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花筠,你入戲的狀態慢了些,好好調整一下吧。”說完這些,薛兆鳳就對全組的工作人員說道:“原地調整兩分鍾,等會兒繼續,第一天我們爭取早點過。”


    那句“早點過”像一隻無形的耳光“啪”的打向了花筠,要不是助理在旁邊拉著,她差點就想衝上去問導演,你是不是收了穆家的錢才這麽為難我,那誰演得明明也沒比我好到哪去啊。


    滿眼戾氣的瞪了穆錦歌一眼,花筠才堪堪抑製住了心中那份不快。


    兩分鍾很快就過去了,薛兆鳳看了看黑著臉的花筠,心裏就不舒服,她當導演那麽多年,形形□□的人都見過,就算後台大如安瑤,當初對方在拍她的戲時都是非常有禮貌的,而麵前這個居然才說了一句就敢擺臉色。


    嗬嗬,最近兩年圈裏的一些年輕人真是越發不知天高地厚了。


    看了看不遠處正在背台詞的穆錦歌,薛兆鳳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明明都是同一個公司,同一個時期出道的,這兩個人的表現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好,《亂世女賊》第一場第二條。”


    聽到這句話,各部門的工作人員立馬繃起了神經,嚴星海和穆錦歌也趕緊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進場中,隻有花筠一個人,慢悠悠的,半點都不著急的模樣。


    為了不影響其他人拍戲的情緒,薛兆鳳揉了揉皺起的眉心,沒有說話,直到花筠走入場中,她才拿起大喇叭喊道:“!”


    因為ng了一次,所以薛兆鳳對於這次的拍攝更加重視,看向盡頭裏彪戲的兩人,她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花筠一進場,剛剛營造起來的氛圍全都被破壞了。薛兆鳳無奈,再一次喊了“卡!”


    想到花筠可能是狀態沒調整好,所以薛兆鳳又給了她整整十分鍾的調整時間。然而她沒想到,花筠的並不是沒有調整好狀態,而是根本沒狀態,就這樣,在花筠的各種ng下,《亂世女賊》第一場拍了二十八條都沒過去。


    到最後,薛兆鳳臉黑得都快跟墨水一樣了,而花筠卻半點都不知,還覺得是對方雞蛋裏挑骨頭,故意找茬來著。


    於是,開拍第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當天晚上,氣得火冒三丈的薛兆鳳立即給花筠的後台打了電話,聲稱如果花筠再不把狀態調整好,這戲就不用演了!


    也不知道花筠是被訓得開竅了還是怎麽的,第二天在ng了十九條之後,終於把《亂世女賊》的第一場戲過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劇組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鬆了一口氣。


    就這樣,差強人意的拍到了第九場的時候,最考驗功力的哭戲來了,沒有任何意外,花筠又卡住了這裏。


    “花筠,你看著我,想一件你最傷心的事情,哭出來。”看著始終哭不出來的花筠,薛兆鳳循循善誘道,希望能讓對方趕緊哭出來,不然這戲真的不用拍了。


    迴憶了近期最傷心的事情,無外乎就是被穆錦歌搶了女一的角色,頓時花筠臉上頓時浮現了嫉恨的色彩。


    “我要你表現得情緒是悲傷,不是妒忌,你到底會不會演戲?”眼前這個明顯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薛兆鳳懶得再跟她繞那些彎彎繞繞,直接丟下了這句就轉身走到攝像機前,“第九場延遲,先拍第十場。”


    自己的努力被批評的一文不值,說不傷心,那是假的,花筠吸了吸鼻子,發現很多工作人員看她的神色都帶著不耐煩,氣得立馬帶著助理迴到了帝都。


    本以為迴到家裏舅舅會安慰自己,結果剛打開家門就被劈頭蓋臉一頓罵。


    再次迴到片場時,花筠的整個人都懨懨的,加上之前她一氣之下跑迴帝都的舉動,薛兆鳳對她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有一天,好不容易過了當天的最後一場戲,花筠就帶著助理迴了酒店。


    想到這些天的事情,花筠走到隔壁敲響了房門。


    “有什麽事嗎?”開門的是趙雪,她看花筠萎靡不振的,似乎有點不正常,就擋在門口,滿臉防備的看著對方。


    “我找穆姐有點事,你讓我見見她吧。”


    打量了對方許久,確認了花筠身上沒帶什麽危險性武器之後,趙雪這才把人放了進來,不過她還是不放心,就走到穆錦歌的身邊站著,保護姿態十足。


    “穆姐,我知道跟您搶資源是我的不對,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沒等穆錦歌反應過來,花筠就直接衝到了她的麵前,彎著腰滿臉哀求的望著她乞求,“我真的很喜歡拍戲,之前是我有眼無珠,您宰相肚裏能撐船,讓導演別再難為我了好不好?”


    穆錦歌從來沒見過花筠求人的樣子,用餘光掃了對方身上一眼之後,她立馬滿臉著急的迴道:“小筠,你先不要激動,有什麽事慢慢說,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會盡力幫你。”說完還起身去想要扶她。


    誰知穆錦歌的手還沒碰到花筠,就見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自己還被抱住了大腿,“我跟你道歉,穆姐,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您相信我好不好?”


    “你這是做什麽?我們都是一個公司的,有什麽話起來再說。”趙雪,快把小筠扶起來,地上那麽涼,別讓她凍到了。


    “那您是原諒我了嗎?”確認對方原諒了自己,花筠這才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那個模樣看起來異常心酸。站起來後,花筠又給穆錦歌聚了幾個九十度的鞠躬,“謝謝您願意原諒我,以後我再也不敢了。”說完就眼眶通紅的走出了穆錦歌的房間。


    看著房門重新關上,穆錦歌對窗簾後的傅曉晴淡淡的說道:“曉曉可以出來了,視頻拿過來給我看看,是不是高清□□。”


    “穆姐,你好汙啊。”把手機遞給沙發上那人的時候,傅曉晴被那個“高清□□”雷得忍不住要吐槽一句。


    把視頻全部看完,穆錦歌十分高興的給傅曉晴比了個讚,“看來以後要是你不當助理,還可以去當個特工啊,這個潛質太給力了。”


    “嘿嘿,可能是我眼神比較好吧。”從花筠進門開始,傅曉晴就覺得不正常,本來她正打算去給穆錦歌洗水果的,正好就順勢躲進了窗簾背後,暗戳戳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給錄了下來,這年頭在圈裏混,不小心點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好好保存著視頻,說不定將來會有大用。”想到剛才花筠於精彩的表現,穆錦歌很無語,怎麽拍戲的時候就沒見她這樣呢。


    不過戲演得不錯,手段倒是差了點,以前為了爭寵,她那些庶妹們可沒少用,剛開始她還不知道,經常被罰,關進柴房什麽的,到後來吃虧吃得多了,那些人還沒開口她就知道對方要幹嘛了。


    第二天去到片場,穆錦歌就發現了其他人的不對勁,因為有些人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些許鄙視,這是之前從來沒有的,而正在化妝的嚴星海則是露出了滿臉的擔心。


    “師妹,你是不是得罪人了?”發現沒人說話,嚴星海也管不了妝了,跟化妝師歉意的笑了笑後立馬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穆錦歌身旁,“昨晚你跟花筠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


    聽到這邊在談論網上熱議的問題,在場的眾人紛紛豎起了耳朵,想知道那件事情到底是什麽情況。


    “你可能被人陰了。”望著穆錦歌懵懵懂懂的表情,嚴星海歎了口氣,打算把事情講清楚,“今天早上,有人在網上發了一個視頻,說你搶了花筠的資源,想要讓她混不下去,現在網上都傳瘋了。”


    “我不知道啊,昨晚她突然來我的房間,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大堆話就走了。”穆錦歌滿臉懵圈,表示什麽都不知道,“我還問她怎麽了呢,隻是她都不說,一直在跟我道歉。”


    大家聽完她說的話,頓時對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看來這倒黴孩子真的是被人陰了,而且還傻傻的什麽都不知道。


    正當兩人說著的時候,雲樂白氣喘籲籲的從外麵跑了過來,停在穆錦歌麵前一邊扶腰一邊喘氣問道:“我之前給你打電話怎麽不接?都快急死我了。”


    “大概是睡死了吧。”穆錦歌茫然不解的看了看雲樂白,再看了看周圍其他的人,發現大家也在神色各異的看著她,她臉上迷茫的表情更重了。


    發現處於風口浪尖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個工作人員立馬將手中的手機塞給了她,並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就是早上的時候一個營銷號傳到網上的視頻,你自己看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拿起手機,穆錦歌猶猶豫豫的點開了那個視頻。


    畫麵非常清晰,完全可以看清兩人之間發生的動作,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伸手去扶的動作不見了,而且背景音模模糊糊的,隻能聽到“對不起”“拍戲”“高抬貴手”等詞語,再加上經過他人的剪輯,這段視頻真的像是她在逼花筠下跪。


    要不是她就是鏡頭裏的主人公之一,穆錦歌都會覺得這個視頻是真的啊,難怪人家說剪輯是點睛之筆,這個視頻不僅將花筠的可憐表達得淋漓盡致,還把她欺負人的形象勾勒的無比完整。


    其他人發現她看完視頻之後整個人都呆了,頓時更加同情她,不過網上的人不知道情況,現在已經炸開鍋了,微微前三的熱搜全是關於穆錦歌。


    “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算花筠真的對你做了什麽,至於這麽幹淨殺絕嗎?粉轉黑,手動再見。”


    “穆錦歌真是心狠手辣,人家都跪下來求你了你還不肯罷休。”


    “這種女人好可怕啊,誰去了肯定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家門不幸有沒有?”


    有些人在穆錦歌的微微底下留了言還不罷休,又跑去虞東闌的微微底下鬧,不過也隻是幾個人而已,畢竟虞家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被查出來那不是鬧著玩的。


    當然,網上也有不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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