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想了想又不能和鬧床的人計較,也就作罷,耐起性子再次給他把被子蓋上。


    這迴他學聰明了,把被子四周掖起,塞進將軍身下,這樣將軍翻身的時候就動不了了,鬧床也就嘎然而止,難得安靜了一會兒。


    醉酒的人一般睡一會兒就會好轉,正好下午還要繼續喝,有個緩衝的時間。


    折騰了這麽久,宋睿也有點困意,索性一並躺在床上,摘下帽子和將軍搶被子。


    將軍對自己的領地有保護意識,他一拉被子立馬又拉迴來,倆人來來迴迴拽了好幾次。


    宋睿心很累,索性出去叫人再拿一床過來,這裏是他的酒店,經理親自把被子抱了過來,還噓寒問暖,問他一床夠不夠。


    “夠了。”宋睿擺擺手,讓經理出去,自己抱著被子放在床的另一邊。


    這床有兩米多,睡兩個人綽綽有餘,不過多了一個將軍就不同了。


    他睡覺很鬧,一會兒翻過來,一會兒翻過去,就沒有個消停的時候,睡他身邊的宋睿遭了殃,時不時要起來看看他,偶爾還要防備突然踢來的腿腳。


    這一覺睡的也是辛苦,睡到一半還聽到了噗通一聲。


    宋睿眼也不掙,隨口問道,“你掉下去了?”


    將軍也被那聲掉下去的聲音嚇醒,睜眼瞄了一下,“沒有啊。”


    他好好的睡在床上,就是姿勢有點歪,兩腿夾著被子,腳還踢在床沿,旁邊空空如也。


    “那是誰掉……”宋睿突然反應過來,睜眼一瞧,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旁邊就是櫃腳。


    “……”


    他有些蒙逼,“你把我踹下去了?”


    將軍心虛的不敢看他,“我睡覺不太老實。”


    “……”


    你這何止是不老實,是非常不老實,難怪特別提醒鬧床的事,這樣下去根本沒辦法同床。


    “這毛病確實該改。”宋睿麵目嚴肅,“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還有我。”


    “嗯。”說的話將軍都明白,不過這個他確實控製不了,從娘胎裏帶來的毛病。


    “算了,慢慢來吧。”宋睿爬起來,看看時間,現在是中午十一點四十,這場婚禮從早上會一直持續到下午,差不過晚上七八點結束。


    早上隻是開胃菜,中午才是重點,晚上隻接待兩邊離的近的親戚,一整天下來也能把人累死。


    宋睿臉都笑僵了,他知道將軍不能喝酒,除了摻了白開水的白酒之外,其他都不讓他碰,偶爾有紅酒也是自己上,給將軍頂酒。


    他喝的多了,臉色有點發白,雖然伴郎團也能代替一點,但是類似一些長輩之類的還是要他自己喝。


    來這裏的有幾個是同輩的,大多還是長輩,位高權重的躲不了,親近的躲不了,年長的躲不了,一來二迴他反而有點醉。


    酒這個東西喝多了身體就有點不聽話,不僅腿有點軟,心裏還有點虛。


    宋睿站不住,把大部分重量都壓在將軍身上,他倆本來就是夫妻,動作親昵點也沒什麽,看在別人眼裏反而是恩愛的表現。


    當然有的人這麽認為,有的人反而以為他在炫耀。


    將軍年少有為,喜歡他的也不在少數,雖然不太開竅,對情.愛方麵懵懵懂懂,但是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是對他不在意,他反而越喜歡你。


    被拒絕的多了,大家心裏都有一種看好戲的想法,想知道是何方神聖能把將軍收入囊中。


    這個人最少要有公主的美貌,女人的體貼,還要有不一般的胸懷,能容忍將軍被其他雌性、女子追。


    雖然宋睿很優秀,不過在他們眼裏,既不是官家之後,又不是皇家貴胃,自然覺得配不上將軍。


    民到底是民,再有錢也買不到官,所以他們其實打心眼裏瞧不起宋睿。


    不過宋睿並不在意,他這輩子被人瞧不起的時候多了,最後怎麽樣?


    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都被他挨個拉進了深淵,永無翻身之地。


    所有站我對麵的人都有錯!


    這句話無論何時何地都有效。


    宋睿換了身衣服,重新下來,他喝了解酒藥,臉色好了很多,不過依舊顯得蒼白。


    所幸中午那關躲掉,晚上也沒什麽,就是玩遊戲的時候將軍有點拘束,雖然還是老幾套,吃蘋果,親一個,摟摟抱抱,不過到底是貴族,不會太為難他們。


    晚上留下的都是近親,寬容了很多,老一輩和老一輩聊,年輕一輩和年輕一輩聊。


    宋睿成了將軍夫人,自然要融入將軍的圈子,至少不能給他拖後腿。


    自古以來講究門當戶對就是這個原因,強強聯手才能對自己,對家族更有利。


    類似醜小鴨的故事少的可憐,自己是豪門,才能進豪門。


    宋睿自己就是豪門,他有錢,將軍缺錢,所以這場婚禮幾乎沒人阻止。


    當然不滿意肯定會有的,比如徐潤,雖然表麵功夫做的好,不過宋睿還是能感覺到他最滿意的媳婦是公主南宮雨。


    性子軟,脾氣柔,和將軍青梅竹馬,徐潤看著長大的,這些條件都是獨一無二的。


    而宋睿,性子強,脾氣怪,一言不合弄死你,表麵和你哥倆好,實際上心裏很記仇。


    如果真要比起來,確實是南宮雨比較好控製,不過……將軍就是喜歡他,誰都搶不走。


    是他的東西永遠都是他的,能被別人搶走的東西根本不叫東西,叫垃圾。


    宋睿穿著古老的燕尾服,領子下係著整齊的蝴蝶結,優雅的身姿,精致的眉眼,很容易豔壓全場,今天他是主角,可以肆無忌憚的釋放自己的魅力。


    雖然心裏不服,不過大多數人不得不臣服在他的特殊氣質下,常年穩坐董事長的王霸之氣比起那些初出茅廬、沒見過世麵的貴族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完全碾壓,他能以一個雌性的身份走到今天,本身就比別人艱難好幾倍,麵對的風雨自然也更多,當然能壓住所有人的風采,不至於出醜。


    雖然沒仔細打量,不過在別人的婚禮上個個穿的像個花孔雀一樣是何居心?


    不就是想讓他出醜嗎?


    你們這群小□□,我才不會讓你們得逞。


    宋睿臉上掛著完美的笑,迎接一個又一個的敬酒,說的恭維話裏都帶刺。


    不過和將軍不一樣,宋睿心裏有個小本本,把今天的人和事都記下了,以後有機會了慢慢收拾。


    其他人倒是無所謂,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南宮雨,身為徐潤的幹女兒,將軍的青梅竹馬,南宮雨當然也出席了這場婚禮。


    而且耍的不是小心機,是大心機,一個人坐在角落喝悶酒,雙頰緋紅,醉眼朦朧,我見憐惜。


    到底是青梅竹馬,將軍側頭看了她好幾眼,麵上有明顯的擔心之意。


    宋睿心裏冷笑,不管南宮雨是故意還是無意,這仇是結下了。


    想喝不會迴家喝,非要在這裏喝。


    有幾個雄性看到有機會,圍在她身邊,雖然沒有上前,不過一看就不懷好意。


    宋睿有些頭疼,不過還是走過去,拿掉南宮雨手裏的酒杯。


    他一來,其他人看到沒機會了也就三三兩兩的散去,隻留下他和南宮雨。


    南宮雨瞥了他一眼,目光裏有明顯的失望,“你來幹什麽?”


    宋睿知道她失望什麽,這活本來應該將軍做的,不過他就是不給將軍機會。


    “你就算喝死了也沒用。”宋睿挑挑眉,“無澤喜歡的是我。”


    南宮雨眼中有冷意,“所以你是來炫耀的?”


    “不。”宋睿淺嚐了一口紅酒,“我隻是不想讓無澤為難。”


    一邊是青梅竹馬,一邊是伴侶,雖然不喜歡青梅竹馬,不過看的出來將軍把她當成妹妹,又不想讓宋睿誤會,所以猶豫不決,至今沒有過來阻止南宮雨。


    “是嗎?”南宮雨的目光更冷,“無澤哥知道你這麽做嗎?”


    “他會理解的。”宋睿看向將軍的那邊,將軍明顯緊張起來,似乎怕他做出什麽。


    宋睿體內的能量一陣波動,杯子上很快附了一層薄冰,杯口有霧氣蔓延。


    這裏處於角落,燈光暗,還沒人發現,南宮雨隻曉得身邊寒氣上升,不由自主打個冷顫。


    宋睿晃晃酒杯,那股寒氣褪去,杯麵上隻留下點點水珠,像早上的露珠。


    “迴去吧。”宋睿放下酒杯,“我送你。”


    “不。”南宮雨堅持,“我不迴去,我要無澤哥親口告訴我,他不喜歡我。”


    “你確定?”宋睿目不斜視,“你在盯著你的無澤哥,別人也在盯著你。”


    “你什麽意思?”


    宋睿沒有點透,“你看看你左邊第三個桌子,其中有兩個人等著你喝醉,一個是花花公子,最少有十幾個前任,一個是紈絝子弟,不學無術,你覺得哪個適合你?”


    南宮雨花容失色,“你怎麽知道?”


    “猜的。”宋睿實話實說,“你可以祈禱我猜錯了。”


    “你……”南宮雨逞強,“我不用你送,我會找人來接我。”


    “這麽晚來你想麻煩誰?”宋睿瞥了她一眼,“別以為自己是公主別人就不會煩你。”


    南宮雨臉上窘紅,“那我也不會信任你。”


    “你隻能信任我。”宋睿給她理由,“你是無澤的青梅竹馬,我是無澤的現任伴侶,你如果在我的婚禮上出事,我肯定是第一個被懷疑的,所以避免麻煩,你還是委屈一下吧。”


    其實這都是理由,宋睿隻是不想讓將軍送她而已,萬一待會徐潤一張口,將軍拒絕不了,必須跑去送她。


    這夜色風高、孤男寡女的,幹柴遇烈火,一點就著,再搞出個孩子什麽的。


    他決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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