽反應後,便也就由著它去了。


    恢複龍族形態的海默爾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發福被不斷震動的地麵弄得煩了起來,轉身便朝著海默爾吼叫了幾聲。


    海默爾張嘴就想吐個火球什麽的,原本趴在發福背上的小幼龍卻抬起了頭,眼裏也滿是憤怒的神色,朝他叫了幾聲。


    海默爾沉默了。


    外麵的氣氛算好的話,還在帳篷裏的穆岩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任誰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絕色的精靈睡在自己身邊都不會好到哪裏去!穆岩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


    身下的異樣以前也有過,但偏偏今天早上出現穆岩就覺得羞憤死。


    銘嬰也睜開了眼睛,勾著穆岩的脖子就是一頓吻。


    穆岩簡直要氣死了,直接翻身壓在了銘嬰的身上——叫你勾、引叫你勾、引!


    銘嬰挺享受跟穆岩親密接觸,雖然做不到最後一步,但是摟著穆岩,他覺得很滿足。


    美、色、誘、人啊~


    穆岩看著不知何時已經壓在了他身上的銀發精靈,心裏不禁感慨。


    他的愛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精靈,想想都覺得心裏美翻了!


    但是即使現在兩人吻得難舍難分,貼在一起的身體還是讓穆岩很明顯就注意到銘嬰他沒、反、應!


    ==他突然想到行雲流水筆下精靈的設定……嗬嗬,發情期前的精靈全都是性、無、能。


    精靈活得時間很長,比人族長得多,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跟銘嬰滾上床單……穆岩忽然覺得很惆悵。


    他咬了銘嬰一口,呢喃道:“不知道我們能在一起多久。”


    “你會活得很久,跟我一樣久。”


    “嗬嗬,你說的,好吧,我信了。”


    “起來吧,他們在等了。”


    “嗯。”


    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銘嬰在穆岩的堅持下恢複了奧爾的容貌。隻不過,穆岩怎麽看都覺得這樣的奧爾又變帥了。


    接收到穆岩的視線,銘嬰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地開口:“又不一樣麽?”


    “倒也不是,就是說不出來的感覺。”


    “那就沒事。我體內的封印又被衝開了一點,這樣已經是極限了。”


    “……”穆岩聞言,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


    早餐幾人簡單的吃了點,因為知道了銘嬰精靈的身份,所以這次穆岩限製隻準吃水果。修沒什麽問題,畢竟他是個半精靈,天狼不挑食,雖然一般的時候都吃肉,可是沒肉吃的時候,他也吃過水果。隻是海默爾不爽快了,他挨餓沒關係,不給他兒子吃肉是幾個意思?


    然而還沒等他說什麽,就看到他兒子捧著個果子吃得歡暢。


    “……”難道因為跟精靈簽訂了契約,所以食性也像精靈了?


    ——兒子你聽我說,你吃這個長不大的!


    穆岩左右看了看,然後問銘嬰:“艾爾呢?好像昨天就沒有見到他了。”


    銘嬰傳音,問了艾爾在哪。得知了情況後,便向穆岩說道:“他碰到了沃恩,被纏住了。”


    “什麽?”穆岩聞言,心裏對沃恩因為他是主角殘留的唯一一點好感都沒了——來到這個世界後,他實在不喜歡朝三暮四的男人,尤其是當他親眼看到昨天艾倫跟安琪拉疑似爭寵的情況後。


    等等,現在想想,一般要跟主角發生關係的妹子似乎都在主角身邊了啊,那小弟呢?易斯那家夥該不會也在哪裏認識他了吧?


    想到易斯,這個單根筋的話嘮,他從小的好友,穆岩覺得很有必要跟他洗個腦,讓他離沃恩遠一點才行。


    “昨天我去追你,他們原本想追上來,路上碰上了。”


    “他們?”


    “卡索也在,他一直隱身。”


    “……那應該沒什麽事吧,卡索好像也挺厲害的樣子。”


    銘嬰看了穆岩一眼,點了點頭:“沒什麽大問題。”


    “嗯,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先繼續曆練曆練吧。”說著,注意到天狼他們看過來的視線,穆岩突然想到自己走哪哪安全的體質,一時間也有些無語。


    這時候,天狼開口了:“我們先出去吧。假期還有一段時間,我想去拜訪修的父親母親。”


    “拜訪我父親母親?做什麽?”修警惕地看向天狼。


    “把我們倆的事先定下來。我家裏那邊已經沒人了,所以不用去我家了。”


    “……”修沒再說話,隻是惡狠狠地咬著手上的水果,但是羞紅的耳尖卻出賣了他的心思。


    穆岩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看向了銘嬰,發現他也在看他,於是隻好移開了視線。


    ——也許,他也應該把銘嬰介紹給他的家人?不,還是再等等吧,等學院大比之後再說。


    ……


    艾爾簡直沒煩死,這個頂著豬頭臉的家夥怎麽還沒死?他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命怎麽就這麽硬呢?或者說運氣怎麽這麽好?


    白虎從沉睡中醒來後便似乎有些懶懶的,完全沒有小時候好動,想著也許神獸長大了就這樣高冷,沃恩也就沒在意。此時,它正趴在一邊,微眯著眼睛觀察艾爾跟艾爾身邊那個隱身的精靈。


    艾爾原本並不把沃恩放在眼裏,也根本沒有心思再跟他繼續扯下去,銘嬰說過已經不需要他這樣做了,他也樂得自在。隻是那人一手摟著安琪拉,卻又一邊往他身上看來的眼神讓他很不爽。


    哈!你糾結個什麽勁!?他根本就不在意好麽!


    但是他這隻白虎身上的威壓不是開玩笑的,不知道銘嬰知不知道。抱著想要弄清楚這件事的念頭,跟卡索商量了一下,他便留了下來。


    沃恩卻覺得再次見到艾爾簡直讓他原本就難熬的心情更加難熬了。原本他想得倒是挺好的,他想對安琪拉好,可是一直讓他糾結的艾爾卻又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這讓他覺得,這一定是老天給他的考驗。


    就在氣氛漸漸尷尬起來的時候,艾爾開口了:“喂。”


    沃恩身體一僵,幾乎是反射性的想開口應,卻被懷裏的安琪拉悄悄捏了一下腰間的軟肉。


    艾爾見沃恩沒什麽反應,倒是他懷裏的安琪拉看著他表情像個勝利者看得他莫名其妙,看了趴在一旁的白虎一眼,問了銘嬰,知道銘嬰已經知道這隻白虎的存在之後,便也懶得再跟他們糾纏,轉身就走。


    沃恩見艾爾轉身就走,連忙鬆開摟著安琪拉的手,追了上去:“等等,艾爾!”


    安琪拉站在原地,看著追上精靈少年的沃恩,隻覺得心裏冷得不像話——才剛剛答應的事情,轉頭就拋到了腦後。


    可是她就是愛上了這樣的人,她離不開他,隻能心裏為自己感到悲哀——在沃恩心裏,是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避開沃恩牽過來的手,艾爾冷冷的看向沃恩。


    沃恩沒牽到也沒生氣,隻是有些歉然地看了身後的安琪拉一眼,然後就將視線轉到了艾爾的身上:“艾爾,你是不是有什麽想要問我的?剛才那隻魔獸自爆的時候,你在後麵有沒有受傷?”


    “話真多。”


    “呃、我這也隻是在關心你。”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我剛剛其實是在……”


    “你的事情不用跟我匯報,我有眼睛,會看。不想看的,我就不看。


    沃恩聽艾爾這麽說,心裏居然覺得有點高興——艾爾這是在吃醋麽?


    看著沃恩的眼神,艾爾隻覺得渾身不舒服,見這人還站在這裏,於是幹脆看了眼白虎,然後問道:“那隻是你的魔寵?我怎麽沒見過。”


    “你說小白啊。對,你沒見過是因為之前小白都在沉睡,這次我們脫離險境,全靠的它。要不是它,估計我們現在就見不了麵了。”說著,沃恩靠近了點,低聲說道:“小白是神獸。”


    “神獸?”說實話,艾爾聽到沃恩說“神獸”兩個字的時候確實很吃驚。至於後麵的話,就當耳旁風了。


    “嗯。”


    艾爾若有所思的看了正盯著他的白虎一眼,然後決定先留下來觀察一下。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卡索說了,卡索想了想,便也同意了。


    雖然白虎已經發現了他,但是看它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將他的行蹤說出來,反倒眼裏有一絲趣味。真如這人族所說這白虎要是神獸的話,想必對精靈也還是很友好的,隻要別做惹它不高興的事情出來就可以。


    銘嬰想要殺死這沃恩,如果白虎隻是一隻普通的魔獸還好,要是神獸的話,恐怕也不太好對付。


    隻是留下來的理由……


    “你的臉怎麽迴事?看著都覺得惡心。”


    “……”聽艾爾這麽毫不留情的話,沃恩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實,腫的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我好像看到過哪裏有可以治療你這情況的藥,一起去找吧。”


    沃恩剛要說好,安琪拉卻截過了話頭:“我覺得去外麵買藥更好。”


    艾爾看了一眼安琪拉,哼了一聲沒理她。


    沃恩看看安琪拉又看看艾爾,最後抽出了被安琪拉抱在懷中的手臂,避開不去看她的眼睛:“安琪拉,艾爾也是好意,我們跟他去找吧。”


    ……


    艾爾直接走人,沃恩跟上,轉頭看見安琪拉還站在那裏,心裏有點愧疚,於是折迴去牽起了她的手一起走。


    卡索的心情就有些奇怪了。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沃恩,然後伸手牽住了艾爾的手。


    突然被牽住手,艾爾有些奇怪,轉頭看到沃恩牽著安琪拉的手,轉過頭後好心情的哼哼了兩聲。


    沒料到艾爾突然迴頭,還被看到他牽著安琪拉的手,沃恩連忙鬆開,艾爾卻已經轉過了頭去。做完一係列的動作後,沃恩簡直糾結的要死——他到底為什麽要在乎艾爾對他的看法啊……


    但是聽到艾爾哼哼了兩聲後,沃恩突然覺得心裏不再那麽糾結了。他從來沒有聽到過艾爾這樣的冷“哼”聲,撩得他心裏酥酥麻麻的,感覺很舒服。


    安琪拉看著被鬆開的手,再看向艾爾的目光時,眼裏帶了點怨恨。


    ……


    既然天狼有這樣的打算,穆岩雖然有點吃驚,但是也同意了他的提議。既然他的曆練注定不會順遂,不如早點迴去,也免得家裏人擔心。


    “奧爾,我們一起迴去吧。我爺爺也該出關了,也許你們可以聊聊。”


    銘嬰原本想迴精靈族一趟,但是既然穆岩這麽說了,加上他對穆岩的爺爺,那個大陸最懂魔法知識的人也很感興趣,於是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說走就走,相對於進來的時候,出去的時候一路上走得很順利,甚至連一隻魔獸到沒有遇到,天狼跟修對視了一眼,再次對穆岩這種體質感到由衷的欽佩。


    等出了雷姆爾森林,他們直接傳送了出去,天狼似乎很急,跟穆岩他們打了個招唿便拉著修走了。當他們走後不久,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穆岩還一時沒有想起來這人是誰,銘嬰提醒了一句:“雷霆傭兵團。”


    ==金?他來做什麽?難怪天狼這麽急著走了,原來嗅到了金就在周圍。


    金看了銘嬰好幾眼,然後平常不苟言笑的臉上似乎有點崩:“幾天不見,變化挺大。”


    他原本是來找天狼跟修的,他們的天賦實力很出眾,雷霆傭兵團需要新鮮血液注入。隻是他明明感覺到他們兩人就在附近,怎麽突然間就沒影了?


    穆岩笑眯眯地開始周旋,忽悠走了金後,穆岩又看了看銘嬰——隻是這樣就很出色了,要是以後恢複了精靈的容貌還得了?


    看看周圍那些小妹妹小姐姐的眼神,真是……


    然而銘嬰注意到的卻跟穆岩注意到的不同,他看著不遠處藏著的一群人,臉色有點僵硬。


    ——他們以為藏起來就不會被發現了麽?這麽大一群人,幾十個,怎麽藏?


    “你母親來了。”


    “啊?”穆岩被銘嬰這句話嚇個沒輕,轉頭就朝銘嬰看得方向看去,隨即默默移開了視線。


    ==母親,你覺得你這麽大的陣仗藏得住什麽?


    齊露藏在一邊也有段時間了,看著自家的寶貝跟別人談的開心,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卻隻能藏在一邊看著,心裏頭很不是滋味。好不容易那穿黑衣服的人走了,他們卻被發現了,帶這麽多人來,真是失策。但是不帶這麽多人來的話,家裏頭那位又不準她出門。


    銘嬰覺得穆岩家裏的人確實是挺寵他的,他也早就見識過,隻不過他眼睛一轉,又看到了在不同的地方藏著的一群人。


    “……你父親也來了。”


    穆岩順著銘嬰的視線再次看過去,果然又發現了他父親的身影。


    ==您覺得您掩飾的很好麽?這麽容易被發現這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見被發現了,齊露跟穆文也就大大方方的直接朝著穆岩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


    “……”


    銘嬰跟穆岩對視了一眼,然後穆岩便直接牽住了銘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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