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整整衣領,再次走出門,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


    關門的聲音也故意弄的很大,讓其他人聽到,剛剛就是因為他關門無聲無息,所以才會聽到那樣的談話。


    這次受到的待遇果然不一樣,剛剛還談的很歡的幾人禁了聲,徐潤熱情的搬來凳子讓他坐,“你怎麽起來了?”


    宋睿故意扶著腰,擺出一副被寵幸的模樣,“睡不著了,出來看看。”他似乎想到什麽,“對了,你們在聊什麽?好熱鬧。”


    徐潤渾身一僵,表情有那麽一絲不自然。


    “不會在聊我吧?”宋睿狀似無意的問,“你們有沒有看到新聞,我都退圈了,為了無澤也是滿拚的。”


    徐潤臉色難看,“你聽到了?”


    “嗯?”宋睿表情無辜,“聽到什麽?”


    他趴在桌子上,用手撐著下巴,“我隻是覺得再做這份工作對名聲不好,影響無澤的事業,畢竟是將軍,我不能給他招黑。”


    徐潤臉色緩和了一點,“你能這麽想最好了,當然也不要有心理壓力,沒工作也不要緊,我們白家養個媳婦還是養的起的。”


    “嗯。”這個可能真的養不起,他每年的吃喝用度,雖然沒有刻意算,不過光是衣服都要好幾千萬,再加上一些吃吃喝喝,偶爾一擲千金,看中什麽小玩意,別說將軍養不起他,就是整個白家都要掂量掂量。


    如果不是賺錢能力錢,手裏又有股份,估計沒幾年整個白家都要被他敗完。


    “短了什麽,缺了什麽就跟無澤講,那孩子有錢。”


    “嗯。”這話說反了吧?


    難道不是無澤缺什麽,短什麽跟他講,他有錢?


    看來這個當爸的對無澤的私生活也不了解,這家夥窮的快要喝西北風了,還要靠他養著。


    拿給他二白的營養費什麽的沒幾天就沒有了,宋睿後來又充的。


    說起二白,宋睿突然想起來,“怎麽沒見二白?”


    “在廚房偷吃呢。”他二伯的伴侶接口,“我剛還看到他了,肥了一圈。”


    “是嗎?”宋睿喊了一聲,“二白。”


    二白聽到聲音,猛地從鍋裏探出頭來,發現沒人又埋了進去。


    “二白?”宋睿又叫了一聲。


    二白這才不情不願的飛了出來,這段時間他也成長了不少,已經能歪歪扭扭的自己的飛,不過總是會撞到東西就是了。


    砰!


    這家夥喜滋滋的跑出來,結果一頭撞在門框上,摔了個狗啃食。


    “還是這麽沒用啊。”宋睿捂臉。


    不過倒是真的肥了一圈,臉龐子都胖了,跟氣球吹出來的一樣,肚皮鼓鼓。


    宋睿起身,把他撿起來,放在桌子上,“幾天不見差點認不出你。”


    二白討好的蹭蹭他的手心,畢竟是粑粑,幾天不見還有點想他。


    宋睿被他成功俘虜,立馬下了幾個單,買了大堆零食,準備把他當豬養。


    二白滿足了,屁顛屁顛的飛到他肩上,轉了兩圈之後找個舒服的地方躺下。


    他也沒什麽大夢想,吃飽喝足當然是睡覺了。


    宋睿瞥了一眼,“二白沒少添麻煩吧?”


    結婚這兩天忙昏了,幾乎很少照顧他,基本都是徐潤照顧,還怕打擾他和無澤的洞房,特意關在屋子裏,事後才放出來。


    “沒有。”徐潤很喜歡二白,“挺好的,跟養兒子一樣。”


    而且比兒子還省心,他養將軍的時候整天為了將軍的成績苦惱,現在養一對雙胞胎,比將軍那時候還苦惱,要為兩個娃操心成績。


    將軍家的血脈太強,影響了後代,一溜全是文盲,偏科偏的嚴重。


    將軍的兩個弟弟,哥哥叫白無疾,弟弟叫白無病,兩個娃最喜歡幹的事就是猜猜我是誰?


    把徐瑞操心壞了,整天認不出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哥哥性格文靜,弟弟是個不省事的,整天闖禍,徐潤一不小心就打錯了人,不過他是家長,不聽話兩個一起揍。


    “那就好。”宋睿客氣了一下。


    “哎,對了。”徐潤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待會有空嗎?”


    “怎麽了?”他現在待業在家,當然有空了。


    “一會一起打麻將吧。”他們平時在家也無聊,玩高科技又玩不過年輕人,都是靠打麻將度日,“正好三缺一。”


    老爺爺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個雌性,女兒和雌性已經嫁了出去,隻剩下四個兒子,正好四房,可以湊夠一桌麻將,不過今天三房不在,徐潤是四房,將軍他爸是老爺子的四兒子。


    這關係譜挺亂,還好宋睿大腦發達,一下子就記住了。


    “打麻將啊?”他謙虛了一下,“我不太會。”


    這是實話,不過他記憶力超強,可以把所有牌的位置記的清清楚楚,等於明打,而且還能讀心,看透別人的心思,打個麻將還不是分分鍾的事,當然為了打麻將就動力能力太不劃算,所以他決定智取。


    這種遊戲發明之初的目的就是為了磨練智商,屬於博弈遊戲,有句話叫作牌桌上的勾心鬥角,講的就是這遊戲不簡單,完全靠智力。


    這樣一來,宋睿優勢大了。


    “沒關係,我們也就是打著玩玩。”徐瑞勸道。


    “是啊是啊。”他大伯的伴侶附和,“我們也不太會。”


    “對啊。”二伯的伴侶也來瞎摻和,“說不定還不如你呢。”


    “這樣啊。”宋睿笑的陽光燦爛,“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機會似乎來了,二伯的伴侶今天早上還說他長的太俊,名聲不好什麽的,沒想到這就要遭報應了。


    “那也別等待會了,反正現在也沒什麽事,正好玩會麻將。”聽說宋睿是個富婆,說不定能從他那裏撈一點。


    二伯的伴侶心思活躍起來。


    “那走吧。”大伯的伴侶和他心照不宣,他倆時常聯手,事後一起分錢,雖然是小錢,但是每天撈一點也不少了。


    “嗯。”宋睿乖巧的點點頭,心裏卻在冷笑,待會要好好‘照顧’他二伯的伴侶,話最多了。


    白家不小,占地幾千米,像四合院一樣,中間是個花園,花園旁有個亭子,亭子下就是個石桌,幾個人坐在亭子裏洗牌。


    因為老爺子喜歡古風古氣的東西,裝修也以大雅為主,這麻將用的也是手洗的,和自動麻將機的效率相差甚遠。


    一個小時後……


    二伯小心翼翼放出一個二餅。


    “碰!”宋睿把那個二餅撿迴來,放在一邊。


    二伯的伴侶嘴角一抽,想發作又忍了下來,默默等待,輪了一圈又輪到他,“一條。”


    “杠!”宋睿又克了他的牌。


    二伯的伴侶額間青筋暴氣,“你怎麽老是撞我的牌。”他心裏不滿,“九萬。”


    “胡!”宋睿翻牌,“對胡,加上碰了兩次,杠一次一共是十七塊。”


    因為大家是鬧著玩的,所以打的很小,胡一次才十塊錢,碰一次另外加兩塊錢,杠三塊,一不小心贏了兩三百。


    起初為了讓人家有興趣玩下去還輸了一陣子,也是因為業務不熟,一旦摸熟了瞬間反轉,分分鍾贏了三五把,而且每次都是胡二伯伴侶的,就像故意針對他一樣。


    二伯的伴侶整個人都不好了,“小睿啊,你老實說,為什麽老是胡我的牌?是不是針對我?”


    一不小心輸了兩三百,雖然錢不多,但是輸的憋屈。


    “沒有。”宋睿不承認,“二房多心了。”


    沒錯,我就是故意胡你,故意針對你,你能拿我怎麽樣?


    宋睿笑的不著痕跡,對付了二房,接下來該對付大房了。


    由於雌性起步太晚,沒有一個統稱,沒嫁人之前叫雌性,嫁人了叫大房二房,也有的叫大娘二娘,稱唿模糊,宋睿覺得別扭,一般都是叫大房二房。


    “再來再來。”他正在興頭上,剛剛為了學麻將花了不少時間,輸了三五百,這會才慢慢贏迴來。


    當然他是不會在意這點小錢的,也就是無聊,陪幾位長輩玩玩。


    他看的時間不短,懂了也不少,發現麻將其實有很多手段可以作弊,尤其是他,因為記憶力超群,可以記住所有牌的位置,作弊也好作。


    每次輪到對自己有利的牌,又會被其他人拿走的時候,他就會利用心理戰術,讓那個人猶豫不決,換成其他牌,那個牌肯定是不能打的,一旦打出去不是碰就是杠,這樣拿牌的人就會切換成碰的人,他拿走了一張,預定的那張就會到宋睿手裏。


    當然這個手段老是用也不好,會被拆穿,宋睿換了一種法子。


    給徐潤送牌,讓徐潤胡大房。


    徐潤的上家是大房,下家是二房,二房的下家是宋睿,宋睿的下方是徐潤,所以很好送牌。


    碰巧他又知道徐潤手裏的牌,不說其它,他自己洗的每張牌都清清楚楚,但是人到底不是機器,不可能每一步都算到,徐潤手裏有什麽牌,打出了什麽牌都要他格外注意,當然還有二房的。


    徐潤剛剛從他麵前的那排麻將裏摸到了一張五萬,並且留下了,打出一張三萬,台上已經有了兩個四萬,隻有一次機會太渺茫,所以他放棄了。


    反而是六萬和七萬沒見著,他本來就有一張七萬,看來是想湊五六七。


    宋睿送送他,“六萬。”


    他本來六七八硬是拆散了成全人家也是不容易。


    徐潤麵上一喜,“吃。”


    吃完了這個他手裏就沒有了餘牌,接下來誰不小心出錯牌都會被他胡。


    他是順子胡,胡牌是三條,因為台上一個都沒有,出現頻率比較高,不過大房手裏有兩個三條,並且準備碰掉,這樣他手裏的牌更少,贏的機會也更大。


    然而在這麽關鍵的時刻居然來了一個五條,等於有兩個五條,再來一個六條就可以和六條七條連成順子,有兩個選擇。


    大房手裏的廢牌不多,打哪個都舍不得,於是開始猶豫不決。


    宋睿抬手整理鬢發,一個不小心碰倒了一張牌,好死不死就是六條,等於給了大房一個很好的選擇,你其他牌這麽好,我這還有個六條幫你,快放棄三條吧。


    大房表情微變,到底還是選了六條,把三條扔了出去。


    很好,徐潤胡了。


    有一就有二,接下來宋睿也無間縫的配合徐潤,給他放水,一不小心又贏了幾局。


    大房臉色發白,這個雌性比較老實,沒啥主見,反倒是二房很機靈,至於徐潤嘛,感覺比較難對付,屬於心機型,能藏住事。


    “不玩了不玩了。”輸了幾局,大房玩不下去了,“今天運氣不好。”


    你何止是運氣不好,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其實一般這種遊戲很難操控全局,所以不怪他們不往歪裏想,頂多以為日了狗了,好倒黴之類的。


    二房也嚷嚷著抱怨,“四房你這麽會玩怎麽不讓讓我們?”


    他在這個過程中也輸了不少,心又小,把徐潤和宋睿都記恨上了。


    徐潤溫和的笑笑,“遊戲嘛,你們平時也贏了不少。”


    二房心裏還是不太舒服,“算了算了,我去洗個澡,穿的太厚了,都出汗了。”


    這家夥前麵贏了錢,後麵又一下子輸光,心裏自然不平衡,於是一個勁的想追迴來,結果越打越差,身上不由自主出了汗。


    “我也去洗個澡。”大房也收拾收拾離開。


    四下沒人,微風一陣陣起,徐潤剛想問是不是宋睿搞鬼?


    宋睿突然張口,“哎呀,二白都醒了,該喂他喝奶了。”


    被掐醒的二白:發生了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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